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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怪的。好吧。”顾言襄见他有心绕开话题,也不再强逼,只好再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不必太过担心。我有百分之80的把握你是直人。”“百分之80?这个数字怎么得来的?”陆炀问。“我掰的。这不是重点---”挥了挥手,顾言襄不耐烦地说:“重点是---你以为我喜欢你。所以,你懂了吗?”“不懂。”“哎。真笨。如果现在是个喜欢你的女人坐在这里,你还会觉得尴尬吗?”“不会。我会走掉。”“对了!”顾言襄微笑:“因为我是男的,又是你朋友,你不能掉头就走,但是,人非草木嘛,面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怎么会无动于衷呢?你又不是我这种厚脸皮,当然会不好意思了,对不对?”他望着陆炀,对方深有同感地点头。“不好意思又不能走,当然会坐立不安,神经紧张嘛。”顾言襄轻松一笑,拍拍陆炀的肩膀:“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同志。”“我没在担心自己是不是同志。”陆炀反过来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你的分析有点道理,不过,我有个问题。”“说吧。”“你不是对我有意思吗?怎么反而说我不是同志?”陆炀问:“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怎么会?”顾言襄微笑,握住他的手,情深意重地说:“亲爱的朋友,我只是不忍心见到你苦恼呀。比起你的心情,我那点小情小爱又算的了什么呢?”一下子变成GAY大部分人都会受不了想逃跑的,掰直人可切忌心急啊,顾言襄快速回顾了一下自己的经验库,放长线钓大鱼,他想,32岁,哼,我还有的是时间呢。“对了,我也有个问题。”他说,很忧虑。“我知道。”陆炀回答。“李立威(班长)是不是掉厕所去了?”两人对望一眼,面无表情的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进来,顾言襄问:“美女,你看见刚这里坐的那个客人没?他去厕所快二十分钟了。”“这里?这里除了你俩还有别人嘛?我没注意。”“长得平凡的人真可怜。”顾言襄同情地说。过了N久,李立威终于回来了。“啊?!菜怎么都快吃完了?”他惨叫。“老李,我还以为你回学校去了。”陆炀说。“没事的。”顾言襄安慰:“再点别的菜吧。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是不是拉肚子了?服务员,有没有稀饭,给他来点。”不愧是卖身的,好体贴啊,李立威感激地看着顾言襄,对他好感升高很多。“对了,小陆,你要不要再来点什么?”顾言襄问。“不用。”陆炀淡定地说,倒是李立威又惊讶了:“你叫他小陆?”“嗯?我比他年纪大,叫他小陆很正常吧。”“哦,没有,因为我们有时候会叫他陆大头。”李立威笑着说。“陆大头?”顾言襄奇怪,他的头不大呀。“嘿嘿嘿嘿。”李立威笑得很猥琐。顾言襄在这方面的领悟力是很高的,他看看李立威,又看看陆炀越来越黑的脸,情不自禁地YY了一下,忍不住心神荡漾地贴近陆炀耳边悄声问:“抱歉,我这个问题可能有点没水平,不过还是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是哪个头?”7三人吃完饭,顾言襄开车送他们回学校,李立威说他要去自习室先下了车,于是又只剩下陆顾两个坐在车上。密闭的空间里,空气一时显得有点堵塞。“要开点窗户吗?会不会太闷?”顾言襄边开车,边从镜子里看着陆炀问。“不用。”陆炀说。“好吧……”其实是他自己热。顾言襄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把领带扯松,又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才长舒口气。陆炀注视着他的动作,不由得联想到好莱坞电影里也经常有西装笔挺的男主角做这种动作,一般是用来耍帅用的,狂想翻白眼的同时,又觉得眼前这个人还蛮适合这样装13的。红灯,车子停下,顾言襄转过脸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陆炀,慢慢说:“怎么了?看呆了?”“没有。”陆炀淡淡回答:“就是你今天穿的和上次见到有点不同。”“哦。”顾言襄的眼光在陆炀面无表情的脸上逗留了几秒,微笑:“工作需要嘛。”“你竟然要工作。”陆炀说。顾言襄耸耸肩膀:“我不工作的话,不是社会的损失吗?”“还真敢说。”陆炀哼了一声。“好吧,事实是---我爱钱。”顾言襄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是无业游民。”陆炀顿了顿,目光扫了一圈车内的装饰,问:“做翻译很赚?你这车不错。”“嗯?不知道,应该还可以吧。”顾言襄说:“今天我只是被抓来当临时工,原来安排的翻译有急事,小思(教授)是我朋友,我就义不容辞了。““朋友?”陆炀眯起眼睛。“呵呵,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哪。”顾言襄打着哈哈,玩世不恭地笑着。那笑容真碍眼。陆炀想。“你到底有多少这种朋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顾言襄收起笑容,正色道。“随便问问。不想说无所谓。”“你误会了,我没有不想说,只是……”顾言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很头痛:“实在是太多了,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数的清楚呢?”“……”陆炀靠了一声:“你怎么不怕得AIDS啊!”“注意安全就好了啊。再说如果真的得了,那也是天命难违嘛。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顾言襄淡淡笑着,不以为意,一副越堕落越快乐的模样。陆炀看着心烦,别开脸,沉默地看向窗外。顾言襄觑着他的脸色,只见他面无表情,显然是在暗骂自己烂泥糊不上墙,于是也不敢再主动搭话,怕引他再来句“滥交=AIDS”的诅咒,天知道,他那么惜命,刚才听到他骂自己会英年早逝差点吓尿出来。陆炀说:“我开点窗户,你不冷吧?”外面寒风阵阵,吹得正销魂。“不会啊。我刚觉得有点闷。”顾言襄摇摇头。“嗯。我想抽烟。”陆炀说。此时天气由晴转阴,天空布满密云,稀薄的光线从云层中透出来,却使视线更加迷昧,似乎很快会下雨,夹道种植的树木不时飘下枯叶,配合着风在半空中旋转,更加深了冬雨欲来的阴翳。顾言襄看着陆炀从口袋里掏出烟,低下头,点烟,蓝色的火舌蹿动一下,他皱着眉,慢慢开始吸起来。“……你看起来怎么一副傻逼样?”尼古丁进入肺部,平复了心中莫名的sao动,陆炀满意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