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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身体颤抖,“对不起……”这一切太突然,宋元卿看林雾白这样,心疼坏了,他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握了握林雾白的手,“叔叔阿姨,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怪就怪我……”“是你强迫他的?”林母眼中闪着寒光。“我……”“不是,和他没有关系。我是天生的同性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同性恋不是病,我只是,喜欢男人而已……”“啪!”林母一巴掌打在了林雾白脸上,从林雾白生下来开始,这是第一次挨打,他那么乖,那么听话,父母管教再严厉,也从来没动过手。林母是多么开明开朗的母亲啊,但一时间她接受不来她所听见的,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打断林雾白,多听他说一个字,就在她心上剜一刀。同性恋不是病,她曾经对某个学生家长说过的话,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林雾白直直地跪了下去,他不住地道歉,“爸,妈……对不起,对不起……”宋元卿舍不得林雾白,可林母打他,他又不能揍回去,急得宋元卿跟着林雾白一起跪下,“阿姨,你要打就打我吧,我皮糙rou厚的,雾白真的很难过,请你不要再伤害他了,他没有犯任何错。”“我伤害他?”林母气得直抽气,但她理智尚存,“你别跪在我面前,我没有资格替你父母教训你。”“阿姨……”“别叫我阿姨!”林母尖声说道,把那个装了翡翠的盒子拍在桌上,“这东西还给你,我受不起!”林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一半希望一半绝望地地问道,“雾白,我就问你,你还能不能改好?”“妈……”林雾白艰难地回答,“这不是想改就能改的……对不起。”“好,好!”林母伤心欲绝,竟是眼前一黑,林雾白赶紧扶着母亲,林母好不容易站稳了,再一次甩开林雾白要回房,“你们俩,走吧!”林雾白拉住林母,“妈……”“行了!你闭嘴!”林父寒着脸看了半天,终于吼了出来。他扶着自己的老伴儿,怒骂道,“你是要气死你妈是不是?!”林雾白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直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林父一看林雾白这样,更是暴跳如雷,他大手一扫,将桌上还没收好的棋盒摔了出去,宋元卿一个飞扑,将林雾白护在了怀里。硬邦邦的棋子一颗颗砸过来,又滚了一地。宋元卿放开林雾白,“没事吧?有没有砸着你?”林雾白泪眼迷蒙地推开他,“你别管我。”没几秒,林雾白哇地哭出声来,他把宋元卿拉过来坐在地上,捧着他的脸,“宋元卿!你,你没事吧?!”宋元卿这才感觉头顶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滑了下来,那棋盘是上等红木做的,又沉又硬,想是一个寸劲儿四角正好磕在脑袋上了,宋元卿摸了一把,满手是血。他忽然觉着有点儿晕。43宋元卿小时候就是个刺头儿,仗着老人宠,家里又有几个臭钱,恨不得扬着下巴颏儿走路,看谁都不顺眼。加上几个玩儿得好的,没一个好东西,三天两头地跟同学跟社会青年打架。胳膊腿儿青青紫紫是小事儿,头破血流也不是没有过,可哪一次受伤,都没有这回舒坦。这会儿他刚睡了一觉醒过来,林雾白趴在床沿,离他很近,连睫毛上随着呼吸上下跳动的灰尘都能看见。宋元卿一想到林雾白昨晚上为了他哭得梨花带雨,又急急忙忙送他上医院做检查包扎伤口,他就想要乐出声儿。看吧,他的雾白还是喜欢在乎他的!宋元卿稍有动作,林雾白就醒了,抬眼就看见一张傻呵呵的笑脸,他脸色一白,伸手摸了摸宋元卿的额头,“不会给砸傻吧?”看见林雾白焦急的样子,宋元卿就特开心,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儿变态,可他就是忍不住啊!他摁住林雾白的手,“是傻了,你可得负法律责任,要照顾我一辈子。”“神经病!”林雾白受不了宋元卿那没脸没皮的无赖样儿,“要负责找我爸去,又不是我打的你。”“父债子偿。”由于晚上只有值班医生,很多检查需要白天做,所以宋元卿只好留院观察住了一晚,他穿着粗糙难看的病号服,伤口周围的头发剃掉了,包上了纱布,这副打扮真的称不上帅气。“答案呢?”“……什么答案?”“你答应我说今天告诉我答案,不带这么欺负病号的。”宋元卿哭丧着个脸,“我头好疼,心也好疼。”今年这个阖家团圆的节日,林雾白可是过得鸡飞狗跳的,他真忘了这码事儿,“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想着这个!分不分得清轻重啊你?”“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宋元卿发自肺腑的情话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他深情款款地盯着林雾白,林雾白不知怎的就红了脸。林雾白早有了答案,如果没出这档子事儿,也许他还要左思右想一整晚,可当宋元卿满头是血地在他面前晃荡,他顾不得其他,只想着赶紧把宋元卿送医院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个他曾经喜欢过的,伤过他的人,从来没有彻底从他的心里离开过。再试一次吧。林雾白对自己这么说。“雾白,雾白,我等不了了,你给我个痛快!”宋元卿是真的着急。“如果我说不呢?”“……”宋元卿一僵,心中刺痛难当,头上那点儿伤简直算不得什么了。他呆愣了一会儿,整个人仿佛失了生气,他自嘲的一笑,“那是我活该……”林雾白扑哧笑了,“你就是活该。”宋元卿松了一口气,却恶狠狠地说,“不过你别想跑,也别想着找别人,看见一个打一个看见两个揍一双,我会磨到你答应为止。”“你要是这么不讲理,我以后再不搭理你。”林雾白冷哼了一声。“别别,雾白,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真笑不出来。”宋元卿挠挠头,一时间忘了脑袋上的伤口,不小心碰到了,“哎!”“别乱动!”林父提溜着个果篮儿,在门外看见这一幕,心烦意乱地将果篮搁在一旁的椅子上,黑着个脸离开了。林家老两口儿一晚上没睡着,把眼熬得通红,工作原因,让他们接触的孩子多,遇到的的问题也多。林父林母没退休前还教书的时候,经常一起讨论班上哪个孩子应该怎么管应该怎么教,特别是林母,当过十几年班主任,对管教问题学生很有一套。相对于别的家庭中的父母而言,他们的思想还算前卫,但这一时半会儿,要忽然重新认识林雾白的取向问题,他们还真接受不了。林父林母大半辈子的心思都放在了别人孩子身上,没想到到老了才开始发愁自己的孩子。两人各怀心事,却都没有跟躺在身边的另一个人有任何交流。天刚蒙蒙亮,老俩儿就起来了,他们相顾无言地吃着早饭,林母开了口,因为休息不好,声音还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