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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峰身边的少年便开始大胆地盯着诗儿不放。而诗儿看见那个少年也先是一惊,而后生气似地扭过头去。 “怎么了?”我偷偷地问诗儿。 “没,没有,昨晚遇到这臭小子来着”诗儿愤愤地说道。看来昨晚八成是诗儿去外面玩的时候,遇到了这位少年,中间大概有什么误会。 “杨掌堂,何总兵特派我来卢松堂请求增援。”徐将军一语惊到众人。我也被吓了一跳。 总兵府是什么地方,那都是久经沙场,高手云集的军人之地。虽然军人会将营地驻扎在城外,但城内的总兵府必然守备森严,亲兵众多。那总兵府居然也要到这卢松堂来求援,那是何等的大事。 “实不瞒杨展堂,北方边关战事催紧,总兵府何少当家带了不少家将前往边关,府中正是无人守备之时,却收到这样一封信。”徐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件,似乎是被人捅破过的样子。徐将军将信件递给了杨卢峰。 杨卢峰看着信件,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半夜郎君……”杨卢峰轻声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头紧锁。 “正是,半夜郎君的威胁,总兵府不得不防,但又正直家中无人之际,所以还请杨展堂来总兵府支援。相信有杨展堂在场,两个[半夜郎君]也不敢擅闯。” 杨卢峰露出一脸的纠结,似乎是对[半夜郎君]有所顾忌。“徐将军,并非我不肯出手支援,只是刚刚收到圣谕,手中却有事情需要完成。恐怕……”原来杨卢峰是收到了皇上的圣谕……同时我也好奇,一个镖师,皇上怎么派个镖师做事?皇城高手众多,还怕没人? “无妨无妨,总兵府也知道杨大侠受皇上圣谕,尚有要务在身,只是希望请得杨少侠前往支援,相信那[半夜郎君]也不是杨少侠的对手。” 原来杨卢峰身边的那个少年就是杨卢峰的儿子……我记得好像是叫…… 那个少年主动站到父亲面前:“父亲,那就让我去会会那个[半夜郎君]吧。” “胡闹!”杨卢峰立即呵斥道,“徐将军有所不知,杨某此刻必须立刻动身前往港口,家中的镖务全靠这孩子打点。如果让他去总兵府……恐怕……” “不如让我去吧。”我主动站了出来。 “这位是……”这个姓徐的将军这才发现门口站着我,只不过他只看了我一眼,剩下的时间全部盯着我身边的诗儿去了。我承认身边的诗儿不但非常可爱,而且身材很好,而且非常漂亮,但是她站在我身边,还挽着我的手,那就表示她是我的人,怎么地也应该回避一下眼神会比较好吧。 “啊,这位是南盟林震天之子,林轩。现在正在府上作客。”杨卢峰立刻站出来圆场。 我不是很喜欢这什么徐将军。只是点了个头,算是回应了。 “哦,原来是林少侠,久仰久仰。”徐将军的反应似乎有些太夸张,“原来是名震天下的林震天之子,真是名动四海,声动九州”……是想吸引眼球吗?看着他夸张的表演,诗儿浅浅地笑了笑,而我则是超不适应的。 徐将军过来握住我的手:“如果林少侠能到府中压阵,想必那[半夜郎君]定然不敢走入府中门槛。还请林少侠肯赏光……” 杨卢峰似乎也有此打算,还未等我肯定下来,他便主动说道:“林兄弟,不如我让手下的五名高手陪同林兄弟一同到总兵府,一面算是我对总兵大人的一个交代,同时也让我这些手下们见识见识高手。” 被杨卢峰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再说,一开始我就是打算早点离开卢松堂的。转到总兵府也没什么不好。 “究竟是所谓何事啊?”做事之前,总要先把问题问清楚吧。 “这……”徐将军略有些迟疑,杨卢峰准备要解释之前,徐将军却先一步开口了:“不如先请林少侠到总兵府,让总兵大人亲自解释给林少侠如何。” 让总兵给我一个小市民做解释……感觉蛮不错的样子。 “嗯……那就请徐将军带杨家高手先行一步,我带着两位妻子打包了之后,立刻前往总兵府。”我行过礼,徐将军高兴地回了礼,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杨卢峰和他的儿子缓缓走到我身边:“真不愧是林兄弟,真是义气冲天啊。” “哪里哪里,只是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罢了。” 我这边在和杨卢峰站在门口说话,身后的诗儿却与那少年正用眼神交流着。诗儿先是狠狠地盯着那个少年。那少年似乎毫不在意似地,看着我和杨卢峰站在门口,看着院子,更是大胆地站在了诗儿身边,一只手还抚摸起了诗儿的屁股。诗儿几番想甩开他那只手,可每每甩开,他又黏了上来。几番爱抚之下,诗儿甚至觉得下身已经略有些湿了。 “多谢杨大侠款待,林某谢过。” “哎……客气客气,看林兄弟忠肝义胆,不如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哈哈,好,那杨大哥,我先去总兵府看看情况,再会。” “好!再会。” 看到面前二人谈话这么快就已经结束,诗儿竟然有些不舍。少年也恋恋不舍地将手放开,诗儿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不再去甩开这少年的手,只觉得下身已经有些湿了。 ************ 带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我和雪儿,诗儿离开了卢松堂,向总兵府出发。 行在松江大街,其繁华景象实不逊杭州多少,两道商铺灵罗万象,应有尽有。这本是诗儿的最爱,但一路来她却极为不悦,于周边的一切仿若不见。 我心中有愧,也不愿去招惹她,只与雪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待兜完几处街角,诗儿终于 还是耐不住了,在我臂上拧了一记道:“夜不归宿的家伙,睡时不见人,醒时不见影,亏你做的出来。” 我此刻的心情便好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想了想,实不该对两位爱妻有所掩盖隐瞒,便顿了顿支吾道:“我…我昨夜洗浴时遇着杨夫人了………” 不待我说完,诗儿便在我后脑狠狠敲了一记,怒道:“你真跑别人家床上去啦?” 我一手捂着后脑,一手连连急摆,忙将昨晚到今早的事从头到尾的全说了,至于杨夫人为我koujiao那段,自然是草草掩过。 诗儿一脸不信,冷哼一声道:“那般的美人儿对你献媚你能不上钩?随便忽悠这几句便想将我与雪儿姐晃过去?” 我顿感无言,好似一根木塞子堵在了心门上,心中正愁郁不已,却听雪儿在一旁笑盈盈道:“我信呀,相公说的雪儿都信。” 此言一入耳,心口那块木塞顿时便被一腔热血激涌而出,抚着雪儿的手感动道:“将来无论发生什么,相公也一定对你深信不疑。” 诗儿双眉紧蹙,极为不悦道:“那这么说,将来若有什么事发生,我便是第一个信不过的咯?” 我忙拉起她手,笑道:“哪能呢,你那点儿心思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三两下便把你看的通透。” 诗儿撇过脸去低低念了一句,我听不真切,待要问清,她又回过脸来嗔道:“反正每次你两总合着来欺负我,什么事到了最后都要成了我的不是。” 眼看着诗儿的扭脾气就要发作,恰巧瞥见不远处的横板上贴着一幅偌大的通缉令,忙将二女拉至板前,故作稀奇道:“哇,快来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竟要这般大的布告示以缉拿。” 诗儿白了我一眼道:“大惊小怪,沿街到处都粘着,就你到了这会才看到。” 我定神细看,见是缉拿采花贼的布告,便摆出一副堪忧的模样,低沉着声音道:“大事不妙,我这两朵娇滴滴的家花,可别被这yin贼瞧见了。” 雪儿噗嗤一笑,挽着我手道:“才不怕呢,不是有你保护着吗。” 我点头轻笑,心中自不会将这小小yin贼瞧在眼里,他若有胆来犯我爱妻,我必叫他挫骨扬灰。 见诗儿已不再提及昨夜之事,便想着乘热打铁把她哄乐,扯了扯她手指头道:“溜跶了一早上该饿了吧,相公寻处大酒家,咱们好好的饱餐一顿。” 诗儿又白了我一眼,但此时眼中却多是娇柔,握紧了我手笑道:“那还不快。” 三人就近寻了座酒楼,却见门前人满为患,想来店家手艺不错,否则也不至这般红火。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一层层的人堆都是瞧热闹来的。只见人群中埋首垂肩的跪着两人,一人身着白衣,胸前挂着块木牌,写着“吃人白食”,另一人身着黑色短衫,胸前亦挂着一块木牌,写着“极度可耻”。定睛一瞧,一老一少,正是杭州府客栈中遇见的那一对活宝爷孙。 两人身前站着一人,对着那爷两指手画脚,破口大骂,言辞甚为粗鄙。我瞧不过眼,便上前拉住那人道:“不就一顿饭钱吗,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吗?” 那人想来是店中门夫,见我衣着华贵,口气便软了许多,指着那爷两道:“咱们哪能动什么干戈,若不是瞧着他们一老一幼的,早把他们的腿打断了。让他们跪着只是稍加惩戒,好让他们下不为例。” 想他们开起门来做生意的倒也不容易,但那爷两年老体幼的在这烈日下跪着终究不妥,便从袖中掏了块银子递给那门夫道:“这一两银子足够他们的饭钱了吧。” 那门夫哼了一声道:“若只是一两银子,咱们掌柜的又怎能与他们计较,这爷两可足足吃了咱们十四两的菜钱。” 我眉头一抖,收回那一两银子,扬声骂道:“什么?你这破匾破槛破门面的破店,这爷两能吃出十四两?别看我锦衣华服的就以为本少爷好宰。” 那门夫见我不悦,忙低了腰说道:“小人不敢,可你别看他们两一副骨瘦体衰的模样,当当”凤汁天九翅“他们便点了十七份,前前后后共上了六十四道菜,当时厨房里都闹翻了都。” 我仍是不信道:“这般点法,你当初怎不问问他两身上有银子没有。” 那门夫委屈道:“哪能呢,这老头儿瞧着满是仙风道骨的样,一副宗师气派,谁料得着竟会是个吃人白食的主啊。” 本想充回善人,好在雪儿、诗儿心中再次壮塑形象,谁知竟要摆去我十四两银子,不免rou痛难当,却无奈面子至上,还是从钱囊中掏了十四两银子递给了门夫。 那门夫满脸堆笑的接过了银子,伸手去解那爷两的木牌,冷笑道:“你两狗运不赖,快快滚了吧。” 谁知那白发老头却紧紧护着胸前那块吃人白食的木牌,用极其哀怜的声腔道:“这顿咱们便跪着,那钱算咱们今晚的,等跪到了晚间,咱们自个进去。” 那孩童抖了抖肩,身后那大葫芦依然紧缚其背,点了点小脑袋郑重道:“前时那”冰梅猪手“还凑合,晚间得上它六份。” 门夫好不容易捞回了钱,岂肯让它打了水漂,哼了一声,一把扯下那两块木牌,没好气道:“给老子滚远了去,否则打断你两的狗腿。” 爷孙两人不依,竟一左一右的抱住了门夫的双腿,涕泪俱下的求着。门夫紧紧扯着裤头,深怕被他两一把拉下。这时店中冲出数人,忙将三人分了开去,门夫怒火中烧,上前一脚,正要往白发老头身上踹去。 谁知却被诗儿上前一脚,先给踹到了地上。诗儿见他倒地,又在他腿上给了一脚,厉声道:“不是给了钱了吗,你怎还打人,信 不信我先把你的狗腿给打断了。” 众伙计瞧出势头不对,匆匆扶起门夫便往店里去了。诗儿拂袖一甩,不再去睬那门夫,却冲我摊手道:“拿一百两来。” 我隐有不祥之感,想来诗儿是嫌那十四两的水漂打的还不够响亮,得添个三位数她才乐呵。若在平日里,她便是向我要一百万两,我也不能皱下眉头,可这回却有种呕血的冲动。 诗儿见我磨磨唧唧,易燥的心性再次显露无遗,伸手往我袖内一掏,拽着两张银票放进那白发老头手中,豪迈道:“老爷子,这些银子你直管花去,将来若再有人敢欺辱你爷孙,你便报咱南盟少主林轩的名头,我相公定会为你们做主。” 白发老头呵呵直笑,兜着那两张银票放入怀中,一语未谢,便与那小童一起往人群外去了。 我双眼泛红,对那两人的无礼几若视而不见,但我却精准的看到,那双老手拽进怀里的可是整整的两百两银票啊。而更令我痛惜的却是诗儿为我夸下的海口,他们将来若以我名号四处白食,那我刚铸就的微薄名声岂不是要立刻烟消云散,说不定还得落个“白食少主”的名头。 正懊悔着是否要将那两人追回,四周却响起一片掌声,众人皆竖起大拇指道:“南盟好气派啊,果真名不虚传。” “两位夫人不仅貌若天仙,不想竟还有副菩萨心肠。” “那还不得归功于林少主,定是他平日里调教有方的结果。” 我身心俱飘,忙拱手还礼,见人群渐渐散去,便挽起二女小手道:“不想竟闹了这一出,咱们换个地吃去吧。” 雪儿点头默允,诗儿却红唇微翘道:“偏不,人家定要在这儿吃。” 说着便拽着我往店里去了,我摇头轻笑,想那门夫有苦头吃了。三人在门边随意寻了处小桌,门店经那爷孙一闹,熙熙攘攘只余下了三到四桌。 诗儿双眸闪动,见那门夫正斜支在房柱旁揉腰,便冲他喝道:“过来,本小姐要点菜。” 那门夫唯唯诺诺,虽是一脸不愿,却还是走到了桌旁,方站定,忽听店角一阵闹腾,一人高声怪叫道:“我的天吶,小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