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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他还是个飙车小能手来着。人算不如天算。薄景沅与薄景铉的关系确如初意所想,远没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两个人都早熟,十岁左右时就将薄家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各自代表各自的妈开始斗法。今天你闯祸嫁祸给他,明天他再变着法折腾你,你来我往乐此不疲。若是薄景铉是个身体健康的正常人,两人大概会水火不相容一辈子。斗着斗着他们就发现,生在薄家,他们是同类。李青还在上面压着,两人也没机会多交流,等两人都长大,薄景沅又立刻搬出薄家,他们说过的话加在一起都能数过来。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心中建立起的默契。虽然没有当面示过好,但感情倒越来越像真正的亲兄弟,许多事情,薄景沅开始替薄景铉考虑。比如付潋恣。付潋恣当年会出现在薄家,完全是冲着“联姻”来的,这点薄家两兄弟都知道。付潋恣的首要目标是薄景沅,毕竟薄景沅是长子,且身体健康,但后者显然对付潋恣没什么兴趣,付潋恣才向薄景铉进攻。也不知是不是窝在家太久,没见过女人,薄景铉还真的就对付潋恣动心了。在薄景铉腼腆地低着头,答应薄老太太的要求时,薄景沅像看鬼一样看着他。事后两个人头一次并排站在长廊里,窗外薄雾淡淡,薄景铉坐在轮椅上,目光落在窗外某点,唇畔微弯,脸色红润。薄景沅只送给他一个字:“瞎。”再然后,就是付潋恣费了十万分的力气,拿到薄景沅的手机号,与薄景铉订婚的当晚,付潋恣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打来时薄景沅正在工作,听到付潋恣娇滴滴的语气也没说什么,开了免提按下录音键,继续慢悠悠地看文件。等付潋恣说累了,发现薄景沅对自己确实一丁点想法都没有,才气呼呼地挂了电话。薄景沅揉了揉耳朵,想,今晚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的耳朵。本以为拿着录音去见薄景铉,后者会改变心意。然而恋爱中的人大概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薄景铉听后静思两秒,才道:“她才刚认识我们,这样也正常。”薄景沅心里仿佛有一万只网络某动物狂奔而过,呆立半晌,却别无他法,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薄景铉的选择当真是应了那句“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薄景沅也并非多事的人,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他也就不再过问,随他们去。平日里薄老太太不许薄景铉出门,薄景铉和付潋恣的约会只能留在薄家,薄景铉倒也争气,没过多久,付潋恣就查出已孕。原本薄景沅也以为这事就这么定下来,然而林助理派去暗中盯着付潋恣的人却告知薄景沅,付潋恣常出入吴轩家。盯付潋恣的梢原因简单,单纯的帮薄景铉盯一下这个不靠谱的未婚妻,防止她做出什么伤害薄景铉的事。那时候的薄景沅还没遇到初意,满心思都是折腾薄家折腾自己,没想过安顿下来过日子,做出这种跟踪的事也正常。薄景沅知道后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薄景铉,然而这个榆木脑袋的弟弟不信他的。薄景沅有时候也很怀疑,他小时候怎么会跟这种笨蛋斗了那么久,竟然还能斗的平分秋色。后来遇到初意,他好像才明白点薄景铉的感觉。有的时候并不是不信事实,而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想象中的,因为一旦选择事实,就意味着要放手。为了断了薄景铉对付潋恣的念想,薄景沅组织公司出游,薄景铉大名在列。当然,对外要宣称他因病无法出门,才会让付潋恣和吴轩放松警惕。那日初意看到的人影也是薄景铉,据薄景沅所知,薄景铉能勉强站立两分钟,那晚他是绕到楼后去看吴轩和付潋恣,会出现在那里并被初意看到也不奇怪。事情的解决方法就是薄景沅主动去找初意,让初意以为站在那里的人其实是他。不过薄景沅万万没有想到薄景铉会铤而走险。刚看到付潋恣的尸体时,薄景沅以为薄景铉身体条件不允许,他本身又放不下付潋恣,断然不会做这种事。事后闫冰被捕似乎也证实了薄景沅的想法,然而当薄景沅知道李牧白怀疑凶手有两个人后,大概也就明白整件事情的过程。爱转变成恨十分可怕。恐怕是薄景铉见人没死,悲愤交加中,又上前送了她一程。去外婆家被跟踪的事,薄景沅也有所隐瞒,那晚他派去跟踪薄景铉的人报告说薄景铉人离开薄家别墅,吴轩也跟丢了,身后又出现薄景铉派来的人,薄景沅以为薄景铉要对吴轩下手。事后吴轩却又安全回来,薄景沅以为是自己的想法出了错,就没同初意说。现在再看,大约是薄景铉想派人来看住薄景沅,防止他插手,却不小心被发现,还惹上了警察,才临时取消计划。这么一算,薄景沅发现自己瞒着初意的事情还真挺多。要是初意是断案的法官,他恐怕得判无期徒刑。下了车,初意远远地将薄景沅甩到身后,薄景沅抬头望天。怎么哄还真是个问题。下跪痛哭?不太适合他,毕竟他还要维持玉树临风的形象。追着道歉?他可不是这种怕女人的人。薄景沅撇撇嘴,手抄着裤子口袋,慢悠悠跟在初意身后。走在前面的女人步伐比他稳的多,好像一点都没受到影响似的,慢悠悠的,中途还停下看了个风景。啧,真有闲情逸致。初意已经配了薄景沅公寓的钥匙,开门进去,“嘭”的一声甩上门,薄景沅被隔绝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盯着自家房门看了好半晌,低骂了句“叛徒”,认命地掏出钥匙开门。一进门,就看见初意绽出一个大笑脸:“呦,这还有个人呢。”薄景沅:……他笑眯眯地回答:“呦,都能看出来我是人了?”初意表情冷下来。薄景沅站在原地被初意盯了会,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慢吞吞脱下外套,自觉地凑上前,拉住初意的胳膊:“初意,还生气?”初意黑眸下转,瞥了眼他的手腕:“放开,男女授受不亲。”薄景沅不松:“咱俩授受的亲。”初意:……直接甩开他,绕道走。薄景沅抬腿要追,刚迈开一步,就想起自己方才在楼下立下的大旗。怕女人这种事……怎么能是他薄景沅做的出来的?奇耻大辱。薄景沅静思片刻,坚定地追了上去。几步走上前,从初意身边绕过,转身挡住她的去路。手扶在她小臂上,直接将她推到右侧的墙上,人俯身过去,讨好道:“别生气了,你想问什么,我都说。”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