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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冰清玉洁女子已经不多见,直到和我举行婚礼,她一直保持着处女的纯洁。婚后的生活也严肃自律,她曾经说过这辈子只有我一个男人。然而为了国家利益,她竟然忍受住了如此残酷的屈辱。在我的心目中她依然纯洁,如果一切残害恰好在那时结束,我会向尊敬圣女一样尊敬她。她不能正常行走,我会用轮椅推着她去公园;不能说话,我会请她用笔写出所有要求、所有感受。但可惜不可能!” “黑帮见孟玫还是不肯屈服,就继续严刑拷打,这时他们不再考虑死活。先用烧红的烙铁反复烫她身体上最敏感的位置,毫无效果。然后又在她的十个手指、十个脚趾上都钉上了竹签,还是无法使她开口。黑帮老大失去了让孟玫屈服的信心,他使出最为毒辣的一招:用酷刑折磨死孟玫,通过恐吓让没有暴露的卧底同志自己承认身份。这样,她本来还算完好的身体被赤裸着夹在尖锐的钉板上,被带钢刺的皮鞭抽得遍体鳞伤,然后又在她全身裹上一层棉布。孟玫知道黑帮是要用‘披麻戴孝’酷刑处死她,预先咬破手指在左手掌写了“祖国”、在左手掌写了“万岁”四个血字。当被架到全体匪徒面前时,她努力挣脱出双手,将手上的血字作为了最后的呐喊。匪徒们撕开一块又一块的布片,让剧烈的疼痛和汩汩的流血吞噬着她的生命。她不断地惨叫着,声音越来越微弱,当最后一块布片被撕去时,她终于永远离开了我。” “她的遗体被黑帮用镪水毁掉,我永远也无法直观地了解到她受摧残的程度。唯一目击的那位卧底同志,归来后告诉我,牺牲后她的全身没有一块好rou。讲到这里时,卧底同志嚎啕大哭,说那个时候他连哭的权力也没有,我自己也早就哭得迷迷糊糊。两个人一个哭得讲不清,另一个哭得听不清。孟玫的这段事迹足足被讲了三遍。牺牲时她被授予警务部二级英模称号,详细了解到她牺牲经过以后,部领导十分感动,重新授予她一级英模称号。这是最高荣誉,对她来说是迟到但恰如其分的评价。” 没有停顿,没有让杨惠娟插上一句话,李哲原用平静的语调、中等的语速讲完了爱妻孟玫牺牲全过程。他从来没有对人这样讲过,却讲得无比流畅,因为在心里已经对自己讲了无数遍。讲述中他没有哭泣,有形的眼泪早已经哭干,现在他的眼泪流在了心底。利用杨惠娟的发问,他讲得这么多、这么详细,当然不是无的放失。他要以自己的、妻子的事例,让杨惠娟更全面地看到国家公务员中忠于人民、积极向上的群体,从而改变她心理中政府被坏人把持的固有定势。 “小杨,这就是你发誓要摧毁并一直与之对抗的国家干警。我们忠于人民、热爱国家、嫉恶如仇、不畏强暴,关键时刻站得出来,生死关头豁得出去。同你们这群抱着拯救国家的热血青年一样充满理想主义,一样坚强无私。但我们有理智、明世事,不像你们那样年轻幼稚,看到一点社会阴暗面,就要采用革命暴力手段将其摧毁。”李哲原终于说完了想说的一切,他开始静静地等待,等待杨惠娟可能的反击。 但杨惠娟没有反击,除了一句:“如果处在那样的情况,我会做得跟她一样好。”直到离去都没再开过口。孟玫的事迹深深感动了她,也使她看到还有一群理想主义者在为当前政府效力。 以前她研究过暴力革命的适用场合,革命对象必须是一个腐败到极点的政府,所有理想主义者在这个政府中不再能找到用武之地,他们或是因与腐败分子冰火不容而遭到排挤,或是直接投向革命阵营。中国革命能够取得胜利,就与这种形势的存在有很大的关系。革命最困难的时候,一个已被迫脱离革命但仍保持着理想主义特质的人物黎天才,仍自觉地为革命做工作,在策动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革命的最后阶段,另一个理想主义色彩浓得一眼就被人看出(如杜聿明)的郭汝瑰投向革命,在决战淮海中起到了普通革命者起不到的作用,极大地加速了革命胜利的进程。尽管他们个人并不一定能够享受到革命胜利成果(如郭汝瑰在革命胜利后只能以起义将领身份参加社会活动,至少到1981年杜聿明去世时还不能透露真实身份。黎天才甚至在革命胜利后还被判了无期徒刑,最后病死于狱中),但依然无怨无悔地为革命胜利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样激动人心的革命潮流,看来眼下并没有出现。 以后的很多天里,杨惠娟一直苦苦琢磨这个问题。暴力革命是社会变革的最高形式,但对社会破坏程度也极其强烈,时机不到或者说若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使用。起事之前,他们看到的都是对发动暴力革命有利一面:腐败的猖獗、官员的颟顸、人民的愤怒,以为只要振臂一呼就能应者云集。但一旦走上这条路,却发现事情并没有那样简单。人民虽然痛恨腐败,但衣食无忧,社会安定是他们首选。官员也并不全是贪鄙无能,她看到的至少有李哲原夫妇这样的例子。难怪黄振邦要将矛头转向唐汉独立党里那些理想主义者,其用意不就在人为“催熟”暴力革命条件,但他这样做是正确的吗? 重新开庭后,官方选调了一批专业理论研究人员做公诉人,每到“十美”宣传“革命理论”时,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