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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快的。等黎邃从忙碌中回过神来,才恍然他似乎很久没见过李白了,偶然在茶水间和同事提起,对方一脸讳莫如深。“他被开除啦。”“开除?什么时候的事?”“有半个月了吧,好像说是品行不端。”黎邃若有所思,陷入沉默。秋天结束的时候,黎邃成功把驾照给考到了手,那辆红色土豪标配实在太扎眼,黎邃拿去和陆商换了辆普通代步车。“200万换20万,你这不是亏了?”黎邃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陆商,不知为何想到了人们常说的香车美人,心道一点儿也不亏。一入冬,陆商的身体明显虚弱了下来,几乎药不离手。家里的壁炉早早地燃了起来,烘得整个屋子都暖呼呼的,这温度对黎邃来说有点热了,通常在家里只穿件短袖。晚上事情不多的时候,两个人偶尔会讨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陆商不便劳累,在一旁口述,黎邃在电脑上替他转成文字版,打完重要的一行,黎邃等了半晌没了下文,转头一看,陆商竟说着说着靠在轮椅上睡着了。心脏供血不足,导致身体易疲劳,陆商脸色苍白,就这么毫无戒备地靠着,胸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睡袍散乱地斜在身上,腰间的带子也松了。这景象实在太诱人,黎邃呼吸滞了滞,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俯身在他颈间轻嗅起来。禁忌般的记忆冲破牢笼,黎邃忍了忍,那点理智终究不堪一击,臣服于内心的指引,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那一丝清冷的气息好似穿肠毒药,瞬间在脑中炸开,明知是饮鸩止渴,却依然让人欲罢不能,黎邃轻轻吸吮那片软rou,恨不得一口吞下。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就在眼前,黎邃脑中生出一种异样的亢奋,放开耳垂顺着往下,灼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脖子,在裸露的锁骨上落下一吻。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向腰间的带子,黎邃原本想帮他系好,手指缠绕上去,系着系着却越系越松,顺着缝隙探进去,渐渐挪向浴袍深处,在陆商细瘦的腰上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心跳快得都能听见耳道里的血管鼓动,黎邃觉得自己脑子在发昏,可精神深处传来的极大满足感让他疯狂。他几乎用上了这辈子所有的理智,才控制住那双手不往更过分的地方爬去。身下的陆商似乎感觉到一点不适,睫毛微颤,黎邃抽出手重新放回带子上,并未退开,俯身观察着陆商,看着他一点点睁开眼睛。离得太近,能感觉到声带的震动,“怎么了……”黎邃盯着他,面不改色道:“带子松了。”说完,单手帮他系好,打了个结。陆商似乎很累了,并没有在意,缩了缩身体又歪头闭上了眼。黎邃长久地看着他,半晌,紧握的拳头松了松,起身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细致地掖好被子。做完这些,那体内叫嚣的东西终于被他压了下去,他站在床边轻叹了一口气,痛苦地捏了捏眉心。☆、第二十九章严冬来临的时候,黎邃终于结束了每晚的培训班课程,接下来只需通过考试就可以拿证。均是一些关于金融和管理方面的基础证书,原本陆商是打算亲自教他的,奈何受身体精力所限,最后只拜托袁叔给他报了夜习班。白天上班,晚上上课。他悟性高,加上工作上接触的也是这些,理论与实践互相融会贯通,进步非常快,虽然证书还没拿到手,但对整个行业和公司的运营模式已经有了概念,勉强能给陆商打打下手了。陆商有心培养他,干脆把袁叔手上的一部分工作分给了他做,都不是什么难的事情,给文件校对校对错字,给下属发发回复函之类。在做的过程中,黎邃很容易就发现,这些事情看似简单,但其中蕴含的细节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譬如打完给下属回复的邮件,通篇内容基本上也都印在了他心里,久而久之,他已经可以独自用不同的口吻和语气去应付不同的人。早上起来,天阴阴的,像是要下雪。“逊城二改的合作协议发来了吗?”“已经审过,盖了你的名章发给袁叔了。”陆商“唔”了一声,“得组织一次会议,讨论一下明年的预算。”黎邃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间,“细则我已经拟定了,你看过一遍之后就可以执行。”陆商笑了,“做事越来越细致了。”黎邃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笑颜,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八点了,你不上班吗?”陆商在门口看他。黎邃回过神来,“我今天请假。”“嗯?不舒服?”“事假,”黎邃道,“今天是考试的日子。”陆商想起来了,“要我送你吗?”“不用,我自己开车去。”黎邃拿了车钥匙放进兜里,走时还不放心,交待道:“外面天冷,可能要下雪,你别出去了。”屋内,陆商含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车还没开到考场,雪已经下起来了,寒风一吹,洋洋洒洒的。一同来参加考试的大多都是附近的大学生,与黎邃年纪相仿的人里,自己开着车来的几乎没有,因此黎邃一下子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加上他出众的外表和气质,一时被不少人以为是富二代。考试一共三门,上午两门下午一门,时间挨得太紧,黎邃中午就没回去,直接在考场外打了份盒饭解决了。他复习得好,考试成绩基本不用担心,坐在一旁用耳机听英文。旁边是几个一同参加考试的小姑娘,大概自信心不足,考前还在抱着书看。见黎邃来了,用书遮住脸,嬉笑着互相推搡。黎邃并未在意,正盯着手机出神,其中一位女孩缓慢地挪了过来,涨红了脸,道:“帅哥,能留个手机号吗?”黎邃头回被人搭讪,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她看了一眼,目光在她身后游移一圈,心下了然,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那女孩微微一愣,也不多做纠缠,大方地挥挥手离开了,回到群体中。对面发出一阵似有若无的扼腕叹息,黎邃重新戴上耳机,望了眼窗外的雪景,突然起了心思,低头给陆商发了条短信。“陆老板,有人找我要手机号,你说给还是不给?”那头一直没有回,大概是在午睡,黎邃把手机关了,收心进了考场。尽管胸有成竹,但真正考完试,黎邃还是松了一口气。不光是他,周围的气氛明显比考前轻松了大半,考场大门一开,纷纷欢呼雀跃地涌了出去。黎邃不用挤车,干脆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等高峰人群都散了,才迈着两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