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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知用略显苍白的指尖举起这条项链,项链在他眼前晃动,银色反射出光芒,落到他眼睛里。过了整整八年,如果说普通的银质项链一直被丢弃在角落里的话,应该是会变黑的,但是手中这条项链仍然泛着银光,没有多少变色的痕迹。说明那个人是有好好珍藏的。钟知瞳孔聚焦在这条银链子上,随后缓缓握拢手心。他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来。他好像是从苦涩黄连里拼命寻找蛛丝马迹一样,找到了这么一点点,他的内心就开始震荡不已。他迟疑着,仍然害怕去确认,怕这么点甜又是虚幻一场。——到底喜欢过我吗?——到底为什么要离开,能够那么毫不犹豫地抛弃我?——到底有没有想过这八年来,我会跟个疯子一样去找你。他不敢拿这个问题去问那个骗子。…………钟知开着车子回到公寓楼下,却在车子里坐了很久,没有上去。外面天气又冷了一个度。他推开车门上楼时,大衣外套都快要结了冰霜。以前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回家的概念,无论是回到公寓里,还是在酒店里随便睡一晚,都没所谓。因为无论是哪个地方,对他而言,都没区别。但是现在,他站在电梯里,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那个人此刻在做什么。应该已经睡了吧。钟知抬手腕看了看,凌晨一点了都。他走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时,看到客厅里的灯早就熄灭的时候,略微晃了晃神。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人不会等他回来,但心里还是抱了不该有的奢望呢。客厅里一片安静,他放轻了声音进去时,里面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钟知站在玄关处,垂下眼睫毛,说不失望是假的。这八年里,他每次做梦,都幻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会开着灯等他回来,待他回来后,将这个人从沙发上抱到床上去——就连抱那个人的姿势,掌心的温度都幻想过。但是那原来只能是幻想而已。事实上,这个人根本不在乎吧。钟知嘴角扯了扯,略有些涩意,他转身将门轻轻关上,然后打开了玄关处微弱的灯光。客厅也亮起一点。但是随即,他愣在原地。沙发上真的蜷缩着一个人,身上连块毯子都没有批,就抱着抱枕不安稳地靠在那里,眉心不大安稳地蹙起,身上衣服没有换过,还是白天出门时的那一套,像是在那里等了许久,直到撑不住了才疲倦地睡过去。这是……在等他回来?那个人歪在沙发上,眼睫紧紧阖着,脸色明显不大好,像是没吃过饭的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被烦躁地揉乱过。沙发前的垃圾桶里还丢着一个啤酒的易拉罐。一瞬间,钟知都要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他屏住呼吸,站在原地看着谢关雎,全身僵硬,竟然不敢靠近,怕一旦靠近梦就没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靠近了几步。他在谢关雎面前蹲下来,手指有些泛白,碰了碰谢关雎的脸。这张沉睡的脸是温热的,居然不是做梦。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钟知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顶,一瞬间心里各种念头都有了,但是竭力压抑着自己,收回了冰凉的手指,避免冰到对方。他从没想过,这一幕居然能够从幻境中走出来,有朝一日变成现实。这个人真的在等他。真的有一个人留在家里等他回来。他仍是不敢相信,但这八年以来,他眼里第一次出现一点鲜活之意。……谢关雎睫毛抖了抖,好像感觉到身前蹲了个人,于是慢慢地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钟知盯着自己,眼眶仿佛红过。“你回来了?”谢关雎下意识地问,由于刚醒过来,声音有点嘶哑。简直就像是为了等人,而在这里睡着了,着凉了才声音哑的。钟知眼角挂着方才从外面进来时的霜寒,眼眶还是发红,他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谢关雎,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嗯,你在这里睡了多久了?”谢关雎坐了起来,揉揉脑袋说:“没多久。”钟知喉咙紧了紧,对他伸出手,说:“回卧室睡吧。”——这样他就知足了。谢关雎却刚从刚睡醒的混沌状态中回过神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盯着眼前朝自己伸过来的那只手,皱了皱眉。紧接着一言不发地穿上拖鞋,从沙发上站起来。钟知顿了下。谢关雎就推开他,脸色有些难看,直接走进卧室,当着他的面把卧室的门给摔上了。“砰”地一声,劲儿还非常大。隔着一道门板,谢关雎声音里充满了怨怒:“既然有了什么女明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第41章半面妆19他坐在床上,仿佛气得肝疼,抄起手边的台灯,又放下,又抄起枕头朝门板上扔过去。虽然枕头砸在门上没有什么声响,但是还是发出了一点点动静,足以让站在门外的钟知知道。钟知试图打开门,卧室的门却已经被谢关雎给锁了。钟知迟疑地站在门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了错觉。刚才那句话——他脑子空白了一会儿才开始嗡嗡响,心脏跳得很快,快要爆炸了,好不容易按捺住,哑声问:“你怎么了?”房间里的人冷笑一声,就不说话了。“你刚才说的话,能不能再重复一遍?”钟知问,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来。他宛如一个早下了死刑判决的犯人,突然得到大赦的消息,四肢都动弹不得,只剩下血液疯狂奔涌。他手掌贴在门板上,声音沙哑地问:“能不能再说一遍?”谢关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交易关系,但是你没有权利把我关在这里。你放我出去。”钟知血液却奔涌得更加狂热,如同一个神经病,死死盯着门板,说:“再说一次。”“你到底想干什么?”房门内的那个人却更加生气,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了。”钟知却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想象这个人气到不行,双眼湿漉漉委屈的样子了。这个人生气了!他立在那里,心脏都快爆炸了,突然狂喜。他走到沙发边看了眼被丢在一边的平板,浏览记录里全都是关于他的那些绯闻,看来这个人是全都看到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吗?他简直像是在做一场疯狂的梦,就连性-事也不能比这更令他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