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颊仍带着红,愈衬娇艳欲滴。冶容欲开口,却不曾想,天景帝先开了口。“当日你求朕救南王一府......”此话一开,冶容顿住了。半倚着的纤弱身子,在不知觉间连冶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紧绷与僵硬。武王世子,牵扯到武王一脉。上又牵扯到太后。虽说南王府也是王府,但此时有太后作为靠山的武王府明显更有优势。此事若往大了说,那唯一能救南王府的,只有九五之尊的陛下了。但即使是陛下,在无特殊情况下,面对太后,恐也会迁就太后。合熙宫中,远处的炭火让整个屋子甚暖。仅仅的丝白亵衣,愈加显得身子清薄。冶容未语,纤长睫毛投下剪影。霂宸看了一眼冶容,道:“朕允你。”冶容抬了一下头,一张苍白的小脸,柳眉杏眼,正怔怔的望着他。“南世子即刻回南王府。”“只是......”霂宸望着冶容,话未说全。只是......冶容望着天景帝。明烛中,只可见天景帝俊美的轮廓,那幽深沉冷的眸光。“按照你给朕的允诺。”天景帝渐渐靠近了冶容,那完美的面庞,贴近着。薄唇在冶容耳边,道:“用你,换整个南王府。”冶容的目光微移,面前男子愈发的近,那龙涎香亦如其人,深沉冰冷。她已经这样做了,不是吗?冶容垂了眸光。霂宸将身侧人的面庞映入眼帘,曾经,他还是只是个皇子。她是南王府女。南王府与幕国公府有联姻意向。那日,她来求他,那纤纤细腰,霂宸平静眼眸中,深沉无人可见。冶容微撇了一下头,那青丝划过霂宸的鼻尖,带着淡淡的独有的媚香。今日的谈话,似有些不同寻常。以往的天景帝,应该更克制一些。冶容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微颤,耳边,是天景帝刚刚说过的,用你,换整个南王府。屋内的炭,似乎燃得差不多了。添了几分清冷。纤弱单薄的身子,似有了些凉意。冶容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终于,动了。纤细柔软的身子,靠近了天景帝。天景帝的身形一僵。冶容未动。霂宸深冷眸光,转变几许,终化为最幽深的色泽。将人揽入怀中,欺身而上。第一次承宠,冶容温良的身体,因病中,又有着不寻常的热。即使往常如何淡漠处变不惊,这第一次,仍是怕的。霂宸忍的极辛苦,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如此为了一个女子而忍耐。☆、当值冶容有些怕,不由自主向后缩。霂宸却不容她退却,深冷眸光于夜色里,终化为最复杂的情绪。与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一点点溢出的温柔,但却是霸道的,不容抗拒的。一点点的细碎呻-吟,仿佛挠在了霂宸心尖。这就是平日高高在上,水沉为骨玉为肌的南王府嫡女。若点樱之唇正轻咬忍耐,眸光春水里,是他的倒影。霂宸觉得,仿佛将她夺来,在这一刻,极度满足了他。翌日门外的明十礼已是两股战战,这眼见便是上朝的时分了。陛下怎的还不让人进去伺候洗漱。眼角余光瞥到一侧同样候着的竹安,不由迁怒,容嫔怎么这么不懂事。这要是误了国事,谁担待的起。而一侧的竹安被看的莫名,她家小姐还病着呢!屋内霂宸自己穿好了衣服,转身向床上望了一眼,床上女子还未醒来。眼中不自觉划过一抹柔光。“陛、陛下?”见陛下出了来,明十礼一愣。天景帝看了一眼明十礼,明十礼本欲伸脖子向里屋看去,容嫔呢?却在碰到天景帝冷冷的目光后,赶紧低了头。“起驾!”明十礼喊道。见陛下走了,竹安也进了屋子。此时,小姐已是醒了。“备水。”冶容道。备水?竹安望了一眼小姐,备什么水?是要净面吗?冶容看了一眼竹安,见竹安一脸疑惑的样子,冶容柔了声音解释道:“沐浴的水。”“哦。”竹安懂了,应道。“是,小姐。”这沐浴的水备好,很大,极是奢华的紫雕浴桶中,热气上升,形成一片白雾。花瓣飘在水面上,冶容进了水中。“竹安,你们先出去。”冶容道。“小姐?”竹安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小姐说的意思。以往都是她服侍小姐沐浴的。“先出去吧。”冶容又道了一遍。竹安望了一眼小姐,道:“是。”一些小宫女随着竹安出了去,门阖上。偌大的屋子中,只余冶容一人。热水将那白皙肌肤蒸的泛着粉,一滴滴晶莹的眼泪却是落下。青丝如瀑,不自觉形成保护自己的姿势。一滴滴的眼泪待浴桶中的水,逐渐变温,乃至温凉竹安在外候着许久了,不见小姐唤她,正等的着急,估摸水都要凉了的时候,终于听到里面一声,“竹安。”竹安推门而入,便见小姐已经出了水,坐在梳妆台前。“小姐。”竹安赶忙进去,见小姐并无什么不妥,又向那浴桶方向望了一眼,道:“小姐,奴婢伺候您。”冶容点了点头,静静坐在那,任着竹安帮她擦发上的水。“小姐,等会还要去请安吗?”竹安问道。冶容点了点头。竹安见了,不自觉想说,小姐都病了。话至口中,竹安终究没有说出口,只认真帮小姐选着等会请安要穿的衣服。今日的早膳,是燕窝。因着冶容病了,竹安便觉小姐身子弱,这早膳用了,便要喝药。在冶容用餐之际,竹安在帮小姐整理床铺。在看见床上那一抹血色时,竹安一愣。眨了眨眼睛太医院这些日子,一个平日里不起眼,同僚也想不起来的太医不免让人侧目几分。那就是孙太医。胡子有些花白,再过个几年就能告老还乡了。谁知,得了容嫔娘娘的眼。“孙太医,这是龙骨。”太医院里的小药童将孙太医要的龙骨送了来。“嗯。”孙太医接过,普通至有些和蔼的面相。其余同僚,有人悄悄注意着。那孙太医就连办事的桌子,都是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王太医,你说你不论是家世还是医术,都比那孙太医高了几成,这容嫔娘娘怎么就瞧中了那孙太医。”这尹太医凑近了王太医,道。王太医抬了眼皮子看了一眼尹太医,王太医年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