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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几分清醒(某梗)

    顾采真感觉到男子的身子忽然一绷,再勉强放松下来,就知道花正骁已经清醒了几分。当然,他的清醒也就只是几分而已。他的视线依旧是涣散的,带着一股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能感觉出来的软乎劲儿,飘飘悠悠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实质也没什么额外的情绪,像是醉了一般,反倒一改他之前的紧张敌意,没有触及的瞬间立刻躲避,而是不紧不慢地移开。

    顾采真的心尖儿颤了颤,犹如被他的炎夏轻轻甩了一下就勾住了似的,一点也不疼,倒是痒得厉害。她暗骂了一句,这眼神可真够勾人的,尤其他看起来还这么无辜,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眼有什么威力。

    刻骨的情欲余韵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消散,加上方才他们做得那么激烈,花正骁又是个每每被顾采真刺激狠了才会略显乖觉的性子,所以但凡他被逼上顶峰的时候,实则身体根本早就过了能够承受快感的极限。也因此他一旦释放,就会失神得那么厉害——说到底其实就是,他那会儿已经超过负荷,完全没有精力反抗折腾罢了。不过,顾采真也不太在意这其中的区别,反正人是被她cao得乖巧安静下来的就行,她就很满意,也很高兴。

    今天因为有约定在先,花正骁倒是没怎么反抗,只是面对即将降临的巨大快感时,他到底没熬住心里的恐慌,还是挣扎了。不过他那点动作幅度无伤大雅,刚一动弹就被顾采真压制了回去,反而让正在兴头上的她添多了点情趣,所以顾采真也懒得追究。毕竟这人能服软也是难得,她不介意多给他点儿宽容。毕竟,他配合地献上身子,确实给了她许多快乐。而且,他挣扎的时机正好卡在紧要的时候,也算验证了她赋予他的快感有多强,她就更不介意了。

    顾采真埋身在他身体里没有动,只是触摸着他的肌肤,悠哉悠哉地安抚着他。毕竟,她刚刚做了一次,除了没完全过瘾,简直从头到脚神清气爽。花正骁可没她这么轻松,他的身子还在抖着,屈起的膝盖正无意识地夹住顾采真的臀腰,膝关节内侧的肌肤将她身上的薄汗蹭得晕开,让她有种细微的惬意。

    她低头舔了舔他的薄唇,扫过上面因为在交合时过度隐忍,而被他自己咬破的小口子。和那还在断断续续从尾椎一直窜上天灵盖的酥麻相比,这点疼痛简直微不足道,可毕竟是伤口,被湿软的舌尖按住其中绽开的一点皮rou,传来的感觉还是有些异样。

    “唔……”花正骁无意识地嗯哼了一下,乌黑若潭的眼仁在发红的眼眶中很慢很慢地转了一圈才定住,而后透过一层若有似无的水光,看进了顾采真的双眼里。

    短短这一会儿工夫,这已经是他看她的第二眼了。朦朦胧胧,懵懵懂懂,虽然无喜,却也不怒,道是不爱,却也未恨,倒有些类似于当初在归元城,他偶尔瞥她一眼时的寻常目光,但又多了几分被情欲浸染后的柔弱茫然,与那个烈烈红衣的少年形象格格不入。

    可物是人非,往事不可追。如今,本是师兄妹的两人早就反目成仇,又正以最亲密最深入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呼吸相接,心跳相闻。

    这样平静的目光,顾采真已经很久很久没从他眼中看到过了。

    花正骁眨了眨眼睛,垂眸避开了她灼灼如华的视线。但随即他的下巴就被她手指一挑,随即被她更加用力地吮着唇瓣。他无暇应对,视线便直接与她的对上了。

    顾采真也正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她的眼中闪烁着原本野兽憩息时才有的、暗藏危险性的漫不经心,在对上他眼眸的瞬间陡然消失,目光突然兴奋地发亮。那双眸子灵动极了,黑白分明,深邃得如同九天银河形成的漩涡,闪着璀璨的光,像是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见男子没有扭开头,而是继续有些发怔地看着自己,顾采真心中不免动了动,行动先于思考地弯眼一笑。

    她这笑容反倒让花正骁一下子自混沌中清明了几许,自己正在被她亲吻的认知终于浮现。

    “顾……唔……”不管他想说什么,顾采真都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自从被她送去高峰后,他就一直喘息不已,嫣红的双唇到现在都根本没抿紧,如今被她一舔一吸倒是立刻下意识紧闭,而后顿了顿,他又逼着自己不太自然地微微张开……花家守信重诺的家教可真是个好东西,顾采真心想。她畅通无阻地将舌尖探入了他口中。

    温热的口腔中也有些许鲜血特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有的铁锈味,大概是之前他紧咬牙关忍耐的时候不慎磕破皮了。被顾采真刻意延长到过分的高潮,像是一波破坏性极强的洪水,汹涌咆哮着把沿途所有一切冲垮淹没、夷为平地,让他身体里的力量彻底被消耗殆尽。他犹如在快感中死过一回,此刻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身体中那不断攀升又陡然坠落的刺激,好不才容易平息了一些,窒息感也悄然消散,他嘶着气轻喘,舌尖沾了一点暴露在空气中才有的微凉,但很快就被她勾过来的舌头卷得重新暖了起来。

    顾采真的舌尖裹住花正骁的舌头一贴一舐,顿时发现他的舌尖也有一个明显的小伤口,之前交合时她吻他那会儿,这伤口还不存在,想来很可能是刚刚才被他咬破的。

    他总是这样,为了能忍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她伤他是一回事,他自己弄伤自己,就是另一回事。顾采真心中忽然泛起极其轻微的、根本毫无道理的恼怒。

    “唔……”花正骁被迫昂起头来,接受她更深一步的吻。她的舌尖灵巧极了,在卷吸他舌头的同时,轻而易举争夺他口中为数不多的空气。在这方面,他从来不是她的对手,齿龈碰擦,口津交换,有透明的涎液自他无法闭拢的嘴角逸出滑落。

    花正骁着实有些难以忍受这yin乱不堪的吻,可他今天不能断然拒绝顾采真的索求,所以忍耐着下巴上那不舒服的感觉,只是抬手打算用手指将挂在唇角的唾液抹掉。然而,他的手才举到脸侧,就立刻被顾采真按在了耳边的床榻上。

    纤细白皙的五指插过他的指缝再合拢,掌心瞬间相贴,仿佛代表命运的掌纹都纠缠在了一起。他的指尖蜷了一下,碰到她的指节后好似受惊了一般,又一下子伸直。顾采真坚定不移地抓紧他的手指,不让他有抽出手躲闪的机会,她的指尖顺势勾住了几缕他散落铺开的墨发,无端带出一丝缱绻与旖旎。

    “又想推开我?”她暂时放过那被蹂躏得娇艳欲滴的红唇,用气音嘀咕了一句,懒洋洋的,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可危险性却暗流涌动。她转而又去含弄他的指尖,他与她五指合拢在一起的手指被叼住,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温暖潮湿的触感和那并不算痛的压迫感,一起裹住他不禁想再次蜷缩的指头,“我没有……”花正骁的嗓音十分沙哑,刚开口说了几个字,他又突然噤声,心中泛起一股懊恼和自嘲,自己真是糊涂,何必向她解释什么?

    顾采真将他蹙眉的神情收入眼底,玩味地挑了挑眉。花正骁显然不懂,她虽然很喜欢他勉强他自己打开身体接纳她时,隐忍战栗的神色,可当他露出日常才有、但鲜少在她面前展露的表情时,她倒更觉得稀奇有趣——这让她有种错觉,好像两人并非这般强迫与被迫的关系,反倒有些像情浓缠绵的寻常情人。

    啧,顾采真牙酸地想,自己这是安逸日子过多了吧,心大到不计前嫌,都能把仇人当成情人了。呵呵,就花正骁这种人,他也配?!但是瞧着身下男子目光迷离,眉眼生动的样子,她又莫名有点心痒,随即想了想,偶尔玩一玩这种貌似你情我愿的把戏……唔……也挺有趣的……

    毕竟岁月悠长,她总该多找点儿乐子,才对得起自己辛辛苦苦坐上魔尊这个位置。

    心中愉快地单方面一拍板,就这么定了,顾采真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妙。反正既然已经说开了季芹藻在她手中,花正骁能妥协这一次,之后再让他就范也不是什么难事。

    随着想法的改变,她的呼吸加重了几分,花正骁已经很熟悉她此刻释放出来的身体信号,显然是又来了性致。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还能承受得了她再来一次,顿时惊慌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然而他腰软腿软,动作才起了一点苗头,就一下子被她按住了。

    “嗯唔……”他有些狼狈地低哼了一声,双腿被迫张得更开,因为身上女子的身体下压得更加厉害,填满后xue的那根凶器毫无预警地一抽,连带着本来被堵在其中的蜜液和jingye都流出许多,他刚吸了一口冷气,那guntang的性器又紧接着被狠狠顶了进来!

    “唔!”花正骁惊慌失措地发出一声低喘,一口气憋在喉咙间,刚被送到唇边,又被她突然加深的吻逼了回去。气流并着唾液冲回喉腔,加上情绪的突然波动和敏感后xue感受到的冲撞,让他一下子呛住了,嗯哼了一声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唔啊!咳咳咳!咳咳咳咳……”

    本来因为身陷情潮就双颊染红的脸庞,此刻又因为不间断的咳嗽更是显出几分别样的酡红,犹如陈年酒坛上被撕下的的红封纸,又被信手泼了一捧烈酒,艳得比他压在身下凌乱的红衣还要绚烂。

    而这样没法控制得住的咳嗽,也让他身体的肌rou一阵阵紧绷,后xue更是要了命一般地收缩着。虽然明知道,他这完全是因为咳嗽才产生的身体自然反应,顾采真一直没有软下去的性器还是被绞得蠢蠢欲动,湿湿滑滑又紧紧缩缩的内壁箍住rou刃一动一动的,她爽得眼神更加充满危险性。

    许是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那根凶器突然胀大,花正骁愈发不安,但手被牢牢按住,身体也被压住,腿脚没有半分力气,他的躲避不过是腰臀小幅度地在床榻上移动了几寸,反倒好像故意含着顾采真的性器开始了吞吐一般。

    紧致的xue儿含住了她的rou根吮着推着,那打着绞儿的深处,一股吸力附着在她的guitou上,仿佛在盛情邀请她再次登堂入室,最好直捣黄龙。一瞬间,顾采真的眼神变得无比幽暗。

    “花儿可真是学以致用,”她等了一会儿,听着花正骁的咳嗽平静下去,但气息却比刚才还要紊乱,加上情急之下,那xue儿反而夹得她更紧了,爽得她咬着牙才忍住立刻爆插一通的念头,可她不懂自己干嘛忍着,一时气不顺,明明得了便宜,偏还要卖乖,“这么快就领悟到,这一插一拔是个如何‘cao’法。”

    当顾采真贴着花正骁的耳朵,把那个“cao”字舌尖一顶推入他耳道的瞬间,下身也同步地狠狠撞了他一下,撞得花正骁尾椎一麻,刚刚挺起的腰立刻塌下去,他登时睁大了眼睛!眼眶到眼角全泛了红,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更大可能是又羞又气的——因为他刚刚平复下来的身体又开始战栗了。

    这可真有意思……顾采真看着他完全掩饰不住的反应,想到今天才做到一半的时候,她虽然因为心情而有些失控,却没耽误把他往顶峰上送。而且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少了以往总是硬生生被插入的疼痛,他们的契合度高得离奇。那紧绞的软rou,那湿滑的甬道,那窄细的xue口……无一不是人间至美。在她cao进去到瞬间,他就被她插得射了出来,但是他身体的不满足反而更加明显。难道……这样看上去类似两厢情愿的欢爱,对他的刺激更大?毕竟,她进入他身体之前的撩拨得到的效果,似乎也好得出乎意料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呢……而且他只不过被她逼着说了句荤话,真要计较起来,更不过只是一个“cao”字罢了,却让他之前忍了那么长时间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一下子就前后一起xiele身。就像此时也是一样,她就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就被刺激得不轻……顾采真一开始还能稍微分神琢磨点有的没的,但随着抽插开拓,花正骁在她身下瘫软得如同被抽走了骨头,像是任她为所欲为,顾采真将他抱紧,他本就湿润娇嫩的后xue缠裹上来,又滑又温暖……她逐渐分不清,他们俩到底是谁的身体在这场性事中更加纠缠不清,却乐见其成,放任自己沉溺进卷土重来的情欲里。

    “花儿……腿再张开一些……”虽然明知道花正骁压根不会对她言听计从,她依旧边抽插边说着这些话,时而凑近他的耳朵吹着气,时而含住他的嘴唇慢慢吮,花正骁被cao得迷迷糊糊。顾采真的抽插一直有她固定的快慢深浅,会与她说话的停顿奇异地错开,于是除了后xue的顶弄和言语的冲击,就连她说话的节奏,也成了第三种看不见的刺激,花正骁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就这么……这么……欲求不满吗?!他没有机会想到更多,就又一次被顾采真拉入密不透风的情欲中心。

    “花儿,你真紧……花儿,你真会吸……唔啊……花儿,腰抬起来点……”女子的话源源不断地灌入他的耳中,难言的欲望与别样的羞耻逼得花正骁全身的肌肤都泛了浅粉。顾采真越发得意亢奋,就算他行动上不会听话,可这些话被他听了去,他的身体自然会给出一些反应——这才是她要的。眼看着他一直在抖,她托起他的臀,更加用力地挺腰!

    那深度实在是太过分了,“嗯啊!啊啊啊啊!”花正骁受不了了,没有被按住的一只手抬起来胡乱地想要抓住什么,最终死死握住的,却是她按着他腰胯骨的小臂。

    身体最柔软娇嫩的地方被最大程度地打开,接纳guntang与坚挺的贯穿,他像是洪流中随时会覆灭的小船,而被他握住的那只纤细却意外充满力量的手臂,则是能够稳住一切的舵和锚……

    明明之前做的那一回,他也快活得不行,这会儿一缓过神来,就立刻想要从这欲望漩涡里抽身离去?他倒是想得美。顾采真就着花正骁后xue里灌满的jingye重重捣了几下,直插得xue口白沫四起越发泥泞,感觉到原本变回轻颤的软rou又轻而易举被撩拨得抽搐痉挛时,才开始了九浅一深的插弄。

    对于顾采真来说,已经射过一次,第二次自然更加游刃有余;花正骁则正好相反,因为被过度刺激,身体早就敏感到不行,有了第一次前后一起释放的余韵作为打底,他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波高潮。

    在那累积到快要让他疯狂的快感终于宣泄出来时,他的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意识完全消失……其实,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晕过去。顾采真很可能会拿这件事作筏子,说他昏过去是故意逃避,认定他没有履约,从而出尔反尔,最终不让他与师傅见面。毕竟,她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坏得离谱,这样恶劣的事情她也不是做不出来。但那可怕的酥麻爽感冲击他的全身,他感觉到自己在尖叫,可耳边是各种各样炸裂般的轰鸣,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灭顶的快感像是连他的意识都一起麻痹掉了。

    真丑……真弱……真不要脸……此刻的自己,一定软弱丑陋到了极点……他模糊地想着。生理的感受和心理的感受,几乎分割成两个完全对立的面,都在拼命撕扯他。但他还是尽一切可能地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的手背暴起青筋,用力抓住她的手臂,“顾……嗯啊……顾……采真,师傅……师傅……我……啊啊啊……”高潮还在延续,他被她插得摇摇晃晃,抓住她手臂的手也跟着摇摇晃晃,喘息和呻吟让他的语气变了味,连无法信任都变成了近乎于撒娇一般。

    顾采真身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她在花正骁的双腿间纵情挺腰,打桩似的不知疲倦地抽插撞击。与一向不屑甚至是刻意回避性欲快感的花正骁不同,她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自然感觉到他已经过了能够承受的临界点,原本听到他唤她的名字时沸腾起来的血液,在听到“师傅”二字后,陡然冷了下去。

    她知道花正骁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她言而无信吗?她咬着牙,一边用更加凶猛的力道撞击着他,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撞散,一边恶狠狠地道,“放心,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亲耳听到她的承诺,花正骁心绪一松,抓住她手臂的五指也跟着放开,终究敌不过她的冲击,瞬间被身体里如烟火般还在一簇簇炸裂的快感淹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