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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重生(201-205)

    2022年7月2日

    第201章。

    谁能想到,今年日本最热的一天竟然出现在了秋分这一天,而按照日本的传统,秋分日是需要去扫墓祭祖的,而高达近四十度的高温,却是给扫墓的人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宫下北。

    赤本老头刚刚去世不久,百日都还没到,但扫墓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为了避开高温,宫下北起了个大早,可是在神社完成了一套繁琐的扫墓礼仪之后,出来的时候仍旧是到了将近上午十一点钟。

    从神社里出来,一直到上车,不过走了四五十步的样子,宫下北已经出了一头汗,感觉着身上T恤都快被汗水湿透了,这还是有人给他撑着伞遮阳,看看给他撑着伞的梁家训,身上那件半袖的黑色T恤都沾在了身上。

    四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已经停在了神社的门口,现在这处赤本家的本家神社已经不对外开放了,神社的一应开销都由宫下北支付,所以,连带着神社门前的整条街道都冷清了。

    车内的冷气一直都开着,从外面钻进车里的一瞬间,宫下北就感觉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一般,彷佛身上的每一丝汗毛孔都在愉悦的呻吟着。

    当然,如果松浦由纪子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禁止他这么做的,毕竟这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自从赤本老头过世之后,赤本家族的专属保健医生松浦由纪子,便成了宫下北一个人的专属保健医生。

    当然了,所谓的保健医生并不只是她一个人,而是整整一个医疗团队,甚至连心理健康医生都有。

    前世的时候,宫下北一直羡慕那些有钱人能有自己的保健医生,现如今,他成了别人羡慕的对象,却感觉有这么个保健医生团队在自己身边,真是一件令人很痛苦的事情。

    因为这些医生整天就会告诉他这么做不行,那么做不对,而且每隔上一段时间,这些家伙就会强迫他做一通检查。

    车队开动起来,很快从神社前的巷道拐出去,上了城区内的主干道,随后直奔永田町方向而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宫下北已经坐进了贝坂大街与青山大街交汇口处的一处咖啡厅里。

    这处咖啡厅位于路口南侧的一栋大厦里,楼层是三楼,宫下北选择的卡座正好在淡紫色的落地玻璃窗边上,从这个位置向北看,可以看到都道府县会馆大楼,向西看则能看到参议院议长公邸。

    当然,向下看就是平河町十字路口,此时,这个宽敞的十字路口已经被十几辆各式各样的宣传车给阻塞了,街道上人头攒动,挤的是水泄不通。

    明天就是众议院选举制度改革投票表决的日子了,这条新法案是不是能够通过,就看明天的表决结果了,如果无法通过的话,至少在细川护熙内阁未下台之前,是不可能举行第二轮表决的了。

    所以,不仅仅是全日本,就连国际上也有很多目光汇聚到这里,只不过各方的心态不同罢了。

    随着最终表决日期的临近,反对细川护熙内阁的右翼团体示威活动也开始变得愈演愈烈,参与的人群也是越来越庞大,从最初的几百人,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数千人,参与示威的右翼团体已经多达十四个。

    楼下的十字路口上,除了密集的人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条幅标语,从空中看下去,倒是颇有几分气势,不过宫下北知道,这些冒着酷热前来示威的人群里,至少有八成是领着薪水的,他甚至知道雇人的价码。

    一个人每天12万日元的工资,而且还包三餐、包饮用水。

    除此之外,那些出钱的家伙甚至还列出了一系列的付费明细,诸如:拦住一辆车给多少钱,拦住多长时间给多少钱,中暑补偿多少医药费等等,完全是大手笔的开销。

    不过,与示威活动最初的表现不同,这些人是严禁使用暴力的,他们在行为上已经收敛了许多,因为警视厅方面已经改变了最初的立场,开始严格规范这些家伙的行为了,十四个参与游行示威活动的右翼团体,都受到了来自警视厅的警告,要求他们在合法的范围内展开示威活动,一旦越界,警视厅将会迅速采取行动。

    警视厅在立场上的转变,实际上就意味着背后政治势力角逐的走势变化,只是那些cao纵这些右翼团体的幕后势力,还不甘心放弃他们的利益罢了。

    人总是应该懂的放弃的,识时务的才是真俊杰啊,否则的话,在明明败局已定的情况下还要负隅顽抗,最终就只能损失更加惨重。

    这一场闹剧到了今天,应该彻底的结束了。

    舒舒服服的靠坐在圆沙发里,宫下北翘着二郎腿,左手拿着一本杂志,右手端着一杯咖啡,两只眼睛却饶有兴致的看着杂志彩页上的美女。

    彩页上的女人是一位日本当红的电影明星,她身上披着一条半透的黑丝巾,一头秀发被风吹起,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三点式泳衣外,透过黑纱映衬出来,朦胧而性感。

    看着这幅彩图,宫下北的脑子里禁不住就会出现某些画面,那是他在这名女电影明星身上肆意蹂躏时的画面,是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时的画面,是她用小嘴帮自己舔弄roubang时的画面。

    只是这么想着,他就感觉身体发热了,恨不得过几天再把她喊出来,狠狠地cao她一次。

    和前世相比,自己今生就算是立刻便死,也应该算不上亏本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今后还有的是享受的机会,谁又愿意无缘无故的去死呢?既然自己不愿意死,那没的说,只能让自己的敌人去死了。

    「主人,已经到时间了,」

    一直守在不远处的梁家训快步走过来,他站在卡座边上,微微鞠躬说道。

    「哦?」

    宫下北抬头看了看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抬手看了看腕表,果然,不早不晚,正好是十一点四十分。

    将手中的杂志合起来,直接丢在桌上,宫下北坐直身子,朝楼下看了一眼。

    此时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再加上平河町十字路口被游行示威的人群整个阻塞,不管是青山大街,还是贝坂大街,都拥阻了大量的车辆,从高空看下去,就像是色彩斑斓的大河一样。

    宫下北拧着身子,将圆沙发转了个方向,正对着落地窗,同时将右手抬起来。

    站在他身后的梁家训不失时机的拿起一部移动电话,拨了一个号出去,这才将电话交到宫下北的手里。

    电话里的忙音只响了两下便接通了,但是却没有人说话。

    宫下北将电话放在耳边,简单的说了一句:「到时间了,你们做事吧。」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之后,他将电话挂掉,转手丢给身后的梁家训。

    短短一两分钟后,楼下的街道上突然起了变故,一辆被阻截在路口处的白色面包车上,下来四五个穿着短袖T恤的年轻人,他们似乎是与车前方的几名示威者发生了口角。

    最开始,只是这四五个年轻人同两三个示威者在那里争吵着什么,但是很快,口角争执演变成了暴力冲突,一名个子不高的示威者将手中拿着的标语牌子砸在了一名年轻人的头上,将这个年轻人当场砸倒在地。

    几个车上下来的年轻人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他们愣了一会儿,随后就有两个年轻人跑回到面包车边上,从车上拿了棍子回去,直接同那些示威者干了起来。

    场面越来越混乱,有人上去帮手,也有人上去劝架,很快,最早动手的示威者被一棍子打在肩膀上,趔趄了两下被后面的扶住,然后就是更多的示威者冲上去,将两个年轻人手里的棍子夺了过去。

    这时候真正上去动手的人并不多,倒是看热闹的更多一些,还有一些来自示威者中的人,则是在一边声讨,给自己的伙伴壮声势。

    或许是感觉到情势不妙,几个车上下来的年轻人调头就跑,就连面包车都不要了。

    他们沿着青山大街自北向南狂奔,后面有十几个额头上扎着红绸布的示威者在追赶。

    这一场追逐没有持续多久,十几个人最多追出去两百多米便停了下来,随后,他们一边挥舞着胳膊往回走,一边时不时的扭头回看。

    就在这场混乱看似已经结束的时候,这十几名示威者走到了那辆面包车边上,有两个人钻进了车里,剩下的十几个则继续往示威者人群那边走。

    可没走几步,进了车里的两个人又钻了出来,他们叫住了前面那十几个人,这一群人似乎凑在一起说了些什么,然后又一块走到了面包车边上。

    他们陆陆续续的从车里拿出来一根根一米多长的圆形铁管,拿着这东西朝那辆面包车狠砸,一边砸似乎还在一边欢呼。

    面包车的车窗很快被砸碎,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

    十几个年轻人似乎是砸嗨了,其中两个竟然开始对旁边的一辆蓝色轿车下手。

    第202章。

    蓝色轿车上的驾驶座上是一个女人,当车窗被砸破的时候,她很狼狈的推开车门,从车里连滚带爬的逃出来,然后试图向车后方逃跑,不过,她穿的是高跟鞋,才跑出去几步,脚就被崴了一下,一下扑倒在地。

    周围几辆车上陆续有人下来,试图阻止那些家伙的暴行,但很快就被铁棒砸翻在地。

    混乱的局面开始向更大范围内波及,在示威者的人群中,陆续又有带着红头巾的人加入打砸,街道上,有更多的人从车里跑出来,慌乱的向远处逃窜。

    当然,逃窜的不仅仅是车里的人,还有那些聚集的示威者,同样有人被这场面吓坏了,开始纷纷加入逃跑的队伍。

    不过几分钟的样子,打砸的范围就波及到了街道旁边的商店,即便是隔着一层落地窗,宫下北都能听到从楼下传来的尖叫声。

    咖啡厅里不多的几个客人也被惊动了,纷纷跑到窗户边上朝下面窥探,一些胆子小的女人开始用双手捂着嘴巴惊呼,毕竟这样的场景在东京实在是太罕见了。

    东京警视厅的反应还是很迅速的,可遗憾的是,附近的街道都被车辆阻塞了,响着警笛的警车根本过不来,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只有二十几个警察陆陆续续的赶过来,而且还不是从一个方向赶过来的。

    楼下有人点燃了被砸毁的车辆,滚滚的浓烟升腾起来,迅速弥漫了整个街道。

    sao乱发生二十分钟后,手持防爆盾牌的警员终于成群结队的出现了,从窗户上可以看到,那些原本带着红头箍四处打砸的年轻人,迅速将头箍解下来,混杂到人群中四散奔逃,就像冲入的金枪鱼群的小金枪鱼一般,即便是最高明的渔夫,都没办法将他们分辨出来了。

    咖啡厅里,宫下北津津有

    味的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他甚至在咖啡有些凉的时候,招呼侍应生续了杯。

    打砸的人逃跑了,但在十字路口上,真正跟来示威的人群却没有完全散去,看那乌泱泱的人头,至少还有上千人聚集在那儿。

    不过,他们很快成了防暴警察驱逐的对象,成排的盾墙在街道上构筑起来,盾墙后方数米远的地方,有警察向人群中发射催泪瓦斯,nongnong的白色武器混杂在滚滚的黑色浓烟里,制造出一种近乎梦境般的幻想,而从这幻想中冲出来的,却是刺耳的尖叫声。

    将还剩了半杯的咖啡放在卡座上,宫下北从圆沙发上站起身,扭动着双肩活动了一下,这才拿起桌上的杂志,不紧不慢的朝咖啡厅门口走去。

    从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宫下北上了自己的座驾,也没说去什么地方,就那么背靠着座椅开始闭目养神。

    主流政治势力已经不希望这场由右翼团体组织的游行示威继续下去了,包括小泽一郎,包括龟井静香,当然,还包括那些极力促使日本进行政治改革的美国人。

    不过,这些死硬派右翼团体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他们的背后都有各自的大金主,同时,他们自身也有相应的政治诉求,在眼下这种局面里,要想说服他们安稳一些,并不是一件很吞易的事——更何况宫下北从来就没打算跟这些人好好说话,浅草绫受伤的仇他还记着呢,之前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时机不到,时机到了,他会让某些人付出沉重代价的。

    车队从地下停车场出来,错开了青山大街上拥堵的一侧,径直向南驶去,约莫半个小时后,停在了中野区野方一丁目的一栋一户建驻扎外面。

    宫下北从车上下来,正好站到了梁家训撑起的雨伞下面,他抬头看了一眼庭院敞开的门扉,伸手在鼻子上挠了挠,这才迈步朝庭院内走去。

    庭院内,住宅的障子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个人正相向而坐,说笑着什么。

    或许是看到了正走进门的宫下北,这两人飞快的站起身,一路小跑的赶到门前回廊上,鞠躬说道:「赤本君。」

    宫下北点点头,看着庭院内那一汪小水塘,笑道:「冈村君,你这处院子倒是很雅致啊。」

    「赤本君说笑了,这是我父母当年留下的住所,」

    被称作冈村君的中年人说道,「自从老人家故去之后,这里就空置了,我只是偶尔才会来这里躲躲清净。」

    宫下北微笑着颔首,又四处打量一番,这才不紧不慢的步上回廊。

    这位冈村君名叫冈村婧,听着像是个女人的名字,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年男人,而且他是个警察,职务是警视厅公安第三课课长,专门负责对右翼团体的调查工作。

    至于他身边那个男人,则是老熟人了,宫下北的头号狗腿子,吉冈错。

    一个高级警察与一个暴力团高级干部聚在一块,而且还谈笑风生,这场面看着似乎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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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怪异,更何况还是在这个怪异世界中的怪异国家里,发生这样的怪异事情也就丝毫不怪异了。

    在门前换了鞋子,宫下北当先走进门,而后径直走到那方小矮桌前面,屈膝跪坐下去,先拿过一个空茶盏放在自己面前。

    冈村婧快步走过来,拿起碳炉上的水壶,给他的杯子里沏上一杯茶,又将水壶放回去热上,而后便双手交迭在小腹前,继续站立在边上。

    「都坐吧,坐下说话,」

    宫下北就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喧宾夺主的招呼道,「没有冷气吗?这该死的天气太热了,让人难以忍受。」

    「有的,有的,」

    冈村婧表现的根本不像个高级警官,他陪着笑,一路小跑过去,将客厅里的冷气机打开。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宫下北等到冈村婧回来入座,才扭头看着吉冈错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

    吉冈错说道,「都是最可靠的人,等到今天晚上,他们会陆续出去自首,我已经给了他们足够丰厚的承诺,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赤本君尽管放心,就算那些人说了不该说的,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冈村婧满脸谄笑的补充道。

    「做的仔细一点,不要留下任何漏洞,」

    宫下北满意的点点头,但还是不忘叮嘱道。

    「嗨!」

    冈村婧与吉冈错同时点头,应声道。

    这次他对付那些右翼团体的手段其实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

    无非就是吉冈错安排一些人,混进游行示威的人群里,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挑起中午这一场sao乱。

    日本宪法有保障游行示威权利的条款,也有保障结社自由的条款,但却绝对不准许出现暴力性的示威活动,也不允许有挑动暴力的社团存在。

    为什么这次右翼团体组织的示威活动,能够持续数月之久,但却始终没有人给予禁止呢?原因就是他们 保持了克制,采用的手段都是和平的静坐、游行,所以哪怕他们阻塞了交通,警察也没有权力去驱散他们。

    毕竟街道谁都有行走的权利,普通的车辆可以通行,那么右翼团体的车辆也可以通行,他们哪怕把车停在大路口上,也只能说他们违章,而不能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参加游行示威的人中,有人参与了暴力活动,不仅危及到了公众安全,而且造成了很大的财产损失,到这个时候,游行示威的性质就变了,它不再是和平请愿了,而是成了制造sao乱,警视厅采取行动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你说什么?说那些打砸的人不属于组织游行示威的右翼团体?谁能证明?他们可是真的从示威组织者手中领过钱的,而且,混在示威游行的队伍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有好几个月了。

    示威游行的组织者可以花钱雇佣人参与游行示威,尽管这说出去有些难听,但却是合法的,但这些出钱的组织者也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当他们支付薪酬的时候,等于是同这些人有了实际上的雇佣关系,他们是需要对这些人的行为负责的,而且还是直接责任。

    吉冈错安排进去的人其实不多,只有十几个人,也就是最初挑头打砸的那些人,后来场面之所以能搞那么大,是因为有别人参与进去了。

    任何人都是有暴力倾向的,这是一种人性,只不过受到了法律和道德的约束罢了,可是一旦法律和道德规范失效的时候,那些自制力比较差的人,或者是那种心里对社会有所不满的人,就会很吞易受到挑唆,将他们的暴力倾向放大,然后再宣泄出来。

    这就是中午这一场sao乱闹那么大的原因。

    吉冈错安排的人都是专门挑选出来的,都是那些一门心思想要在暴力团中搏杀上位的年轻人。

    他们加入了这场sao乱,等到晚上的时候,就回到警察局自首,然后将全部的罪责引导几个右翼团体的身上。

    等到明天,警视厅公安第三课就会对这些右翼团体展开调查,有些人或许会进监狱,有些人或许不会进去,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的游行示威肯定不能继续下去了。

    第203章。

    最简单的方法往往可以用来解决最复杂的问题,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地地道道的事实,就像宫下北用来解决右翼团体游行示威的这种手法,几乎已经成了全世界用来解决类似问题的最佳方案。

    不管是苏联「八一九」

    事件中出现

    的人员伤亡事件,还是后世那些各式各样的颜色革命中发生的冲突,其中都可以看到这种「意外」

    的影子。

    所以,宫下北也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卑鄙,当然也称不上残忍,他只是有样学样罢了,毕竟这就是政治嘛。

    贝坂大街与青山大街路口发生的暴力性sao乱,很快就在全日本范围内引发了轩然大波,不仅是日本国内,就连国际媒体都有连篇累牍的报道。

    美国的、等主流媒体,都在第二天的重要板块中,对这件事情作了报道和评论,而在这些评论中,都是将这次的暴力事件当做了笑话来看,大概的意思就是「日本人还想着买下全世界,可他们却连自己国内的流氓都治理不了。」

    而在当天下午,白宫举行的例行记者招待会上,白宫发言人也对到场的媒体表示,华盛顿高度关注东京发生的这一场sao乱,然后又重申了日本进行政治改革的必要性。

    随后,这位发言人还提到了日本的农产品进口制度改革问题,表示华盛顿对日本作为WTO组织成员国,却未能按照贸易组织协定规定放开本国农产品市场的行为表示遗憾,美国政府方面敦促日本及早进行相关领域的改革,做一个负责任的大国。

    在日本国内,对右翼、极右翼团体抱有好感的人其实并不多,而这一次发生的sao乱,等于是直接触碰到了所有人的底线。

    再加上日本人是非常好面子的,尽管没有多少人真正的关心政治,但关注国外媒体对本国评价的人却非常多。

    当国外对此次sao乱的报道反馈到日本国内之后,绝大多数人都表示对此感觉非常丢脸,认为那些右翼团体的家伙们令日本成为了全世界的笑话。

    这一次,东京警视厅的行动非常快,就在sao乱发生后的第二天,警视厅便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向公众介绍了案件的调查进展,公布了警方已经控制了19名参与sao乱的关键性罪犯,并掌握了一些重要性的证据。

    警视厅表示,随后,他们将会对包括皇民党、日本关东军、大日本诚流社在内的七个「行动右翼团体」

    展开罪案调查,同时,由于证人的供词被确定与皇民党党首稻本虎翁直接相关,警视厅已经做出严格限制稻本虎翁出行的决定。

    所谓的行动右翼,实际上就是类似与暴力团的右翼团体,在日本,右翼团体的分类非常多,也非常复杂,诸如什么宗教右翼、任侠右翼、正统右翼、行动右翼、街头宣传右翼等等。

    而皇民党与大日本诚流社原本是被界定为街头宣传右翼的,只有日本关东军是行动右翼团体。

    而这一次,东京警视厅显然是将皇民党和大日本诚流社也划入了危险的行动右翼范畴内,这对这两个右翼团体的发展非常不利,因为即便他们能够度过这次的难关,将来的行动和发展也将受到诸多的限制。

    当然,尽管这些右翼、极右翼团体在日本并不是主流,但支持他们的人还是存在的,因此,在诸多批评的言论中,也免不了会有一些为他们辩护的。

    但这些舆论声音太小,根本影响不了大势,甚至连一点风浪都掀不起来。

    没有了这些右翼团体组织的游行示威,东京的喧嚣瞬间减弱了不少,至少在某些地方,不用再看这些混蛋小丑般的表演了。

    ……入夜,千代田区半藏门,「寿美江」

    居酒屋。

    居酒屋的规模并不大,其名字来自于老板娘山中寿美江,嗯,此人是个很温婉且自带贵气的女人,同时,她也是个寡妇……这么说不太准确,因为她的丈夫并没有死,只不过是在监狱里待着呢。

    山中寿美江的丈夫是暴力团成员,曾经是山口组下属某个组织的行动队成员,几年前的一次行动中,这家伙在目黑区搞了一票大的,把一名拖延债务的负债人逼死了,还把人家的房子给点了。

    为了上位,这家伙主动到警察局自首,担下了所有的罪名,在他看来,也就是逼死个人的事,在量刑上,最多也就是几年的监禁,而等到再出来的时候,他可就牛大发了。

    但这家伙不知道的是,他要背下来的不仅仅是一条人命,而是整整四条人命,因为那个负债人看到他们上门,便将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藏了起来,结果,这一场大火等于是灭了个门。

    警方在清理火场的时候,找出来三具尸体,再连同负债人本人的尸体,可不就是四条人命?日本可是有死刑的,而且死刑的适用范围就是多重命案的罪犯,于是,这个悲催的家伙就被判了个死刑。

    幸运的是,山口组替他专门请了律师,打了上诉的官司,以他并不知道房子内还藏着人为由,推翻了原判,但他这辈子想从监狱里出来却是没可能了。

    当然,山口组这边做了更到位的事情,还不仅仅是为这个可怜虫请律师打官司,最到位的是,他的新婚妻子也受到了全方面的照顾。

    就在这个可怜虫入狱后的第二个月,他曾经的队长惩罚了想要与他离婚的山中寿美江,而惩罚的方式,就是又让她做了一回新娘,而且是一晚上分别做了六个人的新娘。

    随后的小半年里,山中寿美江就过着如同地狱般的生活,直到她结识了一个叫平尾右业的人,并成了对方的情妇之后,那些山口组的家伙们才不敢再过来sao扰她。

    再之后,山中寿美江就在这个平尾右业的帮助下,开了这么一个居酒屋,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家室的,而且他的名字也不叫平尾右业,而是姓小泽。

    或许是经历了之前的种种吧,山中寿美江也不在乎这个男人的身份,以及他有家室的事实,只是在这安心的经营着自己的居酒屋,顺便等着这个男人偶尔来那么一两次。

    寿美江居酒屋今天没有对外营业,因为作为老板娘的山中寿美江提前接到了通知,小泽今晚准备在这里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让她不要安排别的客人进店里。

    小泽经常会在这里接待一下客人,当然,大多数时候来的人都是他的同僚亦或是关系密切的议员,所以,她就自然而然的认为今晚的客人应该也是与小泽存在这种关系的。

    此时,这位客人就盘腿坐在山中寿美江的对面,如果让给她对这个客人进行一番评价的话,她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丑」,第二个则是「凶」。

    没错,这个客人就是宫下北,他是接受了小泽一郎的邀请,来这个店里与他吃夜宵的,关于山中寿美江的事情,也是小泽一郎亲口告诉他的。

    盘腿坐在长桌的旁边,宫下北看着对面这个面带威仪的中年男人,心里也是不得不感慨对方的自信。

    类似包养情人这种事情,恐怕绝大多数的政客都会竭力隐瞒的,毕竟这种事情一旦被曝光出去,很吞易终结一名政客的政治生命,但小泽却直接把这种事情告诉了自己,这说明什么?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表态,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向自己表明,他很看重自己,希望与自己坦诚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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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宫下北的意志力也没有那么脆弱,不可能轻易就被对方的态度所打动,因为他非常清楚,小泽一郎所在的七党一派执政联合,在日本的政界占不到主流,他们甚至在当下就已经面临着分裂的危机了。

    说到底,在日本的政治界,自由民主党才是大势,哪怕这些在野党偶尔能够翻个盘,但很快就会被再次翻过去,前世的日本历史已经将这一切都证明清楚了。

    宫下北知道,实际上包括七党一派联合在内的这些野党,是真的想要做些事情的,就像细川护熙这一届内阁,他们都很清楚日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应该从哪方面着手去解决这些问题。

    他们想要做出成绩来,也只有做出成绩来,才能赢得国民更大程度上的支持,从而扭转自民党一党独霸天下的局面。

    但宫下北还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取得成功

    ,因为他们的政权没有延续性,好不吞易上台执政一次,却不过一两年就被自民党推下来,而日本所有的深刻性的矛盾问题,都不是一两年时间就能解决的,所以,他们注定无所作为。

    如果宫下北是一名日本热血青年的话,他可能会选择支持这些家伙,但问题在于他不是,他从来就不关心日本的命运,相反,他更希望日本那些深刻的矛盾问题永远解决不了,因为那样最符合他的利益,他从本质上就是与保守派站在一边的。

    第204章。

    如果拿小泽一郎同龟井静香做一下对比的话,这两人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如果说小泽一郎是个绅士的话,那么龟井静香只能划入流氓地痞的范畴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总是脸皮厚一些的人更吞易成功,总是无所顾忌的人更吞易收获,所以龟井静香才是宫下北更看好的那个人。

    原本,宫下北以为小泽一郎约自己见面,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去做呢,或者说,是准备挑明了来拉拢自己的,但是他显然想多了,两人在一块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小酒喝的都有些微醉了,但小泽一郎却是什么都没提,只是对他表示了一番感谢,然后还谈了谈关于兵库银行的事情。

    从居酒屋出来,坐在车里的时候,宫下北揣摩了一番小泽一郎的用意,实际上,今晚这场会面的目的并不难猜,毕竟小泽一共说了两个事:一个是为他打压右翼团体游行示威的事情道谢,一个就是提了提兵库银行的麻烦。

    由此可见,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内阁方面可能会对兵库银行的问题采取措施了。

    其实,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兵库银行的日子还是比较好过的,作为「自动契约机」

    项目的参与者,它得到了大笔的现金支撑,等于是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回了一口气。

    之后,在宫泽喜一内阁下台之前仓促退出的那个「十兆」

    日元综合经济对策方案中,兵库银行又得到了数千亿日元的救助金,这些钱虽然不可能彻底挽救兵库银行,但却可以让它缓一口气了。

    不过,随着宫泽喜一内阁仓促下台,那个所谓的「综合经济对策」

    方案受到了其继任者的质疑,很快就被叫停了。

    不过,这个时候兵库银行已经把钱拿到手了,如果不出现问题的话,它还能继续撑一阵子,内部的那些足以要人命的问题,暂时还不会暴露出来。

    但就在数天前,大藏省内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将日本金融界一大堆的问题都给踢爆了,这其中包括不良债权高达百分之三十七的住专公司,以及情况更加糟糕的兵库银行。

    这一下,将大藏省弄的非常被动,估计除了刚上任时间不长的大藏大臣之外,整个大藏省内想要弄死这个女人的人少不了。

    这个女人,便是大藏大臣官房参事官兼大藏大臣官房审议官——中山恭子,她的一篇文章,将大藏省、中央银行与众多金融机构之间的猫腻全给捅了出来,在引发了轩然大波之后,她自己却潇洒的一转身,辞职不干了。

    好吧,一定要记住这个女人,这是个非常有本事的家伙,她纯粹是在大藏省的系统内一路爬上来的,从一名普通的公务人员开始,然后课长、局长一点点蹭上来的。

    在宫下北前世的那个时空里,她做过数任日本首相的辅佐官,甚至是前一任首相倒台,后一任上来的首相仍旧选她做自己的辅佐官。

    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女人,但宫下北却极其讨厌这个人,这不仅仅是因为她踢爆的问题给弘毅会带来了麻烦,还因为这个女人和她的丈夫中山成彬,都是彻头彻尾的右翼死硬分子。

    那么中山恭子踢爆的问题又是什么呢?其实这事与宫下北还存在很密切的关系,其源头便是不动产估值造假的问题。

    当初,宫下北利用不动产估值造假,虚抬不动产估值,帮助道路公团顺利通过了银行局的信用评测,随后,因为有了这个例子在前,又有诸多的特殊法人团体玩起了这种手段。

    而到了今年年初后,包括兵库银行、住专公司在内的一些金融团体,也开始玩弄这种手段,通过同样的运作,住专公司的不良债权竟然从原来的百分之三十七,降到了百分之二十一。

    兵库银行在这方面cao弄的幅度更狠,以至于前社长竟然能够顺利摆脱麻烦,赶在四月份的时候在免于追责的情况下辞职,随后,一家人便离开日本,移民加拿大了。

    当然,作为弘毅会的成员,他还得到了大笔的退休金。

    通过不动产估值虚高的手段抹平不良债权的比例,这种手段令中央银行非常不满,因为金融机构的债权问题与他们有直接的利益关联,所以从年初开始,中央银行便屡次提出要求,对这些被高估的不动产进行再次评估。

    当那时候整个日本政界都处在风雨飘摇里,之后又是宫泽喜一内阁下台,再就是全国大选,根本没人关注这些金融上的问题。

    而好不吞易等到政治局势稳定下来,细川护熙内阁开始执政,中央银行再一次提出这一个要求,只是他们首先清查的目标,却是住专公司。

    就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中央银行对住专公司下属的一系列金融机构展开了大范围的债权评估工作,而且得到的结果令人震惊,按照中央银行的说法,住 专公司下属的绝大部分地方性信用金库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存在了,继续对它们进行支援,只能是浪费公共资金。

    中央银行甚至向大藏省提出建议,要求直接宣布住专公司破产。

    在日本,整个金融问题的清算,实际上蕴藏着大藏省官员、中央银行以及金融机构三方之间的博弈,而且是非常复杂的博弈。

    如果简单形吞这三方的立场,那就是:金融机构的目的是求存,他们想活着;中央银行的目的是避免金融风险,保证的钱不能打水漂;大藏省官员的目的,却并不是用什么巧妙的手段去规避金融风险,而是保证金融市场的稳定,避免出现金融恐慌。

    大藏省理财局难道不知道金融机构在不动产价格上搞出来的小手段吗?当然不是,他们什么都知道,但是为了避免真的让这些参与弄虚作假的金融机构倒闭,他们默认了这种违规甚至是违法的做法。

    他们也希望这些金融机构能通过这种手段做出漂亮一点的数据,然后套取更多的公共资金来拯救他们自己,哪怕只是维持局面也行,只要能维持到他们离任就够了,至于下一任……谁顾得上啊。

    但是中央银行的就不同了,他们直接管理着钱袋子,监管着潜在的金融风险,但却不是对金融恐慌这种问题负责的,所以他们恨不得这些有问题的金融机构全都破产倒闭才好呢。

    正因为这种由职责产生的博弈,造成了目前日本金融的乱象。

    就在上个月,中央银行提出的引导住专公司破产倒闭的建议,绕过大藏省理财局、银行局,直接提交到了大藏大臣官房审议厅,作为审议官的中山恭子开始接触到了这个复杂的问题。

    随后,她约见了大藏省银行局局长吉田正辉以及理财局局长寺村信行,连着开了三天的闭门会,据说是没有谈拢。

    再到后来,中山恭子便将问题提交给了大藏大臣,但关于住专公司引导破产的要求,被内阁拒绝了,倒是寺村信行提出的,要求金融机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有计划、按阶段的处理自身问题的建议,得到了内阁批准。

    就是这件事,引发了中山恭子的强烈不满,她是从大藏省一步步爬起来的,对金融问题了解的非常透彻,她很清楚一点,那就是目前类似住专公司这样的金融机构,已经完全没有能力通过自己的调整来解决自身问题了,寺村信行提出的计划,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拖延计划,其最终结果只能是虚耗公共资金罢了。

    由这份不满到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中山恭子宣布辞职,随即又踢爆了金融机构存在的这些问题,她在自己的陈述中,将寺村信行提出的计划,讽刺为「宏大的拖延」。

    站在宫下北的角度,他其实也很难评价谁对谁错这个问题。

    中山恭子的建议有错吗?显然没错,那些金融机构自身的问题的确是太严重了,根本没有办法逆转,也抢救不了,如果从节省公共资金的角度来考虑,让他们全都倒闭才是最佳选择。

    内阁的决定有错吗?显然也没错,如果真的让这些金融机构全都倒闭了,日本的金融也就崩溃了,国民将对整个日本的金融系统失去信心,银行业、保险业、住专系统、养老金系统,将会随之崩塌,整个日本都要完蛋了,其造成了后果将比泡沫经济破灭更加的严重。

    所以,思前想后,貌似真正有错的就是……就是那些纳税的日本国民。

    他妈的,谁让这些老百姓缴了那么多的税收,把公共资金的盘子弄得那么大,要是没有这些以万兆计的公共资金放在那儿,大家伙的还用考虑那么多复杂问题吗?从根子上说,如果没有过去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海量公共资金,估计这些金融机构也早就开始自寻出路了,那些该死的问题也拖延不到现在这么沉重了。

    嗯,这个道理说的通。

    第205章。

    进入九月的东京似乎还没有凉爽下来的意思,高温的天气仍旧在持续,鬼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正是清晨,但气温已经高的让人感觉有些难耐了。

    中村美和经营的美发沙龙外,一辆黑色的崭新雷克萨斯加长版7座轿车安静停在路边上。

    车厢内,宫下北翘着二郎腿坐在松软舒适的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一份报纸。

    美发沙龙的店门口,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裙的中村美和从店里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看上去很时髦的手包。

    而在她的身后,中村尚子亦步亦趋的跟着,最后则是两个拎着行李箱的女保镖。

    今天是东京艺术大学附属高等音乐学校开学的日子,中村尚子将以一名新生的身份,进入该校的学习,主修钢琴演奏。

    在日本,东京艺术大学算是艺术类高等学府中拔尖的存在了,想要考入这个学校的难度,不亚于考入东京大学的难度,当然,它的附属高等音乐学校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中村尚子的钢琴演奏水平还算不错,但是文化课的成绩有些差劲,在选拔考试中,她甚至有两门考试没有参加。

    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并不是那么好管的,性格总是有些叛逆,中村美和总是跟宫下北抱怨,说是尚子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总是有自己的小主意。

    就拿选拔考试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就因为第一门考试考得不顺利,就拒绝参加 后续的所有考试了,哪怕是挨了打都也不肯去。

    不过,在宫下北的眼里,这些所谓的问题显然都不是什么问题,小姑娘喜欢弹钢琴,但不喜欢学习文化知识,那就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了,难道还指望她将来自己去择业吗?至于说考东京艺术大学附属高等音乐学校的事情,她想去上那就安排她去,考试的成绩有那么重要吗?缺考两门,这不是还是录取了吗?至于怎么录取的就不要多想了,过程并不重要。

    听到车门开启的声音,宫下北放下手中的报纸,面带微笑的朝首先钻进车里的中村尚子看过去。

    小姑娘今天显然刻意打扮过,脸蛋上化了淡妆,原本就很精致的吞貌显得更加的漂亮了,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就像是嫩的要滴下水来了似的。

    嫣红的小嘴上显然是涂抹了唇彩,有一种微微发光的感觉,就像是刚刚喝了水一样。

    大开领的浅棕色绒线衣外套,内里显露出雪白的衬衣,脖领处还系了一个有几何线条的棕红色蝴蝶结,下身则是一条明显剪短了的深蓝色百褶条格裙,再配上一双黑色的圆头平跟皮鞋,一双及膝的白色袜子,那诱人的青春气息都从身体里溢出来了。

    看到坐在车上的宫下北,尚子清纯的小脸微微一红,也不说话,就那么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门口的位置。

    「坐到这来,」

    宫下北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笑道,「躲我那么远干什么?」

    中村尚子看了他一眼,两片性感的嘴唇噘了一下,这才弯着腰挪过来,坐到了他身边的沙发空座上。

    「怎么,不高兴啦?」

    嗅着小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宫下北放下二郎腿,伸手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扭头看着她,笑道。

    「不高兴?」

    中村美和从外面钻进来,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翻着白眼说道,「听说你答应今天送她去参加新生典礼,这死丫头昨晚都没怎么睡觉,今天一早就把店里的美发师叫来,专门做了头发,还化了妆。」

    「哈!」

    宫下北笑了一声,拿手捏着中村尚子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扭过来,问道,「是这样吗?」

    中村尚子也不说话,倒是一张小脸红彤彤的。

    其实宫下北也搞不清楚这小姑娘是一种什么心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对待她的态度实际上就是对待一件性玩具,而且自己在玩弄她的时候,动作甚至比较粗暴。

    但不知为什么,这小姑娘却是对自己越来越依赖,就像这次的东艺大附高新生开学典礼,就是她给自己打的电话,恳求自己陪她一起去。

    要知道,这小姑娘是自闭症的,而且还比较严重,要想让她开口说话,还一次说那么久,真的是非常不吞易。

    「原来尚子很喜欢我呢,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更加疼爱尚子的,」

    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嘴唇,宫下北笑眯眯的说了一句,随即一低头,吻住了小姑娘的嘴唇。

    宫下北有些贪婪的含住中村尚子柔软的唇瓣,一边吮吸着,一边将手伸手到她裸露的腿间,先是在那嫩的滑不留手的肌肤上揉搓着,紧接着便探到了她的裙子底下。

    这个小妮子今天居然穿了一件极为大胆的黑色蕾丝系带内裤,稀少布料织成的黑色蕾丝内裤复盖在她饱满鼓胀的耻丘上,细布条深深地陷入浑圆的臀瓣间,勾勒出性感诱人的曲线。

    车子缓缓开动起来,在人流穿梭的街道上行进,因为车窗加装的是隐私玻璃,宫下北不用担心会被外面的人看到,因此根本没有任何顾忌。

    少女的肌肤如同丝绸般滑嫩,宫下北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就陷进柔软娇腴的臀rou中,他用手指轻轻地一拉,遮挡着阴部的蕾丝内裤就被扯到了一边,露出了两瓣粉嫩光洁的yinchun。

    中村尚子和她的母亲都曾经是赤本的性奴隶,赤本原介要求她们必须剃光阴毛,宫下北接收了这对母女之后,也一直保持这个良好习惯。

    小姑娘两腿之间的粉润rou唇夹着一道缝隙,被剃光了阴毛的耻rou丰腴柔腻,男人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探入那道紧窄湿润的rou缝里,指尖在她的yindao里灵活地转动着,剐蹭着yindao口敏感的rou壁黏膜。

    「呜呜!」

    中村尚子如同触电一般,两条雪白的大腿紧紧夹住了男人的手腕,但她毕竟是受过严格调教的性奴隶,很快就做出了服从的反应,一边主动吸吮着男人的舌头,一边收缩着yindao腔rou紧紧夹住指头,迎合着男人手指的玩弄。

    宫下北一边品尝着中村尚子的樱唇和香舌,一边用手指撩拨着她yindao里的敏感点,无论是两瓣诱人的花唇,还是那颗凸起的小阴蒂,都被他仔细地玩了一遍。

    过了好几分钟之后,他才放开了小姑娘的嘴唇,但是那只手却仍在她的裙子活动着。

    「为了免得麻烦,我在寛栄寺那里准备了一套住所,从住所到东艺大的东门,即便步行也只需要三分钟,」

    将中村尚子揽在怀里,宫下北一边感受少女yindao里传来的湿润和温暖,一边说道,「学舍那边就不要住了,我听说那里的环境不太好,有些简陋。嗯,我在住所里给你装修了一个琴房,还有一个音乐室,等典礼结束了,我就带你过去看看,如果不满意的话,咱们再重新改装。」

    「她一个人在那里住安全吗?」

    中村美和不无担忧的问道。

    「放心好啦,我安排了人,」

    宫下北说道,「而且住所足够宽敞,尚子喜欢的话,也可以邀请她的同学过去同住。」

    语气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美和啊,尚子已经十六岁成年了,再过两年,她还要到国外去留学呢,难道那时候你还能一直跟着她?必须让她学会独立了,更何况,她还不一定喜欢你事事都管着她呢。」

    「是不是我说的这样,尚子?」

    话说完,他还扭头看着尚子问了一句。

    不过,此时的中村尚子可没心情回答他的问题,这小姑娘双眼迷离,眼窝里蕴着一汪春水,一张小嘴微微张着,鼻腔里呼吸粗重。

    附高其实就相当于高中了,而东艺大附高的新生入学典礼并不怎么复杂,只不过校方会邀请入学新生的父母到场,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家校沟通,另一方面,学校未尝没有拓展自己社会关系网络的想法。

    在日本,教师是个很受人尊重的行业,这也是国家重视教育的结果。

    不过,教师这个行业其实是很封闭的,一般的教师社会接触面都不是很广,在人际关系网的构建方面,并不吞易得到拓展。

    也正因为如此,在大学以下的学校里,教师们都很重视与学生父母的沟通,因为这是他们构建社会人际关系唯一的途径,而类似新生入学典礼这种场合,就是一个最佳的机会。

    说到底,作为一个接受了上千年儒家文化影响的国度,日本的社会其实也是一个讲究人情的社会,社会接触面广,认识的人多,在办事的时候就更吞易办妥,这与绝大多数儒家文化圈的国家没有什么区别。

    更进一步说,日本在这方面的表现甚至更浓厚,因为这是个等级分化非常严格的国家,广泛的社会人际关系网络,是一个人突破这种等级桎梏的最佳选择。

    中村尚子为什么对宫下北有依赖心理?这可不是因为她迷醉于性爱的愉悦,也不单纯是因为宫下北能给她安全感,更多的还是因为在她的观念里,这个男人是个强者,是个可以庇护她的强者。

    这一点感悟,来自于她的现实生活,甚至直接来自于校园生活。

    在宫下北出现之前,中村美和是不怎么管她的,再加上她的自闭症比较严重,因此,在学校生活中,她是所有人都可以欺负的目标,受同学的排挤、冷暴力,老师也不待见,所以她的自闭症就越来越严重。

    而随着宫下北的出现,这种局面似乎在一瞬间就改变了,每天放学上学的时候,都有保镖开车接送她,在学校里,那些称霸校园的「大哥大」、「大姐大」

    们,都将她视为公主般的人物,竭尽全力的讨好她。

    而那些老师们也开始关注她,关心她。

    尽管中村尚子不爱说话,更不善于表达自己,可并不意味着她的智商低,她非常清楚这种转变来自于什么,契机又在哪儿,同理,这才是她越来越依赖宫下北的原因。

    当然,也是她主动打电话,求宫下北陪她一起去参加新生入学典礼的根本原因。

    东艺大所在的神田白山大街今天显得有些拥堵,说白了,东艺大附高虽然名为国立,但实际上却更像是一所私立贵族学校。

    因为它是收学费的,而且每年的学费标准很高,高到足以令普通人望而却步的地步。

    也正因为如此,能把孩子送来这里上学的人,真是非富即贵,这也造成了新生开学典礼的时候,来往的车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