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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便处处都是被闪瞎狗眼无辜受害的群众。因为他们实在太肆无忌惮,时刻都在秀恩爱。为什么他们不在乎?莫浓疑惑地望着他们眉目传情,即使现在人们对同性恋已经很包容,可没有一对像他俩这么光明正大。“看上哪个了?一直在发呆。”阔三娘凑到他旁边。莫浓的目光还在他们俩身上徘徊,“他们是情侣么?”“是啊。”阔三娘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他们。“唯一的?没结婚、没女朋友、就他们俩?”阔三娘似乎对他们很欣赏,“当然了。”她看了看莫浓,“你挺好奇?要不让你跟他们谈谈?”莫浓还没等答话,阔三娘就挥手朝卡座上的关青喊了声,“关青,过来,我请你喝酒。”那个叫关青的青年来到吧台前,莫浓眼睛不眨的盯着他看,就发现这青年挺文气,面对各种目光都很淡定,似乎很好说话,但又有点儿疏离。阔三娘给关青倒了杯啤酒,靠在吧台上问他:“你今天这么空?来查岗啊?”关青垂下眼笑了笑,“需要查岗?那程悍在这儿很不老实了?”“没,”阔三娘赶忙道:“你可别瞎想啊,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要是回去找程悍麻烦,明天他就得找我们麻烦,我可惹不起他。”关青转着杯子,他手上的戒指落入莫浓眼底,莫浓惊讶问:“你结婚了?”关青摸了摸戒指,点点头,“算是吧。”“什么叫算是?”说这话的是程悍,他大爷非常不满的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示威般往怀里一搂,然后凶神恶煞的瞪着莫浓,“他结婚了,我就是他男人,你有事儿?”莫浓看到他手上的戒指,两人明显是一对儿,面对程悍来者不善的眼神,他知道他把他当挖墙角的情敌了。莫浓深感无奈,“没事,我就是问问。”“有什么好问的?没见过同性恋?”程悍扔下一记白眼,搂着关青强制性把人带离了吧台。莫浓瞧他都走远了还不忘回头瞪他,感觉这人有点儿神经过敏,“他怎么这么大醋劲?”莫浓反问阔三娘。阔三娘耸耸肩,“以前不这样,就前几天据说关青那个前男友莫名奇妙跟他俩在街头偶遇,大街上就打起来了,直接被拎到派出所教育了一顿,从那之后这位爷天天就跟狼狗护食一样。”“为什么会这样?”莫浓这问题显然有点儿白痴,阔三娘瞧他表情不对劲,跟丢了魂儿似的木讷痴呆,陡然间灵光闪现,“你不会是也遇到了一个让你心驰神往的男人吧?”莫浓也没遮掩,他正面对一份新感情茫然无措,想找个人指点迷津,“是,遇到一个让我心驰神往的妖孽,不,是妖魔。”阔三娘吃惊不小,她是看着关青和程悍好起来的,对于二人好起来的过程也知晓几分,人家好歹一个有情有义,另一个也是身心不正。可莫浓可是正得很,没听说有哪个苦逼的男青年苦苦暗恋以求掰弯他,他这是自己弯了?“那你……怎么个意思?想跟他好?”莫浓很忧伤,他自暴自弃的灌了杯酒冷笑一声,“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跟他好么?”阔三娘更吃惊了,“你不想跟他好,那你喜欢他干嘛?”“我……”莫浓哑口无言,是啊,不想跟他好,我喜欢他干嘛?难不成把他当成偶像供在心里?他又看向不远处那对正旁若无人互咬耳朵的男情侣,半饷才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我害怕。”“怕什么?”“怕……覆水难收,万劫不复。”阔三娘叹了口气,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自己也是经历过这种要死不活的感情的,于是她用过来人的口气对他说:“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你的面前,你不去珍惜,之后才追悔莫及——追悔莫及就是晚了,等一切都晚了,你想掏心掏肺都没用。怕什么?怕受伤?至少你还有个受伤的机会,万一你成了,那你受的伤都是勋章。万一你没成,至少也努力过,是个回忆。可万一你不去做,等时过境迁只剩嗟叹,后悔,只这世界上最无耻最多余的东西。”“那别的呢?”莫浓转向她,好像一根死脑筋转不过弯儿死活要求一个答案的学生,“未来呢?家人呢?别人的看法呢?外界的压力呢?”阔三娘皱起她画的凌厉大气的眉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头痛和鄙视,“莫浓,我以为你不是那种活在别人眼睛里的人,你不是人民币,做得再好也有人看你不爽。外界的压力?自古以来英雄都是顶着压力走到顶点,就算是我们普通人,也不应该被外界的压力摧毁,你向压力低头认输,那你就是个无能者。如果你内心足够强大,压力算什么?家人……这个我不好说,那边那对人家都无父无母,可我想即使他们双亲健在,他们也依然会在一起。毕竟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看你们有没有心吧!”莫浓觉得醍醐灌顶,瞬间就不纠结了。更有,他想通了自己是想跟舒照在一起的,即使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可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他要跟他在一起。莫浓突然特别开心激动,连连拍着阔三娘的肩膀,说了句谢谢就冲出去找人。可是巧也不巧,他一走出酒吧天就下起倾盆大雨,密集的雨水使得路灯的灯光都像遮住了晃动的珠帘。一路都是雨水的欢歌和路灯那似梦似幻的光晕。他飞速骑到新港城楼下,想上去却又怕舒照正忙没空理他,于是他在楼下等着,苦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大姨太她们从电梯里出来。“舒照呢?”他急忙冲上去问。她们惊讶地瞧着他落汤鸡一般的模样,“舒舒去跟客人吃宵夜了,走了好久了。”莫浓二话不说又冲进雨里骑到舒照家楼下,他迫不及待地敲响那扇破门,结果里面只有清脆的狗叫声。没回来?莫浓在门口走走停停,等,可他想了又想,又怕舒照就在家里知道是他才不肯开门,他又顶着热情激烈的雨帘跑到楼的另一边,仔细打量,确认里面没有灯光才失望地往回走。舒照就在漫天倾泻的雨帘中看到了莫浓,雨水渐在他的头顶、肩膀,劈里啪啦如同碎裂的珠子,他的眼睛在雨雾中熠熠生辉,透过无数的细雨传递出灼热的视线。舒照撑着伞,在雨中静静地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朝他走去。至少在那个瞬间,莫浓的眼神刺痛了他,比这淋漓不停的雨水更连贯,像浇在心上的一壶guntang的热水。而莫浓看他举着那把印有卡通图案的滑稽雨伞缓步而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