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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来了,这些年见识不少,她心里有一股执拗:就是绞了头发作姑子也不当姨娘通房。朱绣来了,亦是如此,鸳鸯知道她的志气,越发愿同她亲近了,这一年更是无话不说。朱绣这里不愿意听人壁角,忙忙的往眉寿苑去了。只是不知,在她走后,有两个丫头却干起了这勾当。一个晴雯,她方才就觉得袭人和宝玉怪怪的,往常是袭人打发人,今儿宝玉也帮起腔来,更有在小蓉奶奶那里,袭人的神色也很不同。这想着,便在外头一圈儿又悄悄回转过来藏在外窗底下偷听。另一个则是碧痕,这两日宝玉愈发不叫她服侍了,今儿打东府回来,她故意怄他引他玩闹,宝玉也不理会。因此碧痕以为是史湘云走的那时得罪了袭人的缘故,袭人背地里说了她的坏话给宝玉。因此,见袭人打发人时,她就在碧纱橱外头的帐幔后躲了起来。自湘云家去,贾宝玉便挪至碧纱橱里头,这会子两人关了房门,做那些云雨之事。听着里头声音不对,晴雯紫涨了脸,险些叫出声来,捂着自己的嘴偷偷从墙根下出去,才狠狠唾了一口:“镇日妆的跟个正经人似的,说自己粗粗笨笨,谁想着竟是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精呢!”又羞又气,宝玉也是不知羞的,和那浪蹄子搅和到一起,平白污了我的耳朵。想一想,到底跺脚走了,偏她嘴上骂的狠却是个爱cao心的,生怕叫人撞破了宝玉脸上下不来,也不敢走远了,委委屈屈的转前头来,在外二间的小厅上坐下,看着不叫人靠近。只是晴雯性子要强,心口堵着气,以后见了袭人越发没好气了,西洋花点子哈巴这样骂人的话也是张口就来。倒是碧痕,虽然年纪比袭人晴雯小了一两岁,心里却是个有算计的,她窝在那里,脸也烧红,心里想的却是袭人做的,为何我做不得?这两个人,隔着两间屋子,都听到了秘事,心里头所思所想却截然不同。——朱绣忍了再三,因唯有朱嬷嬷知道她有‘顺风耳’,故而有些话只跟她姆妈讲,不然听来一肚子八卦故事,却得憋着,实在不是女人这种生物能忍得了的。但这男女之事,饶是朱绣面皮不薄,也不好意思——上辈子就算看过一点舶来的动作片,她也是一个母胎单身的纯洁人,这辈子却要跟妈张嘴说这事。“怎的了,魂不守舍的?”朱嬷嬷摸摸她的额头,手底下不烫才松口气问。朱绣回神,张了张口,想起日后宝玉和姊妹们要同住大观园,到底张了嘴,伏在她姆妈肩上,小声儿一句说完贾宝玉和袭人之事。就算朱嬷嬷见多识广的,也没料着袭人那样大胆,那可是上院正房,那碧纱橱和贾母所在的暖阁才多远,况且人多眼杂,贾宝玉更是丫头奶母成群,没一时不是被人团团簇围着的。朱嬷嬷只当她闺女受了惊吓,忙搂在怀里教导:“虽说姆妈说这话有些早,但绣儿得知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朱嬷嬷唯恐自己孩儿因这事存下偏见厌恶,绞尽脑汁的想词儿。朱绣心里暖涨,不想姆妈难为她自己,忙装着羞恼道:“姆妈快别说了,谁的意思是这个了!只不过那位二爷成人了,日后还在內帷里。咱们林姑娘住着,好歹隔着些。”朱嬷嬷也发愁,这位宝二爷被荣府娇纵的无法无天的,先前还来扣院门,两个婆子拦着没叫进来,后头姑娘去正房时还跟她告状,说两个婆子可恶。如今他成了人,还有了屋里人,论理自然是择院别居,日后少在姊妹间走动才是,可荣府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方!绣丫头就是自己不说,朱嬷嬷也知道如今她们能住这院子,闺女暗地里使了多少水磨的功夫,不见薛家还住着逼仄的梨香院吗。想那位宝姑娘,她家哥哥已有了通房,她还没自己的地方,得跟成年的哥哥一处院子,因这个,薛家那大哥儿不着家,他娘骂的再厉害也不使人去找他回家,只随他外头游逛,不就是这个理吗。朱嬷嬷低声把薛家的事说了,道:“这还是亲哥哥。固然是薛家太太存了送薛姑娘进宫博富贵的心思,才管的严些,但理都一样。”朱绣就问:“怎么姆妈知道薛家的心思?”朱嬷嬷笑道:“那位薛太太听说我教过这府里大姑娘规矩,着意向我打听来着,她说亲戚家的女孩儿,难道我就不知这是遮掩之辞吗。”说罢,忽就摇头叹道:“只怕这位薛太太的银子都打水里了,她心里想走贾家的门路,可却料错了一件。这府上的大姑娘是作奴才进去的,虽外头说着好听可咱们都清楚,她却叫传的那话迷了眼,只以为她亲jiejie说的是真的。可那位二太太能眼见着甥女大选进去,平白压自己闺女一头吗……这事也快有个结论了,薛太太的苦心要白费了。”说了一则薛家的外话,朱嬷嬷揉揉眉心,嘱咐闺女,“这些事你就别管了,我只愿你少cao些心才好,万事有我呢。再不济,还有你陈mama那个人jingzi,她的心眼抵旁的人十个。”但朱绣却没这么安心,只道:“姑娘来了这些时候,常日里读书习字,或是抄几篇经,也给林老爷做些活计打发时间。本跟宝二爷不大熟才是,怎么我瞧着,姑娘倒与他颇说的话来呢?”朱嬷嬷揉揉她,笑道:“你这心真是cao着十个人的份。”忽又叹气:“可能人和人真有缘法天定,就如咱们娘儿俩,还如姑娘和那位二爷。姑娘自己也说,头一次相见本深厌他,可后来他粘着说话,倒也觉得这是个赤诚的人……尤其姑娘说,不知怎的,不在一处还罢了,在一处时总是觉着他似曾相识比别人亲近些。”“索性还有近一年,姑娘守制,那位二爷轻易不能来,足够咱们筹谋出法子来……”说罢那些,又说娘儿们的私事:“林夫人给你的一万两银子,我托你舅舅置办个庄子如何?庄子能有些出息,比白放着要强。况且我慢慢打算起来,给你攒的嫁妆也有处放置……人家的闺女,打一落地就开始攒,我的姑娘,不如人家攒的早,可姆妈总不会叫你比人家差……”这娘俩一处,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为日后打算合计,半夜才慢慢睡着了。次日,朱绣陪着黛玉一起用早饭,她亲手做的杂菌汤很得上下喜欢,大家一起正高兴,就见紫鹃进来回道:“朱绣jiejie,外头有个上院的丫头进来传话。”朱绣要出去,黛玉道:“咱们吃咱们的,叫她进来。”朱绣一看,倒不是贾母的丫头,而是秋纹。秋纹进来,忙给黛玉请了安,才向着朱绣道:“朱绣jiejie,袭人jiejie不知怎的,今日就病了,什么都吃不下。宝二爷说请jiejie烩制点子粥汤,他先前跟老太太吃的几味粥饭就很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