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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还忍不住回头看那位美人,她正端着茶杯喝茶,神情有些戒备,姿态却是级优雅的。真是好美好美的女人。传说中妖界最英俊的男子便是朽夜阁主兰夜公子,他似乎心有所寄连妖界第一美人的示爱也拒绝了,妖龄两千多岁了才娶了现在的妻子。他的妻子一直深居简出,只在长安活动,传闻中也是一等一的美貌。今日一见,果然是容颜倾城啊。此刻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周围的蔷华并没有怎么把刚刚那个小姑娘放在心上。在这几天和他们的交谈中,她隐约摸清了她被误认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唯音太过低调见过她的妖很少,于是妖界便传言朽夜阁夫人也是无上美色。他们到长安时只看到兰夜陪蔷华逛了好几圈长安,她又从朽夜阁拿着东西出来。重重误会叠加在一起,她便成了朽夜阁夫人。蔷华微微眯起眼睛。既然钟离魅是扶离那么覃缪就是他的父亲。鲛人族和妖界素无交集,覃缪特地要请朽夜阁夫人过来,想要做什么呢?钟离魅……又在哪里呢?正在思索之间一个身形清秀挺拔,气质温和沉稳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大殿,他看到蔷华时向她微笑行礼,那笑容不像是礼节性的,还意外地散发出一种真诚的气氛。他长得和钟离魅真像,就连气质都如出一辙。蔷华在心中暗暗惊讶。覃缪坐在蔷华对面,为自己有些强迫性质地带蔷华来南海郑重地道歉,解释道自己之前和兰夜公子提起过想要见见夫人问些问题,但是兰夜一口回绝了。他万不得已就出此下策,待问题解决一定让夫人毫发无损地回去。他始终带着饱含歉意的笑容,说话的语气温和又坚定,有理有节。蔷华一边听着一边想如果不是从钟离魅那里知道覃缪对待他母亲十分糟糕,她大概也会觉得覃缪是个文雅的君子。“事已至此族长大人也就不必客气了,要见我是为了什么就直说吧。”蔷华微微扬起下巴,有些不耐地看着覃缪。覃缪笑笑“可能夫人也有所耳闻,七百年前本族内发生过巨大的变故,在那次变故中内子不幸魂飞魄散。我十分思念内子,之前偶然间听说您曾经魂飞魄散而又复生,便很想知道其中的缘故。”“您想要复活您的亡妻?”“若是有方法,总是要试一试的。”蔷华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冷笑两声。钟离魅说起覃缪是如何对待他母亲的时候只是一句话带过,但是那话里压抑着的痛苦她还记得分明。这样一个家伙在妻子死了之后忽然良心发现了?骗谁呢?他想复活的,该是他那被家人所累魂飞魄散的恋人吧。“不知尊夫人是为何魂飞魄散的?”“唉……是我教子无方,往事莫提了。”覃缪面露悲伤。他的意思是钟离魅的母亲是因为他而死的?可是钟离魅说他的母亲是自杀。钟离魅真的背叛了他的族人们么?蔷华皱皱眉,说道“我在刚刚魂飞魄散时便得上神之力聚起一魂一魄,以此为根基才得以拼全魂魄。尊夫人恐怕已经错过时机了。”覃缪低眸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一声继而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夫人了。只是鄙人还是想要尝试一下,或许还有些事情要请教夫人,还请夫人多留些时日吧。”虽然覃缪是笑着的,但是语气显然不容拒绝。他这是要软禁她?蔷华此前就想来南海,能接近覃缪自然是好,但是以这种被软禁的方式实在是她所厌恶的。“听族长大人的口气,我是没法拒绝了?”“哪里。”他虽然客气,但是并无否认的意思。顿了顿,他说道“我们这里符咒密布,和妖界大不相同,还请夫人小心。”这句话就有点威胁的意味了,可他还是笑着,语气几乎是温柔的。似乎他威胁她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蔷华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被留在了灵瀛岛,正在黑衣男子带她去她的住处时,他们在走廊里冷不丁和一个灰色衣服的男人打了个照面。男人头发也是灰白色的,胡须大约有一指长,身形瘦长远远看去颇有仙风道骨的模样,走近了看眉眼却是年轻的。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和眼角的泪痣,隐隐有种撩人的气质。两人看到对方的时候都是一怔,黑衣男人走在蔷华前面没有看到她的惊讶,以为灰衣男子只是被蔷华的美貌惊诧,略有些不耐地说“先生来这里干嘛?”灰衣男人行礼“在下来找芍月小姐。”“这不是先生该来的地方,请回吧。”灰衣男人应下,转身离去。蔷华一直暗暗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拐弯尽头。芍月端着饭菜走到地下的暗牢时,那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不由地皱皱眉头。暗牢里的地形错综复杂,又悬挂有各种符咒,不过她显然对这里十分熟稔,脚步轻快。不知转过多少个转弯后,她停在了一面墙前面,指节有规律地敲击了几个地方之后,墙便向后退去露出一扇门。“吃饭啦。”她走进门中,看着靠墙坐着的那个年轻男子。这地形错综复杂,层层咒文围困的地牢里就这么一个牢房,所有的布置都是为了关住这一个犯人。男人的身上有着许多新旧叠加的伤口,连脸上也有血迹,好像曾经竭力忍耐过什么,嘴唇都被咬破了,身上也是汗湿的,看上去有些虚弱,但是神志十分清醒。牢房里的湿气更重,芍月略微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惹得男人轻笑了一声。“你笑什么?”她有些不悦。他摇摇头,看着她的眼睛无害又温柔“讨厌湿气的鲛人,很少见。”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像是沙粒在粗糙地面上摩擦的声音。芍月不禁想,他原本的声音应该是很温柔很好听的吧。发觉自己又在不自觉地可怜他,芍月哼了一声,说道“你笑得倒是开心,也不看看我们因为你都遭了什么罪。这几年别的族看我们没有巫咒师了,逮到机会就欺负我们,要不是族长大人苦苦支撑我们早就不是南海第一大族了。”男人果然沉默了,芍月已经习惯用这样的话来打压他,可是看到这种打压很有用她又会觉得疑惑。他能被这样的话打压是说明他还有良心,他平时又那么平静温柔,这确实是那个背叛族人重伤生父屠尽巫咒师的恶徒么?她看着男人裹着纱布的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