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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那别买了。”项真:“……我的重点难道是买啤酒吗?”程振云疑惑道:“不是吗?”项真:“……”程振云握住项真的手指,暖了一会儿才松开,顺手接过了他的冰淇淋:“要化了,去结账。”项真咬着冰淇淋推开包厢门就看到了顾瑜。他还来不及抱怨顾老板半路偷溜害云老师和他白找这么久,先被顾瑜窝火的表情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顾瑜退开半步,让项真看到垂着头独自坐在沙发上的吴越。大北不知所踪。顾瑜低声道:“大北他哥来了,把小越骂了一顿。”项真眉心一跳,想起了洗手台遇见的那个颇为眼熟的男人——之前没往这里想,现在回忆起来,那的确就是郑平北他哥,跟项真顾瑜他们有过不算愉快的一面之缘。吴越垂着眼坐在沙发上,手指在裙子上绞出褶皱,不像是掉过眼泪的样子,却比痛哭一顿更令人不安。项真压低声音问顾瑜:“大北呢?”“出去跟他哥谈话去了。他家里还不知道小越的情况,他想让他哥保密,”顾瑜摇了摇头,很不看好的样子,“我看悬。他哥骂得太难听了。”项真咬紧嘴唇。顾瑜不说他也能猜出来那些话。变态,人妖,恶心……每一个词都是他曾经身受的。他伸手抓住了云老师的衣襟。大北没过多久就回了包厢,表情不善,估计是与他哥的交涉失败了。吴越情绪很是低落,大北便提出带她先走。项真不安地劝了几句,吴越摇了摇头,沉默地跟着大北离开。主角都走了,好好一场聚餐也不欢而散。顾瑜郁闷地转战目的地,程振云开车载项真回家。程振云白天刚在国家天文台开完工作会议,现下还剩着些收尾的记录修正,一进门就抱着笔记本窝进了客厅沙发。项真洗完澡卸完妆,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在客厅里游荡,像一只拣尽寒枝不肯栖的鸵鸟。他倚在沙发背上踟蹰半晌,期期艾艾地问云老师:“我能在你旁边待着吗?”程振云眼也不抬:“这是你家。”项真试图展开分析:“我的意思是——”话没讲完,程振云已经起身换到他身边坐下。顶灯洒开满室光明,万籁俱静,中央空调轻声地叹着气,程振云敲击键盘的声音平稳得像呼吸。项真难得地安静。他不再说话,也没有一心与笔记本争夺程振云的注意力。他蜷在那里,并不显得绝望或凄凉,仿佛只是已经睡着,又仿佛沙发尽头支楞着一大团无意义的阴影。程振云做完最后的修订,保存好工作进度,蹲在了项真面前。项真仍然埋头在膝盖里毫无知觉。他看起来有点儿难过,向来挺拔的身材此时颓唐得像一具巨龙的骸骨。程振云戳了戳他的额头,巨龙猛地便扬起脖颈,自胸腔呼出岑寂沉郁的龙语。大厦将倾,可他至少还拥有那一颗晚星。程振云与项真对视了片刻。程振云时常说起,尽管项真似乎总不把他的话当真——他的确是觉得项真好看。很好看。项真有着漂亮深邃的五官,眼睛里藏着程振云未曾触碰的那些寻常悲欢。他平静地望进项真的双眼,直到后者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项真低声道:“云老师忙完了呀。”程振云应了一声,沉默地等待着。项真做了个深呼吸,朝云老师张开手臂:“那……云老师抱抱我好不好?”程振云一怔,慢吞吞挪过去,搂了搂项真结实的腰。第34章项真把头埋在程振云脖颈,问他:“云老师,我是不是特别怪啊?”程振云保持着蹲在项真面前的姿势,偏头思考片刻,诚实道:“如果奇怪是指与众不同,那你的确很怪。”项真的肩膀塌下来:“……云老师真是一点都不会安慰人。”他松开手,拇指压了压程振云的嘴唇,像是在责怪云老师不肯哄哄自己。程振云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没用力,留下很浅一对牙印。项真被勾得意动,收回手指,起身托着程振云的臀部将他面对面地抱了起来,额头相抵。距离极近,灯光又明亮,项真轻易看清了程振云略显疲倦的脸色。其实云老师常年是这样一副营养不良又睡眠不足的样子,可项真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心疼。他低声道:“云老师是不是困了?对不起哦,难得拉云老师出去玩的,结果都没玩好……还要麻烦云老师安慰我。”程振云有些疑惑:“我以为这是男朋友应该做的?”项真被他逗得想笑,耳根泛起了一点红色。他说:“不是的,云老师。你是特别的。云老师这么好,我都要自惭形秽了。”程振云怀疑地挑起眉。他没能理解项真的逻辑:“你刚才还指责我不会安慰人。”项真哑然。他想了想,苦恼道:“云老师不会安慰人这一点也很可爱。”程振云:“……”项真把云老师放在餐桌上,低头把玩着云老师的手指:“云老师太可爱了,我真的好喜欢云老师啊。有时候我都想……想要把云老师锁在屋子里只给我一个人看,想要云老师一直只看着我,”项真咬了咬嘴唇,“是不是挺变态的呀?”“可是你没有把我锁在屋子里,”程振云指出,“你陪我游泳,还飞去西藏找我看星星。”其实他有更多例子可以说。就像今天。顾瑜突如其来的态度改变全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吗?程振云还没有那么自恋。他看得见项真对他的喜爱与体贴。也许不是全部,但程振云的确看得到。项真与他使用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交流时默认设定也完全两样,那些柔软与贴心便像是加速膨胀的宇宙中遥远星体高红移的光谱,光怪陆离,引人发噱。然而那荒诞之下,依然是属于日冕的光耀。项真被夸得有点儿害羞。他轻声道:“云老师,你这么好,全世界都该爱你。我嫌这样不够,又怕这样太多。”项真说:“小越是人妖,我是娘炮;我以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后来才知道我们都不讨人喜欢。连家里人都不喜欢。我从念初中就一直住校,逢年过节才回一次家,是因为我爹怕我带坏我弟弟。“我那时候很伤心又很不服气。娘一点又怎么样呢?我是好意,那些都是关心与爱,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可事实是我的前任们都嫌弃我太黏糊,说我是廉价的自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