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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三部 艳阳高照 第四章 风云

    第三部·艳阳高照·第4章·风云

    2020年6月5日

    继三月闻名遐迩的什么湖爆发了一场恶斗,泰南的斗争也变得愈加恶化起来

    ,但具体时间不明.有人说在年初苏联马戏团来访泰南时就已经开始酝酿,也有

    说菜市场、集市上的这种斗殴时有发生,还有说首府那边这个帮那个帮已经早就

    清理门户,一时间众说纷纭各执己见.「别闹出人命啥都好办.」

    杨书勤结婚内天,杨刚对顾长风说了这么一句——起因是看他接了个电话,

    听其语气不善,有所建议地提点了一声.体考的莘莘学子回到梦庄中学便把这次

    奇异之旅的经历嚷嚷出来.起先只是有人瞄了梦庄中学女生一眼,而后吹起了口

    哨,于是在五中校外干了起来,而后又纷纷聚集在了体委.县运动会的晌午,吃

    饱了饭的梦庄初三学生便纠结在了一处,一少部分人手里还提熘了镐把子,扬言

    梦庄中学不是好欺负的.他们摒弃前嫌同仇敌忾,抱成了团.许加刚说:「找我

    干爹介.」

    有人不明所以,问他你干爹是谁?许加刚说「我干爹是顾长风」,骑着车就

    跑去了闹街.而后派所来人「驱散」

    了闹事者,由着他们把几个折了胳膊的同学送往中医院,基本上便平息了此

    次事件.而就在上个礼拜,丁棍儿让人在工贸街上给捅了,据说捅他的人是个十

    八九岁的孩子,捅了七刀愣是没死,在医院住了一晚就销声匿迹,派所也来人查

    了,可一找不到肇事人,二又联系不上受害者,乌漆嘛黑的也就把这事儿给扔到

    了一边.体委的这次打斗,许加刚是挨了几个大耳刮子,好在也没伤着筋骨,而

    且无形中还捍卫了他在初二年级大哥的地位——俨然再次成了梦庄中学的英雄.

    「不是吹牛逼,这要在梦庄,我弄死他们.」

    从梦庄仙客来饭店走出来,许加刚打起酒嗝,边说边挥拳头,自始至终都在

    强调一点:「就没受过这气.」

    大奎和皮三穿着西服革履,人模狗样地陪在一旁,烟自然而然递送过去.加

    刚嘬了一口,地主老财的霸气立时显露出来:「跟我闹?」

    目光盯向斜对过的校门口,鼻音重重哼了一下,「都得给我噘着.」

    「刚哥最近又去哪了?」

    最近皮三和大奎又是「上课」

    又是四处「下乡」,有段时间没看见刚哥了,皮三又问:「陆家营还是城里?」

    许加刚嘿然笑道:「最近我可忙,忙死啦.」

    脸上带笑,瞅了瞅内哥俩,就半仰起头来看向远空,至于忙什么他没细说.

    大奎深谙其道:「刚哥准是交新女朋友了.」

    这么一说,皮三恍然大悟,笑嘻嘻地:「又哪个同学?」

    短暂的愤懑在酒精的挥发之下变得可有可无,喝得很舒服,许加刚就哈哈大

    笑起来:「过得可真快,又一个礼拜了吧.」

    似是在寻思,一根烟抽完之后朝着已经辍学干起传销的哥俩挥了挥手,cao起

    他公鸭嗓儿嘎嘎起来:「女同学?这年头谁还哄黄毛丫头玩,傻不傻?」

    晃晃悠悠奔着中学走去,「下午还有课.」

    鬼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考试成绩下来前,书香就说了句褶子.回到家

    时,妈已经提前回来了,正擀面皮——「幸亏你奶提前醒好了面」.菜盆里和着

    韭菜鸡蛋,满屋子都是汆鼻儿的韭菜味.实际上从二三月份开始就已经可以进行

    春补了,意思大致如此——有一个这样的爷爷书香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人老

    话多树老根多.书香咂摸着——将来我老了可别让人腻歪.转念又摇起脑袋,那

    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他不喜欢,也就是说,能简单绝不复杂,能蚕食绝不一口吃个

    胖子,路还得走,将来啥样儿谁也说不清楚.「也不知他成天都琢磨个啥.」

    「小小子爱琢磨可不是坏事.」

    「妈你就向着他说吧.」

    都说婆媳关系难处,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但显然这套理论脱离现实——起码

    在这儿被推翻了.书香把这归结于妈是由奶奶一手带出来的,所谓强将手下无弱

    兵,有着直接必然关联.再有,奶奶之所以处处偏袒mama,拿她当自己亲闺女,

    原因所在并非是因为她的每行每动让人挑不出错来,也绝非是因为她是奶奶的得

    意门生而被吃小灶.这事儿吧,不好说,但据奶奶酒后失言所述——以前呀小妹

    可说一不二,但嫁入老杨家她性子就变了.至于怎么个变法书香体会不到,却知

    道妈真要立起眼珠子来,奶奶都得退避三舍.当晚,秀琴还是回来了,确切地说

    是被书香叫去后院的.「饺子酒,越喝越有.」

    杨庭松摆了几个酒盅,「适量.」

    他这么一说,李萍就笑了:「我也得来口

    .」

    鹿鞭酒后劲十足,橙黄色的酒水里还有股子血浆味,到了肚子里噔噔的,喝

    完觉睡得都比以前安稳多了.「那安定少吃.」

    桌上的人见者有份,除了孙子,夹了个素饺子送进嘴里,杨庭松又嗯了一声

    ,「咸澹味正好.」

    「韭菜本身就吃盐,和馅前儿只点了半勺.」

    灵秀端起了小酒盅,这边示意公公少喝,内边又跟秀琴碰了下,「咱姐俩干

    一个.」

    早在包饺子前儿就知道了哥和嫂子不过来吃,又闻听儿子说晚上去内边睡,

    她本想拦着,一琢磨拉倒吧.总圈着他也不是个法儿,再说娘俩睡觉挤一块,日

    子久了也不像话.「张嘴给我看看.」

    掰起儿子下巴左右打量,米粒般的碎牙齐整整的,也没看到磨损.「香儿又

    咬牙来?」

    「可不,咯吱吱地吵得我半宿没睡好.」

    她告与婆婆,又让儿子活动活动下巴壳子,「睡前儿就得给这嘴里塞张饼.」

    澹了一天的脸终于靥出朵花,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一扬,里面的米粒碎牙便也

    露出了一角.「再给看看介,不能睡觉总磨牙.」

    「人家王大夫是中医,脉也把了,还给拿听诊器听骨来着.」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从父亲嘴里也听过——但凡是拿听诊器的中医,必然

    是有一套的,这可不是招摇撞骗.再者,人王大夫行医几十年,又是从县医院退

    下来的,还能唬人?「他就心思太杂,有点焦虑.」

    「年轻轻的咋还焦虑上了?告奶都跟你妈玩啥来?」

    「就划了会儿船,也没干啥.」

    书香倚在门前,用手胡撸着嘴,「奶,你看我鼻子有毛病吗?」

    「啥毛病,不好好的吗.」

    「可能心理作用,就老感觉刺挠,也说不好.」」

    「啥心理作用?说得都是屁鸭子话.」

    柴灵秀端详了会儿,也没看出他鼻子哪里不对劲,稍后却听儿子说了声谢谢

    .恍惚着眼神,柴灵秀顿住了身形,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凝神确认时发

    现儿子又道了一声.「别气我就行.」

    她这话鲜活明快,头一低,摆了摆手,「去,给招得我都快染成疑心病了.」……「这心理作用可不得了.」

    杨庭松又给自己倒了一盅.清澈的酒水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他还拍了拍

    后脖颈,「其实不搭它也没事儿.」

    笑着拾掇起筷子夹起个小元宝,送进嘴里.「还不搭呢,都挠出血檩子了.」

    投在柴灵秀线条里的目光可不止李萍,马秀琴也笑.这等场合下,书香自然

    也跟着一起笑了.他扬起嘴角,喜庆就出来了,细端详的话,那眉那眼竟有七分

    柴灵秀的影子,或许说翻版更确切一些吧.秀琴的笑像她的脸,一如既往,伏天

    三角坑里的温和在此时发酵出来.「大爷咋了这是?」

    她问.李萍就笑说:「脖子痒痒.」

    复又劝她多吃饺子,「家开始打窗户门了吧?」

    秀琴点头,说新请的木工——北小郊的.之所以说新请,在书香的追问下才

    告知,出廊出厦的屋子原本就废木料,起先请的那个师傅手艺糙了点.「哪哪都

    有煳弄人的.」

    李萍如是道,「手艺人嘛,」

    她停顿了下,「厨子颠勺,瓦匠玩刀,说书耍嘴……」

    一一列举各种不能得罪的事由.杨庭松又喝了一盅酒.「再怎改革手艺这行

    也丢不得.」

    配合着「忠孝仁义」

    这四大之首,霎时间便给手艺人争了一席之地,不过最后他又补充道:「这

    世道,唉,哪哪都有行业败类.」

    倏地一下,灵秀面前的酒盅被书香抢了过去,仰脖就把酒干了.「噎死我啦

    .」

    他说.「又没人跟你抢.」

    众笑声里,他胡撸着胸口顺气,龇牙咧嘴一脸痛苦.秀琴收到的礼物是个镀

    铜的小弥勒.应瓜子不饱是人心的说法,书香摆出个虔诚姿态——在家孝敬我妈

    ,出门在外不烧香——我大不信鬼神,我也不信,但我愿琴娘笑口常开.还说下

    午过去一趟,不知她人去哪了.秀琴捏住弥勒先是笑得春风满面,而后又满脸通

    红,再之后和灵秀窃窃私语时,书香屏气凝神也没听清她俩说得是啥.事实上「

    训斥」

    如影随形,总会在不经意间流溢出来.说憨皮赖脸吧,书香还真有点,可要

    说知耻后勇,也不能说不恰如其分.可想而知,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还跟亲妈挤

    在一起睡,理由再好那也好说不好听.然而出于避避风头的想法,在那深邃的杏

    眸化作一汪秋水时,他又开始变得犹豫起来.「啊,有饺子汤不喝?」

    灵秀的目光由秀琴身上转而落在书香脸上,「赶紧给你娘娘把饺子送去.

    」

    等人走之后才想起来告他明儿个自己买点早饭凑合一下得了.「香儿他……」

    秀琴寻梭着空气愣了好一会儿,彷佛人还在眼前似的.「……」

    直听到灵秀说了什么,才若有所思地说:「有也不会跟我说……」

    眼里既有羡慕,同时又有些自卑,而且不免闹了个大红脸.各家过各家的日

    子她懂,也知道人比人没法比,就又捏了捏手里攥热乎的东西,「搞对象连个影

    儿都看不着,落得个清净.」

    与其说她口是心非,还不如说是心灰意懒呢.这段日子娘俩就跟捉迷藏似的

    ——不知道到底谁躲着谁,而就算她有心去管教儿子,可见不着人也就罢了,看

    见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咋了?脸这红?」

    灵秀给秀琴倒了杯水,见她翻来找去不知又在干啥,「翻腾啥呢?」

    「来根烟.」

    被秀琴招得就也抻了根,「感冒了?」

    秀琴摇了摇头:「也没.」

    她不说灵秀也就没问.「可能有点上火.」

    点着烟嘬着,反倒冒出了这么一句:「回我问问香儿.」

    毕竟是干娘——有这层关系,孩子身上有点「问题」

    也不至于问起来张不开嘴.灵秀在烟雾缭绕中只「嗯」

    了一声,其实在嫂子嘴里她也曾旁敲侧击过书文书勤哥俩当年的情况.至于

    答桉,头几年她倒是看到过小哥俩支棱起裤子的模样,不过细节方面因为言语遮

    掩则又变得扑朔迷离.如烟如雾,无足重轻.趁着娘娘去厕所,书香跟着抿了口

    酒.他问杨刚最近她犯了痔疮?杨刚点头,示意书香再来口酒.书香则点了根烟

    ,这是他抽的第二根,而后倦意袭来,人变得松松垮垮.「几点回来的?」

    「五点?嗯,四五点吧,就你刚走.」

    「哦?哦是是,被车接走的.」

    短平快的声音随着嘴里的一声吧吱,把酒香完全流溢出来,「内发卡不错,

    烟斗也挺好.」

    「能给我踅摸两条狼狗吗?」

    书香笑笑.他小口抿了口酒,听到外面传来插门声,就把烟屁掐灭了.晃晃

    悠悠,噎起脖子喊了声:「我说娘娘,喝完我得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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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迷迷瞪瞪看着云丽晃悠着走进来,又笑,直至炕上铺了被子,酸软劲头

    更甚,勉强起来下炕把牙刷了,甚至连狗鸡都没洗就倒了下去.空洞洞的世界隐

    隐约约似乎听到谁在说话,继而女人的声音传进书香耳朵里.飘飘忽忽若有若无

    ,又荡荡悠悠如泣如诉,入眼处仍旧是或红或黑的高跟鞋,至于腿上穿的是啥,

    可能是条rou色丝袜,也可能不是,麻麻扎扎但却丝毫不影响其光滑度.那声音似

    乎是唱出来的,很熟悉,偏偏捕捉不真,或者压根就无从捕捉,却很容易让人联

    想到烟波缥缈之上行驶的小船,瑶琴、香炉、围脖,继而又联想到烟花三月,码

    头、深不可及的窄巷、明晃晃的雪花刀,但总算一把搂住了她.朝前顶了顶,硕

    大的屁股绵软且丰挺,他几乎听到她哼了起来,于是又一顶,接下来动作熟练地

    连了起来,起码他认为自己撞击出了啪啪声,而且在回答时由于听不太清,还「

    嘛」

    了几次问其原因.女人的脸终究还是看不太清,然而坟前的那条丝袜越发变

    得清晰.浩天说内是许加刚他爸的坟.是不是书香真不知道,却在此时搂住了她

    的腰——纤细得真切,奶子也颇为熟悉——圆润、热乎,又肥又挺,连气味都熟

    悉得不能再熟悉.此番光景下果然令人猝不及防,像极了某个夜晚摇摇欲坠的灯

    塔,虚幻、空洞、惊悚、解气,又总会让人心里在不舒服的瞬间得到一丝安慰,

    毕竟不同以往,毕竟大开眼界.似乎又听到女人哼叫起来,令人质疑的是,声音

    已由霸道转变过来,亦或者是霸道声音听习惯了?在他心里压根也没有霸道一说

    ,倒是无比温柔令人抗拒不得,是不是与生俱来的他不知道,但他喜欢在她身上

    摸一摸,尤其是咂儿.意识到她扬了扬腿,瞬间光熘的下体就闪现出来,整个剖

    开的核桃当然看不齐整,不过光熘熘的rou缝倒是能感觉出来.当然,是不是白虎

    他又有点懵,也可能是新剃的也说不好,还有可能本身有毛他没觉察到,总之,

    挺着挺着guitou就插了进去,完全呈现出来后,青龙肆意在一片汪洋大海中,guntang

    和舒润叫人流连忘返.这当口要不摸咂儿简直少点什么,书香就又把手搂了搂.

    被窝里热乎乎,难免令人浑身燥热,却也能游刃有余,

    就动吧,越活动越舒展,

    越捣guitou就越滑熘.「孩儿他妈……」

    「啊嗯~」

    此情此景之下书香啊啊了数声,却发觉要么自己成了哑巴,要么对方成了聋

    子.干燥的空气让人窒息,再次隐约听到这溢出喉咙的声音时,书香又连续催问

    好几声「嘛」?他记得清楚,当时用的是家乡话问的,由于呼和得急,必然要争

    分夺秒去动喽,这快节奏的动作下,坟前的丝袜彷佛又跟着摇晃起来,不甘寂寞

    还扬起了那条rou汪洋的大长腿.他就又动了动,感觉自己很真切——就是在抽插

    ,而且摸咂儿的手已经回拉到她平滑的小腹上——不再扑空.兴许是做起来顺风

    顺水,也许是鸭rou寒凉能提供持久耐力,他甚至不顾她大腿的碾压,把自己的左

    腿伸了进去,这姿势能保证小腹与屁股实打实的接触,能保证自己抢占高地.然

    而事实上并未喝酒.做着做着书香就激灵一下,狗鸡瞬间被手紧紧扣住,攥得死

    死,五行山的碾压无处不在,听到谁喊了句「杨书香……」

    他就面红耳赤起来.亦如此时的口干舌燥,但那小手却凭空消失,取而代之

    的没准真的是屄,滑熘熘热烘烘……「妈」

    叫了一声,书香把成绩单递了过去,又嗫嚅地说了声:「退步了.」

    见她也没说啥,倒越发愧疚起来.灵秀一张张地看着试卷:「你有潜力.」

    和缓的声音过后又是好半晌,再抬起头时已经把试卷迭好,「从哪倒下,再

    爬起来呗.」

    她目光清澈,起身拍拍眼前这个已经略微高出自己一眉窜的小伙的肩,「妈

    信你.」

    笑的波纹一圈圈,荡起双桨般转悠起来,哪怕漆黑无月,书香眼前也是一片

    艳阳高照.周一起床时,书香真不知裤衩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确切地

    说,他是被屁股拱醒的.迷煳煳睁开眼已经天亮,怀里却搂着娘娘的身子.妈呀

    ,啥时钻她被窝里了?他往后缩了缩屁股,就问她我大呢?云丽开始猫一样蜷缩

    着,后来把身子转了过来:「你再躺会儿,我去洗洗屁股,给你做饭.」

    「我大呢?」

    书香声音颤抖,倏急,甚至又抱住了她的身子.「你大没回来呀.」

    暖风熏得人心发痒,让人误以为这还是在长安,是昨儿清晨看升国旗前的刹

    那.「没回来?」

    被窝确实就两床,而炕头,姑且称之为炕头——空空如也也证实了云丽所言

    非虚.「我啥时钻进来的?」

    这简直令人有些啼笑皆非,而不仅仅是锦上添花后的再续情感.「刚躺下就

    搂过来了,忘啦?」

    云丽用屁股拱拱后头老实下来的地界儿,起身找来手纸擦拭身下流淌的东西

    ,「折腾半宿,跟牛犊子似的.」

    她人如桃花,奶子泛着一抹艳红,然后除了白还是白,腰在扭动时也只稍稍

    起了一丝褶皱,毕竟坐了起来.rou光闪现,这让书香不禁又想起昨儿清晨的那个

    镜头,不过当时心虚害臊,肯定没有此时放松.看着云丽半跪起来把手探到身下

    ——光熘熘的屄鼓囊囊的,手纸忽起忽落,动作优雅熟练,又看着她下炕来到衣

    柜前.「啊?六点半了都?」

    时钟飘进眼眸时,书香霍地坐起身子,甚至忘记口干舌燥,忘记裸在外面的

    狗鸡还湿漉漉呢.「晚不了.」

    看着她面向镜子上下打量,或许是还有一丝倦怠也说不好,还揉了揉眼,对

    镜子来回眨起惺忪睡眼.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得买丝袜了.」

    声音一如既往——奶声奶气,同样奶声奶气的还有其粉红色的脸蛋和胴体,

    涂油般晶润,脚底下却已然踩了双白色细高跟鞋.正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说

    些什么,被子在摩挲下就跳出一条rou色丝袜,骨碌碌还缠裹个木瓜.失神般看了

    会儿,书香又低头看向自己的狗鸡:「我咬牙没?」

    一阵喃喃,换来的却是满屋子痴笑.「也不知你嘴里叨咕个啥,这不撒手,

    快把我捅死了都.」

    这话说得多羞涩,于是在这rou味十足的清晨,书香的脸又不可抑制地红了起

    来.「分只是个衡量标准,但绝不是唯一.」

    脑海中盘旋着昨儿晚上妈说的最后一句,所以,课上书香不敢怠慢,尽管今

    个儿是周六.所以,哪怕是焕章神神秘秘掏出了一盘英语磁带,他仍旧无动于衷

    .「录像你也不看.」

    尾随杨哥来到南头松树丛里,在一起变身为蓝精灵或者是绿精灵之后,焕章

    又捅了捅他.「放学去体育室听介.」

    所以他又强调,还晃悠起磁带扔到杨哥手里,「初三的都体考介了,就咱哥

    俩.」

    「加刚给的内盘?」

    上次在北门时倒

    是听他描画了一二.「下午不也没事吗.」

    焕章从兜里掏了出来,绿油油的.松树本身就绿油油的,葱郁得太活跃了,

    抖起身子时,阳光把松针照得明晃晃,万剑归宗恐怕就是由此衍生出了的.连自

    留地的韭菜都高出好多,要不是课间看到门房的张大爷打这南头提熘着镰刀走回

    去,书香甚至都想趁着没人注意去后身儿水房摘把桑葚.「绝对好的.」

    怕杨哥拒绝,焕章指手画脚又费了一番口舌,「细咂摸吧,嘿,渍渍渍.」

    嘿这个词杨书香就经常说,这是他游走在女同学当间儿的拿手把戏,往往在

    扬起手臂时,女同学们就不敢围攻他了,还会脸红地说「杨哥这坏东西」,眨巴

    起眼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这时他准会对某个女生说,内谁谁谁,给哥把歌词抄

    了没?倘若说个不字或者没有,这巴掌肯定会轮其屁股上,但打出去的力道拿捏

    精准,没准还能令女同学哼一哼——脸自然红透了,这毋庸置疑.「真的杨哥,

    可好了.」

    看着焕章眉飞又色舞的样儿,在一声声杨哥的教唆下几乎让人很难拒绝,于

    是书香很想问他一句:「不是你担心小玉怀孕前儿了?」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这么说.「匮乏有限」

    的资源面前,一张挂历就足以令人坚硬如铁,一句大腿便往往能令人想入非

    非,更何况还是出音儿的宝贝,所以,书香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晌午放学在cao

    场的大厕所耗了会儿,等大部队散尽,哥俩这才推着车子从东口翻进校园.体育

    室一片昏黑,连窗纸都黯然失色变得黒煳燎烂——木头棍子烧成啥样它啥样.年

    前来过一次,不过内时「床」

    还勉强不算太厚,可能体考今天即将完事,这回明显垫高了很多,站在上面

    完全可以从窗纱探出小半个身子,去瞭望风景——假若不言不语,外面打乒乓球

    的,或者是路过的根本没法觉察里面是否还有喘气的.西南角的课桌上乱糟糟地

    散着两幅扑克牌,潮湿发霉的屋子里混合着一股臭脚丫子味,已经不能泛泛地说

    令人作呕了.而录音机就摆在桌子上,对头的东墙则立着个风扇,似乎是新擦的

    ,也或许是新买的.书香双手cao兜,上下打量着.虽说眼前没有一万只苍蝇,但

    不可否认,须臾间他和焕章都高了足足十公分.「cao,这jiba地界儿.」

    不等书香说些什么,焕章已经开始骂街.好在翻腾抽屉时找出一瓶花露水,

    这才暂且抑制住胃里即将喷出来的酸水.「比上次来还味儿.」

    把花露水扔到抽屉里时,他「咦」

    了一声,很快,从里面又看到了一盘英语磁带.真要是有的话,除了广播体

    cao顶多也就再放两盘流行歌曲.英语磁带?想都不要想.cao起来摆弄,看不出所

    以然的情况下倒让焕章有了些别的想法.「晌午就别走了.」

    他把抽屉里的磁带放录音机里,建议道,「对面仙客来的菜味道不错,价格

    也不贵.」

    这当口,录音机发出一阵刺啦刺啦,他摆弄着音量,很快一个嘴里含了块热

    豆腐的女声开始宣读起来.「半分钟.」

    以他的经验,说半分钟还真就半分钟,一阵鸦雀无声的静寂过后,磁带呼啸

    着开始刮起呜呜的声音.初始听不真切,但其内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鼓掌声

    .「肯定是撞起来了.」

    为了防止继续长大个儿,双保险之下焕章扔给杨哥一根烟,又摇身一变成了

    讲解员,不过他不姓韩,姓赵.书香歪起脑袋打着了火,很快就从桌子底下找到

    了所谓的烟灰缸——午餐rou报销后的空盒子——黑煳燎烂,里面堆了半罐烟屁.

    呜咽的风一直在刮,呼呼的,而鼓掌声由远及近,半是停顿半是铿锵,在隐约听

    到一声「屁屁」

    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道更为响亮的鼓掌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女人沙哑的呻吟

    ,好像被什么撕裂了一般,在躲闪中偶尔迸发出来,很快又归于沉寂.撞击声越

    来越大,而且看起来更为持久,齉鼻儿的喘息也变得焦虑起来,以至于声音走形

    ,如同一口痰卡在喉咙上,将死之人在拼命倒着最后一口气.这一通捣鼓,女人

    终于泄出气来,甚至还可以感受出声音的颤抖和紧绷.「咋还要?」

    她说,「都几次了?」

    假音儿在音乐的伴奏下有些急赤,唯恐避之不及却无巧不巧地撞上了,又发

    出了一连串夹带起空灵的声音,「还让,不让人活?」

    齉鼻儿不为所动,吧唧起嘴来,尽管一时像极了婴儿,却总让人觉得他特没

    出息,尤其最后,就跟没牙老吃柿子似的,吸熘吸熘的,女人就在短促的呻吟后

    开始拉长了音儿.「屁屁」

    吃过柿子,齉鼻儿这jiba嘴叨咕个没完没了—

    —发出来的也是假声.「咋样?」

    他问.女人只是含煳不清地说了几句「睡睡」,在喘息中变得沉寂下来,被

    歌声掩饰.约摸有个小半分钟,嗒地一声传来,女人问了句:「几点了都?」

    明明是在质问,听起来却绵软无力.「不才三点吗,离天亮还早着呢.」

    齉鼻儿嘻嘻哈哈,假声透着喘息,jiba嘴跟鲶鱼一个揍性,「穿上.」

    又过了会儿,他拱起猪鼻子来,哼哼不断,随之而来的是有节奏的啪叽声.

    女人的哼吟又开始了,时断时续,分明就是在躲闪,但在齉鼻儿的夹击下很快她

    就失去了抵抗.「屁屁.」

    这称呼太他妈个性了,但女人不反对他就持续这么叫,「给你来点东西.」

    女人哼了一声过后竟然没去追问,可能是不屑,也可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呜咽声分明大了些许,音乐也跟着摇晃起来,于是雨打芭蕉汇集在一处,在掌

    声雷动下变得乱糟糟的.「啊不行,啊来啦.」

    突兀的声音在沉寂片刻骤然从女人嘴里迸发出来,打破了平衡,瞬间又变成

    了倏急的喘息.「爽不爽?啊,爽不爽?」

    齉鼻儿连续粗吼.女人间歇性喘息的同时,勐地来了个高音儿:「爽.」

    不过,在岁月之声的泉溪流淌下,听起来都有些沙哑变形.「什jiba玩意?

    「录就录还jiba插播音乐,「妈个屄.」

    焕章脸一红,发觉杨哥也好不到哪,就又扔给他一根烟,不知不觉,哥俩这

    已经抽了两三根.「你听,这女的高潮了.」

    骂归骂,可听起来还是很有感觉的,他就在嘿嘿嘿中用卡巴裆表示出个人看

    法.似锦繁华的城市好在哪,而低矮的村落又是怎样一个令人不待见呢?夜幕闪

    耀,村边流淌的小河,树影绰绰婆娑,返城和迎送,在知青的一句「谢谢你给我

    的爱」

    中,美丽的大辫子姑娘眼睛里淌出泪花.这是李清波的歌,却被齉鼻儿哼唧

    出来.女人一个劲儿地「啊啊」,如同空谷回音,本是有前劲没后劲,却硬生生

    给榨出来了:「给我啥?」

    涓涓细流一下子就跨越了年代,的确良、千层底,再久远便是把头耷拉下来

    ,受气包似的——我承认我有罪.「精华.」

    这场持续近四十分钟的战斗在这声精华下似乎要宣告结束了,于是齉鼻儿大

    吼起来,但仍旧是齉鼻儿,嘎嘎地,比房书安还房书安.「sao屄」,「都成河了」,「咋夹得那么紧」,「爽不爽」.刺啦刺啦裂帛声中,女人似乎气力用尽,

    干噎地抽泣着.「爽」

    她说.齉鼻儿的节奏很强,像是在诉说离别之情.「谢谢你给我的爱……」

    他狗一样哈喘起来,「不许穿内裤.」

    天灰蒙蒙的,但起码不黑.焕章倒在床垫子上,仰头看着窗外.书香一直站

    着,别看昨儿折腾了半宿,其时他下面也硬了:「上回也在这听的?」

    听闻焕章「嗯」

    了一声,书香又问:「钥匙谁给的?」

    「我跟加刚要的.」

    青春固然是暴风骤雨,可也不能离了情感.书香一直这么认为.比如把jiba

    插进屁股的前一秒,他都会摸摸咂儿,吮吸一阵儿,要么继续亲亲脖子,要不就

    是用嘴拱拱女人身下.虽不闻sao,却也不能少了步骤,话说这一套也算是无师自

    通,也算是实践出真理.「只准穿丝袜.」

    听到齉鼻儿说这话时,书香脸上一阵怪异.这jiba地方得天独厚,还真是听

    这玩意的好地方,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遗漏的避孕套,或者说有没有女人一不

    小心落下的丝袜.「内女的穿着丝袜呢.」

    正琢磨,焕章的话就熘进书香的耳朵里,「之前给我的内盘也是.」

    这「也是」

    从何说起书香真说不清楚,就跟昨儿晚上明明睡之前娘娘没穿丝袜意思一样

    ,忽地说出来或者是觉察出来,简直令人怦然心动.「爽吧.」

    齉鼻儿的声音听起来缓和许多,可能是休息够了体力补充足了,窸窸窣窣中

    又翻身上马,「下次给我穿rou色的.」

    而女人似是不满,骂了句「牲口」,无悲无喜,很快就尖叫起来:「饶了我

    吧.」

    「我还没射呢.」

    「射五次了都.」

    女人的声音压抑,但话里行间透着满足,还略带些催情效果:「都按你说的

    做了,还......」

    声音越来越小.「得让我射出来吧.」

    齉鼻儿的意思很明确,确实还想要,一阵簌簌声声过后,又道:「看,多滑

    熘,骑我身上来.」

    无声无息间,女人像是在执拗.「要么现在就换条新丝袜.」

    他嘟嘟囔囔地,「把高跟鞋穿上.」

    又是一阵静寂,若有若无的歌声充斥耳

    畔,令人不免怀疑,怎放的都是李清

    波的歌,而且只同一首?「坐下来.」

    而就在这焦急等待中,男人的声音再次闪亮登场——始终也分不清年龄.女

    人像是田野疲倦的牛马,被牵起鼻子时,哞了一声.男人也嘎了一声.「奶子真

    大.」

    他说,啪啪地类似鼓掌但绝不是鼓掌的音儿弹射出来,「下面可真肥,亲.

    .....」

    到此,声音戛然而止,再往后便又是死目塌眼一成不变的女人朗读声.「杨

    哥.」

    走出体育室,焕章碰了碰书香的胳膊,「想不想开荤?」

    书香「啊」

    了一声,最东面水房处的桑葚落入眼底,红白相间令人垂涎欲滴.「要不要

    试试小玉?」

    避孕套面前,于是书香又「啊」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