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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沉沦记】(5)

这雨可真讨厌,别再误了吉时。」

    正说话间,便听薛良在队首大声喊道:「一会要落雨了,前面不远处便是春

    秋亭,大伙先去那边暂且避雨。」

    众人皆称善,连忙快步向春秋亭赶去。

    明代官道旁多修建有官驿,呼之为亭,五里一短亭,十里一长亭,以供来往

    官差休息换马、传递各地公文之用。

    官驿本来只有公差才可以使用,但到了万历朝时,已然是民间往来客商用的

    更多了,驿站差役更是多达数十万人,财政消耗极大,朝廷多次想要裁撤,均因

    牵连众多不能成行。

    这些官驿本无正式名称,诸如「春秋亭」这般雅称,则是由往来打尖休息的

    文人墨客所起,约定俗成。

    众人一路快步,便见眼前不远处便是春秋亭,主楼高不过区区一层,钩檐飞

    角,红墙黑瓦,两旁延伸出两道长廊,中为天井,屋后廊侧为马厩,一辆青黑色

    的马车正停靠在内,亭内廊下俱是人头涌动,黑压压一片,似有不少人亦在其中

    避雨。

    到得楼外,果见一行人早已先一步来至亭中,亭内停放着小小的一个喜轿,

    竟也是一行送亲队伍。

    梅香讶然道:「这可巧了,想不到今儿个还有其他家成亲,正让咱们给撞见

    了。」

    头先来到春秋亭的一行人,见又来了呜呜泱泱的一群人,纷纷皱眉,忙道:

    「满了满了,站不下人了。」

    「挤一挤吧,我们这也是送亲的,连带轿子、彩礼一大堆东西,一会下雨了

    不好弄。」

    翰林府薛家素来豪阔,声名在外,良田万顷,送亲脚夫亦感骄傲,薛府家丁

    平素里自觉能在翰林府当差高人一等,这会

    子哪顾得上旁人,只管推开众人,将

    薛湘灵的喜轿抬着往里送。

    薛湘灵的喜轿在先前的轿子旁一放,两台轿子便占了近半空间,再加之众多

    花架彩礼堆在墙边,顿时把人都挤到了廊下。

    头先那群人见新来的这伙人衣衫抖擞,喜轿高大鲜亮,彩礼豪奢,知是高门

    大户,豪阔之家,招惹不起,自是敢怒不敢言,纷纷嘟囔着让于廊下。

    正闹哄哄一片,忽听雷声炸起,狂风怒号,一道闪电轰然划过,大雨倾盆,

    如乱箭攒集一般,劈头盖脸地打落而下。

    雨滴洒落在亭前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飞花碎玉,点点雨滴顺着屋檐不住滴

    落,将站在廊边的众人衣衫打湿了一片。

    梅香望着窗外瓢泼大雨,心中烦闷,蹙眉道:「这雨可要下到什么时候,那

    边可都等着呢。」

    薛良道:「盛夏多暴雨,不过来得快去的也快,我看不多时就能停,再等等

    吧。」

    梅香听了便不再多语,四下一扫,见那伙送亲队伍甚是朴素,就连喜轿亦是

    简朴。她自打五六岁起便住在翰林府,虽为丫鬟,做的是伺候人的事,但也算见

    惯了奢华,此刻两家一对比,心中便隐隐有些瞧不起。

    忽见轿旁立着一人甚是眼熟,定睛一看,却是认得,竟是先前在望仙楼中遇

    到的老童生赵禄寒,眼下正愁眉苦脸,低着头与轿内新妇低声说着什么。

    当日望仙楼中梅香亦扮做男装,现在这么久过去,一时间赵禄寒尚未认出她

    来,不过也不敢多瞧,当下轻轻移步来到薛湘灵轿前,隔着轿帘悄声对薛湘灵说

    了。

    薛湘灵讶然道:「可有这么巧的事,之前记得听他说有一幼女,不想今日竟

    在此碰到,也算是有缘了。」

    梅香吃吃笑道:「想来他还不知那李公子是何人呢。」

    薛湘灵轻声道:「不知最好,勿要生事,先前咱们扮了男装胡闹,这会子让

    他认出来,又要多事。」

    梅香点头称是,二女正悄声说话,那边轿中却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

    梅香奇道:「这可真是奇了,大喜之日,欢喜还来不及,怎的又哭起来了?」

    薛湘灵在轿中点头道:「想来是有什么难处。」

    轻声招来薛良,柔声道:「薛大爷,你且去问问,那边是怎么了,怎的良辰

    吉日而作悲切之声?」

    梅香忙道:「小姐,她自哭她的,咱们避咱们的雨,雨过天晴,各自散去,

    管这些闲事做什么?更何况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又没有什么交情。」

    薛湘灵在轿中啐道:「胡说,且不说咱们认识他了,就算是旁人,也当问个

    清楚,能帮就帮一把,怜贫济困方为是,哪能袖手旁观。」

    梅香不再言语,看着薛良走过去与赵禄寒作揖叙话,心中颇感别扭与不喜——

    就是因为这个穷酸赵禄寒,小姐这才得罪了纨绔公子虞希尧,搞的好不麻烦,又

    因为他结识了周庭训,成其姻缘,令梅香颇感嫉恨,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不多时薛良已然问清缘由,来到薛湘灵轿前回话道:「小姐,那人名叫赵禄

    寒,轿中之人是他的女儿,只因家境贫寒,出嫁无有妆奁,今日碰到咱们,贫富

    相遇,两下一比,触景生情,故而啼哭。」

    梅香撇撇嘴道:「说来说去,原来还是没钱呀。前儿在望仙楼,小姐不是把

    那把什么董玄宰的扇子送他了吗?那扇儿好歹也值个百八十两的,怎么又来哭穷?」

    她自己因薛小姐出嫁,心中酸溜溜的嫉恨,此时恨屋及乌,说话颇为尖酸刻

    薄。

    「什么扇子?你认识他?」薛良疑道。

    「没什么,没什么。」梅香慌忙否认,岔夸话题,恨恨道:「哼,别说咱们

    小姐把妆奁分给他,就是单单把这锁麟囊给他,也够他活一辈子的了。」

    薛良摇摇头,不以为然,怫然道:「胡说八道,锁麟囊怎么能送人。」

    却不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薛湘灵在轿中听了这话,心中颇为感慨。

    自己这月余来为了办置妆奁之事,也不知发了多少脾气,使了多少性子,总

    觉得这不合适那不满意,弄的府中上下战战兢兢,生怕来见自己,却不想世上还

    有人因缺少妆奁,大喜之日为此啼哭,不觉心中甚是羞惭。

    同为新妇,自然清楚,陪嫁妆奁不足,到了男方家中要受人瞧不起,自进门

    便低人一头,以后的日子之难受,那也可想而知了。

    更何况这赵禄寒之前还有过一面之缘,这老童生一生郁郁不得志,但言谈亦

    觉洒落可喜,颇觉投趣,心中蓦地一动,便柔声道:「即是如此,便将囊儿送他

    又如何?」

    薛良、梅香具是吃了一惊,梅香忙道:「小姐,我刚才是说笑呢,锁麟囊怎

    能送人?小姐要是

    可怜他,给他点银子打发了便是了,这锁麟囊万万送不得,夫

    人还指着它抱外孙子呢!」

    薛良也在旁忙附和道:「是啊,麒麟送子,全靠这锁麟囊,小姐把这给人了,

    岂不是不妥?」

    就听轿中薛湘灵轻笑一声道:「积善积德才能得福得贵,什么麒麟送子,不

    过是一句吉祥话儿罢了,我才不信呢。这囊儿中虽说珠玉不少,但对咱们家来说

    失之不过如大树飘一叶,太仓减一粟,却能救人于危难,如此功德,岂能不为?」

    说罢轿帘掀起,涂了丹蔻的白嫩玉手伸出,将锁麟囊递出,柔声道:「梅香,

    你去给他送去。」

    梅香眉头一皱,急道:「我才不去呢,小姐也要三思,可别莽撞。」

    薛湘灵轻哼一声,对薛良道:「薛大爷,你去。」

    薛良不便拂逆,叹了一口气,接过锁麟囊转身而去。

    梅香噘嘴道:「小姐你就是爱多管闲事,叫夫人和周公子知道了,可不知要

    要唠叨多久。」

    眼见得那边薛良正同赵禄寒叙礼,来回谦让,赵禄寒起先推让,而后接过连

    连致谢作揖,探头向这边望来,似是要来跟薛湘灵当面致谢。

    梅香心中烦闷,不愿与他见面,便道:「小姐,那赵老头好像要过来了,我

    怕她认出来麻烦,我到后面去躲一躲。」

    薛湘灵轻轻应了一声,亦觉让其认出自己就是当日的李纯颇为不便,就不再

    多语。

    梅香看着赵禄寒白眼一翻,腹诽几句,转身向驿站后院走去。

    后院虽然人也不少,但却不如前院那般人挤人了,四下打量,瞧衣衫打扮,

    似乎后院的这些人跟赵家送亲的并非一路,想来是过路避雨的,也不甚放在心上。

    望着屋檐连绵坠落的雨丝,打落在青石路板上,淅淅沥沥作响,雨似乎愈下

    愈大,不见停的意思。

    梅香心中烦闷,望着院中怔怔出神。

    正胡思乱想之际,蓦地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登时死死的按住了她的口鼻。

    梅香只觉一股大力将其向后揽去,后背重重的撞在了一个人结实的胸膛之上,那

    粗壮的大手好似铁钳一般,死死的扣住自己的口鼻,呼吸顿时一窒。

    这一下只惊的梅香肝胆俱裂,想要张口呼救,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只是在喉头「呜呜」作响。

    梅香拼命摇头,余光望处,却只见后院廊下站着的那些人挤做一团,堪堪将

    前院挡住——这些人竟是一伙的!

    腰间寒光一闪,冷锋逼人,一把闪亮匕首抵在了她的腰间,耳畔只听得一个

    嘶哑阴冷的声音低声道:「想活命就别出声。」

    *********

    天空乌云密布,焦雷炸响,狂风怒号,暴雨如同瀑布一般从天洒落,院中混

    沌森寒,幡幔狂舞,春秋亭中众人或寂寂无声,望着窗外发呆,或低声交谈,却

    没有人注意到,那辆青黑色的马车已然悄悄从后院驶出,而后院避雨的那伙人,

    亦如幽灵一般消失不见。

    马车颠簸,暴雨打落在马车棚顶,劈啪作响,梅香蜷缩在车厢角落,惊恐的

    看着眼前的身影,战战兢兢,周身直如筛糠一般。

    那人抹了一把头上雨水,阴鸷眼神扫了一眼梅香,嘿然道:「梅香姐,怎么,

    不认得我了么?」

    「是你……你……你是……你是王青!」

    来人正是失踪多日的王青,梅香早已认出,只是心中一万个不愿相信。

    这几个月来,整个登州府衙倾巢出动,简直快将登州周边翻遍了天,也找不

    到他人,却不想恰好在薛小姐出阁当日碰到。

    亦或许是他专程选中今日前来寻仇也未可知。

    当日上元之夜,弥陀寺中自己拼死一击,未能将其刺死,心中就隐隐猜到了

    会是这个下场,只是事到临头,却感到波翻浪涌,死活不愿相信面对。

    一道闪电轰然划过,刺目白光透过车厢窗格射入,只见王青满脸狞笑,脖颈

    处当日留下的疤痕赫然醒目,恐怖异常,而他手中却滴溜溜地转动着明晃晃的匕

    首,有意无意的来回把玩。

    「梅香姐认得我就好,几月不见,可是想的我好苦。」

    梅香周身乱颤,不住向角落蜷缩,颤声道:「你……你怎敢还来此,徐府尊

    已经发下榜文要拿你……你……你不逃命去,还回来做什么……」

    王青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轻蔑的冷哼一声,在梅香身前半蹲下来,伸手轻轻

    抚弄着她湿漉漉的秀发,只惊的梅香连声惊呼,不断闪躲。

    「你说我想做什么?梅香姐,你可好狠的心,这些日子在薛家想来是过的舒

    服逍遥的很了,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声音嘶哑异常,好似夜枭低鸣,听起

    来颇为刺耳难受。

    「我……我……你…

    …你还活着……」

    梅香妙目中流转出惊恐无助神色,只觉王青那粗大有力的手掌在自己耳鬓抚

    弄,如同毒蛇巨蟒,汗毛纷纷乍起,惊的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王青得意的看着眼前无助少女,似是对梅香惊惧表现甚为满意,此时大仇即

    将得报,心中畅意无比,眉飞色舞,嘿然道:「我当然还活着,那夜我也以为自

    己命不久矣,幸而得人救助,也是老子洪福齐天,这才大难不死。」

    手指轻轻划过少女饱满樱唇,感受着她身体轻轻的抖动,续道:「原来救了

    老子的这伙人,是罗教中人,他妈的,早听过罗教的人个个食菜拜弥勒,却不想

    教中能人不少,连老子脖子上这个大窟窿也能医得,也是老子命不该绝。」

    目中精光一闪,手指蓦地掐住梅香白嫩脖颈,猛然用力,梅香只觉喉中一窒,

    登时呼吸滞堵,粉面一片桃红,香舌微吐,双脚不由自主的乱蹬。

    看着眼前少女眼角翻白,青筋暴起,王青冷笑连连,松开掐住脖颈的手,一

    把抓起梅香云鬓,将其拉到自己面前,贴着脸笑吟吟的看着梅香,仿佛观察待宰

    杀的猎物一般。

    王青那粗重浑浊的气息吹在脸上,恶心难耐,阴毒冷峻的眼神盯着自己,更

    觉心惊恐惧。梅香心中暗叹一声,知王青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自己,眼神低垂,颤

    声泣道:「你……你想来找我报仇,那就尽管来吧,我……我……」

    想到即将命丧其手,却是在薛小姐出阁之日,心中惊惧酸楚之情涌现,眼泪

    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闭目等死。

    王青冷笑道:「光找你一个人,那如何能解我之恨,今日我要让薛家阖府上

    下,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打眼扫了一眼窗外,轻声道:「想来此时此刻,官府的人并不是在忙着捉拿

    我这个噬主恶奴,反而是要去薛家擒拿你们这一干逆贼了。」

    「你……!」

    梅香大惊失色,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你把那些书册交给了官府?」

    王青眼神中讶然神色一闪而过:「哦?薛家那sao母狗也告诉你了?不错,我

    早就和你说过,只要老子想,就可以让你们薛家个个不得好死,你们自求死路,

    这可怪不得我。」

    伸出舌尖重重的舔了一口梅香湿润的耳垂,yin声道:「那薛小妞今日的婚怕

    是要到牢里去结了,但与她洞房花烛、春风一度的,却不见得是新郎官,哈哈,

    哈哈!」

    听了此话,梅香只觉脑中轰然炸响,思绪停滞,一片空白。

    自己费尽心力,担惊受怕过了这几个月,竟然还是无法挽救,而此时自己深

    处险地,自保亦是无法可想,这段时日以来的努力都仿佛镜花水月,此时显得如

    此可笑可怜。

    梅香怔怔的看着面前王青那恐怖扭曲的脸,眼神中流露出凄凉决然的神色,

    蓦地喉头咕咕作响,似乎生出无穷之力,猛然一头撞向王青!

    王青猝不及防,被她一头撞到,还没来得及惊诧,就觉梅香反身骑在自己身

    上,素手扼住了自己喉头,似是要做拼死反抗。

    王青连忙拿手去掰梅香扼住自己脖颈的手指,但觉梅香似是用尽了全身之力,

    一时竟然掰扯不开,情急之下,右手猛然挥拳打到梅香太阳xue上,只听「嘭」的

    一声,伴随着梅香低声惨叫,重重的摔倒委顿在地。

    「咳……咳……」

    王青抚住喉咙,连声咳嗽,大口喘息几声,眼神阴鸷地瞥了一眼梅香,恨恨

    道:「你他妈的臭丫头,给脸不要脸,死到临头还不知好歹,老子他妈的现在就

    办了你!」

    伸手薅住梅香头发,抬手猛然一掌打在她的粉面之上,这一掌只打的梅香口

    鼻鲜血直流,眼冒金星。

    梅香早已头脑昏昏沉沉,闭目不语,口中满是鲜血,腥咸难忍,涕泪气流,

    四肢百骸浑然无力,只由得他摆布。

    王青粗暴的扯开梅香被雨水打湿的衣衫,羊脂玉臂在昏暗的车厢内分外醒目,

    王青yin笑一声,探手伸入内衣之中,青涩玉兔在握,触感柔软滑腻。

    口鼻中闻得眼前少女淡淡体香,伴随着脂粉气息、鲜血的腥味,复仇得逞的

    快感如同电流般流转全身,周身火热,兴奋之情难以言表,胯下阳具瞬间暴涨,

    当下再也难以忍受,暴喝一声,一口咬在了梅香粉嫩香肩之上。

    马车在暴雨中颠簸行驶,车厢上下震动,梅香只觉五脏六腑不住翻腾,刺痛、

    恐惧、绝望、悲伤之情充斥,此时周身衣衫已被尽王青剥去,白嫩赤裸的娇躯遍

    布血红咬痕,不住的轻轻颤抖。

    王青三下五除二褪下湿漉漉的长裤,roubang如同虬龙一般昂然挺立,青黑色的

    血管盘根错节,用手将梅香玉腿两分,硕大roubang便抵在青涩玉蛤之

    上。

    王青手捏住梅香俏脸,阴鸷一笑,yin声道:「今儿个薛小妞大喜,你倒是排

    到头前了,可要记得好好感谢老子。」

    火烫的阳具缓缓顶入,将密闭的rou缝挤得张开,rou壁层层叠叠,四面八方的

    包裹挤压着浑圆的guitou,前进不过寸许,roubang便停了下来,似是触到一层阻隔。

    王青知梅香仍是处子之身,心中一喜,暗道:「臭丫头在老子脖子上戳了个

    窟窿,现在老子在你的臭逼里也戳个窟窿,这就叫两不相欠。」

    看着眼前的梅香峨眉紧锁,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眼泪四流,甚感快意,大喝

    一声,阳具登时冲破阻滞,直直的插入到底。

    「啊……!」

    梅香绝望地嘶喊,一股撕裂的剧痛从rouxue瞬间扩张至全身,四肢陡然僵硬,

    只觉得下体火热,心灰若死。

    正当花龄,每逢深夜无人之时,她也曾偶尔几次幻想过自己破身成妇的时刻,

    那时只觉羞涩兴奋,如同小鹿乱撞,然而此时此刻真正面临的时候,却是想不到

    如此屈辱。

    她没有反抗,似无心也无力反抗,紧闭双目,四肢百骸如同失去了骨头一般,

    任由恶人揉捏摆布,心中酸楚异常,心灰若死。

    guitou连续抽送,艰难的来回顶入,下下直达花心,王青yin笑连连,手中揉捏

    着并不算太大的雪乳,用力掐着鸡头软rou,下体感受着鲜血润滑,处子破瓜的滋

    味虽不如熟妇,却有着难以言表的征服快感。

    「啊……啊……啊……啊……」

    抽弄数下,蛤中受到roubang刺激,渐渐分泌出潺潺汁液,这一下更是畅通无阻,

    梅香来回扭动着身躯,下体酸痛难耐,忍不住低吟出来。

    王青酣畅淋漓,挥汗如雨,yin声道:「小婊子,老子这才干了几下,你就受

    不了了?你伺候薛家那老母狗时的神气呢,怎么不拿出来了?」

    层叠rou壁包裹,伴随着马车上下颠簸,此番奇景王青亦是第一次,抽弄数下,

    精关一松,高喊一声,双臂死死抱住梅香娇嫩玉体,jingye汩汩而出,瞬间灌满了

    已被戳弄不堪的rouxue。

    风势渐止,果然是六月雨,来去迅速,在最后一声雷鸣之后,雨势慢慢收拢,

    但天空依然阴云密布,见不到一丝一缕阳光。

    *********

    周家老宅之中搭了硕大喜棚,大红色的灯笼处处高悬,鼓乐欢鸣,人声鼎沸,

    适才的暴雨似乎丝毫不能阻碍热闹。

    正中的空场中搭了戏台,暴雨才刚一停,青衣粉旦便忙不迭的登台开演,此

    时正在上演的是,低吟浅唱,正是张生莺莺粉墙来相会,丫鬟红娘穿

    针搭线,喜庆异常。

    十数担箱笼彩礼上贴着红底金线的喜字,由薛家奴仆挑进了周府,爆竹点燃,

    噼里啪啦的炸响。

    而后远远处,薛湘灵的喜轿正缓缓移来,周家的几个亲戚小童欢天喜地的吵

    闹着迎上,纷纷叫嚷着:「新婚大喜,多子多福!」

    这是周家安排的迎亲喜童,个个圆润白净,好似年画里跳出来一般,活泼可

    爱,热的众轿夫哈哈大笑。

    大管家薛良勉强挤出微笑,伸手掏出几串红绳串起的铜钱,每个喜童分了一

    串,挂在脖颈之上。

    自春秋亭避雨,送别了赵家的送亲队伍之后,便找不到了丫鬟梅香,薛家的

    众仆役将春秋亭驿站翻了个遍,仍是寻不到人,也不知这小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梅香是薛小姐的贴身丫鬟,地位非比寻常,与薛小姐的感情最深,众人无不

    心急如焚,但此时头等大事却是送亲,不可错过吉时,适才避雨已经耽搁了不少

    时间,再若耽搁怕是要误事。

    不得已薛良只能留了几个人寻找,自己大队人先去周家再说,若还是寻不到,

    那只能去府衙找徐府尊报失了。

    喜轿缓缓行至周家府门之外,鞭炮轰鸣,锣鼓喧天,少了梅香,只能临时安

    排其他丫鬟搀扶着薛湘灵步出喜轿。

    迈火盆,司仪唱礼,周庭训身着一身正红娇客喜衣,胸带花红,笑吟吟地牵

    着薛湘灵挨个与亲友叙礼。

    在唱礼的傧相引导下,周庭训与薛湘灵喝了合卺酒,手牵手步入正堂,厅堂

    正中有「福禄寿」三星像,鼓乐声中,薛周二人向外拜天,向内拜福禄寿三星。

    周庭训的父母在丫鬟仆役的搀扶之下携手走出,坐在福禄寿三星像下,周庭

    训前者薛湘灵拜见高堂,周母喜得眉花眼笑,拉着薛湘灵的手低声祝福,将一对

    金丝玉镯带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十二个喜童早得吩咐,簇拥着周薛二人来至厅外,傧相昂首高呼:「夫妻对

    拜——」

    待二人拜过之后,人群顿时喜笑颜开,高声祝福,鼓乐齐鸣,戏台上丝竹悠

    扬,好戏上演。

    正待喜庆之时,忽然府外喧声一片,一堆差役簇拥着徐府尊推门而入,众差

    役一路推搡,将宾客挤的人仰马翻。

    周庭训大吃一惊,徐府尊作为登州父母官,他的帖子自然早就下到,却并无

    回帖,本以为是他初知登州,故作清廉以避嫌,却不想此时竟然带着差役赶到,

    心中登时涌现出不祥之感。

    再细看来人,除了徐府尊以及差役之外,竟然还有数名侍卫,当先一人跟在

    徐府尊身侧,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神情飞扬跋扈,竟是一名锦衣卫千户。

    当下连忙上前行李作揖,不待他张口说话,身旁侍卫便粗暴的将其一把推开,

    不许靠近。

    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而众多差役、侍卫身后,五花大绑的薛夫人正云

    鬓散落,神情呆滞,口中不住喃喃低语。

    「是梅香……是梅香……她……她出卖了我……」

    【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