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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他这么多年的积蓄,除了留点给徒弟和闺女,都消耗在这药材上了。“我若是晚回来,你就和你师娘知会一声,就说我去看病了。记住!莫要说我去了哪家府上。”李郎中这个要求让顾诚炽非常奇怪,不过他到底还是答应了。“师父,我等上一个半时辰,让小宝府上的小厮去接你。”顾诚炽还有些放心不下,师父方才说的话让他心中有些揣揣不安,就怕师父卷入了人家府上的纷争。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小宝。可小宝如今也只是正六品,与国公府怎么比?李郎中稍稍犹豫了一番,这才点头答应。顾诚炽看着李郎中爬上了孙管事的马车,心中却有些沉甸甸的。马车扬长而去,徒留下一脸担心的顾诚炽。顾诚玉坐着马车到了尹府,尹坤刚从别家府上拜访回来。顾诚玉一到尹府,就被拉去了外书房。“大皇子遇刺的事你也听说了吧?”尹坤甫一坐下,就说起了此事。顾诚玉点了点头,“今儿在翰林院听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兄可知晓内情?”尹坤给顾诚玉倒了一盏茶,这才道:“大皇子为何会去河间府,我也不甚清楚。就在两天前,大皇子回京时突然被刺伤,据说伤势还挺重。回到京城就被送入了王府,皇上非常震怒,严令一定要彻查此事。”“那当时可有人接应,接应的人是谁?大皇子可清醒着?”顾诚玉觉得既然是刺杀,那肯定派去的事好手,且不止一个。大皇子既然受了伤,可见也是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那肯定是有人接应的,不然有没有命回来都不知道。“还昏迷着,刺中了胸膛,流了不少血。接应的人可能你猜不到,那人是三皇子府上的一位佐领。”顾诚玉这次倒是真惊讶了,三皇子作为怀疑目标,却救了大皇子,这事儿还真是匪夷所思啊!“怎会如此碰巧?那佐领可是经过那处?”顾诚玉觉得这也太巧了吧?总不可能是因为那佐领一直跟踪大皇子,结果发现对方受伤,而后出手保护吧?“我也觉得很巧,且大皇子这次出京在朝中乃是密事,按理来说根本无人知晓才对。那那佐领的说法,确实是凑巧,因为他早在八天前就请了探亲假,回乡探亲去了。救大皇子的时候,他正要回乡,三方撞在了一起。”第六百三十二章中毒“这么说来那佐领回河间府的日子要比大皇子早喽?可是他送大皇子回来的?”顾诚玉觉得若这是一场策划,那此人的心机也太深了。只可惜中间应该出了些变故,导致刺杀这事儿没能成功。“应该是在大皇子去的前三日,我也觉得此事真是太凑巧了。那佐领叫尤远,倒也的确是河间府人士。”顾诚玉沉思了一瞬,此事若不是早有预谋他都不信。可若说幕后之人是三皇子,他却不太相信。“三皇子的佐领救了大皇子是怎么传出来的?可是那位佐领?”顾诚玉凝神了半晌,才堪堪理出一点眉目。尹坤愣了一瞬,“好似是大皇子这边传出来的,怎么?你怀疑是大皇子这边说了谎,想栽赃给三皇子?”顾诚玉印证了心中所想,他笑了笑,“是否栽赃说不清楚,但想拖三皇子下水倒是真的。”尹坤闻言立刻来了兴趣,他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两步,指着顾诚玉道:“哦?你快说说。”他就知道顾诚玉的脑子转得快,他回府就想叫人去请顾诚玉来商讨此事。没想到顾诚玉的动作比他还快,已经在他府上等着了。马车到了镇国公府却没停下,径直入了角门。过了约有半刻钟左右,马车停住了。李郎中深吸一口气,拿着药箱就要下马车,却被同行的孙管事叫住。“记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此刻的孙管事收敛了之前傲慢的神情,但他脸上却露出了几分冷意。李郎中朝他笑了笑,接着便下了马车。那孙管事在车厢里暗啐了一声,“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连礼数都不懂。”李郎中刚下马车,就有一位身穿姜黄色对襟褙子的婆子上前行礼。“这位大夫怎么称呼?”“比鄙人姓李!”李郎中连忙还了半礼。他知道穿过这里的垂花门就应该到内院了,这婆子估计是来领路的。“还请李大夫随奴婢来。”婆子也不多话,领了李郎中就要往内院而去。李郎中自然也不会打听是府上什么人得了病,看这模样,必是年轻女子无疑。且还是主子,不然若是这府上的下人,肯定早就知会他了。再说若是下人,也不必这等避讳。李郎中目不斜视,跟着婆子一路来到了一个精致的小院落前。等里头的丫头婆子通报过后,他又跟着一个穿着更讲究的婆子来到了一个屋子。这屋里处处透露着富贵,屋中香气馥郁。那大大的梳妆台和豆绿色的床幔,无不透露出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那婆子上前让屋内的两个丫头将床幔中轻轻牵出一只玉手。李郎中看了一眼,这估计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大夫,还请为咱们姑娘号号脉。”一旁的丫头向着李郎中行了一礼,语带急切地和他说道。李郎中也没多言,他娴熟地打开药箱,摸出一方丝绸的绣帕盖在了那只纤细的皓腕上。过了半晌,那婆子和两个丫头满脸焦急地看向李郎中,却也不敢出声打扰。李郎中微闭双眸,紧锁眉头,又过了半晌他才放开了手。“大夫,我家姑娘的病情如何了?”婆子见李郎中久久不语,连忙上前问道。“你家姑娘应该是前几日感染了风寒,而后一直昏昏沉沉直到今日。之前可能还高烧过,这两日退了些,但是还没醒过来。”李郎中有些犹豫,最后只说了一大半。“的确如此,之前我家姑娘落了水,当晚就起了高烧。之后请了郎中,药自然也是吃了的,只是一直不见好,总是昏昏沉沉的。可昨儿竟是一直昏睡不醒,我摸了她的额头,却也没有之前那么热,还请大夫告知,这是何故啊?”婆子万分急切,李郎中见她眼圈已经泛红,想必也是主仆情深。“你家姑娘之前心思过重,体质较弱。往日看顾得好,自然显不出虚弱来。这次落了水,这就比别人好得慢些。”李郎中顿了顿,面带犹豫之色。他看了看桌上的香炉,这里头燃的应该是苏合香,只是这苏合香中却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