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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跳楼了,从学校教学楼的天台上。”杜鹃双手紧紧捧着手中装着奶茶的瓷杯,细细看的话还能从中看到些许的颤抖。“明明出事前……她还来找我说过,无论别人怎么污蔑她她都会坚强的坚持下去。”“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察觉到她心里的想法……如果我能……”吴霜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满是悲伤和后悔的少女,眉头不知不觉已经皱了起来。不知为什么杜鹃的自白让他感觉到有些不舒服,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但总有种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像是多了什么不该多的,却又是像少了什么不该少的。他不是在怀疑杜鹃说的这个故事的真实度,毕竟前些时间本地某所高校里发生的一起自杀案他的确是略有耳闻的。报道里说死者品学兼优,因为学习压力而太大而选择轻生。但就杜鹃的话来看,这件事情也许并非那么简单。“传言一开始就是假的,”杜鹃咽了一口口水壮着胆子怯怯的抬起头吴霜说,“姗姗家里并不贫困,她也并非父母双亡……”“因为,刚刚来找我的那个人……就是姗姗的父亲。”第61章5-4*04吴霜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暗下来了,回想今天他从杜鹃那里听来的所谓“素材”,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也许正飞速的和另外一起案件靠近。路过路边的报刊亭时,吴霜下意识的停下了自己的步伐。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交给报刊亭的老板,他从窗前摆了一溜的报纸里挑出一份带走。报纸上头条便是最近让市民人心惶惶的一个案件——“大学生猎手”再度犯案,妙龄女学生横死暗巷。乍一看这标题颇有种三流猎奇小报的味道,但让人无奈的是这是真正发生在身边有理有凭的案件,而且这已经是第三起案件了。一般而言报社的文章不会暴露太多的案件信息给市民,例如案件线索,案件的共同点等等。因为警方对这些敏感信息的保护一向是比较周密的,一是为了防止模仿犯的出现,再者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但听完杜鹃的话之后,无双觉得也许那个所谓的“大学生猎手”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被捕捉到线索。他回想起那个男人与自己擦肩而过时的感觉,就像是一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独狼,凶狠而专注。凶手的真身在吴霜心中已经呼之欲出,然而让吴霜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却还有很多。至于向警方举报之类的事情完全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救人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吴霜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先警方一步找到那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男人,也许会获得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自己心里那种缺失了一角的感觉也会被补齐。“吴霜先生?”吴霜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他一愣,他转过身看去发现白言和楚蓝正在自己身后。楚蓝牵着狗绳,而白言则像个保护者一样站在他身边,“白先生……真巧啊。”吴霜看着跟自己打招呼的白言,忽然有种被捉了个现行的错觉。白言对吴霜口中的‘巧’不置一词,他瞥了一眼对方手中的报纸后忽然笑了、“看来以后我们书屋也得进些报纸刊物之类的东西了啊,这样的话没准生意会好起来也说不定?”白言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其中蕴含的意思足以让吴霜明白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动作都被对方了解的一清二楚。虽然吴霜本就没想过要刻意隐瞒,但被这么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白先生说笑了,就算书屋生意不好也对你没什么影响吧。”吴霜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和白言继续装出那副温和的表象,依照着自己本身的习惯反刺了一句后,便打算不再跟他继续在大街上寒暄下去了。“我还有事,再见。”吴霜简单的道别后转身离开。白言看着吴霜转身也没多逗留,随即跟着楚蓝一路走到了店门前。“老板!你怎么来了?”店里的杜鹃还在整理书籍,见到白言来了后眼中立刻放出一种高兴的光芒。“之前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谈谈吗?”白言和往常一样在角落的位子跟楚蓝坐下后对杜鹃说。楚蓝将手中的狗绳随手搭在了沙发扶手上,看着白言含笑的唇,然后垂下自己的眼帘开始翻起上午看了一半的书。“现在我刚好有空,如果方便的话我们现在聊聊如何?”白言说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看书的楚蓝,他的目光在楚蓝那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的树上盘桓了片刻后转向正在为他们添茶的杜鹃。杜鹃为白言和楚蓝添了茶之后有些纠结的踯躅了一下,然后才低声对白言说。“老板,那个人……姗姗的父亲他又来找我了……”伸向口袋的手在扑了个空之后陆少英才想起来自己早在上午的时候就已经把最后一根烟抽完了,烟盒也在那个时候被自己随手扔到路边的垃圾箱了。他烦躁的挠了挠头,正想着要不要去外面买包烟的时候,一旁关了许久的门忽然打开了。门内一个将头发高高盘起,看上去约么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女人习惯性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用一种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跟在走廊里等了许久的陆少英和其他几个警员说。“久等了,你们可以进来了。”语气中盛气凌人的腔调和女人略显刻薄的面相交相映衬。这不是陆少英他们第一次见这个女人,然而每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陆少英心里都觉得十分不舒服。虽然他明白这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式语调大概是当老师的职业病,但他依旧不喜欢。如果不是这次案件的话他才懒得来这种地方看她给自己掉个脸的模样。陆少英心里悱恻着,但还是碍于自行的目的没有发作。校长室内除了校长之外还有一对中年夫妇,这对夫妇面色灰败神色哀伤,几乎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这一次受害人的父母。“陆警官,我们又见面了啊。”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的郑校长声音里都透着疲惫。没办法,半个月不到学校里就陆续有三个学生死的不明不白,社会的舆论和学校的压力让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短短几天了就憔悴的让人唏嘘不已。“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希望我们不再见面比较好,”陆少英叹了口气说,“至少是在这种情况下。”郑校长呵呵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