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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了,他觉得甄心要做什么,又说不好,惊慌,还有点期待,直到嘴唇被含住,黑暗中响起淅沥的口水声。甄心急得什么似的,想摸他,又怕他醒来,意乱情迷的,把人顶在椅背上,整个人纠缠上去,这时门开了,什么人走进来,他却浑然不知。吴融刚上楼就发现手机忘拿了,他要等老婆电话,于是独自回包房,推开门,灯虽然黑着,但能看见长椅上有个蠕动的人,他知道下头是喝醉的张准,只愣了短短一秒,他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冲了过去:“我cao你妈甄心!”张准是情动的,放松着口腔,任由甄心探索,他满可以推开他,但没有,而是偷偷尝着禁忌的滋味,心脏咚咚的,血液打得耳膜汩汩响,直到听见吴融的吼声,他才睁开眼,看见甄心头上破空而来的酒瓶。他不用反应,也没时间给他反应,扭身把甄心推倒在椅子上,吴融眼看酒瓶擦过他的耳骨,砸烂在墙上。像录影机被按了暂停,除了破裂成片的酒瓶,所有人定格在自己的位置上,鸦雀无声,半天吴融才挤出一句话:“准儿,你他妈……醒着?”甄心也想问这个,他被张准摁着胸口,那片手掌下头仿佛炸开了,热得发疼,他想去握那细瘦的腕子,但被躲开了。张准张了张嘴,要说什么,这时包房门被从外推开,一大群人簇拥着陈正森回来,吵吵嚷嚷的:“酒呢,打圈打圈!”没人注意他们三个,甚至没人发现张准醒着,在红尘的流波里,情不过是偶然泛起的一缕微澜,孽也只是那微澜的影子。张准和甄心默契地分开,吴融也别过头,若无其事地融入人群,片刻,红尘这一湾水又平静了。第二天吴融是被小汪从床上拽起来的,他从没喝过这么多,简直是往死里灌,恨不得用酒把自己溺死,赶到片场的时候机器架好了,他进门先看见工作椅上坐着的甄心,一下子懵了,小邓过来迎他:“哥,昨晚喝多了?”“啊,”吴融很慌张:“他怎么在!”小邓往他看的方向瞄了一眼:“这种戏他都在,陈导让他观摩。”“cao!”吴融老大不乐意:“这种戏是他妈能观摩的么!”小邓乐了:“哥你这场还行,台词多,动作少。”“昨天搭棚你一直跟这儿盯着?”“准哥给我一天假,让我来学的。”小邓原来是学设计的,一直想转布景,吴融不知道想到什么,恨恨地说:“准儿就是人太好,他妈的挨欺负!”说到张准,这时只裹一条浴巾,在听导演讲戏,陈正森点着剧本跟他说:“这一场,高准和方炽已经分开一段了,他经过几个男人,所以我要你风sao,找到性爱成瘾的感觉,要有一点那种媚态!”张准一直点头,看见吴融,尴尬地挤了下嘴角,吴融心里酸酸的,大咧咧走过去:“导儿,”他先跟陈正森打两句哈哈,然后看向张准:“哥们儿,一会儿我可听你的了。”张准笑起来,是那种释然贴心的笑,他哪能不关照他师哥呢,等脱光了脸对脸抱在床上的时候,他还给吴融吃定心丸:“你就管说台词,别的我给你托着。”导演发令:“A!”镜头很近,吴融和张准挨得更近,慵懒地靠着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抚摸对方的胸口:“真他妈不敢想,”吴融一边捏张准的rutou一边说:“你这样的人能住我的破屋子,让我睡你,”他揉弄得近乎虔诚:“想想都他妈射了!”张准散着头发,有种甜甜的娇气,似乎很享受他的痴迷,痒痒地笑,露出唇边的几颗白牙:“你到底要说还是要干,”那么近的距离,他轻松把一条腿搭在吴融肩膀上,贱贱地摇着:“我够湿了……”按着剧本,吴融要半回过头,去亲张准摇晃的脚踝,同时把手顺着小腿往上摸,膝盖、大腿、屁股,直到敞开的臀缝,但吴融痴痴的有点移不开眼,等张准在他腹肌上掐了一把,他才迟迟转过去,嘴还没碰上,就看见甄心一双审视的眼,他心立刻虚了,头再转回来就有点不对劲。手摸是摸了,但摸得颤巍巍的,张准感觉到了,随着他卖力地扭腰,手滑进臀缝的时候吴融有句台词“我想你给我吹”,他却忘了说,陈正森在监视器前摇头,朝摄像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用拍了,但没喊cut,权当是走戏。张准用风情万种的眼把吴融看着,很慢很慢地蹭下去,吴融两手撑在木床头上,视线跟着他往下走,导演那边看不到,他这时候的表情是害怕且新奇的,张准的嘴时不时触碰他侧肋的皮rou,每碰一下他都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傻傻地颤。张准停在他胯下,伸出粉红的舌头,猫一样舔起来,舔的只是胯骨凹陷处一块小小的皮肤,吴融的反应却很大,抓床头的手不自觉使力,咯噔一声,木床头下沉了一寸来宽,他一只手去揉张准的头发,呆板地说他的台词:“中午想吃什么?”张准接他的词儿:“这不吃着呢么。”“cao,”吴融把胯往下狠狠顶了两下:“说正经的,我给你炒俩菜,你吃啥?”张准松开口,手脚并用朝床尾爬去,腿黏黏地蹭着他的腿:“不爱吃,”他弓着腰,把浑圆的屁股往后撅:“把正事干了,出去吃。”吴融松开手,这才发现手握得有点麻,一回头,一片光滑柔韧的背等着他,腰臀处玲珑有致,他咽口吐沫趴上去:“妈的,你要我的命了!”张准哼出声,开始有节奏地晃动,吴融从背后咬住他的脖子,快速地撞击,张准闭起眼,因为甄心就坐在对面,衣冠楚楚地看过来。周正小声对陈正森说:“吴融拍这种戏,还是差点劲儿。”甄心很烦躁,从昨晚起就一直烦躁,这时候揪住机会,摆出一张臭脸,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机都停了,还让人家演什么。”吴融一门心思撞着没听见,张准对甄心的声音是很敏感的,从散乱的头发缝隙看过去,摄影机的灯确实灭着,吴融再碰他他就不干了,往旁边挪着要下床,吴融是演痴心了,追着他搂抱,张准难堪地抗拒,叫着:“师、师哥!”甄心收起二郎腿要上去,这时候陈正森发话了:“吴融下来,甄老师你去,给他做个示范。”甄心很意外,床上的张准更意外,四目相对时,甄心在他眼里分明看到了回避,吴融喘着粗气下来,甄心脱下外套,从另一边上床,问陈正森:“从哪开始?”导演的回答是做全套,甄心便像吴融那样和张准面对面了:“真不敢想,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