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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着,都这么晚了,回去你们两个人我也不放心。”知意应了一声好。她打完电话又走过来。徐珍雅有点担心的和她说:“瑶瑶是不是做噩梦来着,她刚刚都有点发抖。”微微缩着肩膀。很小一只,苍白的小脸,眼睫毛都在不停的颤抖,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再看旁边的裴念,握着小姑娘的手指,睡得简直没心没肺。要是额头上还有因为疼痛沁出的细汗,简直和个没事人一样。知意沉默的走过去,先摸了摸知瑶的脸,冰凉冰凉的小脸,一开始明明还在笑,后来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牙齿都开始打架,发出了吱嘎的声音。是什么让瑶瑶这么害怕呢?是因为念念受伤,还是因为容清止?知意其实心里很清楚,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她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又温柔地抚上了知瑶的脸,感觉到女儿在掌心下颤抖着的眼睫,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揉碎了。“给你们添麻烦了。”知意突然说。她声音很低,又有点哽咽,“连累念念也受伤了,是我的不对。”徐珍雅皱起眉头:“和你有什么关系?念念都说了,是他自己不放心你们才要跟过去的,半路车子坏了耽搁了时间,走上去的时候天太黑才脚滑了,和你和瑶瑶都没有关系。你再这么说,我就要生气了,知意。”知意却没有回答。她的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找到了容清止。在聊天框输入了一行字。【我们结束了。】干脆利落,知意总是优柔寡断,分手的时候却十分的痛快。最上方还要容清止发来的消息。他问那个少年怎么样了,需不需要他来帮忙。知意捂着嘴唇,慢慢的转过来,她的肩膀在轻微的颤抖。徐珍雅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搂住她的肩膀,抱紧了知意。知意觉得眼前有点发晕,一阵一阵的白光,她哽咽的埋进闺蜜的怀抱里。徐珍雅抱着这一个。车上还有两个睡着的小孩。她真的又气又忍不住心疼,拍拍知意的肩膀:“你哭什么,他要和你分手你就分手?凭什么,当我们是什么人了,玩弄别人感情又这么容易吗?!”徐珍雅雄赳赳气昂昂的说:“改明儿我找人来套他麻袋,我整不死他,非要让他跪下来给你道歉才行——什么玩意儿!”知意:“……是我说分手的。”徐珍雅一腔热血瞬间熄灭。她啊了一声,懵逼的看着知意仰起来梨花带雨的脸。知意一边断断续续的抽噎,一边说:“他想要和我分手……我就告诉他我们玩完了。”徐珍雅:“……”徐珍雅:“……也、也行吧,那小姑奶奶,你又是哭什么啊?”知意哭得更大声了。一张俏脸梨花带雨,几乎吸引了百分之九十的男性的目光,要不是徐珍雅目光不善的盯着,八成现在已经有人上来安慰她了。徐珍雅叹了口气,看着她抽噎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徐珍雅哄她:“那他给你回什么了?”知意鸵鸟的埋着头,半天才说:“我没敢看……不想看了。”“那就不看,乖啊。”徐珍雅像是哄小孩一样,轻而易举的把手机从知意手里拿来了,她扫了一眼就这么一会儿,容清止发来的大段大段急切的信息,还有十几个电话。先和知意确认:“你肯定不会后悔吧?”知意:“……我不会再去见他了。”徐珍雅心说你这么心软,到时候万一真跪下来求你,知意肯定就同意了。徐珍雅望着手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直接拉黑删除了事。她决定借着裴念受伤这四周,得把知意拴在家里,等冲动期过了之后,容清止再想把人骗回来那就难了。琴行的人已经过来了。奈何知意现在根本顾不上,他们犹犹豫豫的不敢过来,高个子的那个踌躇了一会,才上来喊了一声“知意姐”。还行,嘴巴挺甜的。徐珍雅一边哄知意,一边指挥着他们。“你们老板现在心情不好。”徐珍雅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这么晚了还来跑一趟。”两个年轻人慌乱的摆手说没什么。等两孩子都送上楼了。徐珍雅拍了拍知意的肩膀:“你先去洗把脸,我把你的换洗衣服收拾出来,待会儿你就去床上睡一觉好吗?等睡醒了,明天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知意点头。她垂着眼睑往盥洗室走。徐珍雅都担心她这样子会摔跤。她特意嘱咐了一遍,让这两人不准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看他们都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怕是比她还不愿意撞见。徐珍雅微笑着说:“天也挺晚了,都打车回去吧,回头让财务给你们报,今天的事情,就算一小时三倍工资加班费,真是麻烦你们了。”等送那两人走了之后,徐珍雅才头疼的上楼梯,去看看裴念怎么样了。知瑶已经睡着了。裴念倒是醒了,他看着自己床上沉沉睡着的小姑娘,皱着眉头,欲言又止,见她进来了,还有点慌乱的挪开视线,解释:“瑶瑶还没醒……”“你就让她睡吧,瑶瑶今天真被吓到了。”徐珍雅笑了笑:“明早起来我还要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呢。”徐珍雅想到这又有点心疼:“你腿真没事吧,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摔。”裴念好奇:“什么好消息?”徐珍雅拍了拍他的脑袋,倒是没用什么力气:“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去睡你的觉。”裴念:“……我怎么睡?”他看着沉沉睡着的知瑶。手心都出了一层黏腻的汗。瑶瑶正枕在他的枕头上,安静的陷入梦乡。她睡着的时候稚气的像是朵初初绽放的花苞,微微颤动的不安的眼睫,都像是蝴蝶尖尖的翅膀,划得他特别想伸手帮她抚平紧皱的眉头。徐珍雅一巴掌把他拍醒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啊,裴大少爷,你不会还想和瑶瑶挤一张床吧?”裴念的耳根一下就红透了。他气急败坏的想反驳,又怕吵到知瑶,只好压低了声音:“谁这么想了,你冤枉人!”“我又没有冤枉你,你最知道。”徐珍雅还看不透他那点小心思,她上前抱起了知瑶,小姑娘睡着了,手臂软软的垂下来,侧过头,脸蛋儿嫩的像是云朵。裴念尴尬地避过头。他不敢去直视知瑶的脸。徐珍雅似笑非笑的睨着他,说:“我送瑶瑶过去,我告诉你啊臭小子,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