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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直扭过脸认真看着他,穆审言迎上那目光,四目相对,李直突然脸色一红,赶紧别开头去。沉璧腹痛不止,心中更是烦躁,一手用力按着肚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穆审言道:“此种情形本该往人多的地方跑,可他们势必堵住了入城要道。李直在山上打猎时有间屋子还算隐秘,我们先去那里躲避,再做打算。”沉璧点头,穆审言又道:“幸得陆老板离开前给我们留了几名护卫,能将那些杀手抵挡一时。”李直蹙眉,“杀手人多势众,又是亡命之徒,那些护卫能挡多久?”沉璧面色更暗,仿佛为了验证李直的话,身后的山道上传来响动,三人大惊,穆审言掀开窗帘一看,面色凝重,“有人追上来了……武伯,再快些!”马鞭应声响起,车轮急转,车中三人也跟着颠了起来。“坚持一下!”穆审言道,“我们落在那些人手里,只有死路一条!”李直大力点头,沉璧也跟着艰难点头。只是……腹中的痛愈演愈烈,而且与往日不同,一缩一缩地,揪得他难受,整个腰腹也坚硬起来。“呃啊……”他不想给大家增加负担,但实在忍不住,按着肚子痛苦地叫了出来。“沉璧!”穆审言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同寻常的蜡黄,赶紧到他身边,一摸肚子,吓坏了。“怎么、怎么会这样……”“血!”李直伸手一指,“沉璧出血了!”沉璧与穆审言低头一看,殷红的鲜血顺着沉璧裤管流下,蜿蜒在马车上。“……再吃一颗药!”穆审言又掏出药瓶,沉璧却拦住他的手,“没、没用的……你们的药,我吃了没用,我……啊!”疼痛已然无法忍受,沉璧面上显出绝望的死灰之色。响动越来越近,沉璧突然抓紧穆审言与李直的胳膊,“我的血会、会引他们过来……你们放下我,反正我也……他们抓到我,会停下的。你们放下我,你们先走……”李直一怔,看了看沉璧,又看了看穆审言,喉结一滑动,认真道:“你们俩走,让我下车引开追兵,我身体好……”“不可!”沉璧脸颊蜡黄,双唇也失血色,死死盯着李直,“我已是强弩之末,可你与二哥还……还是我去最合适,沉璧今生能与你二人结为兄弟……”“不行!既然你叫我大哥,就要听我的……”“够了!”穆审言实在听不下去,正色喝止,“胡言乱语!既然知道我们是兄弟,就该……”难过地咬了咬下唇,怕是腹中也痛得厉害,“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则一起生,死便一起死!若再说那样的话,我不饶你们!”“审言你……”李直呆呆望着他,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穆审言动怒的模样。穆审言面色凛然,“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帮沉璧!让他平躺着,或许能好些。”二人扶着沉璧躺下,可甫一移动,血水更是汹涌,很快便染红了身下。“算、算了,”沉璧咬牙忍痛,“这孩子恐怕、恐怕与我无缘,我……”“别乱想!”穆审言定定看着他,“别放弃!你都放弃了,还有谁能救它?!”沉璧心中一滞,痛苦地闭上双眼,腹中撕裂更甚,他将痛呼压抑在喉中,无数人影与画面在黑暗中侵袭着他。虽然穆审言一脸笃定信誓旦旦,可他知道那是在安慰他。孩子没救了,或许他也没救了……他努力逃出的命运,就是这样的结果么?望着沉璧痛苦的挣扎,李直与穆审言束手无策,也都有了同样不好的预感。突然马车猛地一晃,奔马长鸣一声,车厢急急顿住。车帘被扯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唰”地伸了进来。第32章逃出生天李直当仁不让将穆审言护在身后,穆审言半抱着沉璧,三人居于马车一角,与冲进车内的黑衣人对峙。李直呼吸急促,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与退缩。穆审言在一旁看着那棱角分明的朴实侧脸,暗自攥了攥袖子。黑衣人将他们三人挨个儿看了一遍,似乎在挑先从哪个下手。似乎又发现从哪个下手都差不多,又或者一招就足以将三人同时交待,便毫不吝啬地扬起手中的刀,落下。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饱受疼痛煎熬的沉璧居然狠狠将穆审言与李直推向一旁,从二人中间的空当钻了出来,迎向刀锋!“沉璧——!”摔在一边的穆审言与李直大惊,刀刃眼看就要劈上沉璧的脑袋。沉璧从容地闭紧双眼,就这样结束吧,他终于能自由地选择命运了。为他敬重的亲友而死,死而无憾。“噗”地一声,如注的鲜血溅上马车侧板。黑衣人的身体轰然倒下。李直瞪大眼睛,怎么、怎么回事?!穆审言按着心口,好险,好险……沉璧脑中一片空白,试探着睁开眼,面前立着个高挑劲瘦的英俊男子,蓝衣,银剑,剑柄上坠着一枚玉佩,白玉无瑕。沉璧浑身一软摔倒下去,薛沐风长臂一伸将他捞在怀里。沉璧愣愣地望着薛沐风平静的面色,突然,一滴泪从眼眶滑落。身后又是一阵风响,薛沐风回剑一抹,偷袭之人立毙剑下。反手将沉璧送到穆审言身边,撂下一句“呆在车里”,如风的身影跳出马车再战。心知得救了,李直与穆审言松了口气,再看沉璧,却是一脸木怔,仅在疼痛袭来时做出些无谓的挣扎与嘶喊。车中已被血腥味弥漫,穆审言大胆伸手到沉壁下身一探,神色一凛,抽出手来,满手是血。“怎样了?”李直拉着他急切地问。穆审言只管摇头,如今只希望沉璧能化险为夷,安然无恙。薛沐风身手利落,不多时便将杀手处理干净,又进来车内,扑倒沉璧身边,“他怎么样?”看着已然被鲜血淹没的下身与惨白的面色,薛沐风心乱如麻,“我、我去找大夫……”“别,”穆审言拉住薛沐风,低声道,“晚了,你陪着他吧。”薛沐风心中咯噔一下,从穆审言怀中接过人,抱着那颤抖着、挣扎着的羸弱身体,心痛不已。穆审言低声问李直:“离你那里还有多远?”李直朝窗外一看,道:“不远了。”“先过去吧,得应应急,沉璧一直出血可不成。”李直点头,出外看武伯已被杀手杀害,他与穆审言一起将人安置好,架上马车继续上路。异物从体内一点点下滑、挤出,感觉明显而沉重,那,是生命消失的沉重。已然痛得喊不出声,沉壁不受控制地挺腰、用力,接着,温热的物体滑出体外……是他的孩子,一个已经成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