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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假装稀巴烂文案:余声大学时向父亲老余出柜,老余无法接受,父子间产生最大的矛盾。后,余声在外地工作,抵触回家,老余因为寂寞领养了余宇。故事发生于老余去世后的第一个月,余宇随余声一起生活,在这对养父子的相处中,余声渐渐解开与老余的心结,然而余宇不知不觉中对余声产生了一些父子间不该有的情愫,余声面临了他们这对半路父子间最突出的矛盾……养父子年上余声x余宇内含回忆杀HE余声回到家的时候,只有门厅的灯是亮的。余宇大概是睡了,才留了这盏灯,前几天余声问他时,他说是怕有小偷进来,看见楼道里猫眼透出来的一点亮,知道这家有人,就不敢上门了。余声觉得他这是不好意思才这么说,碍于他那点青少年可笑的面子,便也没有揭穿他。前几天他们刚吵了一架,冷战了几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余宇还跑了出去,跟他来离家出走这一套,余声把这些冲突尽数归咎于青春期的无理取闹,不跟他小孩一般见识。他刚从酒桌上下来,浑身烟酒的味道,脑子还算清楚,打开客厅的灯,路过余宇卧室,推门进去看了一眼,人还在,他便又把门带上。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余宇还是个小不点,怯生生地藏在老余身后,老余拉着他胳膊,鼓励他大方点,让他叫余声叔叔。余声当时只以为这是哪个不认识的表哥表姐的孩子,来这儿做客的,进了门,老余说,这是我给你领养的儿子。余声差点以为他爸老余是精神错乱。余声当时也年轻,爷俩脾气一个比一个爆,他妈又早逝,缺少女人的家里,冒出一丁点火花就仿佛要点燃炸药库。老余说,你三十了还不结婚,也不生孩子,你存心让老余家绝后,你这是不孝。余声就说,我过了年才二十七,不是三十。他就反复说这句话,老余那边也是一句词颠来倒去地骂,骂他不孝。他没骂错,余声知道他骂的是什么,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男人,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借着酒劲儿跟老余出了柜。老余接受不了,他也接受不了,老余接受不了唯一的儿子居然是个同性恋,他接受不了他亲爸竟然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他们谁也接受不了谁,也不肯体谅对方的心情,亲情的纽带到了他们手里,成了拔河的绳子,父子俩紧紧抓着,互不相让,势必分出个胜负,勒得手掌见了血,让父子俩的血染在麻绳上,顺着那成股的纤维一起紧紧地扎进绳子里,也依旧争斗个不停。他们打着亲情的名号,可以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不顾一切地去伤害对方。他们吵得很凶,余宇吓得大哭起来,老余一看孙子哭了,立刻没了火气,全心全意去哄孩子了。余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嘶哑,吵得邻居都来敲门。老余抱着孩子去开门,人家问,你们家怎么了呀。老余说是孩子他爸来了,孩子是高兴得,激动得哭了。余声心说这么大点儿的小孩,能知道什么叫激动吗,那边老余又喊他出来跟老邻居打招呼。“跟爸爸出去玩。”老余把孩子推给他,这样说。那是个冬天,临近过年的时候,刚不久才下了场小雪,家属院里的小孩多,雪人也多,余声把余宇弄到楼道口,把人放下,他俩一大一小,如出一辙地抄兜沉默。有大点儿的孩子捏着擦炮从他们身边跑过,余声低头看余宇,眼皮子底下是个看起来挺乖的脑袋,头发不是很黑,看起来软软的。余声问他多大了,余宇也不说话,一会儿老余笑呵呵地出来了,把小孙子抱起来,招呼余声一块回家。余声说这孩子不说话,老余说这是记仇呢,谁叫他跟他吵架来着。他说话的时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余声看不惯他教育孩子的那套,大过年的,也没搭腔,算是少吵点架,孝顺孝顺他老人家。晚上,老余跟他说了实话,说跟街坊四邻、亲戚朋友都说的余宇是余声的亲儿子,嘱咐他拜年、走亲戚的时候别说漏了嘴。余声瞠目而视,问这合适吗,他多大了,孩子又多大了,合着他那边还上着大学呢,孩子就先有了。老余对这方面很看得开,说年轻人犯点错误不是很正常吗,就是不能犯原则性错误。老余眼里,原则性错误就是男人不喜欢女人,反倒喜欢上个男人。他俩对原则性错误的定义不一样。他和老余父子间的矛盾,到了他和余宇这里,也没有减缓多少。似乎就像老余说的那样,这孩子记仇,老余去世后,这见面就得吵架的定律又让余宇遗传去了。余声看着余宇贴在卫生间镜子上的便利贴,不知说什么好。余宇惜字如金,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余声看着上面的字,无声笑笑。起码余宇比他坦诚,老余到死,他都没说出来的话,余宇靠纸条便解决了。他喝了不少酒,虽然没醉,到底有点欠加考虑,拿着纸条去找余宇,手搭上门把手,推门一片黑漆漆,他才回过神来,余光有一道白闪过,他循着一看,原来余宇压根没睡,躲被窝玩手机呢。已经很晚了,余声没把门全拉开,只探进去大半个身子:“没睡?”“刚醒。”余宇说着,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余声没拆穿他,催了句早点睡觉,余宇应了一声,余声把门关上,也不知道里面余宇是听进心里去了,还是又在接着玩手机。余声没立刻回卧房睡觉,转道去了书房,坐在椅子上,端仰起墙上老余的遗照来。他大概是真的喝多了,看着老余神情严肃的黑白照片,竟从他总是垂着的嘴角看出一丝笑意。这是老余去世的第一个月,也是余宇从H市来到余声所在的T市的第一个月。早上,二人坐在餐厅吃早饭。早饭是余声自己做的,他很少在家里吃饭,自己一个人住,厨房也好久没开火,这次为了余宇,专门下厨做了炸酱面,味道还是好的,他这些年做饭少了,但技术还在。除了给余宇接风洗尘的那一顿,他俩还是第一次一起在家里吃饭。平常余宇上学早,他们起床都不在一个时间,中午余宇吃学校食堂,余声也在公司不回来,到了晚上,余宇还是吃学校食堂,余声忙着酒桌间的应酬,再接着,余宇下了晚自习,放学回家,余声还是在外面。“刚转过来,课本什么的,学的都一样吧。”余声说着帮他把rou酱浇在面条上。余宇懒懒地吃面,说:“又不是跨省,高考不得考一套卷子?”余声被他噎了一下,没再说话。理是这个理,只是他俩好像都不肯给对方一个关心的机会,门口的那盏灯也是,余声只以为是余宇小孩子怕黑,余宇也一直没说他觉得给晚归的家人留灯会让人觉得暖心,结果灯亮是亮了,却只肯在天花板上高高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