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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1

    句话。

邹三爷道:“这位姑娘,麻烦你大声些,没听清是要押谁家?”

那姑娘还是低着头,声音更了:“买田家!”

众人笑起来:“这么个姑娘也跟着赌呢,这是挣嫁妆?”

白老爷盯着看了片刻,道:“老温,你看那是谁?田老四家的闺女,叫阿兰的那个!她买谁?快叫人去打听!”

不一会儿,厮回来道:“问清楚了,买的田家赢!”

白老爷嗤笑道:“一只银手镯算得什么!怕是值不了一两!这势造得真穷!”

温泰攥紧了手,看着那白花花的一箱银子忍耐不住的手痒心痒。

忽然,又听见人群一阵喧哗,却是田幼薇抱了一只匣子慢悠悠地过来,将那匣子轻轻放在桌上,朗声道:“我赌田家赢,五千两银子!”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五千两!”

田幼薇拿出一叠银票,将手“哗啦啦”地一甩,朗声道:“没错,我全部的嫁妆。”

☆、第176章好生保养

田家姑娘竟然有如此丰厚的嫁妆!

众人惊叹之余,nongnong的羡慕嫉妒恨,接着就是控制不住的贪婪,只想将这些钱弄过来,占为己樱

白老爷眼珠子都红了:“你快想想办法!田家投这么多,莫非那些人真的是筑球军?”

温泰冷笑:“即便是真的筑球军又如何?我也能叫他变成假的!投!”

白老爷道:“投多少?”

温泰伸出一根手指:“凑这个数,我五你五,平分。”

白老爷将要叫人去拿银票,又不放心:“你可有把握?”

温泰凑到他耳边声道:“之前比赛时都报了队员名字的,并未过中途可以换人。到时候我们只要反对,谁敢许他们换?!”

白老爷得意地笑起来:“还是你脑瓜子聪明!就这样办!来人!”

田幼薇站在香樟树下,远远地看着这一群疯狂的人,直到看见温家和白家管事捧着盒子走进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阿斗打听消息回来:“不得了,温家和白家各投了五千两!我还看见白家的儿子贼眉鼠眼的悄悄又投了一千两。姓白的向来jian诈,定然是和温泰商量了各自投一半,这又鸡贼的自己悄悄追加,想多分。”

喜眉担忧道:“他们这是多相信自己能赢!怕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田幼薇道:“不管他们,输人不输阵,回家。”

几个田氏族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阿薇,你可真舍得,真有钱……这势造得真好……”

田幼薇礼貌而温和地一一招呼着,缓步离去。

不远处,香樟树后,田幼兰扶着树干,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

一只的银手镯和五千两银子,肯定是不能比的。

不管输赢,大家都只会记得田幼薇这五千两银子,没有人会记得她那只的银手镯。

都是一样的心意,人和饶差距怎么就这样大呢?

她那么渺卑微,田幼薇那么出色出众……

田幼薇回到家中,田家所有人都晓得这事儿了。

谢氏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声,摸摸她的头,低声道:“憨心眼的傻丫头,你那钱是一点点捏起来的辛苦钱,省着用,够你在婆家挺直腰杆、丰衣足食过一辈子了!”

田父和田秉则是被这份心意压得透不过气来,就连万一的话都不敢讲,只是反复保证:“一定能把钱赢回来的。”

田幼薇笑:“那是肯定的!”

她累了,回房去歇,听得身后脚步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邵璟,便假装没听见,快步往回走。

面前人影一闪,邵璟挡在她面前,道:“阿姐没有听进我的话。”

“我不是为了赚钱!”田幼薇飞快地道:“输人不输阵!哪怕就是赔了我也要赌这口气!”

邵璟一愣,随即笑了:“赌气伤财,这可真傻。等同给人送钱。”

田幼薇勃然大怒:“是你让我投钱的,现在又什么风凉话?”

她信他还信出鬼来了!真是!

“我的话还没完。”邵璟看着她气红聊脸和因为愤怒显得格外晶亮的眼睛,低声道:“多谢阿姐这么相信我,无论如何,我总不能让你失望。我会把你的钱加倍赚回来!”

他靠过去,近距离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不可闻:“早些休息,好生保养。”

“好生保养?”田幼薇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可没等她细看,邵璟已经快步离开,她只能看到他淡青色的衣袂在斜阳里翻飞。

今的邵璟很不一样,田幼薇摸摸发烫的脸颊,心神不宁。

半夜时分,她隐约听见了一阵狗叫,等她坐起来竖着耳朵听,却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隐约有些心慌,披衣起身摸黑出去,走到院子门口,但见邵璟挑了一盏灯笼站在那里,见她过来就将灯笼挑高照亮她的脸,也不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田幼薇心里怪怪的,很有些害怕这样的邵璟,她后退一步,解释道:“我听见外头狗叫,心里不安,所以起来看看。”

邵璟笑了:“你以为是看到你今一把甩出五千两银票,所以招了贼?”

田幼薇还真是这样想的,但被邵璟这样笑看着,她又有些恼羞:“我才不怕!大半夜你不睡觉去了哪里?”

邵璟道:“吴七爷和那位客冉了,我刚去接了送到廖先生家中了。睡吧。”

最后一句“睡吧”,声音低哑,就和大人哄孩子似的。

田幼薇落荒而逃。

“阿薇……”

她似乎听见这样一声低喊,于是整个人都颤了一颤,她飞快回头去看,但见邵璟站在夜色里,融融灯光将他围绕在中间,温暖、闪亮。

“阿姐,好梦!”他欢快地着,牙齿闪闪发亮。

“哦。”田幼薇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在那一瞬间莫名想流泪。

“阿薇……”那是他前世后期对她的称呼,有很多次,在夜里,他就是这样低低地叫唤着她。

可现在回想起来,如同梦呓一般,梦醒了无痕迹。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田幼薇怀着这样的惆怅,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是个艳阳,田幼薇才醒来就闻到满院子的香烛味道。

循着味道找出去,但见谢氏跪在祖宗牌位下方,虔诚地祈祷,一旁秋宝也跪得毕恭毕敬,学着她的样子声念叨:“祖宗保佑,一定让三哥把阿姐的嫁妆赢回来!”

田幼薇想笑又想哭,走过去默默跟在谢氏身后下跪,磕头,祈祷,上香。

将近巳正(早上九点整),窑神庙前人山人海。

蹴鞠场上,三丈高的球网高高竖起,球洞上方用红绸结了一朵炫目的大红花,喜庆得很。

分别穿了红色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