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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会议室。他们公司拿了七号号码牌,两个经理已经到了,目光投过来。程仲宾介绍,让谢书约叫他们叔叔,又对两人说,他带她来感受一下氛围。谢书约深受震撼。会议室坐满人,经常出现在雁城电视台的几个领导在场,还有一众记者,她有看见三哥报社的同事。一亩地喊到了一百万以上,程仲宾才让谢书约替他举号码牌,他一口气拿了整整十亩,好似钱不是钱。她激动得心脏和手一起颤。程仲宾这个决定十分大胆,之前,公司高层为此争论过几轮,最后被他说服。等到隔年,停止住房分配的文件下来,房地产扶持政策出台,谢书约也算见证了他极有前瞻性,决策果断的一面。拍卖会结束,签约仪式完成,直到坐进车里,谢书约整个人还处于云里雾里的亢奋状态中。程仲宾见她这副回不过神的样子,问:“想什么呢?”谢书约一张俏脸红扑扑的,感叹不已:“仲宾哥,我知道你有钱,但我想都不敢想,你竟然这么有钱!”她想起那时他送她一部随身听,亲口说对他而言是不算钱,她却再三推辞,回过头看,真是羞愧不已。程仲宾只道:“公司资产。”谢书约认真道:“那也是你的公司。”程仲宾笑笑,见她眼睛已经不红了,便问:“还有心情吗?要不要和我去吃一顿大餐。”“庆祝你买地吗?”“我们不说庆祝,你应该不愿意听到这两个字。”谢书约愣了愣,心里暖融融的,低声说:“没关系,我不会钻牛角尖。”程仲宾静静盯着她,片刻,故意逗她:“我好像不会说话,没有要惹你哭的意思,是想让你笑的。”听了这话,谢书约心里那点情绪冲淡,她轻松几分:“那我笑给你看看。”程仲宾面对着女孩不那么甜的笑脸,揉揉她脑袋。第31章那天,程仲宾口中的大餐,是谢书约爱的肯德基。他虽不说安慰她的话,但每一个举动,都无声哄她高兴。接下来的日子,谢书约一心扑到学习上。无论是为了不辜负大伯的期望,还是为了未来人生,她都觉得,自己必须狠狠拼命学习。今年高考这场仗,她势必要赢。首先察觉谢书约用功的,是徐长明。不可否认,上一学期,谢书约也十分努力,下了很大功夫,却始终有一点赌气意思。但这学期完全是她自发行为,她劲头足得不得了,颇有古代书生誓要考取出一番功名的架势。那一日,晚自习下课铃打响,徐长明见她还沉浸在题海中,屈指敲敲她桌面,以作提示。正巧这时候程仲妮出现在班级门口,她叫她回家,谢书约这才急急将课本习题装进书包里,和她一起出校门。徐长明跟在她们身后,他见到她上了一辆崭新的汽车,心里不厚道想,难怪表姐被程仲宾拒绝后,郁郁寡欢许久。程仲宾干脆司机做到底,接送两人上下学的工作,他打算做到她们高考结束。车子上,谢书约向程仲妮请教题,两人讨论了一路。第二日早晨徐长明到教室,谢书约已经开始背单词,他坐下来,忍不住问她:“你受什么刺激了?”谢书约声音停下来,沉默片刻,不禁向他吐露:“我大伯胃癌晚期,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考上一所好大学。”徐长明愣了愣,才说:“抱歉。”徐长明还欠谢书约两个要求,全用补习偿还。不知是否因为问到她伤心事,后来他对她温柔许多,再也不拿话嘲讽她了。徐长明嘴上的刺拔掉,他整个人柔和下来,竟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谢书约和他相处起来愈发自在,有时也会对他不客气起来。有一个课间,谢书约借他的数学书,见他放在桌面上,并未向他开口,直接伸手拿过来。徐长明想拦的时候,谢书约已经翻开,并且见到那张白纸了。他面上倒坦然,伸手找她要:“经过我同意了吗?就随便拿我数学书。”谢书约不吃他这套:“你别这么斤斤计较。”白纸有些皱了,但那对折的状态依然熟悉,她心里已有猜测,又实在好奇,便问他:“这是什么?”徐长明已感到后悔,当时找她要回来后,为什么不直接撕掉,或者压箱底,都怪他眼贱手贱,忍不住拿出来看,看了又不长记性,随手夹书里。不过他装相一流,告诉她:“草稿。”“什么草稿?”谢书约这么说着,打开了白纸。徐长明终于不淡定了,作势要一把抢过去。谢书约躲开,她举起白纸,仰着头去看,故作惊讶:“怎么像我?!”徐长明:“……”他不和她闹,收了手,坐端正了。谢书约便放下来,一边欣赏,一边问他:“你画的?”徐长明不见局促,反而坦然反问:“我画得怎么样?”“有几分我的神韵。”谢书约评价,然后问他,“你为什么画我?”徐长明转头看她,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你说为什么?”谢书约被他一双狭长的眼眸盯得不自在,脸渐渐涨红,仿佛这个时节的桃红浸染。“你想哪去了?”徐长明顿了一下,说,“我无事可做时画着玩的,班上的同学我几乎都画过。”谢书约脸颊guntang,她顺势问他:“给我看看。”徐长明还当真从课桌里拿出绘画本,谢书约一页一页翻,谁在他笔下都栩栩如生。除了同学,他也画其他人,比如邹蜜,还有另一个清秀女生,她以为是他家人,于是指给他瞧:“这是你meimei啊?”徐长明愣了一下,说:“不是,我邻居。”“发小哦。”谢书约了解,她夸,“挺漂亮的。”这时徐长明收回绘画本,塞进桌肚里。谢书约感到好奇,问他:“你为什么不去学美术?”徐长明淡淡的说:“你以为我是你?”他的嘲讽技能又开启了。也对,他成绩这么好,志向更远大。谢书约正这么想着,就听徐长明慢悠悠补充:“学美术很烧钱的,我家里负担不起。”谢书约:“……”她问他:“可不可以把这张画给我?”“凭什么?”徐长明向她伸手,明显不给。“你要不要这么小器?”谢书约嘟囔,一句话还回去,“经过我同意了吗?就随便画我。”徐长明觉得她有趣,故意逗她:“你这句话有点意思,我随便画画,还要经过你允许?”“反正你这么会画,给我又怎样?”谢书约厚脸讨要。“画你,一次就够了,我为什么还要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