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书迷正在阅读:戀慾沉淪、重生国民meimei、理性快乐、他们共上她(NP 高H 电竞)、【西幻】委身(NP)、民国反派大小姐[穿书]、归零(母子,1v1)、疏萤度(古言,1v1)、折枝、捡到师祖残魂以后
轻声说道。“说了不许睡着。”殷遇戈擦头发的动作快了几分,待到半干,从一旁取来束发的带子松松挽了一挽:“起来。”明稷刚醒不久,体力本就不支,迷迷糊糊听见太子的声音却力气不济,无法回应他。殷遇戈手里的巾子一下掉在地上,低头感受了一下她的气息,将人裹在斗篷里打横抱起,打开净室的门。门外候着有钱等人,他一路往寝殿走:“太医,宣太医!”有钱吓了一跳,连忙叫腿脚快的小丫头去请太医,一边追在太子身后:“殿下?娘娘怎么了?”殷遇戈一脚踢开寝殿的门,慢慢将人放在床上,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看起来像只是睡着了。可是他不敢大意,差点失去的痛苦让他对任何情况都不敢大意。太医很快赶到,盯着太子杀人的目光颤颤巍巍给太子妃把脉,半晌说:“殿下安心,娘娘只是睡着了。”“睡着了?”殷遇戈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被好好安置回胸腔里,太医点头:“娘娘恢复得很好,您不必担心。”他已经听说了这些日子以来太子的种种行径,内心有些担心,隐晦地说:“只是小伤而已,您……不必过于担忧了。”“赏。”殷遇戈露出欣喜的表情,扶着拔步床床架的手攥得青筋突起,他突然看向太医笑了笑:“你有功,赏。”太医被他的表情吓得胆战心惊,唯唯诺诺地不敢再劝,跟着下人出去领赏了。“殿下?”有钱担忧得轻轻唤了一声。“嗯?”“您要不要先用晚膳?”有钱轻声问道:“还有墨大人那里……”娘娘醒了又睡了,那今天墨奴他们的鞭子,是挨还是不挨啊?殷遇戈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她安静,仔细地给明稷掖好被子和床帐,直到退出寝殿,才说:“将那个叫……”有钱应:“思奉仪……”“的皮,送回岑家去。”平静的口气却说着可怕的话,殷遇戈一手压着背后的门,一边说:“让岑家人好好管教自己的几个女儿,若是等孤来替他管教,就不止剥一张皮这么简单了。”“诺……”有钱都快被吓哭了,压着声音应。“至于墨奴和画奴,今日就不打了。”殷遇戈抬抬手,说:“身旁无人不便利。”“奴婢马上去办。”殷遇戈吩咐完,才吐了一口气,胸腔里空落落的,仿佛要赶紧见到什么或者感受什么才能填满一样。“咳……咳咳……”背后的门内传来微弱得像小猫一样的咳嗽声,撞在他心上无异于惊雷。他立马拉开门走进去。59、059...岑四的尸体被东宫卫率快马送回岑家,高大的卫军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手里长/枪闪着凛凛寒光,岑国栋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当下差点被吓晕过去。领头的苏钰将军扯出一个似笑非笑:“卑职替殿下转达,若是待他来替大人管教儿女,就不止今日这么简单了。”“大人当庆幸临华殿的那位无事,否则你一家老小……”说着扫了一眼岑国栋背后还未成人的几个垂髫小儿。“哇——唔!”岑家小儿还不等张嘴啼哭,便被身旁的妇人紧紧堵住嘴,憋得他小脸通红,硬是一丝声响都发不出来。“臣……多谢殿下隆恩。”岑国栋颤抖着嘴唇磕头,他面如死灰,显然受了极大的惊吓。待东宫卫率离开,岑国栋一下瘫软在地,不远还放着盖着草席的尸体,他闭了闭眼:“将思儿好好……安葬罢。”他却是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女儿怎么突然就成了伤害太子妃的元凶巨恶?更担心剩下的两个女儿在东宫内的处境。岑夫人贴心地扶住他的手,吩咐身边的得力嬷嬷去料理岑四的身后事,与岑国栋一起走进宅院。岑国栋是翰林院的大夫,岑家清贵门庭,宅院规制也不是很大,黑瓦白墙,很有江南建筑的味道。“老爷不要太过伤神了。”岑夫人劝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事与其说是思儿做的,不如说是殿下雷霆盛怒之下,被……怪只怪思儿命不好。”说罢她用帕子揩了两滴并不存在的眼泪。岑家除了嫁入东宫的三个女儿外,还有五六个长成的、未长成的女儿,岑夫人对岑四的死并不大上心,倒是更担忧东宫里的亲女儿岑霜,莫要被牵连才好。岑国栋刚才看到了一角尸身,现在脚下还虚浮着,他接过一杯参茶,定了定神说:“夫人说得对,与其为思儿伤神,不如想想咱们家吃罪了太子,以后将要如何自处……”岑夫人见他思量心中微定:“老爷好好休息,妾身去……料理一下。”岑国栋知她要去处理事情,痛心地点点头,岑夫人掩门而出,忽然从院外冲进来一个神态癫狂的妇人,她大叫:“思儿怎么了?我的女儿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啊!”正是岑四的生母付姨娘,岑夫人眉一竖,沉声:“她怎么被放出来了,当心叨扰了老爷,重重罚你们!”院子里站的几个健壮护院忙将付姨娘拖回她自己院里,岑夫人冷声训道:“今日的事不许再提,若有人再提起,当心你们家中老小的性命!”与岑家隔着几条街道的谢家这几日也大门紧闭,谢韫刚下朝,管家为他撩起轿帘。“昂儿醒了吗?”谢韫问道。“回老爷,大公子现在醒着。”谢韫顾不上换下一身官服,朝着谢佳昂的屋子走去,院子门口站着他的老妻和幼子,他咳了一声:“咳。”“老爷!”谢夫人迎上去。“昂儿醒了?”谢佳昂是醒了,整个人却浑浑噩噩,高烧不断,迷迷糊糊中总是高喊一些囫囵的话,谢琼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都怪谢琼林!”谢韫眉头一皱:“这事与香宜夫人有什么关系?”“若不是她,大哥怎么会误闯了东宫禁地,又怎么会不明不白生病!”谢琼珠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她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听得谢韫夫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