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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扬长而去。 “先把你哥带回去!”梁胤鸣冲著屈居易的方向大喊一声,将手枪敏捷地交到左手之上,然後将手枪迅速转到右边的腋窝之下,“噗噗”两声,射中屈居易身边的两名喽罗:“我来善後!” “兄弟,谢了!”屈居易由衷地道谢一声,不待梁胤鸣反应过来,已经扛起红衣男子的尸体运回吉普车上,一脚狂踩油门,车子疾驶向前发飙而去,留下梁胤鸣一人孤军奋战。 不一会儿,四辆警车拉著警笛飞速飙来,警灯随之闪烁,由远及近,特别刺耳。 车子停下,门被推开,一批批身穿威严警服的警察呼啸而出,手上扛著步枪、机关枪、冲锋枪,个个严阵以待。 梁胤鸣一个人站在废墟中央,瑟瑟的寒风吹乱了他的中长黑发,显得狼狈而被动。 秋风萧瑟孤飞雁,岁守苦寒又一年。 那一秒的刹那,他的脑海里竟然只闪过两个字,“孤独”。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想什麽,面对著那一颗颗黑乎乎的枪管,他表现出异於常人的冷静,他只是举著枪等待著,然後高举右手,手指扣动扳机,向著天空的方向“砰砰砰!”连发数枪,发出最後的嘶喊。 站在前排的几个警察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牙齿咬得咯吱地响,捏紧了手上的枪支,时刻做好跟他同归於尽的准备。 “前面的人听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限你三秒锺之内放下,放下武器投降!” “前面的人听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扔下武器,双手举在头上,趴下投降吧!” “前面的人……” “啪”的一声,扩音喇叭器响起没多久,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梁胤鸣只是沈默不语,眼中的色彩分明是嗜血的暗红,却是利落地扔掉手枪,举起双手,自动弃械投降。 此举不由令所有的警察松了一口大气,迎上前,用手铐将他拷住,而且还通上激光,防止梁胤鸣挣脱。 钻入警车内的那一瞬间,梁胤鸣若有似无动了动嘴唇,也许吧,他还不想死。 是夜,一条紧急通报,一条喜讯,窜入两栋格调不一的别墅内,划破了寂静的长夜。 握著手机的纤手一紧,沙婷豔只觉全身瑟瑟地颤抖,不敢置信地重复道:“什麽?你确定这个消息可靠?他真的被警察抓了?” 豪华别墅内,一向浅眠的邬岑希无故被一通电话打断睡眠,非但没有发怒的预兆,反而安然自若地拥著怀中熟睡的女人,嘴角隐约地浮起了快慰的笑意,皇甫辰风啊皇甫辰风,看你还怎麽跟我斗! ************ 第16章小偷 翌日清晨。 秋日温暖的阳光轻柔的阳光洒入布放高尚的小卧室内,些许透过窗帘,在大理石地板上投下了斑驳的印迹,形成一片光亮的影子。 鹅黄色的窗帘垂到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上,从云静静地躺在床上,两只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眨巴著一双眼睛,无言的望著床前的美景,心里参杂著不同的感觉。 她已经在里面等了两个多小时,没有人送吃的,也没有人过来管她,从云竖起耳朵仔细捕捉门外的动静,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现在就好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犯一样内心复杂之极,而邬岑希,就是那名偏爱翻云覆雨的法官。 即便谎言重复了一千遍,也不会成为事实,迟早会败露,那她还不如想方设法的蒙混过去,然後拿著那张支票逃回老家…… 对了!她的支票!从云心里一急,她记得她把那张支票藏在行李包里。 “哧溜”一声,合著浴巾从床上滚了下来,扶著床沿站到地上,从云这才发现两条腿软绵绵地站也站不住,摇摇晃晃地轻迈脚步走到邬岑希的衣柜前,里面清一色全是男式服饰。 没有心思多加打量他的衣服,从云拉开靠著墙边的另一个衣柜,入目处一大片粉红的花色衣衫,和零星的蝴蝶结腰带,几乎要晃花了她的眼。 真美……从云不由轻叹,华丽时髦的衣服一直是她可望不可即的美好,漂亮的衣服谁不喜欢?可是这并不是每个人的气质和身材穿得来的。 挑挑拣拣好半天,终於找到一件她穿得进去的衣服,单薄的粉色的a摆外套,长款的粉色毛线衣。 她倒是不担心这件衣服的主人寻不到衣服会找她算账,反正她现在有的是钱,够买几打衣服来偿还她,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那个男孩送给她的支票。 草草穿上衣服,从云蹑著脚跟,走出会客室,扶著楼梯下楼,钻进那辆将她载过来的黄色面包车。 一路安然无恙,不论是别墅的管家,还是里面的女佣,皆对她的动作视若无睹,俨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在车内扫视一圈,从云一眼即从後车座上认出她那条普通的蓝色行李包,正要横过身子去摸,身後一道极尽挖苦的声音传来。 “你这娘们可真行啊!”阿飞一边咬牙切齿的骂著,一边弯腰伸手直接将从云毫不客气地揪出来:“我这才刚离开多久啊,就给我来个又偷衣服又偷车?” “我是来拿我自己的包。”手上死死地抓紧行李包,隐身到後面,从云辩解道。 “呸!”朝地上 重重地吐了口痰,阿飞一脸的不相信:“不就是想过来偷那张支票!” 从云心里一个咯!,这个头发张扬跋扈、长相痞里痞气、衣著流里流气的英气男孩居然知道,难道被他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