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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在上洛声望慎重,岂能如此弯腰!这样不妥。”“多谢宁公体恤家父,我也道,家父年事已高,外出不便。都言长兄如父,三郎犯了错,便由我这个兄长代替父亲向宁公赔罪,请宁公略给薄面,不要再追究三郎的过错。”“这是自然。”宁楚仪满脸尴尬,本来也只是他与沈白凤演的一出戏,没想到后续有这许多麻烦。送走了沈白飞,一脸懵然的杨川几人上前小心翼翼道:“头儿,沈县尉这是?”“没什么。”宁楚仪淡然道,“沈县尉来查问魏王被刺的案子究竟办的怎么样了,小六,你那可是有什么头绪了?”“回头儿的话,那账簿已经整理出来了,等捉了牛二回来,我就送上来给你过目。”“好,那咱们就出发吧。”宁楚仪点头,带了几人正要出去,然而,今天像是老天存心和他作对,还未跨出大门,又来了一人,这人来头大了。宁楚仪见了那人的装扮,皱起了眉头。今日天气晴朗,华容去邻家讨了点晒干的长皂角,回家弄碎了,放在锅里煮,准备拿来沐浴洗发。正在烧水的时候,木板门被人拍得山响。她去开了门,却见两壮汉肩膀上担着宁楚仪走了进来。宁楚仪发髻凌乱,下身衣裳也破了,浑身一股血腥的味道。“这是怎么了?”华容见了面色有些惨然的宁楚仪顿时有些大惊失色,“二郎受伤了吗?”“阿姐莫惊!”小六连忙安抚她,“今个儿上面来监察询问案子情况,因为总也找不到凶嫌,那监察一怒之下叫人拉了头儿去打了板子。你放心,咱们兄弟打的时候都暗中手下留情的,虽然板子声音不小,其实打在身上不痛。你别看他身上一层血,其实只是皮rou伤,养上两日便好。”待进了门,宁楚仪果然自己站了起来,挥手道:“谢谢二位兄弟送我回来,这点小伤就不劳烦你们了,你们快快回县衙覆命去吧。”小六哎呦连连:“头儿,虽说你伤的不重,也不能即刻就下地的,赶快去榻上趴着。我和杨川不用你送,咱们自己走便好。”“二郎去歇着,我来送这两位公人出门。”华容语气带着责怪,送小六和杨川离去后,连忙过来询问伤情。“怎么样,伤口处理了吗?”宁楚仪面色窘迫,道:“没事,只是皮rou伤,你先出去,我将衣服换一下,伤口我自己处理就好。”华容叹气道:“也正巧大郎出门采买炭火去了,如今家中只有我在。你我兄妹,何必跟我这样客套。你稍等,我去端了热水来,替你将伤口擦洗一下。”宁楚仪无法拒绝,只能由得她去。华容前脚刚出了门,一阵冰凉由塌边蔓延到身上,甜腻动人的冷香钻入鼻孔,子硕已经伏在了塌边。“子硕?”感觉到自己被健壮的臂膀圈住,宁楚仪面色窘然,轻声相问。“疼不疼?”子硕脸颊俯下,冰凉的嘴唇碰触到他的耳廓,低柔的声音层层刮在他耳道上,让他浑身战栗起来。“小伤,不足挂齿。”宁楚仪浑身僵硬,不敢乱动。他趴在榻上,无法回头查看,然而他感觉子硕与他紧贴的身体光滑至极,圈住他的那只胳膊上是光着的,难道子硕现在是一/丝/不/挂地伏在他身后?子硕的手下滑,在他腰上按压,冰冷气息拂过伤处,凉丝丝的,很是怡人,火辣辣的伤口被安抚下来,宁楚仪舒服得直想叹气。“还好,只是皮rou伤。”子硕低笑,“不过,敢伤了我的人,岂能这样潇洒离去?”“你要做什么?”宁楚仪听这语气,顿时有些紧张,伸手去拉他,手刚碰到子硕光/裸的皮肤,便如被炭火烫到般缩了回来。“放心,我自有分寸。”子硕在他耳朵上轻轻落下一吻,见他红晕满面,顿时从心底怜爱起来,“你放心让容儿替你处理伤口,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等等,子硕。”宁楚仪叫住他。“楚仪可是想拦住我?”“并非如此。”宁楚仪转过头,看到子硕白腻的肤色,立刻羞红脸转过去,要命!子硕真的什么也没穿!刚那一眼虽然匆忙,然香艳横陈,纵是匆然一瞥,也慌得他差点从榻上滚下去。“那又为何要叫住我?”子硕伸手摸他的耳垂,那鲜红欲滴的柔滑软rou,手感真是出奇的好。宁楚仪像是怀里揣了个兔子,随时都可能跳出来。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匆匆催促道:“你,你,你去吧!自己小心点,可别受伤了。”子硕哼哼一笑,想伸手去摸他的发顶,却犹豫了一下又缩回去。身后的阴冷散去,门口传来脚步声,是华容端着热水回来了。她放下水盆,手里摸出一把剪刀来:“二郎莫动,我替你将伤口擦洗干净。”宁楚仪慌忙想爬起来:“我,我自己来就好。”华容叹气:“容儿自小丧母,父亲又早逝。今生有幸能得阿郎做主,让你我结拜为异性兄妹,我本以为这几天在这里倾心尽力照顾你兄弟二人,能让你们真心实意待我。如今看二郎受了伤,却也对我这般防备,我算是看透了,容儿对你们来说,始终还是外人。”宁楚仪大窘:“容儿想多了。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你毕竟还在闺中,我一年轻力壮的男子,自然该避讳些。”“二郎说的是,是容儿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二郎自便吧。”华容冷笑一声,放下剪刀起了身。宁楚仪明知道她是在以退为进,心中仍是无比内疚,最终,他叹口气,道:“也好,容儿一番好意,我若是再拒绝,就太不识好歹了。”他自暴自弃趴回榻上,“我伤口血rou模糊,可不要吓到容儿。”华容柔柔一笑:“妾身自幼就习惯照料他人,这点伤口,又怎能吓到我。”她剪开宁楚仪的伤口,果然见他后臀上青紫一片,上面皮开rou绽,看着确实有些凄然。她将干净软布放到开水中烫了一下,拿出放凉后,轻轻擦去上面血迹,再用伤药敷上,之后盖上一块干布,又替宁楚仪拉上薄被盖在身上。宁楚仪从未在人前这样坦露身体,一直紧张得将臀部绷得紧紧,一直到结束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华容泼掉污脏血水,回到房内,见宁楚仪头发因为汗渍都结到一起,于是提议道:“二郎身上都是汗渍,怕是要难受。刚好我熬了皂角,不如端些水来,替二郎洗洗头发。”宁楚仪歉然道:“不必,刚刚已经是劳烦容儿,我等伤口好了再自己来吧。”容儿坐过来,放开他的发髻,替他梳理凌乱的头发,嘴里道:“我在幼时,曾有一幼弟,那时,我常替他洗发。他性格柔软可人,最喜欢黏在我身边。”宁楚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