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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针锋相对就是个幻觉。“沈戚,你敢竟然敢为个贱人挡我的剑?”好吧,谢轻平终于承认,他就是妒夫,他就是来捉jian的。沈戚停下脚步垂着眼看谢轻平,神情冷漠:“你再敢鬼鬼祟祟的跟来,我就打断你的腿,说到做到。”谢轻平真是很久没有对沈戚动过真火了,此刻那把火烧的他肝疼。对上玄七那张jian夫的脸,是男人就忍不了。他站起来与沈戚平视,用剑指着玄七道:“我今天就要除了这个祸害,世上敢用刀对着你的人都该死。”最后一个‘死’字还没说完,谢轻平的剑已经到了玄七面前,剑锋划断了他一簇头发,只因为沈戚眼疾手快的把他扯到了一边。谢轻平见状冷笑:“你要护他?”沈戚两条剑眉几乎拧到了一起:“我不许你伤他。”“我才懒得伤他,今日他非死不可。”谢轻平心里在滴血,因为他看见沈戚也抽出了剑,当年断崖一剑刺入心脏的伤口仿佛再次裂开,喷涌出来的不止是血,还有委屈和愤怒。他不屑地瞥了眼玄七,恶毒地说:“谢轻平宁死也不会成个苟延残喘的废人,要学就学像一点,让我来做好事了结你!”☆、疑云重重谢轻平大概是头一次体验教子无方的挫败,他满肚子里都是‘戚戚怎么会认不出我,戚戚怎么会把贱人当成我’的恶念。所以当见到沈戚拿出剑的瞬间,大脑顿时就炸了。既然要护着那祸害,老子就先把你揍趴下再去收拾他。本来与沈戚过招他是不用剑的,可此一时彼一时,没有武器在手谢轻平没有胜算。持剑相向是必然的了,本着老子揍儿子的心态,谢轻平很快甩脱了心理包袱,一心一意压着沈戚揍。沈戚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剑气猛烈逼得他也得全力应战。冷不防腰部以下一阵钝痛,沈戚瞪大眼睛看着他,咬牙道:“你竟然用剑鞘抽我?”谢轻平恶劣地勾起一边嘴角:“早就想抽你了。”两人从房里一路交手到石桥上,士可杀不可辱,沈戚已经多年没被打过屁股了,亦是动了真火。招招都咄咄逼人,让谢轻平产生‘要是输了也会被抽屁股’的危机感。沈戚的剑术是自己一手□□的,今日若败在他手上自己将颜面何存。不知不觉谢轻平忘了揍人的初衷,奋力保住最后一点骄傲。都怪这具身体与谢轻平鼎盛时期差距太大,渐渐的就流露出了内力不济的弱点。沈戚一剑挑断了他的发带,像是在示威。谢轻平气的想咬人,只见沈戚以压倒性的攻势发起最后的攻击,逼着谢轻平不得已全力回击。刀剑无眼,当他注意到剑锋已经指向沈戚的心脏时,冷汗倾然而下。沈戚又一次看见了相同的场景,在最后关头那个人突然收手,两把剑交错而过,其中一把没入了他的心脏。好在这次沈戚是有分寸的,他发觉不对后临时撤力,放任自己撞在谢轻平身上。两人翻滚着落入了水塘。谢轻平都做好了被捅一剑的准备,没曾想沈戚以身为剑与他撞了个满怀。他甚至能感觉到沈戚在自己怀里微微发抖,于是就任其抱着滚进了水池中。入水的时候,谢轻平感到耳垂上一阵刺痛,他瞪了一眼干坏事的人,却对上了一双银河中最闪亮的繁星。混沌的池水就要没过他们,被箍着腰的谢轻平听见沈戚飞快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相信我。”被拽出水时谢轻平还有点懵,直到他听见岸上传来不和谐的冷笑:“沈戚,你身上的血就快流干了。”谢轻平忙看向身旁与自己一样狼狈的人,他黑色的衣料都以湿透,根本看不出水与血。但他惨白的脸色骗不了人,谢轻平着急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还好吗?”哪知…“你闹够了吗?”“哈?”谢轻平愣住。“还不够的话我帮你换个地方。”沈戚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湿哒哒的衣裳贴在他身上,可以看到漂亮又有弹性的肌rou。哪怕苍白了些,也掩盖不了其万一的风华。这种情形下还在走神的谢轻平,在被发配进地牢后很久都没想通——沈戚为什么又变脸了?三进宫的感觉十分微妙,熟悉的铁窗,熟悉的木板床,谢轻平麻木地坐在角落里,任湿衣裳贴皮肤肆意摄入温度。不一会儿牢门又被打开了,谢轻平与水牛对视一眼,又各自垂下了眼。水牛再接到谢轻平入狱的通知时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这阵子再照顾靖祺,有了对比才知道这位主子有多么不省心。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后,把干净的衣裳拿出来递给他:“换上吧。”谢轻平也觉得现在的境遇有些难以启齿,默不作声地接过衣服,又无声无息地换好。水牛把湿衣裳一件件叠好,把给他带的零食放在门口。谢轻平以为他要走了,刚要松口气…“你丢人啊,真丢人啊知不知道?”谢轻平:“……”水牛仿佛突然崩溃了一般,一步三摇的就奔到了谢轻平面前:“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做门主背后的男人吗?用剑刺门主还能活下来的人真没有几个啊,我是真的把你当姐妹,别死那么早好不好?”“……”谢轻平不想被人当姐妹,却还是很受感动。他适当的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个温和的微笑:“你放心,我保证不再拿剑刺他了。”水牛抽抽搭搭的点点头,一时也没发现话中的问题。讨好主人仅仅就是不捅死他就行了吗?沈戚要是想的话,随时都可以找一百个理由让谢轻平到地牢里来安家。谢轻平叮嘱了水牛几句,让他别把自己的事告诉靖祺,顺便擅自做主地告诉他,自己呆个一两天就会出去的。送走了依依惜别的水牛,地牢里又寂静了下来。谢轻平开始反思沈戚在水池中跟他说的那句话,他能不能理解成为沈戚其实早有安排,自己不需要去为假货担心?前两天沈戚的表现实在太真实了,谢轻平一时拿不准,想着要不要越一趟狱。‘叮’一声牢门的锁就被谢轻平撬断了,他站在门前半晌,始终一动不动。进来巡视的守卫与他对视一眼,又看看断掉的锁链。守卫:“……”谢轻平:“……”他连忙退后一步,坐回到木床上:“我就是出来看看为什么铁锁会断,不是想逃跑。”守卫:“……”换了条比原来粗了两倍的大锁,守卫面无表情地走了。谢轻平干脆单手垫在脑后躺了下来。“信他…”信与不信就在一念之间,谢轻平一觉睡到大天亮。本以为是送早饭的人来了,结果牢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