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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X景元】一枕黄粱

    ——她和景元一定是天性不合,八字犯冲。

    望着云骑将军似笑非笑的眼眸,开拓者这么愤愤的想。

    对于一向心大到可以旁若无人的翻遍整个贝洛伯格的垃圾桶(并且最终还是让丹恒扛下了所有)的人来说,这样的评价不可谓不严重。如果用艾丝妲的话来形容,现在就是那种“我好不容易心动一次,你却让我输的这么彻底”的情况。

    虽然在此之前,海王属性天生满点的少女就已经心动了不止五六七八九十次,按理来讲不应该再出现如今这样局促的场面了。

    但是景元着实是个例外。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段关系从她初次登上仙舟罗浮的时候就开始了——他们白天才在司晨宫初遇,傍晚就心照不宣的滚在了一起,甚至在云骑军敲响房门的时候她还在叼着景元的耳尖小意厮磨,速度进展之快令人咋舌。

    “嘶……”

    被陡然回神的景元按着发顶压到桌面之下以后,开拓者的确消停了一小会,只是如同尚未断奶的幼猫一般轻轻舔舐着青年大腿内侧的肌肤,留下来一个有一个殷红的痕迹。舌尖划过的酥麻与濡湿以后得凉意交织在一起,激得景元发出一声冗长的轻吟,双腿也不由自主的合拢,将少女盛满坏心眼的小脑瓜夹在了中间。

    突然被限制了动作的开拓者内心才升起些许不愉,随即又听到了云骑军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板一眼的开始汇报起了今日的情况——尤其是那几位被重点关照的仙舟“贵客”的情况,于是报复性的用力一吮他渗着前液的顶端,果然让将军大人故作平稳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浸透了水光的金瞳不受控制的向上翻去,下唇咬出了血才堪堪止住一声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

    “将军?”

    前来汇报的云骑军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将军接下来的回应,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景元脱力一般半伏在桌面喘息的模样,联想到将军以往时常用“胸闷气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理由去找白露医师看病,便不免有些担忧的出声询问:“您还好吗?”

    “无……无事。”

    景元半阖眼眸,颤抖着叹出了一口气,这才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含糊其辞着将忧心忡忡的部下敷衍过去:“你……继续吧。”

    但是放在眼下的情景,还真不知道这一声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云骑军不疑有他,接着讲起了之前未完成的汇报。与此同时,藏在桌面之下的少女也得到了似是而非的许可,随即刻意含住他的前段又舔又咬,不多时便逼得景元掩着面颊攀上高潮,全凭咬住舌尖才岌岌可危的拉扯住最后一丝清明,讨饶的用小腿蹭上少女的腰肢,虚虚搭在上面,随着她的动作晃晃荡荡。

    于是开拓者轻而易举的就摆脱了桎梏,将一口白色吐在掌心,就着他的体液侵犯他自己,动作熟稔的仿佛做过千百次一样。覆着皮质手套的指尖目标明确,强硬的破开羞赧的xuerou,要给藏在最深处的敏感点致命一击,骇得景元再也维持不住白日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顾不上被部下发现的风险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愧是昔日的云上五骁,即使现在耽于情欲,却依旧拥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开拓者在那一刻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铁箍束住,连同骨骼都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吱呀作响的痛呼。可是在她噙着怒意抬起头的时候,落进瞳孔的却只有白发将军眼角的一抹颤巍巍的飞红。

    “别……”

    他手上力道不松,清隽的眉眼却显得比水还柔,一枚泪痣坠在泫然欲泣的金瞳之下,无端携来几分比狐族更甚的媚意。

    “求你了……”

    这一声求饶的声音极轻极轻,似乎只是一道痉挛着从喉间挤出的喑哑哽咽,落在开拓者的耳畔却堪比平地惊雷,让她的脑海之中只剩一片空白的嗡鸣——色令智昏。

    “再等等,等等……全补给你……”

    你好像很喜欢这么说话。

    开拓者慢慢回过神来,躬身呕出一口带着血沫的胃液,被石火梦身的柄身反捅在腹部的钝痛让她至今都心有余悸,于是脚尖一勾又将那把由帝弓司命的光矢余烬锻造而成的绝世神兵踢远了一点,一瘸一拐的在废墟之中前行。灼烧的痛感一路从胃部蔓延至咽喉,让她的声音都带上了断断续续的气音。

    被骑枪钉在原地的人形发出模糊不清的嘶吼,腹部涌出泊泊的血液,兑了雨水肆意流淌。骑枪的火焰将周遭的血rou烧的一片溃坏,却依旧保持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活性,在她的视线之中不断增生、重构,一如以往他最为憎恨的丰饶孽物。

    好吧。

    得不到回应的开拓者大喇喇的盘腿在他身旁坐下,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讲。两双相仿的流金眼眸直勾勾的对视,一方冷冽,一方癫狂。

    反正闲来无事,就算算你到底欠了我多少债吧。

    “……可以不要在这种时候扫兴吗?”

    开拓者一边这么小声的说道,一边用力拽住他的衣角,视线随着那枚通讯玉兆来来去去,让景元内心不免升起几分逗弄狸奴的快意——虽然这只拥有着灰色皮毛的“狸奴”不仅无视禁令夜闯神策府,现在还毫不客气的扳着他的腿往上压。指尖被xue道温顺的吞咽禁区,无比细致的抚弄过每一寸内里,为之后接纳旁边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新奇玩具做准备,但是那双眼眸却始终是干净的,甚至还带着些许委屈的意思,好像正在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

    “这回可怪不得我,星,”被开拓者暗地里调侃老狐狸的闭目将军懒洋洋的倚着床榻,随着泛上来的快感小声吟哦,时不时随着她的动作扭动腰肢,方便少女更加轻易的拓进到无人造访的深处,说出来的话却相当铁石心肠,“我原本就与符卿约好了今日会谈——嘶,动作轻点……眼下虽然不能到场,但是还是要出面的……”

    “出面?”

    开拓者闻言挑了挑眉,抽出沾满透明水渍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尾音上挑:“用这副模样吗?”

    她边说边从一旁胡乱摆放着的道具堆里摸出来一个带着凸起的假阳具,直径不算多么出众,但是长度却相当可观,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就直直捅到了结肠口,还未开满档位就让从来游刃有余的云骑将军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之下崩溃、哭叫,唇齿间挤出几近窒息的哀鸣,身下的水液浸透了被褥——见到景元一时变得有些僵硬的神情,显然知晓他想起了设呢的少女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带着胜利意味的笑容。

    于是这点松懈很快被年长者抓住,覆着薄茧的手掌打着颤捧起她的脸颊,以唇相贴。

    “拜托了……”

    她的动作顿在原地,只听到景元这么温软的说着:“这回就当做又欠你一次,好吗?之后一定还你,不会忘的,我都记着呢……”

    随后他垂下头,温热的吐息打在颈侧,带起一阵阵轻微的痒,仿佛羽毛扫过心间一样,勾的少女想都没想就黏糊糊的回吻回去,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景元如同安抚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只能气鼓鼓的看着他打开了通讯玉兆。

    投影确实是个好用的东西。

    即使现在她的模样再怎么狼狈,出现在同伴面前的影响依旧是整洁且冷静的,正如谁也不会想到那天晚上神色如常的与符玄混科打岔的云骑将军身下还含着她赌气塞进去的玩具。只是她手里的这枚通讯玉兆也在方才的战斗之中遭到波及,只坚持到她报出坐标就壮烈牺牲了。

    ……嗯,或者说,甚至能坚持到她打完以后报出坐标才壮烈牺牲?

    不愧是她趁着符玄终于确认要继任将军之位、心情大好的时候哄过来的玉兆,质量不错啊,改天再去要一块吧。

    开拓者慢悠悠的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做出了多么屑的发言。

    没有听到回答的结果就是现在她也不好判断同伴究竟何时才会到来,只能这么托着脸颊,看着他挣扎的动作逐渐变小,几乎流干了全身的血,丰饶的诅咒一点点枯竭,最终只能倒在原地艰难喘息。那双烈阳一般的眼眸暗淡下去,预示着死亡即将来临。

    于是开拓者托起他遍布血污与伤痕的手掌,低眉垂首,轻轻的啄了一下眼前人已然失温的唇角。

    景元。

    她喃喃的唤道。

    舌尖相抵,唇齿相依,还残留着些许本能反应的魔阴身几乎下意识的咬下去,但是奈何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即使拼尽全力也如同撒娇一样轻飘飘的,反倒透出几分情人一般的亲昵。随即被开拓者更加用力的吻下去,在一片铁锈腥甜之间尝到了一丝银杏的苦味。

    你还欠了我好多东西。

    “那就……等到此番事了……”

    景元小口小口的喘息着,试图平复自己紊乱不堪的气息,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却又被少女一个深顶打乱,眼角沁出不甚分明的泪光。

    “我就卸下将军的身份……唔!”

    他蹙起眉,小声念了一句“别闹,受不住了”就又在她拉扯乳夹的刺激之下失神,胸前的朱果涨的比哺乳期的女子还要丰腴,直到再一次夹着她的腰攀上高潮才在不应期里勉强拉回一丝神志,难为他还记得之前讲到何处了:“……卸下将军的身份,与你一同旅行……”

    “届时……就随你喜欢……”

    又在画饼是吧。

    开拓者闻言暗暗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随即愈发用力的向更深处顶去,甚至摸过一旁的遥控器又调高了一个档位,随后心满意足的看着景元白皙过头的肌肤彻底被名为“情欲”的红纱笼罩。

    景元瞳仁上翻,双手胡乱的揪住床单,下意识的张开唇,却只能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腰肢反弓形成一道悬空的拱桥,自然而然的将一切主动权都送到了她的掌心。

    使用过度的xue口即使被假阳具塞满也依旧一股一股的向外涌着潮喷的水液,小腹深处更是理所当然的已经被盛得满满当当,泡得埋在内里的几枚明胶做的卵都有些发胀,顺着动作滑溜溜的四处乱撞,开拓者饶有兴致的在那层汗津津的肌rou上面按了一下,心满意足的听见了被逼出的几句带着讨饶的哭腔。

    ……然后第二天就被笑盈盈的扶着腰的将军大人支使去追查药王秘传。

    还真是不肯吃亏。

    她一面假笑着与自称绿芙蓉的持明族虚与委蛇,一边这么神游天外的想着,等到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轻飘飘的说出了“一些个人兴趣而已”这样细思恐极的台词,让对面故作高深的药王秘传的语气都磕磕绊绊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甚至带上了几分畏惧。

    变态都觉得你很变态.jpg

    想到这里,开拓者不由得哑然失笑,随即撑着膝盖站起身,伸手拔出了染血的骑枪。

    失去阻塞以后,那些仅剩的血液便也争先恐后的从烧焦的缝隙之间溢出来,让他本就血色不丰的面颊又碰上了一层将死的白,即使靠的再近也难以感受到鼻翼之间几近于无得气息,只有脉搏还在丰饶诅咒的维系之下微弱的跃动着,不时也将要停歇。

    她将那只冰冷的手掌贴上面颊,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似乎实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漫无目的的发呆。直到那双眼眸彻底阖上,就这么沉沉睡去,就没有再动弹一分。

    “拜托你了。”

    她想起不久之前符玄的话语,丰饶民的阴谋步步紧逼,罗浮云骑战场失利,本已卸任的将军再度执起兵戈,只给她留下一段带着歉意的道别。随即命格被宿命吞没,让他们相约的未来变成了只能埋藏在记忆里的一笔又一笔坏账。

    她看到昔日的云骑将军噙着笑意,明黄的银杏枝叶已经长入骨髓。步离人的残肢填满山坳,毁坏的巨兽舰坠在远方。景元却只是笑着,见到她点头应下才终于放心的阖上了眼眸——下一刻,已然卷刃的石火梦身携着雷光呼啸而至。

    她以骑枪相抵,火焰相交。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送去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