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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正文无关

    青海格尔木疗养院。

    “对八。”

    隐藏在头发下面的非生物,摇了摇头:要不起!哪有你这样给牌的,都是零零碎碎的牌面。“对二。”

    非人类继续摇头:淦!

    “赢了,来来来,头伸过来。”哈,“啪”一个脑瓜子。

    “再来再来。”盘腿坐在非人类前面的人,正是孟江。

    他正在自己的茶楼听曲喝茶,一转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谁懂啊?打拼大半辈子的事业,突然没了。

    搁谁身上不疯一下。

    幸好,一来就有个非人类热烈欢迎,投怀送抱。

    孟江只好也热烈一下,让祂感受一下地狱的热情。

    沉闷低哑的吱呀声响过,屋内重归寂静与黑暗。“哈,发发。有客人来了~”

    祂看了一眼孟江,拿着他塞过来的牌,点了点头:快去找他,别来霍霍我了!谁懂啊,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发发,我们去找他好不好,让他也和我们一起玩。”孟江当即决定多拉一个人来打牌。

    祂:快去!求你!

    楼下。

    “发发,那个人是不是想玩躲猫猫呀~我们去把他找出来好不好呀~”孟江看着地面上崭新的痕迹。

    祂点了点头:好的,好的,我先跑一步,再也不见了您咧。

    “桀…桀桀…找啊找啊找朋友…”诡异的歌声飘荡在院中。

    唯有少许朦胧的月色透过残破不堪的雕花窗洒在地板上,形成一些张牙舞爪的怪诞黑影。孟江隐约听见了铁链哗啦啦作响的声音。

    “桀…桀桀…”又有人来了。

    小花听着外面诡异的笑声远离,心情并没有放松下来。

    因为这以及由远及近毫无章法的脚步声,大致上猜出了来者是谁,不由得希望发小不会正面碰上。

    这种踩在木头上摩擦的“咯吱”声连绵不绝的声音。

    在寂静无人的氛围里十分明显,甚至在空荡的堂屋激起阵阵微弱的回响。

    “嘿…嘿嘿…找到了。”孟江随着声音摸上了三楼,看到一个人打开了房门。

    突然的敲门声,让里面翻找的人浑身一僵,缓慢转头。

    桌上的打火机散着光。

    淡黄色的微光斑驳又模糊地投在对面人的脸上,衬得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妖气十足。

    然而对方一开口,那清冷的声线立刻压住了这张脸带来的妖异之感:"嗨,朋友,你在干什么呢。"

    天真看到对面是个人,也不在局促。

    “在找秘密。”

    “什么秘密,我来帮你找!”作为热情好客的孟·东道主·江丝毫不记得自己也没来多久。

    孟江看着眼前有缺口的柜门,用力往外掰。

    柜门发出断裂的爆裂声,整块板就这样硬生生地掰断了,门上扬起一层灰。

    楼里相当安静,这些动静听上去就格外的吓人,门板断裂的那一刹那。

    就算看着他掰的天真也被那刺耳的声音吓得一身冷汗。

    更不用说,苟在外面的花花了。当即,花花拿着蝴蝶刀冲了出来,“放开天真,让我来!”

    房内二脸懵逼。

    “呦,另一个朋友也来了,可以打地主了”集齐四人小分队的孟江,想起来一开始的目的。

    花花耳尖爆红,接着听到这话后:在这鬼地方打牌?你没事吧。

    天真:这谁啊?怎么知道我外号。

    随后天真拿起打火机打断了孟江的奇思妙想,往柜子里照去。

    只见半人高的洞,连着向下的水泥楼梯。

    天真指了指下面,“要不下去看看?”

    孟江转眼抛弃了打牌,首当其冲,“去啊,冲冲冲。”两步并一步噔噔噔下去了。

    下面的中央,停着一只巨大的纯黑古棺。

    天真看着孟江正在开棺,血压一下就高了。在这疗养院的底下存在一口棺,一看就有问题。

    “你不要碰!”

    孟江伸出手的一顿。

    打火机微光落进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照不出半点光来,配上那略显苍白的脸色,有种莫名的阴森感。

    花花掏出蝴蝶刀。

    天真:“呃,在这么奇怪的地方,有个棺多奇怪啊,怕你有危险。”

    孟江眯起了眼睛,“昂~你关心我呀~人家好感人呀!桀…桀桀…”手中动作不停,“唰”推开棺盖。

    !!!

    “哈,就一个洞。”孟江看着漆黑的棺椁里。

    正打算往外跑的天真,也几步冲下了楼。三个脑袋凑在空棺上面,你看看我,我看看棺。

    僵持了一段时间,“要不先去房间里看看?”

    然后花花跟着天真进了第一个房间。

    孟江蹲在棺沿上,宛如一座雕像。

    突然,看向楼梯口,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透过重重的蜘蛛网可以窥见一些绿得发暗的墙漆,几乎被岁月和灰尘侵染成了黑色,要落不落地挂在墙上。

    “嗨,朋友们。”蹲着棺沿上的孟江像招财猫一样摆动的胳膊,向往前走的两人打招呼。

    瞎子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旁边的哑巴。

    哑巴点了点头。

    “唰”哑巴抽出黑刀,瞎子拔出枪。孟江看着前面的一刀一枪,真是混杂的世界呐。

    “救命!”一声惨叫划破天空,传入房间的两个人的耳朵。

    屋内,对上暗号的花花天真,正看着笔记,听到声音,连忙赶出去。

    屋外,四脸面面相聚。

    中间,孟江:他们果然认识。

    天真赶忙冲到他的闷油瓶前面,反被捂嘴。

    见没什么事发生,闷油瓶看着怀里的天真:“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秘密呀~”孟江双手放嘴上,形成一个喇叭。

    直接让天真在这扣出一个鲁王宫。

    而瞎子摸到棺边,在孟江的注视下,钻进棺中洞。就在孟江听着他们三交流感情(其实就天真单方面问)的时候,瞎子又从洞里爬出来了。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哑巴,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轻声道:“到手。”

    哑巴点了点头,也道:“我们走。”

    孟江跟在他们后面,踩的楼梯“吱嘎”作响。

    瞎子大惊失色,左右环顾,“轻点!”

    孟江不以为然,继续嘎吱嘎吱走着。

    见没啥事的瞎子,也不管他了,勾起哑巴,“这回这么轻松,怪不适应的。”

    哑巴摇了摇头,他能感觉周围有东西在目视着他们。

    出了院子,孟江看了看手里一副好牌,回头冲院里喊:“发发,下次在找你玩,这牌就给你了。”

    隔了一面墙的发·祂·发:淦!别回来了!天真看着跑过来的孟江,问道:“发发是谁?”

    孟江也跟着他们钻进了依维柯。

    “不知道啊。”孟江看了看一车的人,论物种的多样性。

    而天真看着一帮眼熟的面孔,也忘记追问了,和一帮中外混合的人battle去了。

    孟江发现那个喜欢爬洞的墨镜男总是在看他,不甘示弱,回望。

    就差打出爱情的火花。

    突然被get的墨镜,咧开嘴笑,朝天真打了打招呼。

    什么录像带?什么禁婆?狗屎,我想回我的茶楼,我回去一定改汤的配方!

    这里的词,我每一个都听得懂,怎么一连起来都听不懂了!

    车里突然sao动了起来,司机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开始拿起了自己的行李。

    车门打开,孟江跳了出去,眯着眼睛,看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和一望无际的戈壁滩。

    戈壁滩?雾草!

    从那个是腐烂的rou类发酵后的臭气,又有几分腐朽的木头与厚厚的灰尘的味道的院里出来,居然是个沙漠?

    你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转头,看着墨镜走近。

    墨镜带着孟江,绕过路边的路虎集中地,后面还有一片帐篷。

    你要问孟江为什么跟着墨镜走,因为他不想在面对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了。

    其中最大的一顶圆顶帐篷有四五米的直径,应该是当地人搭的,上面有藏文的标识,似乎是住的收费标准。

    一看就是领队的阿宁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孟江看到边上燃着带小烟囱的炭炉,地上有很厚的五颜六色的牛毛毯子,还有很多的老式藏式木制家具,以及一些打包好没拆分的无纺布包。

    整个帐篷非常的舒适,阿宁坐到了地毯上,进来一个藏人,似乎是帐篷的主人,给他们每人倒酥油茶。

    孟江也跟着坐了下来,喝着茶打量了一下这些人。

    啊,生活。孟江不由得感慨道。

    这些人陆续坐定,阿宁就把刚才黑眼镜从鬼屋里带出来的东西放到了面前的矮脚桌上。

    那是一只红木的扁平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只破损的青花瓷盘,瓷盘的左边,少了巴掌大的一块。

    一块破瓷盘有啥好看的?孟江嘬了一口手里的茶。

    天真正要调整自己脖子的方向去看盘子,突然帐篷外又进来了两个人,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婆和一个藏族的中年妇女。

    老太太干瘦干瘦的,大约也有七十多了,不过相当的精神,眼神犀利,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样貌。

    她们两人一进来整个帐篷就突然气氛一变,除了黑眼镜,闷油瓶和孟江。

    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坐了坐正把身体转向她们,特别是老太太。

    有两个人还向她行了个礼,似乎这个藏族老太婆在这里有比较高的地位。

    老太婆也回了个礼,并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人。

    可能是因为孟江天真陌生,所以多看了几眼,便径直坐了下来。

    阿宁便恭敬地拿起了那只瓷盘递给她,问道:“嘛奶,您看看,您当年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孟江听着他们对话断断续续,翻译磕磕巴巴的。

    有丝困=_=

    边上的黑眼镜若有所思的看着孟江。

    这狗屎墨镜看着我干嘛?

    孟江努力睁着眼睛瞪了回去。

    不知不觉睡过去的孟江,再次醒来,是在墨镜男怀里。

    怀里?孟江一把撑起。

    墨镜咧嘴一笑,“你醒啦?饿不饿。”

    孟江看了一圈不认识的面孔,又看了看窗外的戈壁滩。

    雾草?我的帐篷呢!我的茶呢!我怎么在戈壁滩上!

    一键三连的孟江陷入了迷惘,肚子还从心的“咕噜噜”起来,还好声音小,可前面这墨镜怎么回事!

    咧着大白牙隔那笑!

    狗屎!

    不过,还好墨镜及时掏出盒饭,让孟江止住的关爱他人的心。

    之后的两天,逐渐向戈壁深处渗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

    就两天时间,进入了柴达木的腹地。

    孟江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生活表示非常完美。

    大半夜觅食的孟江,路过一个帐篷,听到: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嚯,又是一个可怜人。

    “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

    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孟江吹了个口哨,让帐篷里的人警觉起来。

    可能考虑到能力的悬殊,帐篷里的人没有轻举妄动。

    孟江只能磨磨唧唧掀开帘子,看到天真,哑巴,“嗨,朋友们,晚上好啊。”

    天真竖起的汗毛,缓缓平复,笑骂:“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的!”

    哑巴并不能确认他听了多少,手里的刀一直没放下。

    孟江找了个空位坐下,“放心,没听多少。就听了个你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手指搓了搓衣角,语气严肃道:“你想知道你的过去和未来吗?”

    哑巴身上带着地狱的味道,孟江扇动着鼻翼,吸了一口。

    嗯,怎么没被鬼差压到茶楼,回头扣他们月俸!

    哑巴迟疑了,不敢相信多年寻找无果的过去,会明明白白的摊在眼前,又不甘心错过。

    咬了咬后牙槽,刚要点头。

    墨镜就闻着孟江的味找过来了。

    “呦,你们背着我开什么大会呢?”

    大汗淋漓的天真,愤怒地看着突然创进来的墨镜,这关键时刻,就能知道小哥身世了,居然被打断!

    孟江看了看两只手圈起他的胳膊,抱起来。

    ?

    草,这狗日的怎么又找到我了,我刚要解开世界未解之谜之张起灵,就被打断了!

    叔可忍,孰不可忍也!

    孟江一把挣脱了墨镜,气鼓鼓的回自己帐篷,想到自己和墨镜一个帐篷,又踹了一脚帐篷。

    要不是这狗屎的戈壁滩,孟江早跑了。

    墨镜看着孟江走远,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看向哑巴,“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他这个来路不明说的话。”

    天真反应过来,吓出一身冷汗。

    哑巴固执着看着瞎子,瞎子只好松一口气,“等回去查查再说。”

    这孟江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很难不怀疑他是哪边派来的人。

    至于为什么带着他,墨镜表示天真不需要知道。

    天真也气鼓鼓的走回的自己的帐篷,一个两个都有小秘密,摸了摸手里的笔记,哼,我也有。

    哑巴视线看向瞎子颈后,瞎子点了点头,“进入疗养院起,祂就一直很安静,直到现在。”

    大部队刚进入无人区的路线,沿着一条枯竭的河道走。

    柴达木盆地原来是河流聚集的地方,大部分的河流都发源于唐古拉和昆仑的雪峰。

    但是近十年来气候变化,很多大河都转入地下,更不要说小河道,河床的底部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蒿草。

    这里估计有两三年没有水通过了,再过几年,这条河道也将会消失。

    等三天后到达河道的尽头,戈壁就会变成沙漠。

    孟江窗外一成不变的沙丘,终于忍不住的,趴到墨镜怀里。

    狗屎!说什么座位不够,勉为其难抱着他。

    秃鹫在空中回荡,等着下面的倒霉蛋掉队。

    孟·倒霉蛋·江眼神恍惚,死掉是不是又能回去了,或者换一个时间,亦或者真正的死亡。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居然落到横死沙漠的下场。

    狗屎!谁挡住我光合作用了。

    墨镜俯视着一整个阉掉的孟·黄花菜·江,用手遮挡住穿过窗户的阳光,“你怎么比天真还弱鸡。”

    天真雷达突然扫到,精神一抖,坐直身躯,还不忘记给墨镜那车一眼。

    但肩上的孟江,陷入了一种想死死不了,想活没盼头的玄学境界,压根没听墨镜在说什么。

    柴达木盆地中的沙漠并不大,它们犹如一个一个的斑点,点缀在盆地的中心。

    一般的牧民不会进入沙漠,因为里面住着魔鬼,而且没有牛羊吃的牧草。

    定主卓玛说绕过那片沙漠,就是当年她和文锦的队伍分开的盐山山口,那里有一大片奇怪的石头,犹如一个巨大的城门,所以很容易找到。

    再往里,就是沙漠,海子,盐沼交汇的地方,这些东西互相吞食,地貌一天一变,最有经验的向导也不敢进去。

    而作死小分队,义无反顾踏了进去。

    顺着河道开了两天后,起了大风。

    如果是在沙漠中,这风绝对是杀人的信风,幸好在戈壁上,它只能扬起一大团黄沙。

    但车和驾驶同时就到达了极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无线电也无法联络,已经无法再开下去了。

    紧接着有人一个一个拍打着窗,让车里的人下来。

    车门打开那瞬间一团沙尘就涌了进来。

    孟江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还被一糊了一眼沙。

    淦!我好好的在茶馆安享晚年,现在却开始被迫营业,还是让我死一死吧。

    对比别人被风吹的左摇右晃,孟江就像根定海神针,丝毫不受到狂沙的影响。

    由于狂沙太大,都自顾不暇,没几个人注意到这幅奇景。

    瞎子嘀咕一声,打完信号枪后,看到还杵在流沙里的孟江。

    ?

    走近一看,孟江因为沙子进眼睛而泪流满面。

    孟江:要命!生理反应控制不住,先死一死在说。

    瞎子拿出多余的防风镜带在孟江头上。

    蒙在面罩里的嘴角不断上扬。

    孟江缓缓睁眼,只见一个黑影伸手过来。

    哑巴先一步遇到了瞎子,瞎子牵着着孟江和哑巴一起找他的小朋友天真。

    中途捡到好多人,丢到了沟渠里,孟江摆摆手,让他们自己去找,自己要在这和他们一起摆烂。

    孟江看着昏昏暗暗的天,转眼一闭,睡觉睡觉。

    陆陆续续,瞎哑二人组拖回了天真,也拖回了另外一些人。

    恶劣的环境,让瞎哑也抗不下去留下来休息起来。

    睡了好久的孟江看到周围没有那眼熟的墨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走出路虎,听到扎西的劝告。

    孟江摇了摇头,进入戈壁滩的那一刻,他们的结局就已经命中注定了。

    孟江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跟着他们在岩石土丘之间穿行。

    山谷并不平坦,高的地方突出在沙砾之上,低的地方则被戈壁覆盖。

    突然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随后发现了一艘在岩石上,从里面救下了一个人。

    除了有事没事响起的冷笑,相对来说一夜相安无事。

    白天的魔鬼城视野极度的宽阔,四周风蚀岩比晚上看上去要壮观的多,拔地而起的巨大山岩犹如金字塔一般矗立在我们的四周。

    晚上黑漆漆的岩石,现在显现出了各种奇异的形态,配上戈壁的无限苍茫,这种壮观的感觉,不是语言可以形容出来的。

    孟江看着作死小分队把瓷罐一个一个掀开。啧,又要自己跑路了,想念墨·坐骑·镜的第一天。

    看着拉着小姑娘跑路的天真。啧啧啧,注定香消玉损的小姑娘哟。

    周围的红飞虫子无视着孟江,笑嘻嘻地追着四处乱窜的猎物。

    ——

    采访一下红·尸蟞王·虫,你为什么不追孟江。

    红·尸蟞王·虫a:他不是人!他拔我翅膀!

    红·尸蟞王·虫b:他揪我头!我的身体到现在到处乱爬。

    红·尸蟞王·虫c:谢邀,勿扰,在自闭。

    ……

    孟江先生,请你签收一下这一袋投诉信。

    孟江眼里红光一闪。

    啊!好汉饶命!

    ——

    被毒·尸蟞王·圈包围的天真二人组,苟在岩缝里。

    等他们出来后,孟江一人一手刀劈晕了他们。

    沃,手刀真的能劈晕人哎。

    一手一个卡拉米,翻上了岩石上面,表演了一波极限运动和正常人无法做到的跑酷。

    无视地形的孟江蹦跶没几下就到了路口。

    当落地不久,就刚好遇上进来找天真的小队伍。

    胖子从孟江手里捞过天真,拍了拍孟江肩膀,“小兄弟,辛苦了。”毕竟这么大个天真,给拖回来。

    慢一拍的潘子,顺手捞过阿宁,也学了胖子的样,拍了拍孟江肩膀,“小兄弟,辛苦了。”

    ?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拍我肩膀,你们谁啊!

    墨镜像是开出孟江的暴躁,一把捞起孟江,拍了拍背,也说了一句,“辛苦了。”

    淦!

    天真他们决定兵分两路,独留下墨镜在这独守空房,等三叔会合。

    哦,还有一个孟江。

    淦!我怎么是顺带的。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大雨磅礴落下。

    孟江苟在车上,虽然他们在另一辆车里商量着,但他表示能听得到。

    但是那些计划与他没有关系,有关系也没多大事。

    毕竟,眨眼间只见黄土一杯。

    岩壁的跳跃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逐渐恢复起来,但在朦胧中又有什么阻碍,在稀释着恢复。

    墨镜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心里不由的一疼。

    孟江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也没理他,接着一整个人腾空。

    ?

    虽然经历过很多次了,但一个一米八零的被一个一米八五的人抱起来,还是很惊悚有没有!

    淦!

    孟江坐着墨镜怀里,蹭了蹭其胸口,找个舒服的位置睡觉。

    墨镜:麻了,睡美人转世吧?怎么我一抱就睡,我是安眠药吗?我是来干什么的?

    下雨,绿洲林里。

    苟住墨镜怀的的孟江,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三叔。

    听完墨镜讲的天真传奇后。

    其实孟江挺想问问天真,值得吗?但估计答案是值得的,不然也不会坚持到现在。

    队里的拖把队,正在谴责孟江这种靠男人的软饭男。

    墨镜紧了紧胳膊,以示安慰。

    半夜,

    “卧槽,哪来的草蜱子,还这么多!”

    鸡飞狗跳一段时间,才慢慢归于寂静。

    孟江捏了捏身前的墨镜衣服。

    墨镜听着外面的动静咧嘴无声地笑着,感受到衣物的拉扯,拍了拍怀里的孟江,轻声道:“睡吧。”

    雨已经停了,天光已经亮起。

    峡谷的边缘树木稀疏一点,能够看到黎明即将到来的那种晨曦,一边是瀑布,一边是丛林,四周传来鸟叫。

    孟江难得早起,溜达到瀑布边。

    突然叹了一口气,低声念叨。

    闻着味找过来的墨镜难得再一次听到孟江开口,自从离开了疗养院后,他精神就一直不太好。

    “魂归夕来。”四个字以一种古老而沧桑的语调被孟江念起。

    瞎子顿了顿,问道:“什么意思?”

    孟江掩去眼里的光芒,“没什么。”

    在缝隙的最里面,钻出了一条大概手腕粗细的蛇,这条蛇不是蟒蛇,浑身火红,蛇头是非常尖锐的三角形,上面竟然长着一只大大的鸡冠。

    这条蛇直直的站在那里,蛇头低垂,目露凶光的看着墨镜,整个姿态好似一个没有手脚的人一样。

    孟江瞥了一眼那条怪异的蛇,歪头看着墨镜:“不走吗?”

    “不就一条蛇么。”话音刚落,一帮子野鸡脖子出来遛接。

    吐着信舌,仿佛在说:嗨,早餐们,你们好啊!

    “你说早饭吃蛇羹怎么样?”孟江看着越来越多的蛇。

    “拒绝吃野味,从你我做起。”墨镜几个大跨步捞起孟江就跑。

    慌不择路,遛到了一处战损版丛林。

    洒落一地装备。

    这是那个老逼登,爆装备了。

    哦,是哑巴他们呢。

    墨镜摸起黑刀,“早饭有着落了。”

    孟江已经在啃了。

    隔了一晚上才摸到黄烟附近,接着红烟升起。

    孟江果断挂在墨镜身上,走路是不可能在走了,要不当场死一死。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枪响响起。

    墨镜想到天真身边有能人保护,问题不大,继续赶往三叔那边,毕竟三叔可手握尾款,还有一个巨婴要带。

    孟·巨婴·江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雾气,灰蒙蒙一片,远处的林子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眼前几米外的树木,也变成了一个一个的怪影。

    一股阴冷的气息开始笼罩四周的森林。

    三叔在一座巨大而完整的多层建筑下扎了营。

    三叔看到瞎子回来了,也不问他这一天干什么去,也放下了帐篷的帘子。

    拖把小分队蠢蠢欲动的心也平复下来了。

    孟江摸了摸旁边已经冰凉的睡袋,继续闭眼睡。

    墨镜捞起还在睡觉的孟江,“找到王母宫入口了。”

    孟江迟疑的点了点头,这鸟玩意墓有什么好找的。

    断壁残垣,青苔斑驳。

    野鸡脖子半夜偷袭。

    拖把小队战损严重。

    孟江看着不知道墨镜哪捞来的胖子。

    接着也不知道三叔哪里捞的天真。

    嚯,还差两个,一家五口就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