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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不明白,连先生笑着补充一句。“啊……”陶符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人声音这么好听,在网上唱歌肯定跟他这种普通的人不同了,会吸引很多人听的吧?“唱完发出去后,很多人喜欢,下载量还挺高的。”连先生手握着咖啡杯,眼睛虚望着窗外,用回忆的语气说,“后来我一个朋友还发微信跟我说,‘在小区楼下餐馆搓麻将时老是听见这首歌,每次听到都想起你。’”“哈哈,搓麻将,他是四川人吗?”陶符正捧着杯子喝水,闻言笑了。“嗯,成都人。”连先生转头望向陶符,笑着点头继续说,“我没去过成都,对成都有好感都是因为他,当时翻唱这首歌也是有私心的,发出去看见跟我预想的一样,有很多人在评论里提他、at他,很开心。”陶符听着感觉有点不对了,放下水杯,试探着问:“那个朋友,是……女朋友吗?”连先生淡淡笑着,摇一下头。陶符眨一下眼睛,想了想又问:“那是……前女友?”连先生闻言,沉默了两秒后,才抬起眼睛,笑容有些无奈地道:“他是男的。”陶符的心惊了一下:“啊……”连先生忽然把喝到只剩一半的咖啡杯推开,双手闲散地叠放在桌上,身体朝前倾了一点,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眼神却认真起来,对陶符说:“想听故事吗?”近在咫尺的面孔上的神情,耳边声音中带着的感情,仿佛有魔力一般地迷惑住了陶符,使他几乎是立即就点头说:“想。”那天傍晚,雨一直下着,音乐一直播放着——只是音量被调小了。在一缕光咖啡馆角落位置的沙发里,陶符听客人连先生讲了一个他和他成都朋友的故事,听到后面,还打开iPad看起了那位朋友在某电视台上唱歌的节目来。第2章(二)初冬傍晚。古宅改造的咖啡馆一角,两个大男生坐在沙发上,凑在一起看iPad里的在线视频。他们旁边是大大的玻璃窗,窗外的世界正哗哗地下着大雨,衬着昏暗的天色和咖啡馆的暖黄灯光,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iPad视频里播放着的一首歌也刚好合衬这场景,歌名都大气淋漓,叫。“黄沙弥漫风似刀光,铁马踏梦血如残阳……”一阵鼓点和悠扬笛声之后,低沉而微沙的男声开口,徐徐摊开一幅江山画卷,娓娓道来一个故事传说,瞬间各色弹幕遮盖了屏幕上的画面,一眼看去都是“开口跪”、“攻一脸”、“苏爆了”“路转粉”……那声调低沉,却跌宕有力,那嗓音沙哑像烟酒养成,却又一开口就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黄沙中独自远去的江湖豪侠,一把剑一壶酒,一腔痴狂,恣意浪荡。当男声唱到副歌高潮部分时,弹幕出现一溜的“连哥娶我!”陶符看得目瞪口呆,望一眼身边的连先生,连先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修长白皙的手指还在有节奏地轻叩桌面,显得心情颇愉悦。“好红啊……”陶符忍不住对他说了这么一句。“嗯。”连先生闻言,挑眉看他一眼,微笑着应了声就继续看视频了。“诶?”陶符于是也继续看视频,结果恰好看见一句显眼的画风异于大众的“感觉像是受故意压低嗓子装攻啊”,忍不住又惊讶出声。连先生看见这句时也怔愣了一下,但只一下,就若无其事地勾勾唇角,淡定微笑。弹幕上他的粉丝也一样淡定,迅速刷出一片“连慎要是受,没人攻了”。连先生脸上的笑容大了些,眼睛也弯了弯,清亮得好像里面有星光。“连慎……是真名吗?”陶符的目光又不自主地移到连先生脸上,小声问。“嗯。”连先生(连慎)微笑颔首。“真的好红啊……”陶符看着铺天盖地的弹幕,喃喃感叹。“嘘,”忽然,连慎侧过头,用食指轻轻点一下嘴唇,神色认真地对陶符说,“听。”“嗯?”陶符呆了呆,一时间不明所以,但被连慎的郑重安静感染,立即闭紧嘴巴竖起耳朵认真听歌。“风萧路茫茫,壮士一去成过往……”男声唱完一段后,余音未完,一声空灵透亮之极的戏腔响起。二人的嗓音太般配了,简直一瞬间让人想到项王舞剑毕,虞姬持酒来的画面。在这一句后,又是男声下一段独唱,可那悠扬的戏腔却惊艳得在陶符脑海里余音绕梁,挥散不去了,一时间想到好几个词:天作之合、倾国倾城、名伶绝世。定了定神,陶符抬眼再看弹幕,齐整整的一片金红色小字——“cp相性太好了”、“柚妹美哭”、“柚妹嫁我”、“不嫁你,嫁连哥”、“绝世美受啊”、“西柚戏腔无敌了”、“西柚什么时候才能攻一次啊”、“攻?别想了,跟连慎在一起不可能的”、“西柚要是攻,世界上没有受了”……看到这些跟前面连慎部分时画风完全相反的话,陶符忍不住笑了。连慎也笑着的,只是笑容中有无奈和淡淡伤感。歌放完后,陶符点开评论翻看着,才发现这是2014年的旧歌了,当时留下的评论一片欢乐说着连慎西柚天作之合,两三年的断层之后,最新的评论却都变成一片哀叹,说的都是“没想到成绝唱了”、“有生之年还能见他们再合作吗”、“一曲入坑坑就塌了”、“打卡”、“扫墓”、“日常等连哥回归,虽然大概等不到了”……一首歌结束,好像一个世界远去了。室内安静下来,外界雨声也小了些,滴滴答答地轻敲着玻璃窗。看过评论的陶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再看连慎脸上的一派淡然都觉得他是装出来的,不知道怎么问话,只好先诚恳地夸:“太好听了。”连慎随意扫了眼视频评论区,然后十指交叉手放桌上,微微侧身面对着陶符,眼中带着笑说:“我唱错词了,有没有听出来?”脑中全是好听好听好听的陶符茫然摇头:“有吗?”连慎低头笑一下,手撑额头,语气有点不好意思:“不诉离殇的诉(su),唱成了shu……”陶符回想一下,说:“完全没注意到啊……”“好吧,”连慎抬起头看向窗外,唇边一抹微笑,神情似在遥想,“一开始很多人没注意到,包括我自己,等发出去几天后,席佑突然打电话跟我说‘完了完了’时,我还吓一跳,原来唱错这个字。”陶符不觉得这有什么完了的,说:“好听就行了啊,错一个字不用在意吧?”“他很在意。”连慎微笑着摇头,“对每首歌,哪怕是翻唱,他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