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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字,一字一字念了出来,正是:“遇此种种,衡反省万千,明知大于行,当顺其自然,奈何一心难求,错过便是一生。故不求大道至身,但求无愧己心,自此别过红尘繁杂事,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想那极北苦寒,魂魄不能灭,当成此愿。落款........卿道衡??”再看卿子甘,无措地看着这几行字迹,却已然站也不住,萧玦将他扶在肩膀之上,叫喊道:“卿子甘,你......你没事吧......”卿子甘强作镇定,摇摇头,继续看着那些字迹,一言不发,良久,发疯一般循着字迹往前灼烧可惜前方字迹却已经被毁,看不出个究竟。卿子甘道:“当年叔叔和皇甫大公子悄然失踪,我以为他只是云游,没想到一去竟已十年,原来竟是去了极北苦寒之地,一去不返。”萧玦若有所思,“当年恩怨交织,情况复杂,谁又能说清什么呢?”卿子甘听他此言,倒是回过了神来,“叔叔虽放荡不羁,但不是决绝之人,听他此言,绝望之情横生,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却无能替他分担。如今,再见一面只怕也是痴人说梦。”萧玦很是理解他的处境,毕竟卿子甘从小最崇拜敬仰之人,无声无息失踪十年,当年之事更是迷雾重重,极北苦寒之地那般大,就算去找卿道衡,又要找到何年何月?萧玦理智三分,道:“卿道长既有心留此言,说明他想交在临走前代当年之事,如今被有心之人抹去,只怕是福是祸还要静待其变。”卿子甘闷声不言,他不言失落,不言苦痛,却是心中比谁都难受,他定定神,自以为遮掩的很好,淡然对着墙壁上的字迹發诚内心道:“叔叔当年决然而去,我便知是相信我,将整个卿家托付于我,我日后定继续勤加修行,护卿家周全,护天下周全,方是不负所望。”萧玦抖了个机灵,卿子甘这还不是好好修行,只怕世间已经没有好好修行之人了,便拍拍他肩膀,诚然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当年之事,我会查清楚的。”卿子甘毅然道,“还他一个公道。”萧玦点头道,“支持你,还他一个公道。”萧玦内心:不支持你我还能怎么破.....卿子甘又道:“还你一个公道。”“这倒不必,主要是还他就好。”萧玦伸了个懒腰,走出山洞黑暗的角落道:“里面太闷了,出来透口气。”卿子甘也慢慢悠悠走了出来,“你不觉得当年的皇家纷争,各地战事都太过蹊跷巧合了吗?巧合到让人以为那是有人安排好的。”萧玦取出水袋,喝口水,啧了口,笑道:“当年的琐事小事,我懒得去提,也懒得去想,不过既然你想查,我便陪你查,再世为人我已经很幸运了,何况还有你陪着我玩。”卿子甘悄然道:“你倒从不记过当年我那一剑之仇。”萧玦哈哈大笑起来,“只怕幸好有你一剑,否则我哪能就那么白白死了,估计我的下场只会比去葅醢之地还惨。”葅醢之地乃是大陆之上罕见的修罗之场,入此地者,从来没有人活着出去。葅醢是为rou酱,上古有刑法极为残暴,直接将罪人剁成rou酱,rou酱堆积多了便刨个大坑去埋,上古几场旷世战争过后,俘虏大增,被派去大陆东北做苦役,开树林,垦土地,成大坑,埋rou骨。自古以来,战争过后,尸横遍野,无论胜的是哪一方,尸体处理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处理不好都会瘟疫横生,尸横遍野。于是后世数代人的修罗之场都紧紧围绕葅醢之地而建造,战争之时闻着葅醢之地的rou酱血腥之味作战,睡眠之时一个恶臭传来亦会让人作呕不止。由是不仅没有为战斗力打折扣,反而大大提高了将士们的作战能力,毕竟谁也不想战败后被填进那种比死无葬身之地还要糟糕之地。还有一大好处便是,省粮食开支。吐得那么厉害,谁都吃不下去饭,但凡军中稍稍能受得了葅醢之地恶臭的人却最终难敌身边伙伴们的排泄物。当然,初建战场在此的目的还是因为这里靠近死人堆,方便处理尸体。如此恶性循环,葅醢之地经年累月也便真正形成,坑中rou酱蛆虫交融,不小心看上一眼的将士一月都难以入食,去丢尸体的将士们多看几眼的,据说有些还得了失心疯。卿子甘笑笑,忽眼色灵动,耳听八方,“小心。”萧玦道:“怎么.....”话音未落,一只野灵兽已经朝萧玦扑了上来。萧玦两只手紧紧逼着野灵兽锋利的爪子,那野灵兽气力大的很,好在萧玦近些日子,虽灵力全无,可气力却不是一般常人,倒也和灵兽僵持不下。灵兽忽然抻长脖子,一张垂涎着着恶心的口水的血盆大口便冲准萧玦的脖子咬去。危急关头,卿子甘生生用rou身之手掰开那兽上下颚骨,遗风剑尖直入兽口,这兽方才倒地。萧玦连连把住卿子甘的手,“你的手如何?”再看卿子甘的白净如玉的手,却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萧玦跺了跺脚,气冲冲提着遗风剑挖开那灵兽内脏,粗暴地取出元神内丹,“这畜牲是百年将九婴兽,你将这畜牲内丹服下,很养身的。”卿子甘将闪着红光内丹接过手,并没有吞下去,反道:“我如今这般rou体凡胎,你叫我吞下这般灵力强盛的内丹,我看你是我想谋杀我。”看卿子甘这般嗔怪,萧玦撇撇嘴,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道:“它把你手伤成这样,我气不过。”“所以,气不过的那位公子,先替我包扎一下可好?”卿子甘微笑着,扑闪着长长浓密的睫毛道。萧玦这才反应过来卿子甘的手还在汩汩淌着鲜血,只好赔不是,“........好。”他很是利落的撕开身上白衣,撕成一条一条的丝布,悉心缠绕在卿子甘手上。好半天,终于缠好,打了个漂亮的结,萧玦又怕卿子甘疼,便唬道:“谁要碰我家小心肝的手,我便要它的命。”卿子甘无语独对苍天,萧玦此人说话真是不过脑子,知不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就好像情侣之间的海誓山盟一般让人心里的小鹿砰砰乱撞啊!忽然,一阵诡异的风吹过,又有几声嚎叫从远处林中传来。“难道还有?”萧玦随即拉着卿子甘的手进了山洞,抬头一看,卿子甘脸上泛着微微的红光,不记得刚刚自己有什么撩到他的地方,便问道:“诶?小心肝,你手流血变红了,怎么脸也这么红?”卿子甘拉下脸来,冷然道,“没有红。”萧玦见不讨好,便转移话题道:“此处林深兽多,我们还是进山洞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