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乘之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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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常欢喜 2023年3月24日 字数:9,202字 (01)平安夜的心痛 平安夜,酒店大堂播放着悠扬的圣诞音乐,正中央竖立着一座三层高的巨型圣诞树艺术装置,犹如图腾般凸显节日的神圣感。 「常欢乐先生,徐韵儿小姐,两位这边请。」 在巨型圣诞树的顶端,也就是酒店三楼的餐厅里,服务生领着我和韵儿入坐。 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一年前的这个晚上,我和韵儿在这里举办婚宴,酒店附送未来三年的纪念日晚餐作为赠礼。 我帮韵儿拉开座椅,她脱下外套交给服务生,里面是一袭深红色的露肩连衣裙,贴服的剪裁尽显她婀娜的身体曲线,齐肩的秀发稍稍烫过,柔软的波浪随弧度泛起光泽,妆容也是细心打扮过,使她精致的俏脸更添神采,炫目得让我一度神魂恍惚。 我更留意到她白皙的秀颈戴上了结婚前我送的钻石吊坠项链——她上一次这样精心装扮是什么时候呢?服务生拿来一瓶起泡酒,韵儿礼貌地要求换成无酒精的饮品。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再也没碰过一滴酒,我也是。 精美的菜式依次送上,周围交织着欢快的小提琴声与偶尔碰杯的声响。 「好吃吗?」 我问。 「嗯,很好。」 韵儿轻声地回答。 「我告诉你,这是澳洲M9等级的纯血统和牛,每天只供应十客。」 我指点着说。 她白了我一眼,小声道:「这明明就写在菜单上。」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和她相视一笑。 韵儿不是那种多话活泼的女孩,意简言骇,不熟悉的人以为她很高冷,实际上她纯粹是话少,不太外露感情而已,一旦走进她的内心会发现她其实是一个敏感又温柔的女生。 这顿纪念日晚餐吃得十分满足,不枉我和韵儿冒充「夫妻」 身份特意过来享用。 是的,我们已经离婚了。 一年前结的婚,维持了不过半年。 韵儿和我是大学二年级谈的恋爱,自小练钢琴的她修音乐,我则是读编剧,恋爱期间我们玩票地写起了歌,她作曲,我填词。 经老师前辈介绍,不时可以接到给企业组织写打气歌和会歌的单子,又过了一段时间变成给网红甚至小明星写歌。 工作开始稳定起来,我们就在学校周边租了一间复式公寓,做起音乐工作室。 知名度不高,但收入还算可以,然后顺理成章地过起了同居日子。 毕业后也省却了找工作的麻烦,一年后我们决定结婚。 用上两人所有的储蓄再加上韵儿父母的资助,我们在城里付了一套小房子的首期,算是有自己的安乐窝。 然而好景不长,新房装修好不久,我们离婚了。 房子留给她,我自己住在工作室。 离婚,本该意味着二人关系一刀两断,但我们工作上是合作无间的伙伴,事业不想轻易放弃,而且房子还要供呢。 所以我们虽然不会每天见面,但定期还是会约在一起商讨工作的事情。 当然,能够做朋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的关系并不差。 我一边吃一边环顾餐厅,感慨一年前就是在这里搞的婚宴,那时候的韵儿穿着纯白的婚纱——「铃铃铃」 电话响了,多巧,正是好友「安迪」 打来,当时他就是我的伴郎。 「常欢乐!你在哪里?四男四女剧本杀联谊缺一优质单男,兄弟我预留你的车位!快过来!」 安迪在电话里兴奋地喊,彷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 「不了,在吃饭。」 我冷淡回应。 「跟谁?」 「你前嫂子。」 韵儿盯了我一眼,我摆出一副你奈何不了的表情。 「我就是记得今天是你们纪念日,怕你触景伤情才约你散散心,现在怎样?是打算复合吗?」 电话里安迪的语气十分欠揍。 「别乱说,总之我不去了,你自己玩开心点啊!不说了,拜拜!」 「喂喂!复婚要再请我当伴郎哦!」 挂线前他特意大声喊出让韵儿也听得见的音量。 韵儿正准备抱怨些什么,还好这时又上菜了,我暗自呼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请安迪当伴郎,毕竟在他的加持下,我的第一段婚姻以离婚告终。 不过,安迪对我和韵儿关系的乐观也不是没有理由,因为你看,我们正约会吃着饭呢,不但定期见面,而且还偶尔一起去看展览、听音乐会什么的,只是他不会知道,我们彼此都没再过问对方的私人生活,离婚夫妻嘛,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 但如果问我以后怎么打算,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要说我已经放下韵儿,那是骗人,三年的感情哪能轻易放弃?但她的态度从提出离婚一刻起就非常坚决,我了解她,外表温柔的她一旦下定决心,很难再有回头的余地,所以我一直对「复合」 这个话题小心翼翼。 作者:常欢喜 2023年3月24日 字数:9,202字 (01)平安夜的心痛 平安夜,酒店大堂播放着悠扬的圣诞音乐,正中央竖立着一座三层高的巨型圣诞树艺术装置,犹如图腾般凸显节日的神圣感。 「常欢乐先生,徐韵儿小姐,两位这边请。」 在巨型圣诞树的顶端,也就是酒店三楼的餐厅里,服务生领着我和韵儿入坐。 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一年前的这个晚上,我和韵儿在这里举办婚宴,酒店附送未来三年的纪念日晚餐作为赠礼。 我帮韵儿拉开座椅,她脱下外套交给服务生,里面是一袭深红色的露肩连衣裙,贴服的剪裁尽显她婀娜的身体曲线,齐肩的秀发稍稍烫过,柔软的波浪随弧度泛起光泽,妆容也是细心打扮过,使她精致的俏脸更添神采,炫目得让我一度神魂恍惚。 我更留意到她白皙的秀颈戴上了结婚前我送的钻石吊坠项链——她上一次这样精心装扮是什么时候呢?服务生拿来一瓶起泡酒,韵儿礼貌地要求换成无酒精的饮品。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再也没碰过一滴酒,我也是。 精美的菜式依次送上,周围交织着欢快的小提琴声与偶尔碰杯的声响。 「好吃吗?」 我问。 「嗯,很好。」 韵儿轻声地回答。 「我告诉你,这是澳洲M9等级的纯血统和牛,每天只供应十客。」 我指点着说。 她白了我一眼,小声道:「这明明就写在菜单上。」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和她相视一笑。 韵儿不是那种多话活泼的女孩,意简言骇,不熟悉的人以为她很高冷,实际上她纯粹是话少,不太外露感情而已,一旦走进她的内心会发现她其实是一个敏感又温柔的女生。 这顿纪念日晚餐吃得十分满足,不枉我和韵儿冒充「夫妻」 身份特意过来享用。 是的,我们已经离婚了。 一年前结的婚,维持了不过半年。 韵儿和我是大学二年级谈的恋爱,自小练钢琴的她修音乐,我则是读编剧,恋爱期间我们玩票地写起了歌,她作曲,我填词。 经老师前辈介绍,不时可以接到给企业组织写打气歌和会歌的单子,又过了一段时间变成给网红甚至小明星写歌。 工作开始稳定起来,我们就在学校周边租了一间复式公寓,做起音乐工作室。 知名度不高,但收入还算可以,然后顺理成章地过起了同居日子。 毕业后也省却了找工作的麻烦,一年后我们决定结婚。 用上两人所有的储蓄再加上韵儿父母的资助,我们在城里付了一套小房子的首期,算是有自己的安乐窝。 然而好景不长,新房装修好不久,我们离婚了。 房子留给她,我自己住在工作室。 离婚,本该意味着二人关系一刀两断,但我们工作上是合作无间的伙伴,事业不想轻易放弃,而且房子还要供呢。 所以我们虽然不会每天见面,但定期还是会约在一起商讨工作的事情。 当然,能够做朋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的关系并不差。 我一边吃一边环顾餐厅,感慨一年前就是在这里搞的婚宴,那时候的韵儿穿着纯白的婚纱——「铃铃铃」 电话响了,多巧,正是好友「安迪」 打来,当时他就是我的伴郎。 「常欢乐!你在哪里?四男四女剧本杀联谊缺一优质单男,兄弟我预留你的车位!快过来!」 安迪在电话里兴奋地喊,彷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 「不了,在吃饭。」 我冷淡回应。 「跟谁?」 「你前嫂子。」 韵儿盯了我一眼,我摆出一副你奈何不了的表情。 「我就是记得今天是你们纪念日,怕你触景伤情才约你散散心,现在怎样?是打算复合吗?」 电话里安迪的语气十分欠揍。 「别乱说,总之我不去了,你自己玩开心点啊!不说了,拜拜!」 「喂喂!复婚要再请我当伴郎哦!」 挂线前他特意大声喊出让韵儿也听得见的音量。 韵儿正准备抱怨些什么,还好这时又上菜了,我暗自呼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请安迪当伴郎,毕竟在他的加持下,我的第一段婚姻以离婚告终。 不过,安迪对我和韵儿关系的乐观也不是没有理由,因为你看,我们正约会吃着饭呢,不但定期见面,而且还偶尔一起去看展览、听音乐会什么的,只是他不会知道,我们彼此都没再过问对方的私人生活,离婚夫妻嘛,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 但如果问我以后怎么打算,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要说我已经放下韵儿,那是骗人,三年的感情哪能轻易放弃?但她的态度从提出离婚一刻起就非常坚决,我了解她,外表温柔的她一旦下定决心,很难再有回头的余地,所以我一直对「复合」 这个话题小心翼翼。不过,我一直想再试一下。 像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外面天空没有下雨,室内温度舒适,牛扒味道也好,周围的情侣没有吵架分手抓小三,说不定在这个幸福温馨的气氛下,我们的关系有机会迎来收复?「韵儿,其实一直以来我……」 我鼓起勇气正打算开口,不料又传来电话声,这次是她的手机。 「喂,妈,」 电话传出的声音似乎很着急,连韵儿的声线也颤抖:「爸,他怎么了……」 我眼看着她的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 计程车在路上飞驰,韵儿的眼泪已经染湿了几张纸巾,刚才电话里徐mama说徐爸现在情况危殆,让我们赶去医院。 「你爸现在在市里的医院?」 韵儿爸妈原本在老家生活,离婚后我都不知道他们搬过来了这边。 韵儿点头,「爸两个月前检查出食道癌晚期,这个星期我让他过来这边医院治疗……」 「但我现在这样跟你过去,没关系吗?」 徐爸病重的时候见到跟女儿离婚的前女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病情。 「我没有跟他们说……」 她低声说。 「嗯?」 我一时间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离婚的事,我没有跟他们说。」 什么?也就是说,韵儿爸妈到现在还以为我们是夫妻关系?!「为、为什么不说?」 情急之下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果然,韵儿眼神一暗:「我开不了口。」 如果换作我是韵儿,也不知道该怎样跟父母解释离婚的理由。 我无言以对,只能将视线投向车窗外,城市的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雨水将窗外的世界打成一片模煳,只能看到一闪一闪掠过的路灯,灯光弯弯曲曲,彷佛是半年前我生日那晚的烛光——我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韵儿和我在装修好的新房里庆祝生日,同场的还有我哥,常欢庆。 他也是同一天生日,因为我们是孪生兄弟。 我和我哥跟其他经常互相嫌弃的亲兄弟不一样,我们的感情非常好。 从小学、中学到大学都没有分开过,虽说他只是比我早出生半小时,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哥哥,比我成熟、懂事、有条理。 我们的样貌相差不大,但这些特质让他比我受欢迎很多,同学朋友们都爱听他的。 对此,我一点都不嫉妒,甚至很骄傲。 韵儿也很喜欢跟我哥,我以前曾胡思乱想,要不是我哥对音乐一窍不通,说不准韵儿看上的就会是我哥。 我哥交女朋友的时候,我们经常四人约会,直至大学毕业他跟女友吹了,就不好意思整天做我们的电灯泡。 本来我们结婚的时候想请他做伴郎,但他却推脱说弟弟比他早结婚很没面子。 其实婚宴那天他在前面护着我挡了很多酒,尽兴地喝得酩酊大醉。 而那个生日的晚上,当时还留着一头黑长直发的韵儿在客厅钢琴边弹奏,我和我哥搭着肩一起唱生日歌、吹蜡烛、切蛋糕,我们开了两瓶红酒。 韵儿和我的酒量都不太行,一开心就喝多了,我还记得自己醉到抱住我哥的脖子说:「我舍不得你走!」 那时候我哥已经接受了首都一家大公司的聘请,第二天就要飞过去赴任,那将是我们兄弟人生里第一次真正的分离。 醉着醉着,我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早晨的阳光将我晒醒,我艰难地支起身来,发现自己趴在睡房的床上,韵儿不在身边。 走出客厅,昨晚庆祝的狼藉已经收拾得井井有条,彷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哥已经走了,只有韵儿一声不响地坐在餐桌那边,黑发挡住了她的面吞。 我坐到她的对面,随口问了一句:「宝贝,干嘛坐在这里呢?」 韵儿不吭声,也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 我才观察到她的脸庞,她的眼睛彷佛失去了灵魂。 「宝贝,你是不是不舒服?是宿醉吗?」 她摇摇头,几根发丝粘在了嘴角,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昨天晚上,庆哥……」 说着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他强暴了我……」 脑海里「轰」 的一声,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颤抖从韵儿的嘴唇延伸到上半身,她捂着脸开始啜泣。 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而且施暴者还是我的亲生哥哥!超出常理的冲击让我一时间手足无措。 「他、他去哪里了?」 「走了,今早的飞机。」 韵儿细声说。 「报警……宝贝,我们报警!」 虽然是我哥,但他犯了罪,他伤害了我最爱的人!「不!我不去!」 韵儿激烈地摇头拒绝,泪珠一滴一滴打在桌面上。 「不行,我不能白白看你受伤 害!」 我捏紧着拳头,心里在滴血!愤怒,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 「不要报警,不要……」 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深呼吸几次,似乎要下定什么决心——我绝望地看着她,但她的眼睛不敢看向我,只是嘴唇轻轻地蠕动:「……我们离婚吧。」 我的幸福在那天早晨崩塌了。 ********* 一个星期后,我们签字离婚。 期间经过无数次挽留和沟通,我才明白韵儿非离婚不可的痛苦——因为施暴者是我哥。 换作是其他人,我们也许可以互相支撑着走出阴霾,但现在侵犯她的,是那个样貌跟她丈夫相同的人,要让她每天对着跟强暴自己的犯人一模一样的丈夫同枕共眠,实在太残忍了。 这种痛苦她不应该承受,我也不应该,但我哥的罪行彷佛是我生下来就无法逃避的原罪,这可能是孪生的我的宿命。 我的精神也陷入了崩溃,最终同意了离婚。 离婚后她剪去了心爱的长直发,心理也慢慢调适过来,情况好了不少,起码不再怕见我。 但我们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曾经离不开我们嘴边的一个人名成为了禁语。 至于我哥,也许我们此生也不会再联系了吧……我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原谅他,而且至今他也没再与我联系过,更不要说道歉。 有些时候,同时失去爱人与至亲,就只是一个晚上的事。 我在计程车上里回想起这些事情,心里还是痛得不得了。 身旁韵儿捏着纸巾的双手就在我眼前,但我却不敢握着给予温暖和支持,这让我更加悲伤。 医院门外响起急救车出发的鸣笛声,雨越下越大。 我们赶到危重病房见到了徐爸,病魔已将他折磨成另一个人,曾经健壮豪的他,在病床上痩得像一副骨架,跟以前去韵儿家提亲时让我提心吊胆的样子截然不同。 徐mama也消瘦了许多,一脸的疲累。 我们来到之后,徐妈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她需要休息。 韵儿在床边紧握着徐爸的手,这半年来流过无数次的泪水又再涌起在眼眶里打转。 一想到我们在离婚这段时间她要独自承受家人病重的悲痛,我就更觉得内疚,如果那一晚可以重来就好了……「韵儿……你好漂……亮……」 徐爸哼起极度微弱的声线,他还记得女儿的结婚纪念日,眼神里闪烁着难以察觉的幸福笑意,我的眼眶也热了。 然后他的视线移到韵儿旁边的我身上,「乐……乐……」 韵儿的泪眼看向我,我跪到床边:「爸,我在!」 想到他一直关照着我这个没能保护好他女儿的女婿,我情不自禁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拜托……照顾……韵儿……」 徐爸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用力地点头。 「我还……盼……见……到孙子……」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更是收不住,徐爸这时还惦记着我和韵儿要组织一个幸福家庭,但我们却……「答应……我……好……吗……」 他虚弱地追问,气息越来越弱。 我不敢迟疑,立刻以最诚恳的声线回答:「好的!爸!明年我们带上可爱的孙子来看你!」 「谢谢……你……乐……」 我紧紧地握住徐爸的手,心里暗暗发誓。 不久后徐爸进入了弥留昏迷状态。 凌晨十二点十五分,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 清晨四点,安顿好徐mama回旅馆睡觉之后,我送韵儿回到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家。 进去的时候韵儿没有开灯,但淡淡的月光还是描绘出客厅的轮廓,这里跟我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变,缺少的只是我本应存在的气息。 韵儿走进睡房,在床边的梳妆台旁摘下首饰。 从今天她开始要准备葬礼的事情,身上这一套优雅的打扮已经显得不合时宜。 我在门边说:「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乐,」 韵儿叫住了我,「可以帮我拉一下吗?」 她示意连衣裙背后的拉链。 我没有多想,走过去轻轻将拉链拉下。 殊不知,韵儿就这样由得连衣裙顺着她娇嫩滑腻的肌肤一下子褪到了地上。 借着朦胧的月色,半年来我第一次再见到韵儿几乎无遮挡的胴体。 她背对着我,白皙的香肩下是纤细的双手,光洁的粉背就如我抚摸过无数次的那样平滑,纤不盈握的柔软腰肢与圆圆嫩嫩的臀丘形成诱人的曲线,也曾教我迷醉不已。 那雪白笔直的双腿此刻与地上脱掉的连衣裙搭配在一起,显露出一股暧昧性感的氛围。 原本这时我的身体应该涌动出兴奋的冲动,但韵儿刚经历丧父,哪会有其他心思……而且我更发现,她身上穿着的一套纯白蕾丝内衣,是我不曾见过的款式。 也就是说,是离婚后新买的,我没有自大到认为这是为结 婚纪念日准备的,因为我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这是一份她为了告别从前,给新生的自己的礼物——穿上全新的内衣,走向全新的生活。 果然,韵儿脱下了连衣裙后,没有理会胡思乱想的我就钻进了被窝。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右手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我回过头,发现她从被窝里探出有点冰冷的手轻轻抓住了我。 在昏暗的房间里,我看不清韵儿的面吞,只是听到她幽幽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可以陪我一下吗?」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刚度过心情起伏的一晚,回到这间我们曾经的睡房,而我却像客人一样被请求留下,是应该开心,还是伤心?本来我还想着要不要换上居家服,但一来我在这里已没有留下任何衣物,二来她不愿松开的手也让我不能再做多余的动作,我只能听话地直接在她身旁睡下。 侧卧的韵儿俏脸倚着我的肩膀,月光轻轻抚着她的俏颜,她美眸轻闭,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眼角处又再次湿润了起来。 我竭力保持身体的平静,内心却有无数情感在交错冲突:担忧、爱怜、期盼、不安、疑惑……然而这种微妙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 因为我感受到她的手探到了我的衣服里,就在我转过头的那一刻,她娇嫩的樱唇吻上了我的嘴唇。 韵儿光熘熘的rou体紧贴着我在微微颤抖,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迟钝的我才发现她连香水也换了,但吞不得我多想,她的小舌已经伸进我嘴里,娇嫩湿润的柔软在撩拨着我的舌头。 她一句话也没说,但我能感受到她正强烈渴望着我的安慰!我心头一热,搂着她的娇躯报以深情的舌吻,这一刻的感觉就如我们之前相爱的三年,是那样地熟悉。 韵儿的鼻息变得急速,她一边逢迎着我的热吻,双手一边拉扯着我的衬衫。 我心里不再犹豫,决定忘掉彼此这半年来的不幸和痛苦,只留下心底蕴藏着的那份对韵儿的爱意,来回应她此刻对我的渴望。 我快速地脱去自己的衣物,然后温柔地解下韵儿身上那白色蕾丝胸罩和内裤,让她美妙的rou体一丝不挂地完全暴露在我眼前。 我是如此地怀念她的身体。 从大学同居时开始,我就像色情狂般几乎每晚贪恋着享受韵儿的rou体,每次当我急色地攻占她时,她会彷如处女一样娇羞地回应着,小声的娇吟,双腿的微微抖颤,轻咬香唇抵受着体内的快感,而这过分内敛 的情欲表达却越是叫我欲罢不能!此刻的床上,韵儿再一次躺在我身下,与我赤裸相对,她胸前的双乳彷佛是等待着被我玩弄的仙桃,饱满浑圆,娇巧的乳蒂在月光下呈现出新鲜小草莓一样的粉红玉润。 而平滑紧致的小腹的下面,正是我久未探索的让人怦然心动的娇嫩花丛。 我脑袋一阵充血,激动地压住韵儿的娇躯,嘴唇在她的嫩滑肌肤上不断游移,从樱唇到耳垂,从粉颈到香肩,从锁骨到双峰,我都仔细地品尝一遍,特别是她那敏感的、酥美柔嫩的双乳,更是被我痴迷地含吮咬舔到湿哒哒。 韵儿的身体在微微蠕动着,双唇情不自禁地泄露出蚊声般的咿呀娇吟,她温柔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背嵴,回应我舔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热吻。 然后我将唇舌对准了她下半身粉嫩柔软的花瓣,双手轻轻支起她紧致的双脚,伸出舌尖舔弄起腿心处那娇小湿濡的rou缝。 韵儿用手背抵着嘴巴,按捺着不发出声音来,但双腿却是忍不住挑逗一缩一缩地颤抖着。 一番舔弄之后,我再挺起身,扶着早已火烫昂立的分身,熟练地对准她分开的腿间,逐寸逐寸挤顶进那两片玉润滑腻的花瓣间,「啊!慢点!疼!」 韵儿用手轻抵着我胸口娇呼着。 我放慢节奏,调整一下角度,涨大的guitou感受着她嫩xue酥酥软软的美妙触感,同时双手拥抱着她柔如无骨的娇躯,品味她散发的淡淡体香,我温柔地钳住她的纤腰,腰杆暗暗用力向下压去。 这一次随着韵儿「啊!」 的一声轻吟,jiba顺利地完全没入了她的蜜xue!情欲之外,我忽然有点感动,离婚后的半年,我终于可以再次与韵儿合二为一,再次拥有她,占领她!我将韵儿雪白的双腿架在我的双臂上,压下身体亲吻着她湿润香甜的嘴唇,同时jiba开始在她深处的层层嫩rou中用力挺动,感受着膣xue内那奇妙的阵阵酥麻。 韵儿眉头轻颦,美眸半闭回应着我的热吻,同时鼻腔内「唔嗯唔嗯」 地娇喘着,绷直的小腿忍不住一下一下向上抬起迎合我roubang每一下的进入。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彷佛回到了婚前在工作室那张窄小床上相拥缠绵的夜晚。 我时而轻吻着她烫红的耳根,时而揉搓着她胸前软滑饱胀的双乳,时而边抚摸边抬起她白皙圆润的臀rou。 而jiba则始终保持着稳定的速率,一次次整根抽插没入韵儿紧窄的yindao之内,把她粉嫩娇小的xue口挤压撑满。 我深爱着韵儿,离婚是我至今为止做过最痛苦、最无奈的决定,我以为下半辈子就这样逐渐失去她直至互不往来……然而现在,此时此刻,我们又再相拥在一起,虽然这是源于韵儿父亲过世的悲伤和空虚,但毫无疑问,现在的我是她最想依靠的人,她需要我。 这种想法给了我信心,令我对韵儿生出更充沛的爱意,激发着我的jiba更用力地抽插她紧窄的rouxue,每一下都彷佛在注入我对她的爱和挽留。 「啊啊~~嗯!嗯嗯~~啊~~啊啊~~嗯!」 韵儿的莺啼还是如此小心翼翼,但随着腿心间「啪啪啪啪」 碰撞声的加重加快,她的呻吟也明显频密绵长了许多,此刻她白嫩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昂着雪腮,美眸紧闭,檀嘴半张,陶醉地享受着我jiba的抽插。 同时我感觉到她那湿热娇腻的rouxue,正在产生一股股强而有力的紧裹和吸吮!彷佛是一卷紧致又软嫩的暖rou,死死掐住我的roubang在蠕动taonong,这感觉太舒服了!我知道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低吼一声,咬着牙,抓住韵儿瘦削雪白的香肩,将脸埋在她温热潮红的双乳间,喘着气,忍受着下体紧夹厮磨的酥麻,使劲摆动腰杆冲刺!韵儿的呻吟也变得更加哀怨悦耳,柔软的娇躯在我怀内颤抖,娇俏的粉臀忍不住抬起迎合我的冲撞,嫩xue抵死厮磨吞吐着我火烫欲射的jiba。 这时韵儿的双手胡乱地抓住我的头发,「啊啊!阿乐~~我~~啊~~我不行了~~啊啊啊!」 她刚在我耳边轻声喊完,rouxue就突然一下子放松让我的jiba径直抵入她的花心,雪白的腿根激动地猛然抬起紧紧贴住我的胯下,同时娇躯一阵哆嗦,被我架住的玉腿不受控地绷直,攀上了高潮!在她的刺激下,我也到达了喷发临界,火烫的jiba在韵儿湿热不堪一颤一颤的rouxue中抽插多十几下,狠狠往她嫩xue深处一顶,低声吼着:「嗯嗯!!韵儿!我要去了!!!嗯嗯啊!!」 就在我小腹一阵酥麻精关失守之际,韵儿彷佛突然清醒,喊着:「不要射在里面!」 用力往我胸口一推整个人往后一缩,将我的jiba抽了出来。 我感觉到马眼一阵guntang激烈的涌动,股股的jingye喷薄而出,全部溅射到韵儿平滑的小腹上…… ********* 天色泛起了幽白,窗外依稀传来了鸟声,睡房中还弥漫着运动后的温热。 韵儿用纸巾清理完肚子上的jingye,胸前的潮红还没褪去,就赤裸着挽起被子,背过身去,将我晾在床上。 而我脑海中依然回荡着她在我射精前说的那一句「不要射在里面!」 几小时前,我答应临终的徐爸要让韵儿怀上可爱的孩子,然而她却在关键的一瞬间拒绝了我的jingye。 难道说,她真的不打算跟我复合?我看着她白皙的裸背,彷佛在传递着拒绝温存的信号,那我似乎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穿上衣服,我轻轻带上房门,在踏出家门的一刻,手机收到她发来的信息:「对不起,谢谢你。」 我没有回复,无言地走进圣诞节清晨的街头。 ********* 接下来一个星期我以韵儿丈夫的身份帮忙处理徐爸葬礼的事宜。 由于爸妈早丧,我这边只有少部分亲友来参加葬礼。 当然,我没有联系我哥。 我们在丧葬的气氛中度过了新年假期,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待韵儿送徐mama回老家安顿,我们才开始回归正常的生活节奏。 她回到工作室尝试完成堆积下来的单子,我固然也在,只是与韵儿再次独处在这段期间,对徐爸的遗言我始终耿耿于怀。 那晚我在病床边对徐爸的承诺,她是听到的。 加上这段时间我一直以丈夫身份帮她打点,她也没有拒绝和反感,只是,我们都没有再提起过圣诞清晨的那次性爱,恍如一场梦境。 工作室里的钢琴在断断续续地响起一些不连续的旋律,我也试图从中摸索韵儿现在的心情。 耐心听了一阵子,我索性走到钢琴旁。 琴键上的手指停了下来,「被你听出来了?」 她抬起来笑着对我说。 韵儿化了淡妆,眼神带着一丝未散的哀伤,让我不禁产生一股想拥抱她的冲动。 「嗯……你不必勉强自己,慢慢来,先整理好思绪再开始吧。」 我听出她刚才的旋律在努力构建一个清晰的开头,但音符中间的走向和起伏却混杂着犹豫、疑问和不安,感觉十分别扭。 「嗯。」 她听话地点点头。 我冲了一杯咖啡给她。 自己回到电脑前漫无目的地敲着键盘,其实我的心里也像一团乱麻。 工作室里保持了半个小时的无声状态之后,突然韵儿的琴声又再响起。 我的耳朵立刻被新的旋律抓住了!这跟她刚才尝试创作的片段不一样,是完全的另一种风格。 左手节奏明朗畅快,轻重交错,恍如兴奋的心脏在跳动;右手的旋律优美又带一点神秘,将听众的思绪引领到一个充满好奇与探索感的异想世界。 双手组合起来,让人忍不住共鸣心动,想伴随演奏者一起去游历这个奇幻的旅程,体验更深入的冒险!毫无疑问的佳作!不,虽然只是听了三十秒,但我已经敢断定,这是韵儿近来创作过最出色的一段旋律!作为最了解她的人,我感受到她就如音乐的灵感缪斯附身般,正在源源不断地倾泻自己体内的才华!我 连忙站起来向她看去,然而就在这时,音乐戛然而止。 韵儿双手垂在半空,眼睛放空地盯着琴键,身体像木头人般静止不动。 我不敢贸然打扰她,也许她也被自己的创作惊到了,她需要一点时间整理。 于是我又重新坐下。 结果一个下午,琴声没再响起过,我只能在心中一遍一遍哼着那段旋律,以免自己忘记。 「阿乐?」 听到韵儿的声音,我才抬起头,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七点。 「啊,原来已经这个时间了。那段旋律你已经整理好了?」 她说:「嗯?啊……嗯,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去喝点东西?」 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我们对坐在二人桌两边。 我看韵儿坐下来之后一言不发,于是先发话:「看评价说这家店的汉堡挺不错,要不我们晚饭……」 「其实我一直记得那晚你对我爸说的话。」 韵儿突然开口,让我只能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她盯住摸着咖啡杯的右手,继续说:「我也记得,之后那天清晨我们回到家之后……的事情。」 「嗯。」 我点头。 「我能感觉到,你想和我重新开始的意愿。」 她挽了一下耳边的秀发。 「嗯,没错。」 我的确是希望能够和韵儿重新在一起。 「但很抱歉……」 她的声音温柔却又坚定,「我不能给你理想的答复。」 我看着她的眼睛,这次她没有逃避。 「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特别是那天晚上,爸听到你的承诺,他走得很宽慰。只是……我有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你知道我对你没有变的,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去克服……」 我尽量控制声线不那么激动。 这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悲伤起来,彷佛即将要失去自己最亲的人。 「本来,我希望隐瞒你一辈子,但经过这段时间,我明白如果你一直不知情,你是不会放弃的。」 她从手袋里拿出一张记忆卡放在桌面上,「看完里面的东西,你就会明白。」 我背后的咖啡机发出一阵异响,彷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被搅碎。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