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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这个时候有异常,立马控制起来。”“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这是卢行舟和丁长翼共同的决定。第二百三十九章身边侍女点迷津新的公主营帐里面,季箬终于将茹玥被打晕的事情应付过去,身心俱疲,躺在榻上假寐。茹玥破了相,自然不能做季箬的贴身侍女了。之前替季箬穿衣的两位侍女,一个名叫逢夏,一个名叫迎夏,成为了季箬新的贴身侍女。她们二人以为季箬睡着了,便坐在屏风外面,一边做着针线上面的活儿,一边小声交谈。逢夏压低了声音对迎夏说道:“今天凌晨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瑞昌公主根本就不信任卢使者和丁将军,所以一出了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卢使者和丁将军。”“卢使者和丁将军未必信任公主殿下。”迎夏小声说道。逢夏语气有些发愁,她说道:“若是这样,我们还能恢复大夏王朝吗?”“这有什么,就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人尚且不能彻底信任对方,哪个朝代的君王同臣子是完全相互信任的?”迎夏说道,“我只希望他们不要撕破脸,让你我二人难做。”“是呢!”逢夏叹了口气,说道,“茹玥早先还在做第一女官的梦呢,现在破了相,只怕连皇宫都进不去了。”“别说了,待会儿里面那位醒了,听到我们聊这些,只怕我们马上也有步茹玥的后尘了。”……季箬将二人的对话听得八九不离十。她脑子里回想着迎夏说的那句话。“就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人尚且不能彻底信任对方,哪个朝代的君王同臣子是完全相互信任的!”她忽然灵光一闪,明白冉殷是怎么回事了。首先,冉殷爱她,但并没有爱得死去活来,其次,冉殷是大安朝未来的君王……他之所以出尔反尔,盖因他并不信任她!昨晚,她问冉殷为什么会下令让大安将士抢渡厘河,冉殷说是因为他以为她恢复了记忆。冉殷不信她,冉殷以为她恢复了记忆,就会帮着卢行舟不遗余力的对付大安朝。他担心她另外安排了别的手段,所以干脆咬牙让大安朝的将士抢渡厘河。结果大安将士和叛军都死伤惨重。冉殷觉得她一旦恢复了记忆就会背负起大夏公主的责任前行,所以不肯让巫师来替她作法!“难怪!难怪!”季箬心里有些愤怒。他明明是信她的,两人明明都说好了的,为什么突然又不信她了?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谗言,还是他知道了什么?季箬猛然想起那日和夷珅交谈,打开房门之后看到的那只猫。是有人守在外面,然后将他们的对话转告给了冉殷?不,冉殷不可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么,守在外面的人,是冉殷!他从楼沾手里得到了巫师,巫师知道那个小院的位置,将小院告诉了冉殷,然后冉殷打算来小院从夷珅手中救走她。结果在门外听到她和夷珅的谈话,知晓了她失忆是她自己的杰作,也知晓了她早知道他皇太孙遗腹子的身份,更知晓了他和季陵的矛盾盖因她故意挑拨。所以他会觉得,她恢复记忆之后,一定会站在卢行舟一边,对付大安朝。想明白这些,季箬心里忽然针扎一般疼痛。她捂紧了自己的胸口,眼睛变得酸胀无比,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季箬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正难受,逢夏和迎夏听到了屏风立面的动静,赶紧过来询问情况。“殿下,您身子不舒服吗?”逢夏问道,“要不要请军医来看看?”她这么一问,季箬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生病了。心疼,气闷,眼睛酸,这是什么病?季箬懒得去回想自己看过的那些医案,说道:“请军医来吧!”迎夏立马去营帐门口,吩咐门外的守备,请军医过来。卢行舟和丁长翼很快得到了消息,他们早膳还没用完,就放下碗筷带着军医一起到了季箬的营帐。一番折腾,很快,军医把脉得出了结论:“公主殿下无病。”没有病么?季箬皱了皱眉头。卢行舟却觉得季箬这是在故意装病吓唬他。因此主动提出:“殿下大概是闷着了,不如属下陪殿下出去走走,散散心?”他这般说是因为惦记着季箬的攻城之策。季箬却摇了摇头,让逢夏和迎夏送客。等送走了众人,季箬让两位侍女来陪自己说话。她问道:“如果你们心口痛,眼睛酸,想哭,这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已经换了过来,心口不痛了,眼睛也不酸了。但是她要弄清楚她刚刚是为什么。逢夏说道:“大概是有谁惹我难过了。”季箬想,冉殷的行为让我难过了。迎夏说道:“可能是因为被心上的人冤枉了,所以感到委屈。”季箬想,冉殷的不信任让我感到委屈了。她忽然想起之前做过的一个梦,梦里面岑老爷子跟她说,卢使者叫她不要同小叫花子来往,要多和孔家的嫡长子来往,或者和荀大将军的侄子来往。从小到大,卢行舟给她灌输的都是所谓的“帝王权术”,没有教她普通人是如何来往的。所以她在人际上面一直是有问题的。就比如冉羡和薛景,他们在她身上投注的是感情,她对他们讲究的却是物质上的问心无愧。她以为她对冉殷也是这样的。可是她现在感到难过和委屈。他和别人不一样。季箬想,自己在失忆之前确实是利用了季家和冉殷的。所以她当初决定护住季家,帮助冉殷平灭叛贼,作为自己对他们的补偿。可现在,她隐隐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有些不对。“我问你们。”季箬看着逢夏和迎夏,开口问道,“如果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