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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不仅是刀剑们,神明的本质基本上就是这样由无数分散世界线中无数自我的共同意志投影所诞生出的个体,平行地存在于各个时间空间之中,同时包含着过去现在与未来。在这无数分支之中,出现一个像宗三左文字这般的特殊存在,跟在海里扔一颗石子没什么区别,除非这颗石子足够巨大到能够引起海啸飓风,否则也就是被无穷无尽的水直接湮没,不会对本灵造成任何影响。大海不会在意多一颗石子,本灵也不会介意无数分支里多那么一条跑歪的。他们有时候甚至都感觉不到。第八十三章时间溯行军应该是在押送什么东西。宗珏在森林里探查到了极强的封印束缚咒文残留的痕迹,以及虽然他并不觉得多么不适,但小狐丸一接触就皱起眉心的气息。具体押送的是什么他无法确定,不过能够用到这种级别的封印想来也绝不会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毕竟就是宗珏自己撞上这种级别的封印都得头疼,即便能挣脱出来也少不得要脱层皮。感谢这种封印所需要的代价高昂步骤繁杂就算神明都不太能负担得起。这也是为什么宗珏没有慢悠悠地偷懒而是直接联系了鬼灯把事情上报过去,不顾自己极有可能被发现中途翘班的原因。“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在出云才对。”鬼灯说道,身后自带鬼哭狼嚎的背景音,一撇头就有不知道哪里飞来的rou块糊得镜头上血淋淋一大片。好吧,阿鼻地狱里向来都是这幅样子,也不能要求更高了。宗珏很光棍地一摊手随便应付几句转移话题道:“又去阿鼻那边视察?”鬼灯也没指望能真把宗珏扳回曾经的工作狂状态,其实想想那时候严苛到能把新进狱卒训哭的野干还是挺吓人的,因而嘴上念叨两句也就顺着宗珏的话道:“最近一直有报告说阿鼻地狱这边有点吵闹,还是来看一看放心些。”阿鼻地狱最底层关押着的都是些在现世搅风搅雨甚至能让高天原伤筋动骨的角色,不管哪个跑出去都能折腾出大麻烦来,就像之前黑晴明蛊惑了羽衣狐打开地狱之门让他重生于世的计划,要不是宗珏发现说不定就真成功了,只要想想因此而急剧增加的工作量以及未来几百年不眠不休的加班,就足够说服鬼灯给阿鼻地狱增加一倍的看守并且增加亲自巡查的次数。逃出去个黑晴明还能找安倍晴明收拾烂摊子,要是逃出去个别的什么他们找谁去,更别提这年头人类动不动就弄什么把人封印到黄泉之类的秘术,搞得像黄泉的地不要钱一样。——当初要不是有阎魔大王和鬼灯拉着,伊邪那美和宗珏真的考虑过把那些被封印进来的人再退货回去的cao作的。反正到了现世就是天津神们头疼的事情,黄泉概不负责。当然,最后还是跟高天原谈合作将原本位于地狱的极乐世界移到了高天原开辟出的次空间,这样就能给地狱扩容迎接更多的罪人前来服刑。谁让人类智慧的启蒙总是少不了敬畏之心的丧失,随着征服自然的过程也就慢慢忘却了谨言慎行举头三尺有神明,导致从比例上看下地狱的人越来越多,上天国的人却越来越少,天国几百年没扩张依然绰绰有余,地狱却已经扩张了好几次挤得满满当当超负荷运转。“总之我先采样一些送回去看看。”宗珏说道,小狐丸已经非常机智地将森林里残留的气息装好送到宗珏手边,“高天原那边需要送一份吗?”“先等两天。”鬼灯说道,“等神无月之后再送。”宗珏对此没什么意见,自从他把手头工作全部交接给鬼灯之后基本就没再管过这些事情,小狐丸就跟没听到鬼灯是如何准备借着高天原信息滞后坑对方一把一样面不改色地微笑,把气息采样封装好之后就驱散了那种让他感觉不太舒服的味道。宗珏抬手补了两个封印,确保时间溯行军不会再沿着这里的时间裂缝钻进来,做完这些工作之后他感应了一下小夜左文字和自己的契约正准备移动过去,忽然觉得头顶罩下一片阴影。“主殿。”小狐丸将羽织披在宗珏头上,“下雨了。”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细碎的雨滴落下,刷拉拉打在树叶上枝干上,便能听见夏末的蝉愈发声嘶力竭的鸣叫起来。宗珏顶着羽织一抬手把小狐丸也罩进来,趁着雨势未大的功夫离开了这片树林。“下雨了啊。”遥远的另一个世界里,宗珏的刀剑们团团围坐在暖洋洋的火炉边上,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喝一口热茶,歌仙兼定还能应着三日月宗近信手敲出的拍子吟诵上几首和歌,倒是难得的惬意风雅。按理说极北之地这么寒冷泼水成冰应当是少有雨水的才对,但事实上他们在这里已遇上了好几场雨,和着吹得窗户啪啪作响的凛冽寒风一起袭来,没过多久就会被冻成冰碴子化作一场冰雹夹雪,天气恶劣得能引来不少鸟类缩船上躲避风霜侵袭。“药研他们呢?”三日月宗近环视一圈没找到小短刀的身影,开口问道。“在给五虎退的小老虎绑蝴蝶结。”歌仙兼定把昏昏欲睡栽在自己身上的鹤丸安置在抱枕堆里答道,“过一会应该就会过来。”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拨拉着垂到眼前的头发,还是有些不适应自己现在的模样,比起他以前的头发现在的红发要蓬松柔软许多不太好固定,动不动就会有碎头发从夹子里溜出来垂在眼前晃荡,旁边大今剑在他第五次拨弄头发的时候放下了手里的热茶道:“我帮你编起来吧。”在这个没有数珠丸恒次的本丸里他的头发可以说是最长的了,而且继承了鸦天狗们柔软的羽毛特质细碎的头发很多,每天早上都得花费一番功夫把那些碎头发编起来才不至于顶着一脑袋小碎毛出门。“那……拜托了。”歌仙兼定犹豫了几秒后被再次杵在自己眼球前几毫米的头发说服,拉着自己的坐垫移动到大今剑边上做好,顺便摸了摸在一边努力给义经公写信的小今剑。啊,看着他绞尽脑汁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憋,就好像看见当时小夜左文字被细川幽斋大人诗兴大发弄得头痛欲裂的情景。虽然从外貌上看歌仙兼定要比小夜左文字成熟不少,但当年的确一直是年长的短刀在照顾着年幼的打刀呢。歌仙兼定有些怀念地笑起来。“花待春宿梅。”三日月宗近看着放在窗台上的插枝花朵吟诵道,这么冷的天气里花还没有开,只有一个花苞颤巍巍在枝头立着,当然不是什么梅花,而是那个叫做金的男人前几天跑来蹭吃蹭喝时带过来的礼物,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