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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血色就染红了双眼,她瞳孔骤然紧缩,就连唇边的那点点讽笑也僵化在了原处。“你、你!宁杳……”宁杳手里沾血的菜刀扔在地上,缓缓站起身来,垂目看着她。姜缀玉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作响,心脉处却在慢慢地归于沉寂。怎么会?怎么可能!一把菜刀,不过就是随处可见的凡俗钝器,她初入仙门之道就已经以灵力锻身炼体,宁杳从未修行,又怎么能如此顺利取她性命?!!姜缀玉全然不敢置信,又恨意喧天,咬着牙恨不能生啖其rou,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宁楹用神识探了探,与宁杳说道:“没气儿了。”中堂及院中安寂了一瞬,万音门众人一窝蜂涌了出来。“姜师姐!姜师姐!”“可恶!你们天衍宗欺人太甚!”宁杳没理会他们的义愤填膺,跟宁楹说了声,打算去洗洗手。恰在此时,背后传来一阵惊骇哗然。宁杳步子微顿,循声看去,原是姜缀玉倒下的地方发生了异变。她的身体稍有痉挛,竟有一缕黑烟腾地涌出,眨眼间便散至天际没入云层,转瞬就没了影子,院里的青石板上只留下具逐渐变冷的尸体。封玦前行几步,倏忽睁大了眼,西有翠惊道:“那、那不是魔气……怎么会?”魔气?据说这个世界只有魔才有的东西。难不成姜缀玉是和魔界有什么关联?宁杳也抬头望向天际,凝神沉思,那么……刚才跑掉的究竟是姜缀玉,还是本就附在她身上的——魔?万音门众半晌也没缓过神来,在天衍宗弟子或怀疑或警惕或审视的目光下,愣生生被压矮了一截,本来自以为占理的一方,一时竟无法理直气壮地冲他们讨要个说法。魔气啊,那可是魔!妖魔之道,是万万不能与他们扯上丁点牵连的,可如今那玩意儿从姜师姐身上冒出来,这、这要怎么说?本来是宁杳和姜师姐的私怨,现在一转,不就成了除魔卫道的大义了?要知道天衍宗的这群龟孙儿,那一个个的心都脏得很。他们这样想着,果然有人出声,“好啊,你们万音门竟与魔界为伍?我等此次下界是为降妖伏魔,不想却一路与魔同行,真是可笑!万音门究竟包藏的什么祸心?!”万音门:“……”靠,我们也很懵好吗?事态转变得太快,打的万音门措手不及,他们没了主心骨儿,被对方气势汹汹的瞪视,气焰一落再落,涨红着脸辩驳几句就带着姜缀玉的尸体跑了。天衍宗也没空管宁杳了,马上商量是不是要往宗门传信。宁杳去厨房转了转,觅秀将先时云姝送来的饼子热了热,装在碟子里递给她,面露犹豫。宁杳咬了口饼,“你有话直说。”“夫人,”觅秀问道:“夫人的jiejie找来,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宁杳:“还不大清楚,你有什么想法?”觅秀跪下,踌躇道:“奴婢天生胆子小,以后恐怕不能伺候夫人与五爷了。”她一贯没什么大志向,就想普普通通的过平凡日子,这些天一件件的惊心事儿也实在太过吓人,若以后随在夫人身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宁杳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无妨,届时你自去便是。”觅秀舒了口气,高兴道:“多谢夫人。”萝州城姻缘树之事已经结束,自然也没天衍宗众人什么事。离伏魔大典还有两月,宁楹等打算先回趟殷都与盛国国君报个话,再往别处去。不过她怕再出什么事,定要宁杳同行。宁杳无所谓,不过她打算先把家里存粮吃光再启程去别的地方祸祸。当天晚上觅秀和几个妇人下的厨,整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几乎全进了宁杳的肚子。宁楹:“……”这,小妹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好了。作为亲jiejie,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她往宁杳身上看了看,又往扶琂身上瞥了瞥,欲言又止,“小妹……”宁杳把舀了勺汤,抿了两口,“啊?”宁楹:“我莫不是就要做姨母了?”宁杳怪道:“什么?”你怎么就要做姨母了?宁楹:“你们俩成亲也有一个多月了吧,胃口这么好,难道不是有了?凡人界的好像都这样的。”这话一出,屋内的人目光立时聚集过来。宁杳:“……没有。”她和这个相公连手都没牵过,可整不出孩子来。宁楹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明日就要启程,你若有身孕倒不方便了。”扶琂在旁只笑了笑,手扶着碗没有出声。第二日天刚微亮,觅秀便把准备好的包裹和吃食一一备好,宗煜和楼立舟二人也打算回殷都去,腆着脸想蹭个快速直达又不费事儿的飞剑。宁楹没拒绝,反正顺路,既与小妹相识,这点小事儿并无不可。“小妹,你与我走,”宁楹看向扶琂,“妹夫,你跟风师弟。”宁楹直接忽略了封玦和西有翠,自己在前一一安排。宁杳听了点头应好,将行李装进她新得的乾坤袋里,有点儿好奇地轻轻踩在飞剑上。数道飞剑腾空而上,觅秀站在院子里目送他们远去。宁杳这么快离开萝州,宋捕头等人甚觉可惜与失落,他们的庙还没建好呢,夫人也该再等等,看看合不合心意要不要改改再走啊。随着一场祸乱的平息,萝州归于平静,大约经了灭顶之灾,有了一场生死交情,城中百姓的关系更为和谐,也更互助体贴。他们总记得去上仙庙里拜拜,时时警示自己要心存善良,也不要偏听偏信乱传谣言。月老祠的姻缘树日渐枯萎,萝州城的奇景彻底消失在这一代人的记忆里。萝州郡王府轮到世子与世子妃当家作主,至于恒郡王夫妇,那日从半空摔下来虽命大没事,却直接半残,夫妻俩如今天天躺在床上互相咒骂,倒真成了一场笑话。而早已出了萝州的红色纸鹤,则是按照命令,载着树灵和它的妖丹日夜不停地往东而去,过了山山水水也终于到了地方。纸鹤失去灵力没了生气,泛着青色柔光的妖丹自半空中缓缓落下,树灵从里面出来轻巧地停在一片草地上。就在那一刻,她的双脚扎入泥土中化作了虬结的树根,她的身体在轻风扬扬中化作了枝叶繁茂的枝桠。就在这个清晨,她的耳边有细泉涓涓,溪流涛涛。她看见小小的人参精欢呼着从灌丛里跑过,她听见有雀妖在横斜的苍木枝头唱歌,还有东山尽头徐徐升起的太阳,它落下的第一缕光正好照在她已经空落落的心口上,那是上神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