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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就是同兴的方总一起吃饭,回来时,方总在公路边捡到一包钱,里面得有十几万。他当时抽了两万给我,我随手就用了。这……这捡钱不还这么严重吗?我那天喝多了啊,而且要是我自己捡到,我肯定就送警局了,真的。十几万,我犯不着啊!”施长悬沉默片刻,皱眉道:“这不是横财,是买命钱。”贺叔叔脸一僵,“什么意思?”“等等,同兴的方总?”王总在旁边忽然一脸古怪,“是方振兴那吝啬鬼吗?我前两天听说,他的业务都转到别人手里,自个儿好像是病了。”此言一出,满室寂静。贺叔叔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明明大白天却打了个冷战。虽说人无横财不富,但是要花横财,就要承担风险,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横其实也隐喻了死。谁知道横财的横会不会变成横死的横。谢灵涯以前就听舅舅说过这样的事情,据说是八十年代,乡下有个农民捡了五块钱,兴冲冲花了,结果转头就病了,得不偿失。那时候就请的王羽集帮忙,王羽集说钱上施了咒,是被故意扔在地上的,谁要是贪心捡走花了,不管花的是多少钱,也倒霉了。这实际上是一种转移,可能原本的主人有病,通过钱、咒,就转到了捡钱的人身上,这人把钱花了,就像是一个信号。这种恶咒在几十年前的乡下比较多出现,要破咒也可以,不过破这种恶咒就相当于和下咒的人斗法,斗不过可能就死了。王羽集给人帮这种忙从来不收钱,按照风俗,受助的人三节会上门拜贺,谢灵涯小时候还能见到一些。但是日子久了,人也渐渐不来了,接受了恩情也就头几年最惦记。再后来,信息发达了,来找王羽集这个穷道士帮忙的反而越来越少。贺婶婶也认识方振兴,这时不信也不行了,方振兴不可能帮他们做局啊,“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还钱?”谁丢的钱下的咒都不知道,谈何还钱。施长悬说道:“钱主要是方振兴花的,你那钱并没用完吧,所以只是运势大降,引来客鬼而已。把客鬼逐去,迎回宅神就行了。另外,剩下的钱交给我处理。”“对对,没花完。”贺叔叔不能更信服了,立刻跑上楼找钱。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叠钱,谢灵涯一打眼就知道大概八千块。施长悬看了他们一眼暂时不语,摸了张黄纸出来,将钱一包。贺叔叔看他用黄纸包钱,手没有直接触碰,立刻神经质地扯纸擦了擦自己的手。贺婶婶在旁边小声说:“现在擦还有什么用啊!”贺叔叔干笑,恭恭敬敬道:“施道长,那现在该怎么办?”“逐客迎主需以丛辰之法择时,你将男女主人的生辰八字写给我。”施长悬看了八字后,算出今天晚上十点可以做法。“好好,那您留下来用餐饭。”贺叔叔说着,又看向了谢灵涯,有点拿不准留不留他。按理说就差最后一步了,干他们这行的,同道旁观是不是不太好?可是谢灵涯也不主动说走,施长悬更不开口,他当然就更不会说了。谢灵涯就想和施长悬聊聊啊,而且,这件事他总觉得哪里还有点问题,但一时又没想到。可惜,一直到吃完晚饭,谢灵涯也没有和施长悬独处的机会,太阳落山后贺叔叔夫妇就更不敢离开施长悬身边了。就像贺叔叔说的,之前单单做噩梦不清楚内情还好,知道怎么回事就怕得不行了。……晚上十点,这时王总早已因为有事遗憾地离开了,贺樽还在场。从九点起,施长悬就开始准备画符了。这里要说一下,道门里就正一道有火居道士,可以住在家里修道,也可以吃rou娶妻。道门不同的流派,有擅长符箓的,有擅长丹鼎的,正一道就是符箓派里的代表流派,符箓驱鬼什么的都是本门。“施道长画什么符,我来帮你吧。”谢灵涯这么说,也许贺叔叔以为他是想掺和进来分钱,其实他是为了给施长悬展示一下,他们抱阳观的本事啊。施长悬看了谢灵涯一会儿,居然还真把笔递给了谢灵涯,“七元镇宅符。”这个我会啊。谢灵涯一喜,爽快地接过笔。不过他试了下姿势觉得在施长悬布置的桌子上画不是很方便,干脆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画。其实他特想放,那样比较有感觉,憋住了。贺叔叔夫妇都是外行,一点没觉得不对。施长悬却是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有点一言难尽地看着谢灵涯。谢灵涯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啊,又不想当着别人的面露怯,于是一气画了十组,一组五张。然而施长悬还不喊停,他心想妈的,笔记里没说过哪种镇宅的法事要这么多符,十组还不够,索性停了道:“我上个厕所,你画画?”施长悬看他一眼,“不了,一组就够了。”谢灵涯:“…………”谢灵涯在心中安慰自己,就是要让你看看我们抱阳观有多持久!施长悬从自己的包里把法器拿出来摆好,穿上道袍。谢灵涯一看,不能输啊,虽然他没有道袍,但是有法器,便把自己带来的匣子打开,拿出三宝剑,不经意地在施长悬眼前晃一晃。施长悬兀自在坛前捏决念咒。贺樽倒是捧场地在旁边问:“谢老师,这木剑很长年头了吧,怎么用啊?”“这个叫三宝剑,”谢灵涯科普道,“是我们抱阳观上上上任观主留下来的法器,三宝就是三招剑法,第一剑是慈剑……”这时,屋内一阵阴风吹来,施长悬点好的香烛开始晃动,灯光也忽闪起来,窗外一片浓黑,渗人的寒意浸没了整个空间。这般情形,令贺叔叔夫妇紧抱在一起,捏实了施长悬给他们的符。施长悬冷冷一扫,将一把米从房角撒到客厅中间,又一路边洒边走到门口。客鬼无形,必须借助外物观察行迹。施长悬一手捏剑诀,另一手按在门上,准备将客鬼逐出。如果有内行人看到,就会分辨出他一举一动都足以用来做教学,闲庭信步一般,仔细看却是不多走一步,不多用一分力。也是这种沉着一定程度上安慰了贺樽。他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又见谢灵涯也特别冷静地看自己,便逞强地牙齿打着架问:“继续说呗,慈,慈剑,然后呢?啥样?”黄符被吹得哗啦啦响,随着灯一明一灭,暗处仿佛有什么事物正在接近,阴风阵阵,地上米粒微微滚动。谢灵涯盯着地上的米看,口中慢慢道:“慈剑如水,慈就是慈爱的慈……”客厅中间地上的米忽然跳动了一下,但落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