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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章唱红脸白脸院子里只剩下沐老婆子自己，无人对战。“我的命苦啊！大儿子提溜着斧头吓唬我啊！这伤天理啊！老天爷……”刚哭喊到这里，她的嘴被人捂住。一看是刘大花。刘大花小声说道：“娘，别再喊老天爷了，您忘了那天沐楚拿住您的话了？”沐老婆子立马点点头，不再骂沐军，改骂沐大光。“沐大光你这个老不死！你看你养得什么大儿子！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你不帮我出这口气，我跟你没完！”沐大光趿拉着棉鞋跑出屋，“孩他娘，算了，小军今天心情不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跟我回屋吧。”“不行！”“老婆子，听我一句劝，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咱们周边的村民都要休息，别打扰到他们。”再多吵一会，挨家各户就要出来看热闹。刘大花趁机劝说，“娘，大哥他们都在屋里暖和，您在外面冻得斯哈斯哈的，不值当啊，赶紧回屋吧。”一听这话，沐老婆子回屋，心想，要骂也要回屋骂。东屋里，沐军摸一把眼泪，朝林翠萍哽咽着说道：“咱娘太让人失望了！咱爹好歹还帮着劝了几句……”林翠萍回应，“是啊。咱爹是个好人，就是不当家。”听到这些话，沐楚楚立刻明白，沐老婆子和沐大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唱成功了。上一世，沐大光两口子就是这样，红脸白脸唱得熟练，屡试不爽，也正因为这样，爸爸一直没有下决心分家。这时，北屋传来沐老婆子的怒骂声，“沐大光，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全是骂沐大光的话，这让外人听来，觉得是沐大光替沐军挨了骂。沐军越发觉得对不住沐大光。沐楚楚提醒道：“爸爸，您不用内疚，爷爷和奶奶唱红白脸呢……”不等她说完，沐军直接打断，一脸严肃地说道：“楚楚！以后不能这么说你爷爷，你爷爷是心疼我的！只是他不当家，你赶紧休息吧。”沐楚楚只得躺在床上休息。心想，只有让爸爸看到爷爷的真面目，才会相信她说得话。沐老婆子骂了沐大光大半夜。下半夜，没了沐老婆子的怒骂声，家里人终于入睡。沐楚楚拿着刘慧给她开的药，跳出窗户。来到鸡窝旁，借着月光看到鸡食槽里还有些麸子，把药粉拌到麸子里。打开鸡窝门，将鸡食槽放进去。三只母鸡正睡着，动也不动。沐楚楚只得把鸡食槽放回原处，关好鸡窝门。只能等天亮后母鸡醒来再吃。这些药粉是对症下药，她希望母鸡吃上能好。之前沐老婆子给母鸡拿了药，母鸡吃上没见好。沐楚楚跟沐老婆子有仇，但跟这几只鸡没仇。天刚亮，沐大光敲沐军那屋靠院子的窗户，“小军啊，起来吧，你娘让你推着她去镇上看病。”沐军刚想说她自找的，不去。只听沐大光无奈地继续说道：“小军啊，我若是喊不起你来，你娘还得骂我啊，你娘点名让你陪着去，你就当心疼心疼我，去陪你娘看病吧。我把门锁给打开了。”这是告诉沐军，不用再跳窗户。沐军一脸纠结，给娘看病是应该的，给闺女看病也是必须的。屋内，林翠萍轻声对沐军说道：“你陪咱娘去看病吧，楚楚那里有我和小峰呢。”“好。”沐军快速穿好衣服，没来得及洗漱，直接去推独轮车。这时，沐老婆子的声音响起，“我坐不住独轮车，小军，你背着我去。”沐军没有反驳，“您带上钱。”弯腰，准备背他娘。“带着呢。”沐老婆子说完，让沐军背起来。沐楚楚听到动静，隔着窗户缝看到爸爸背着奶奶出门，心中一酸。上一世，不管是谁惹奶奶生气，奶奶都会让爸爸背着去看医生。这一路背过去，爸爸得多累？更何况现在爸爸惹了奶奶，还不知道去镇医院的路上要怎么磋磨爸爸。沐楚楚很想冲出去拦住爸爸，但知道无用。除非爸爸认清沐大光的真面目。沐大光怕老婆不假，但自私自利，对她家绝对不是真心的。目送沐军背着沐老婆子出门后，林翠萍叹一口气，胳膊拧不过大腿。沐军孝顺，再怎么生他娘的气，也不会不管他娘的死活，更不会让他爹难做。“看来这家又分不成了。”沐楚楚走到mama身边，“妈，别灰心，分家的事，不会不了了之的。”“你爸孝顺，你奶奶这一病，你爸肯定暂时不会再提分家。”“分了家，我爸一样可以孝顺我爷爷奶奶。妈，我们要把孝顺和分家分开来看。”“我当然懂这个道理，但你爸他……”“我爸若是不再坚持现在分家，您还会坚持吗？”“我们还是听你爸的吧……你爸是咱家的主心骨……”“妈，为了我爸，您受了我奶奶这么多年气，还想继续忍受？”“不想！我不想！可我是你爸的媳妇，若是你爸不再坚持分家，我除了继续忍受，又能怎么办？”“您不知道怎么办，我来办！我奶奶给我下药，害得我拉了一天，到现在还出虚汗，至于有没有伤到肾脏还不好说，我可不敢在跟她住一起。我要搬出去住，把我自己分出去，我自己养活自己。”沐楚楚早已往脸上抹了泉水，这会看上去像出了一脸虚汗。林翠萍一听到虚汗二字，立马抬起头，看向自家闺女，“楚楚，我们立刻去县医院检查。”这时，沐峰走过来，“姐，你怎么出这么多虚汗？”目光中带着担忧。沐楚楚装作虚弱的样子，“妈，我们吃了早饭再去，不然没力气。”不想让mama和弟弟饿着肚子。“好。”林翠萍扶住沐楚楚，“小峰，去拿块干布过来，我给你姐擦擦汗，别一会晾着汗。”沐峰赶忙去拿来干布，递给林翠萍。林翠萍接过干布，边为楚楚擦脸上的汗边说道:“楚楚，刚才是我糊涂了！我站在你这边！若是你爸不再坚持分家，我和你一起分出去。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