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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娴熟地抬起江宇典的一条腿来,动作很轻地按摩过他的D腿的每一个xue位,手掌带着一定力道,五根手指按过他腿上的每一寸肌肤和xue位。这套按摩手法,缓解疲劳很有用。江宇典终于吃完了,他今天吃得慢,还给特意贺庭政留了一丁点,免得他等会儿又跟自己装可怜。他把甜品盅倒过来,让里头的汤水尽数倒在圆圆的勺中央。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勺子,给贺庭政喂过去。贺庭政张嘴就含住,眼睛深深地望着他。江宇典就摸摸他短短的头发,把勺子也收了回来:“阿政啊,我明天去见导演,要先剃个光头,你等会儿帮我剃了吧。”他要演的角色虽说是个还俗的和尚,但在剧中的扮相,却也是个光头造型。这和尚还俗后,兴许是念旧吧,总之没有蓄发。贺庭政点头说好,江宇典要做的事,他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他慢慢为江宇典的腿做着按摩,渐渐地,按摩似乎变了味道。“摸什么摸,老子能硬!”江宇典倏地伸腿踹他,贺庭政也不躲。他知道江宇典不会使力,果然,那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让他心里荡漾地一动。他的腿很稳地止在空中,接着慢慢向下缓落。贺庭政双手稳稳接住他的脚踝,俯身在他脚背上轻轻吻了下。江宇典也没在乎。一下抽回腿来,身体坐直了。他把那甜品盅放在方才放腿的桌上,又再次把两条光着的腿放在桌面上交叠着,道:“来吧,帮我剃头。”他仰头靠着矮矮的沙发椅背,眼睛深深地闭着。贺庭政瞥了一眼江宇典,刚才软嗒嗒的,此刻已经起来了一些。他没说破,乖乖下楼去拿了剃头用的电推子。贺庭政走出去后,江宇典就伸手去掏了几下。他仍是闭着眼睛的,表情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想。以前他腿没有知觉,连带着什么YU望都没了,也对那档子事儿不感兴趣了。贺庭政找到电推子上来的时候,就看着他什么东西都丢在地上,一只腿垂着,脚挨着地,一只腿挂在布艺沙发的扶手上。江宇典看见他了,动作不停,歪了歪头道:“来,剃头。”他不觉得丢脸也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他跟贺庭政什么关系啊,贺庭政见过他所有耻于面对人的一面。故而在他面前做这样的事,就变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无需避讳。江宇典眼睛闭着,听见电推子“嗡嗡嗡”的声音从头皮上走过,他也无意识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喘息。贺庭政也是胆大,一心二用,一面帮他推头,一边贪恋而炽热地盯着他的动作,自己喉结攒动,无声地TUN咽着。贺庭政把他头发推得干干净净,且一根头发丝都没掉在他身上。而江宇典还没结束,贺庭政就弯腰在他耳边耳语道:“大哥,我帮帮你吧?”江宇典睁看眼看他,贺庭政用手摸了摸他光洁的脑袋,声音低哑而柔情地道:“我手糙一些,摸着舒服,如果你想要……”他顿了顿,“…我还可以用嘴巴,保证让你舒服得上天。”“你这么给别人做过?”江宇典瞥着他,认为自己是知道了点什么。贺庭政冤枉地说没有,一双眼很真诚,柔情似水:“我就是看别人弄过,”他把下巴都搁在江宇典肩膀上,乱嗅着他颈窝的气味,问道,“来吗?”江宇典气息却陡然一急,口中难以抑制地发出战栗的叹息。贺庭政心里也跟着战栗两秒,他看着江宇典手松开。结束了。江宇典继而喘着气对他一笑:“不来了。”贺庭政就去给他拿纸擦,帮他擦的干干净净,又闻了闻他的手掌,低声说:“……嗯,没什么味道。”“没味道也要洗手。”江宇典笑骂一声,推开他,自己起了身去卫生间,他一边洗手一边对贺庭政道:“你伤疤怎么样了?消了没?”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新形象,觉得不丑,因为底子好,光头也能Hold住。不过出门还是会有些扎眼,所以戴一顶帽子就应该好了。贺庭政站在外面说没消,弯腰把他散落的衣服裤子全捡了起来——他大哥就是有这么个乱丢东西的坏习惯,他也乐得替他收拾。其实两人的相处模式没变,和以前差不多。不同的是,江宇典现在很少会动不动就发火了。他的脾气似乎也随着双腿的健全,而变得健全了。江宇典洗了手出来,光着身子去了衣帽间,找了条黑色内裤和丝质睡裤穿上,对贺庭政道:“我看看你伤口。”贺庭政撩开衣服给他看,蜈蚣似的伤疤,比浅红色深一点,有一些许狰狞——但没有他身上的黑色纹身狰狞。雪白的皮肤上,满布狰狞的黑色纹身。当初江宇典自己也是年少,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疤,他觉得丑陋,就去拜托纹身师为他遮盖,却纹了些比伤口更加丑恶的东西。他腰上有一只地狱双头犬,胸口是撒旦的脑袋,后颈是罗刹,整个上身盘踞着蛇神鬼怪,什么煞纹什么。他后来照镜子,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认为自己落到这么个下场,是时运不济,除了作恶,还有这些纹身的锅。这些纹身,给他招来了灾害。换句话说,他身上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贺华强也不会发现他的不对劲,他的仇家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把他找到了。可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纹身,成了他的标志。贺庭政也是个傻的——他都不知道骂这个傻瓜什么好了,纪念一个死人而已,需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吗?不仅头发白了,身上也搞得乱七八糟的,没个人样。江宇典心里叹口气,最后盯着他腹肌上的伤沉声道:“去,把你的祛疤药给我拿来。”贺庭政一听,眼睛一下亮了,黑色的眸子闪耀着星光般。他的眼睛总是温暖的,和他的模样身材气质,统统形成了反差。江宇典坐在床边回想了一会儿,似乎贺庭政十六岁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性格。他脑袋喜欢在自己怀里乱拱,把头发拱得乱蓬蓬的,要自己帮他理顺。贺庭政飞快地拿了祛疤药上来,拧开药膏的盖子,双眼亮晶晶地把自己的上衣一层一层卷起来。他提着自己的衣服,白皙的双手耷拉在胸口处,唇角勾着笑,乖巧得像只作揖的大狗,又像只招财猫。江宇典便坐在床边,挤了祛疤的药膏在指腹,点在他腹肌上的伤疤处。他慢慢替他上药,指腹缓慢地揉着,以温热的手指将药力揉进去。他揉了两下,突然觉得不太对,定定地盯着他的伤瞧。贺庭政见他不动了,便低头注视着他,入目处是他锃亮的光头,泛着光。江宇典抬头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