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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掉淋浴器,环住他的腰,走了几步,发现触感不对,一看,失声尖叫:“啊啊啊!要长针眼了!要长针眼了!”她怎么能忘了,他在洗澡啊!刚才那一眼,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可都看到了。她下意识地把脸往周易怀里钻,触感还是不对,硬邦邦是硬邦邦,可是怎么这么热呢,隐约还能闻着rou香?视线触及那一片光裸的皮肤后,戴殳的脑袋彻底炸了。大概嫌事情还搞得不够大,正在这时,周易俯身,在她耳边徐声问:“不是摸过?”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廓处,带着些微酒气,好闻得犯规,她闻到都觉得要醉了,整只耳朵登时如火如荼地烧了起来。虽说她经常来这洗澡,偶有留宿,两人亲亲摸摸的事件也不少,但不是没越雷池,也没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嘛。尤其是他现在光、着、啊。戴殳正欲落跑,被人由后一把抱住,身后的人嗓音低了一个八度,“你衣服都湿了,要不要脱下来?”脱你妹!“还能调戏小姑娘,看来精神头很好嘛,扶什么扶,你自己出来!”她瓮声瓮气地说完,使劲拨开腰间的两条手臂,跑了出去。浴室里隐约响起笑声。戴殳咬牙,想丢下他不管,哪里舍得,只好把解酒药和水一起拿到卧室。还不及转身,一道身影再度覆了上来,搂住她的腰,唇线刷过她颈后皮肤,“怎么不换衣服?会着凉。”你这么抱着我,我上哪去换衣服!戴殳就差抓狂,忍了,回过身,把药塞进他嘴里,再把杯子递到他嘴边。周易配合地垂下眼,戴殳看到,那两排睫毛长得让人想拿卷发器给他烫个卷,偏偏,他边喝水还边直直地瞅着她,目光说不出的热烈,她差点拿不稳杯子。她隐约感觉到今晚的他有点不对劲,先别说在大街上就抱她,从包厢出来,他就黏她黏得不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今晚井喷了。果然,喝完半杯水,他还是搂着她不放,把她的头发拨到左肩上,再度吻了下来。戴殳勉力一挣,声音也变得糯糯的,没什么底气,“我去换衣服。”他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吮了一口,“不用了,反正要脱。”脱什么?还没反应过来,身下陡然一轻,她被人打横抱起。戴殳愣住,他不是刚还走不动路吗?周易脚步没平时稳,不过还是妥帖地把戴殳放到了床上。他一只手支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滑至她右颊,轻轻地摩挲,目光紧紧盯着她。室内百叶窗已经被拉拢,全靠节能灯照明,光线并不大亮,她躺床上,对住他的眼,就觉得他的瞳仁深不见底,就像能吸纳光线的黑洞。所以,黑洞还能吸魂魄的吗?被他这么盯着,她觉得魂都快没了,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撞得心口都疼。这种感觉之前有过吗?有过。然而她和他在一起,一直心安多,心动少;今晚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侵略性,没想到那种心动的感觉,会怎么都压制不住。她两只手揪紧身下的床单,不知道他接下去打算做什么,紧张地叫他:“周易……”他的名字一直是她的定心丸。人生中大大小小的考试和比赛,但凡遇到问题,她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在心底默念他的名字,仿佛就能获得某种力量。“嗯?”他察觉她的不安,一只手伸至床上,与她十指紧扣,俯身蹭着她的鼻尖问:“还记得我刚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戴殳答得很快,“我二十周岁的生日。”“是,你二十周岁的生日。”几个字,平淡如水,戴殳却觉得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因为面前的眼睛实在太亮,她想,所谓的灿如星辰也不过如此吧。所以,二十周岁到底有什么玄机?她记得今年的除夕也很不一样,他一整天都和她腻在一起,牵着她回嘉中,回实验中学,回小学,甚至回了幼儿园,还把小时候他们常去的地方都走了个遍。就像人生轨迹成了一碟磁带,而他们在倒带。那天他的话格外多,那天的亲吻也格外多。最后,他送她回家,她走不动,不需她明示或暗示,他蹲在地上,安静地等着她跳到他背上。就是回到家后,他还是待在她的房间不肯走,直到零点的烟火刺破耳膜,才在她耳边重复那句新年快乐。她清楚地感知到,那天他有多愉悦。所以,她是真的很想问明白,二十周岁又怎么了?然而,这句话戴殳没来得及问,周易的脸已经罩了下来。落到她额上的吻带着安抚的意味,此时在她看来,反倒是挑诱的意味更多。“戴殳……”他叫了她一声。她并不知道回什么,无意识地回:“嗯……”下一秒,左手手腕被他握住,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环住了无名指。质地沁凉,有金属质感。戴殳心口不禁一跳,打开眼。左手无名指上,比之前多了一枚精致的铂金戒指,正正好的尺寸。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傻乎乎地问:“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这个礼物,好像有点贵。“是。”他的视线牢牢地锁着她,忽然把左手攥着的东西递给她,说了四个字:“礼尚往来。”戴殳的左手抖了一下,递到她掌心的,同样是戒指,而且这两只戒指……一、伙、的!到这,她要是还不懂他是怎么个意思,就真是蠢货了。什么礼尚往来!这厮根本就是在诱骗她帮他戴上戒指!她缓了下,艰难地动了动唇,“你……这是求婚吗?”“是,”周易微微弯唇,“也不是。”“什么是也不是?”“是,因为这是我在向你求婚。”一顿,“不是,因为之前那枚印章是定情信物,你已经求过婚,我没必要再求。”那、也、算?戴殳皱眉,“哦,因为我求过婚了,所以你就这么敷衍地在床上跟我求婚?”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