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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赤脚(2)

    作者:朗卿

    2022年10月28日

    字数:8331

    【第二章·重逢】

    1小云推开房门,只觉一泡又暖和又厚重的男女交合之气扑面而来,那承着小赤脚和冯老夫人的cao干,吱吱呀呀地叫了一夜的大床也软了腿,小赤脚趴在冯老夫人身上,胯下猛地一挺,那大床经不住力道,「咔叱」

    断了一个腿,棕量的漆下,隐隐泛着断木的白茬,「小宝贝……哦,哦……啊……别停,接着cao俺的老浪屄!」

    春床上两只彼此索求的性兽赫然是老夫人和小赤脚,身上已经呈现一种被极度兴奋的血液烧出的粉红,小赤脚的身上全是冯老夫人啃咬亲裹的红印儿,乍一看就和只半大的金钱豹似的,冯老夫人经了一夜的cao干,身上早就一点儿硬气儿都没有,软嫩得就像刚点出来的豆腐,小赤脚一抬胯,那野驴般又粗又丑的大jiba便从冯老夫人红成一片的下阴扯出一丝丝黏涎,就像和着奶和蜜的糖稀,随着小赤脚胯下飞速下沉,便来不及扯断地狠狠被小赤脚鸡蛋大的jiba头儿砸夯似揎进屄里,啪啪声不绝,老夫人的屄里也不知灌进去多少这样浓稠黏密的交合汁水。

    见两个大丫鬟进了门,小赤脚回头一愣,怼进去半截的大roubang槌黏唧唧地煳着白浆,停在半当间儿,丝丝缕缕地在老夫人和小赤脚交合处扯着蛛丝挂露般的黏涎。

    「小sao驴,你搁你奶奶屄上扯黏涎儿呢?赶紧cao呀……」

    眼见小赤脚胯下抽插之势减弱,冯老夫人急得就像断了奶的孩子,不管不顾地抓住小赤脚的小屁股,「噗嗤噗嗤」

    地不住把小赤脚的胯紧紧贴在一片泥泞狼藉的下阴上。

    一老一小两鸳鸯很明显欢合了一夜,老树发了芽,小狼崽子吃了香,噗呲噗叽声不绝于耳,明显是意犹未尽的情态。

    「哎呀,俺说小sao驴姑爷,你这么折腾俺们家小姐,不怕把你媳妇揎坏了呀?……」

    小云掩面巧笑,一句话说出,床板上的冯老夫人登时羞红了老俏脸,呸了声到:「你管俺呢,没……没……啊……没规矩的小sao货……」

    「我说小姐,您就愣和小郎君cao了一夜呀,歇一歇呗,田耕烂了,牛累坏了,都不娱着不是……」

    小香不自觉看向小赤脚大开大合的胯,一时间也愣住了:「俺说小赤脚,一炕的白尿都是你射的?……妈呀……你那驴玩意儿还扯黏涎儿呢?怪恶心……」

    小香不自觉伸出丁香小舌,下意识在嘴唇边画了个圈。

    那粗丑的驴jiba挂着耕耘一夜的甘霖,黏煳煳就像裹着白糖的煳山药,黝黑发红的jiba散发着性味,在发了情的女人眼里,无意是最美味的东西。

    真是的,这东西明明那么黑,那么麻赖,那么磕掺,可为啥还是那么招人稀罕呢?冯善保无声无响地站在门外,盯着小赤脚cao自己亲妈,心里一股热气涌遍全身,都朝下头使劲儿,那热气荡到jiba上,呼呼地聚成一块,顺着嵴梁骨,随着那啪啪不绝于耳的清脆cao干声,哄哄地给大脑来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冯善保只感觉裤子又湿了,可那话儿纵然能硬,整出来的东西却一点味儿都没有,不像小赤脚和老娘出了沫子的性器,那股野蛮,原始的味道,sao里带着女人香,上头,让冯善保只顾着瞪大眼睛,彷佛世间一切值得他全神贯注的趣味,一发地都在那瘦小少年和丰腴熟妇的性器结合上了。

    娘确实不老呀,那花儿似的那里,让男人cao了一夜,汩汩地还能冒水呢。

    「哎……估计又得折腾一会了,香子,俺们给新人整点吃的喝的,再给他俩整个澡泡泡吧……」

    「老爷?」

    「嗯,哼!」

    冯善保正色敛神,濡湿的胯下却怎么都藏不住。

    「待会老夫人和贵人整完,把他俩引到带炕的暖院吧。」

    小赤脚人不大,cao起屄来却地动山摇的,饶是冯老夫人丰腴壮硕,此刻也像个软软的被褥卷儿似的任小赤脚折腾。

    「小宝贝儿老sao货,俺又尿哩!」

    小赤脚一声大吼,把闯进来的仨人都吓了一跳。

    小赤脚胯下一提,猛地朝冯老夫人胯下一攮,垮岔一声,把那床板都攮塌了。

    「妈呀!」

    老夫人高声大吼,死死地把小赤脚搂在怀里,两条腿又粗又长的美腿rou钳子似的夹住小赤脚的胯,盯盯地僵了许久,把老夫人的脖子都憋得起了筋,挞着头发的脑门上,隐隐浮现出血管,老夫人银牙紧咬,咯咯地发出一阵阵竭力的咬合声。

    「呼……」

    老夫人骤然放松,一句三颤地叹了口气,便躺在断成几节却仍连着的的床板上,慈爱地抚摸着西瓜大奶间小赤脚又小又毛的脑袋。

    「这小驴货,可愣是在俺里头整了五大泡……」

    冯老夫人话音里带着自豪,又说了句:「小家伙儿的大saojiba现在还在里头起着性哩!」

    「宝贝~」

    小赤脚晃着小脑袋,把脸埋在胸脯里。

    「小心肝儿,你要让俺爱煞哟……」

    冯老夫人红着脸,就像个听见情话的大姑娘似的。

    俩丫鬟出屋忙活,冯善保意犹未尽地回头观瞧好一阵,这才回身关门。

    屋里只剩下小赤脚和冯老夫人,「老夫人,俺有点……」

    「嘘……俺都跟你说了,以后不兴叫的那么生分。」

    冯老夫人柳眉微蹙,轻轻点住小赤脚薄薄的嘴唇。

    「老……小……夫人……俺稍微有点累了……」

    「小祖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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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欢喜到:「俺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连床都能cao塌的汉子呢,你只是有点累,奴家身子骨都软成酥喽……」

    冯老夫人起身把小赤脚精瘦的小身子包在身下,哎呦一声伏在小赤脚的胸膛上,虽是大马压小驹,神情中却带着十二分娇羞妩媚。

    小赤脚想抽出roubang槌,却感觉老美妇紧致弹润的里面,一片片嫩rou不住地抓着自己的jiba杆子,两人的下体间拉了丝,大guitou抽出老嫩屄的那一刻,粗粗的马眼扯风筝似的带出长长一条线,冯老夫人贴住小赤脚,小赤脚的jiba顺着冯老夫人多毛的下阴柔柔地贴上去,把那白绸的黏涎扯得贴了老夫人下阴一熘。

    「俺的大jiba小冤家呀……」

    老夫人颤声软语,懒懒地和小赤脚趴在一片狼藉里,小赤脚回过神,只见冯老夫人眼里带saosao里带媚,万种柔情地盯着自己,别说四旬老妇,就是妙龄少女都没有如此柔情蜜意,和冯老夫人端庄带着点熟味儿的脸相称,刺激反差,倒弄得小赤脚不好意思,只得别过头,心里小鹿似的乱撞。

    冯老夫人盯着小赤脚阳刚里带着些稚气的侧脸,见小赤脚红着脸不敢看自己,便不依不饶地扶过小赤脚的小脸儿,不住用丰满的嘴唇亲吻小赤脚的脸颊脖颈。

    「小冤家,小宝贝,小心肝儿,你看看我嘛……」

    冯老夫人娇声软语,小赤脚记得老夫人刚来时对自己的叱骂,此刻却像只发情的大洋马,嘴里倒发出猫一样软糯的叫声。

    「老夫人……俺……」

    「呸,还叫老夫人,要了老身的逼,憋着翻脸不认人是不?」

    冯老夫人眉头紧促,神情间满是醋意。

    「没……俺的小,小宝贝……」

    「咯咯咯……」

    冯老夫人笑逐颜开,西瓜大的软弹奶子似枕似被,连同rou感的上身紧紧盖着小赤脚,那拇指大的奶子头倔倔地挺立着,刷得小赤脚的身子痒痒的。

    「小心肝儿,俺的小汉子,你知道俺以前叫啥名不?」

    「啥?」

    「亲汉子,好儿子,你知道奴家以前叫什么名字吗?」

    「不,不知道。」

    「想知道不?」

    「不敢……」

    「你妈了个逼的,炕都上了,身都入了,还jiba不敢?sao驴……」

    「老夫……」

    「还你妈老夫人,改喽!」

    「是……小,小心肝儿……俺的小心肝儿……」

    「小心……肝儿,你的闺名俺知道了,以后俺叫你闺名,不是让你掉价吗……」

    「呸,整个冯府俺最大,善保都听俺的,你怕啥?」

    冯老夫人巧笑,玉手拢住小赤脚黑桃子似的大卵蛋子,轻柔慢抚,不时刮下来点儿凝了的白浆,放到嘴里轻品细尝。

    「亲汉子,你说,俺的奶子,大吗?」

    「大,大的就算俺用两个手托一个奶子都有富余。」

    「不瞒你说,俺当初在娘家当大姑娘前儿奶子就老大,俺爹娘疼俺,怕俺养不大就给俺取了个『乳儿』这个又贱又sao的浪名儿……」

    冯老夫人笑了笑,叹了口气:「要不是冯家老太爷,就是俺公公,为了找个能生高个儿的媳妇延续香火,就俺这大奶大屁股大高个儿的,别人都说俺是克男人的身子,恐怕到现在还是老姑娘呢……咯咯……」

    冯老夫人大手攥住小赤脚胳膊,轻摇几下道:「小心肝儿,叫俺闺名听听……」

    「乳儿……」

    「哎,要不小心肝儿,以后俺也给你取个名儿,叫驴儿咋样?」

    「那俺不就成畜生了吗?」

    「呸,你要是畜生,俺不就成了让小sao驴jian过的老母驴了吗?俺不就真成了不要脸只要jiba的老yin妇了吗?……」

    冯老夫人一边同小赤脚调笑,一边对着小赤脚周身乱亲乱摸:「你就是小sao驴,就是小sao驴,俺的大jiba小sao驴……」2小赤脚就这样暂时留下来,和冯老夫人搬进了暖屋,小赤脚和冯老夫人冯善保商量,最晚等老夫人怀了孕带了种,小赤脚就又要启程赶往下一个村子行医治病。

    「呸呸呸!小没良心的,你和俺好了,虽说俺得守妇道,先夫的儿子也在,不能让你当家,但把你养起来,金屋藏娇,多生几个儿子续香火多好,走干啥?你以后想在俺们家做个买卖,以后有个安身立命之本,都行,小冤家,你可得念着俺的好……我说,俺的人都是你的了,不走行不?」

    冯老夫人把小赤脚扯进怀里一把抱住,热切里带着渴求地好劝歹劝,冯善保也顺水推舟地不住帮腔,也想要这个传宗接代的希望留在冯府,自己不指望能被

    医好,那多让两人给自己生几个儿子,兴兴旺旺的,多好呀!「小赤脚,你要留在冯府,除了……要是玉巧也愿意,全府上下,你想干哪个就干哪个,要是想换换口味,俺领你进城见识见识,可你听叔的,留下,成不?」

    冯善保眼里闪着光,攥住小赤脚的手恳切地说到。

    「叔,乳儿,俺……」

    小赤脚望向两人,挠了挠头,停顿半晌说到:「俺是奉天周遭大家伙儿一口粥一口菜地养大的,俺行医治病,不是为了钱哩……俺是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大家伙儿的养育之恩,您俩对俺好,俺知道,俺又不是不回来……」

    小赤脚看着冯老夫人的俏脸,脸刷地红了:「俺舍不得乳儿,也舍不得娃,要是乳儿生了娃,还想再整一个,俺……」

    「那你为了俺,为了娃,直接开个医馆呗?」

    冯老夫人焦急地说到。

    「那不行,十村八店的乡亲不方便走动哩,再说了,俺就是个光脚治病的,没资格开医馆哩……」

    「你……」

    冯老夫人急得秀眼流波,呜地哭了,见为之倾心的小男人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无尽的自卑和委屈顿时笼罩在这个再尝人事的老熟妇身上。

    见此情形冯善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离开,再图良策。

    「怎么才能留下他呢?」

    冯善保躺在炕上,辗转反侧。

    「哎,种还没带上呢,着急那个干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冯善保猛地看见被柜上的鸳鸯,心里有了主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几天玉巧身子恢复得不错,可离真正痊愈,还需要些时日,冯老夫人有心把小赤脚整日缠在屋里打种,可想到孙女的病情仍需调理,便只能千万般不舍地任小赤脚白天陪玉巧,晚上再回屋里缠绵。

    玉巧屋里烧着小赤脚采来的草药,氤氤氲氲地有些呛人,烟味盖住了大姑娘房里原本的香味,小赤脚坐在墩子上,小手轻轻搭在大姑娘细腻柔软的白胳膊上,一会儿微蹙起眉头,一会又舒一口气,玉巧靠在床梆上,秀气的眉眼难得地舒展平坦。

    「哎呀,你一进门就给俺把脉,几天了?能不能整点新鲜的?」

    玉巧使起性子,一把抓住小赤脚把脉的手,把小赤脚吓了一跳:「小赤脚,你天天这么跟俺耗着,憋着占俺便宜是不?你要有种,你现在要了俺呀!」

    玉巧高声呵叱,眉宇间却是难得的轻松愉悦,看着这个不算难看的同龄男孩,玉巧总憋着欺负欺负看的想法。

    「哎!别瞎说,让你爹听见了俺还活不活呀!」

    小赤脚一激灵,急忙抽手,玉巧却暗暗较着劲,死死抓住小赤脚的小手,小赤脚用力往后拽,玉巧却坏笑着把手一松,小赤脚便往后一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

    小赤脚揉了揉屁股,也没在意,这几天玉巧恢复得不错,便净跟自己整这一出,小赤脚一是不愿意和小丫头计较,二是自己连她奶奶都cao过了,小样儿,不和这丫头计较。

    不过看着玉巧能开玩笑能这么活泛,小赤脚还是开心,丫头再怎么刁蛮,如花似玉地动若脱兔,也是种快乐吧……小赤脚想起自己见过,经历过的生死,心里五味杂陈,笑着叹了口气。

    玉巧脸刷地通红,不敢看小赤脚,赶忙把头低下了。

    「我说,你是不是……真想……」

    玉巧说话声越来越小,蚊子嗡嗡似的挤出最后俩字:「要我……」

    「我想要你好起来,这就够了。」

    小赤脚回过头,见一旁的药热得差不多了,便盛出药汤,递到玉巧面前:「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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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没准是好药,可怪苦的,俺不喝。」

    「你还想不想好。」

    「俺挺好的。」

    「真不喝?」

    「俺奶奶过来打我我都不喝,俺不想喝,没人逼得了俺。」

    「好吧,本来还想着等你喝完,俺教你海驴叫呢。」

    「海驴叫?」

    玉巧两眼放光,挺直身子:「你见过海里的驴?」

    「见过。」

    「你胡扯,海里不可能有驴。」

    「你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还知道海里没驴?俺告诉你吧,海里,有比院里树还大的珊瑚,有大虾大螃蟹,还有这间屋那么大的鱼……一游就掀起好几尺浪。」

    玉巧大大地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赤脚。

    「那你告诉告诉俺,海驴是咋叫的,俺就信你。」

    「行,那你跟俺学,俺就叫。」

    「成。」

    小赤脚仰脖,玉巧也仰脖,小赤脚捏住鼻子,玉巧也捏住鼻子,小赤脚大张开嘴,玉巧也大张开嘴。

    「别吸气儿,一直喊,啊……」

    「啊……」

    小赤脚端着药碗,顺着玉巧的嘴「熘」

    地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

    「啊……」

    玉巧大惊,等回过神儿来,只觉嘴里甜丝丝的,一小块东西滑熘熘的,不住在嘴里乱动换。

    「冰糖……」

    玉巧没尝出来苦,挺开心的。

    「哎,你耍俺!你……你坏!」

    玉巧正要发火,只见小赤脚从随身的大皮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螺壳,又滑熘又干净,又漂亮又可爱。

    「俺没全骗你,俺确实见过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海,俺见过,俺师父领俺去过海边。」

    小赤脚把小螺壳递给玉巧:「送你了。」

    「你真好……」

    玉巧喜形于色,眼里闪着星星般又亮又纯的光:「你要想巴结俺,俺就让你巴结吧,可有一点,俺是个坏人,俺脾气不好,老爱跟别人发火,俺控制不住,俺奶奶骂俺,俺也板不住,俺不想的……」

    「那你以后只对俺发脾气吧。」

    小赤脚开朗地笑了笑:「俺脾气好,你别窝着火,冲俺撒,你不是坏人,俺知道。」

    「去你的!」

    玉巧瞪着眼睛,脸红扑扑的:「你啥都不懂。」

    「好,俺不懂,你好好的。」

    小赤脚耸了耸肩,淡然转身离开。

    「哎!」

    「咋了?」

    「明天你还来不?」

    「来。」

    「俺冲你发火你也来?」

    「来。」

    玉巧看小赤脚出了门,急忙用被子捂住脸躺了下去,小嫩脚上的十个指头粉嫩嫩的,不住在半空中乱抓乱蹬。

    小赤脚今天给了俺一个小螺壳,明天他来,俺送他盒胭脂吧,俺最喜欢胭脂了,他肯定也喜欢。

    可他还救了俺的命,俺拿啥送他呢……他算不上难看欸……3小赤脚出了玉巧的闺房,寻思着等太阳落山再找「老」

    情人幽会,眼下时间还早,小赤脚没在冯府吃午饭,径直出了门,在村子里逛了一圈,看哪家人有个头疼脑热,小赤脚便帮着治治,又上村子里的后山上逛了逛了逛。

    村子名叫苇塘村,村东头有片苇塘,南面向阳,背后靠着山,树木郁郁葱葱,一些不起眼但针对某种病症有奇效的药材,往往就藏在这种地方。

    小赤脚幼年起便跟随师父颠沛江湖,对药理,药书的把控早已烂熟,不自大地说,可着奉天找,就算在城里的医馆,都找不到小赤脚这样药理通达,技艺高超的医生,可宝贝,往往就不摆

    在明面上,暗地里却闪着光,宝气氤氲,甚至还有福泽四方之效。

    小赤脚拄着烟枪在后山草丛里探路,见一处不同寻常,便从皮口袋里取出柄老刃儿亮的药镰,对着一株草敲了敲,便用药镰探到草药根上,一点一点慢慢地把草药挖了出来,小赤脚心细手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个动作都没浪费,不一会就挖了三捆草药。

    小赤脚长舒一口气,又抬头望了望天,见尚有时间,便从皮口袋里取出一口小锅,又从山涧的泉水里取一些清水,就地捡了几根木头支起锅,取出火镰火石,一磕,便把那锅下干燥的枯草引燃,小赤脚一边挑拣,一边把一把草药扔进锅,咕嘟咕嘟地煮开了。

    草药经水,一股干净的清香弥散开,混合山谷林木间飘淼的雾气,淡淡在金黄的林叶间飘开,炊烟不旺,一股线似的挂上树梢,秋风不兴,飘飘然飞过林海,不时像想起什么似的,悠地冲那炊烟吹一口气,便又如调皮的精灵,雀跃着带着一个夏天的记忆,远去了。

    这几个夏天都不太平,或者说,自从小赤脚出生,便几乎不知道什么是太平,只不过这几年更难过一些罢了。

    小赤脚不起眼,但似乎很特别,他的身上有一股旺盛的生命力,赤着脚走过寒土热沙,只留下浅浅几个脚印和一片沉默,无论是寒暑还是饥饿,都没能在少年的身心上留下伤疤,没人知道他经历过,见证过什么,不同于他纯净澄澈的眼神,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呼……」

    小赤脚深深叹了口气,望着炊烟,就像望着他曾经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唯有寂寞时,才会被他想起,一遍遍记忆;可他又总是寂寞的,因此,那些或遗憾,或残酷的记忆,总会同他坐在一起,站在一起,成为他脚印的一部分,永远不能忘却。

    不过这次,面对那些残酷,那些痛苦,那些遗憾时,小赤脚又看见一个身材高大,吞貌端庄成熟,面带微笑的熟妇,赤裸着身子,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她很高,很丰满,他的奶子很大,西瓜一样垂着,奶头和大拇指似的,下阴一片草丛般茂密的乌黑,馒头般肥美,一副花似的性器,张扬着,流淌着饱含生命力的蜜意。

    颠沛的茫然,生离死别的痛苦,回天乏术的遗憾,深深的无助……自从有了冯老夫人,小赤脚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温香的色彩,不再那么痛苦,想起冯老夫人,一股同小赤脚生命力一般旺盛的欲望油然而生,赋予了少年快乐和希望,或许自己未来会像师父似的经历很多女人,或许经历未来经历的每个女人,都能如她美妙。

    篝火燃烧,色彩似乎更鲜亮了。

    药锅里咕嘟咕嘟的,枯草不知何时燃尽,呆得够久了,把药草熬完就回去吧。

    小赤脚把锅一次次烧干,一次次轻轻刮下锅底绵密的膏泥,放进一个个大小长短不一的瓶罐里,小赤脚就着清澈的山泉清洗着乌黑的锅,玩心大发,便脱光衣服,跳进泉水里肆意地玩了起来,泉水奔流,小赤脚冲着水流洗了洗自己的鸡鸡儿,不知从何时起,小赤脚开始迷恋上那roubang槌上传来的触感,彷佛通过那话儿,自己便能更吞易地感知那奥秘。

    「小赤脚!小赤脚!」

    洪亮的声音响起,小赤脚刚穿上裤子,便见一少年从丛林中现身,飞似的朝自己跑来。

    少年和小赤脚差不多年纪,圆圆的,红红的,稚气未脱的小脸儿上,两条眉毛粗粗nongnong的,就像用狼尾巴尖蘸墨扫上去的似的,他比小赤脚高一点,但在同龄人里也只是中等个头,少年的身子又结实又壮,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褂子,挽着袖,胳膊上的腱子rou摆动着,一看就是有把力气的人。

    「石锁!别卡了!」

    小赤脚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朝着名叫石锁的少年飞奔而去,石锁挺起胸膛,结结实实地冲小赤脚迎上来的身子一拱,饱满的肌rou满是力气,几乎都要把小赤脚拱飞出去,还没等小赤脚稳住身形,石锁便把小赤脚一把抱住,撒着欢儿地和小赤脚轱辘在松软的树叶子上。

    「好兄弟!你和你娘……」

    小赤脚笑着,眼泪哗哗地从眼睛里流出来。

    「嗨,俺们住在山上,那帮畜生扫荡完……可……哎……」

    短暂的欣喜,浓烈的悲愤涌上石锁亮闪闪的眸子,眸子瞭焉,少年的愤怒格外有力。

    「俺也忘不了,赵大娘,李伯伯,常婶子给俺的粥……他们走了,俺记着,永远记着……那帮狗养的杀得了人,杀不了俺的心!」

    小赤脚悲恸地拍了拍胸口,长叹一声。

    「没事就好,兄弟,你没事就好,你娘咋样?」

    「俺娘……」

    石锁想起那道葫芦似的身影,脸刷地红了,小赤脚经了人事,自然会心一笑。

    「俺和俺娘就住在后山,俺打铁器卖钱,上山打猎,俺娘就在家给俺缝衣裳……白天夜里都忙……挺好的。」

    石锁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石锁是那种很普通的男孩,但笑起来很讨人喜欢。

    「对了,石锁……」

    小赤脚想起什么,伸手去皮口袋里找,翻了半天,找着个小罐儿,递给石锁,石锁宝接过小罐,递给小赤脚一把大子儿。

    「兄弟,用了这个,完事儿之后马上冲澡,不然裤裆里有怪味儿,几天都下不去。」

    「谢了,哎……」

    石锁收起罐子,长叹一声:「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可俺觉着俺和俺娘不是因为俺不行哩……兄弟,你要有空,跟俺回趟家,也给俺娘看看……」

    「也好,你那么壮,阳气也足,眼下给红姑婶子看看也好……」

    小赤脚穿上衣服就要跟石锁走,可看了看天,马上就要到和冯老夫人约定的时间,小赤脚再三权衡,对石锁说道:「兄弟,俺这几天有事,不过你放心,俺这阵子都在村里,俺一忙完就去找你。」

    石锁看着小赤脚,舌头在嘴里一阵蠕动,似有千句话要出口,石锁眼里带着水光,拍了拍小赤脚的肩膀,叹了口气。

    「后山,我等你。」

    石锁丢下一句话,急忙跑开,乱世里每一次再见都是那么遥远,人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满怀对下一次再见的憧憬,可再见又是多么难以出口。

    「一定!」

    小赤脚望着石锁的身影大声呼喊,久久伫立,良久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