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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时候,她藏在枕下的手机忽然亮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初意心一紧,她瞟了急眼才反应过来是来电显示亮了,松了口气,伸手拿起手机。薄景沅打来的电话。初意心中狐疑。她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周遭寂静的连针落声都能听到。屋外的蝉,好巧不巧的,又孤叫两声。薄景沅声音温润:“睡了吗,出来逛逛?”凌晨两点打电话,说出去逛逛……方才楼前的男人身形与薄景沅倒是……十分相似。初意忽然想到付潋恣丢掉猫时,薄景沅嘴角那一抹笑意。瘆人的冷笑。*思虑再三,初意同意出去,陪薄景沅“逛逛”。她还需要薄景沅,眼下,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只能依他。再者说,就算方才的人真的是薄景沅,她也没看到他做了什么,那些不好的事也许只是她心中想象。怕夜晚太黑初意会出事,薄景沅到木屋前接她。初意见薄景沅这么快便赶过来,便更肯定那人影就是薄景沅。若从他的房间过来,需要的时间恐怕比这多得多。山中晚风冷,薄景沅穿了西装外套,他骨架生的好,西装穿在身上更显英姿。领口随意解开的扣子和□□在外的精美锁骨,又透出几分野性。初意只穿着睡衣。与罗晴同睡,她特意选了件正常的睡裙。转身关好木屋的门后,薄景沅先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倒真像热恋中的恋人。薄景沅摸了摸她额头,微凉,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抬手搂住她的肩,道:“外面太吵,睡不着,陪我逛逛。”另一只手握住初意的手。初意有心事,眉一直拧着,此刻也只点了点头。点完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外面太吵?”薄景沅拥着她,漫不经心在湖边走:“敲打声太吵,没断过,不知道从哪传来的。”他也听到了?也就是说,那声音是真的存在?见初意面露疑色,薄景沅皱皱眉,问:“怎么了?”初意看了眼周围。度假村被笼罩在夜色中,周遭是山是水,唯独没人气。月亮灿白,天空黑的异常,她回头,主楼曾亮着灯的房间,现在也已暗了。初意仰头看他:“我也听见了,所以一直没睡着。”薄景沅笑了下。他自然而然的抬手,替初意整理快要滑落的外套,手拉住外套的领子,胳膊环住初意脖颈,以半拥住她的姿势,将外套重新披到她身上。避免再次滑落,他系上了西服最上方的纽扣,眉眼专注,含着一丝暖洋洋的笑意。外套松松垮垮的套在初意纤细的身体,她肩窄,完全撑不起薄景沅的衣服,这样套在身上,像穿了件连衣短裙。细长白腿在西服下晃荡。薄景沅目光悄无声息的从初意腿间滑过,揽住初意的肩,带着她继续往前走。他嘴角仍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笑容到底与方才有些许不同。方才的笑是真的温柔,他一贯的笑容。现在……初意怎么看,都觉得带了几分意味深长在其中。虽然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多少差别。初意低下头,随着他步履速度前进。围着风平浪静的小湖,整整走了一圈。这一圈,大多在黑暗处前行,头顶绿树枝条像魔鬼的胳膊,脚下落了绿叶的羊肠小道时不时发出点声响。蝉鸣也配合的消失,除了脚下那点声音外,初意只能听到她披着的外套,摩挲到薄景沅上衣的声音。其间没什么话好说。走完一圈,薄景沅将初意送回木屋,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他笑,“在保护女朋友这件事上,我义不容辞。”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只死猫,初意勉强点头。目送初意回到木屋,听到锁门的声音后,薄景沅转身往回走。这一次,步伐速度加快。没走两步,不远处树后的林助理走出来,与薄景沅汇合。“薄总。”薄景沅点了下头。林助理征求意见:“接下来怎么办?初意小姐……可以放心吗?”薄景沅脑中闪过初意的脸。时而淡漠如冷泉,时而妖娆热情似沙漠的脸。当然,前者比较真。他唇齿间发出一声笑意,走路速度渐慢,嘴角扬起:“这艘船是她自己要上的,现在还想脱身?”薄景沅神色淡然,林助理脸上却添了一抹担忧之色,他道:“可是如果让薄董发现……薄总,您会很危险。”“薄董……”薄景沅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沉思两秒,笑容渐盛,“也对,薄董还有几年活头,事情总要在他死之前办完才行。不然好戏给谁看?”林助理皱了下眉。他心里觉得薄景沅太过胆大,但他跟了薄景沅这么多年,向来不会违背他的意愿。点了点头,又问:“初意小姐呢?”“她……”薄景沅思付片刻,“也许有更大用处。”顿顿,他看向林助理,“你不觉得初意她……很有意思吗?”是有意思,这戏演的,像北影毕业的老戏骨,娱乐圈不可多得的人才,跑到他身边了。而且今晚,她与平常不同,大概是发现了什么,演戏没那么积极了。这就更有意思了。薄景沅又道:“有关初意的资料,你收在哪了?”林助理答:“办公室保险柜里。”薄景沅点头:“回去以后要烧掉,别让不相干的人看到。另外,她如果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说着,微微笑起来,“初意可比我们能折腾多了。”林助理:“好的。”谈话间,已回到房间前。薄景沅挥挥手,示意林助理回去休息,自己则用房卡开了锁。推门进去,打开灯,房间内被子叠的方方正正,一尘不染。这是他到达度假村后,头一次进自己的房间。有些倦。也没有冲凉,直接倒在床上。刚闭上眼睛,脑中蓦然冒出那一晚,初意压在他身上的画面。独属于女人的柔软身体,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赘rou,轻轻抚摸都会令人热血沸腾。他想起汗水交织的那一晚,他沉沦在初意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持。现在也很想再体验一次,但他不能太急躁,初意是朵娇花,他得呵护着来。薄景沅枕着自己的胳膊,嘴角弯起,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忽然就觉得生活充满乐趣。不像从前,生活在一个勾心斗角的大家族里,比独自生活都孤独。薄景沅满脑子都是初意。她像殷红的罂粟花,食之成瘾。薄景沅想,他得想点什么办法,绑牢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