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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显你忠心,七皇子命我江边客作为代表,同你商量件事儿。”“江大人但说无妨。”“请嫁我。”风将江边客的话吹得细碎,闻月只将将听得大概,未闻全貌。可即便是这大概,却也叫她忍不住蹙眉。她启唇,正想追问。然而,一字尚未出口,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擒住腰身。须臾之后,她已从江边客的怀抱中脱离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是松木气息的熟稔怀抱。待闻月回过神之时,她已在谢翊怀中。距离江边客所在堤岸之处,已有十米之遥。闻月眯眼打量他:“谢翊,你又来做什么?”“是你在同江边客做什么?”他反问。她尝试挣扎,却根本挣不开他的怀抱,她气极,瞪着他:“何必做出一副我背叛了你的模样,好似我亏欠了你似的。”谢翊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七皇子下了令,要江边客娶你为妻,以利用命相女之名,扬七皇子声威。闻月,江边客是在利用你。”“互相利用,与你何干!”他捏住她腰身的手,又紧了一寸:“无论如何,我不允许你与他这般亲昵!”相识两世,谁都明白,谁的要害在哪儿。谢翊也是气极,什么话都被她逼说出了口。偏生闻月毫不畏惧他的愤怒,迎难而上,咬着唇,同他对垒:“我与江边客男未婚女未嫁,便是这大地为榻,睡了下去,亦同你无关。”说完,她侧头就一口咬上了他的臂膀。他先是一愣,随后松开了。瞧着她提起裙摆,奔向江边客的笃定模样,谢翊心头钝痛,望着两人即将交叠的影子,狠狠道:“你再往前一步,我便杀了他。”闻月回眸,朝他冷笑:“你若有种,便杀了我二人。”她话音落后,谢翊仍停留原地。闻月扯了江边客的袖子,将他拉于她身侧。随后,她撩开遮目的发丝,勾于而后,面向谢翊,唇角扬起诡谲的笑容。遥遥地,她故意放开声音,同他道:“谢翊,我知你怕什么。”她用力将江边客又拉进一寸,将手托住江边客的后脑勺,朝他宛然一笑。她忽然的亲近,叫江边客瞬间呆若木鸡。未等江边客启唇询问,闻月已低声压在他耳边:“江大人,得罪了。”话音刚落,她再次转身向谢翊,唇角扬起春风得意的笑靥,不似平常娇憨——“谢翊,既然你怕,我就偏要你看见!”说完,闻月压住江边客的后脑勺,踮起脚尖,往江边客唇上压了过去。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江边客猝不及防。实则,江边客分明是有机会能推开她的,但他并未这么做。江边客明明看得出,闻月是在利用他激怒谢翊。聪明如江边客,早就知晓自己俨然成为了两人之间的一颗棋子。可即便如此,望着闻月唇角那浅浅的一个笑涡,他还是发了疯似的,沉沦下去。甚至……抱住了她的腰,本能地凑了过去。不过,未等闻月吻上江边客的唇。谢翊已飞身而来,一把将她抢入怀中。江边客意气上头,根本顾不得七皇子大义,眼前只有被抢走的闻月,他像是头护食的狼崽,目光厉然,提了剑就朝谢翊冲去。谢翊亦不甘示弱。方才江边客与闻月拥吻的画面,已让他彻底烧红了眼。当下,谢翊耳里全都是那日御林军营地之外,旁人口中郎情妾意的形容,以及罗宏禀报的那句江边客要娶闻月。凭什么,凭什么他思虑两世,求而不得的人,竟被江边客轻而易举的抢去?!谢翊妒火中烧,闻月对江边客的主动更叫他迷失了心!若说先前在夷亭村,放任闻月嫁给王道勤,是他以为她对王道勤钟情至极。因此,他宁愿放弃前世求而不得,独自舔伤口,也想让闻月获得今生圆满。那这一回,江边客的横刀夺爱,近乎等同于在他伤口撒盐!谢翊绝不允许,旁人利用闻月,还骗了她的心!此番,谢翊再不像先前在马厩似的,故意让力三分,让江边客得以喘息。利剑出鞘,谢翊指向江边客的剑,刀刀致命。不过三招,江边客已被打得节节败退,倒在地上。抱着闻月,谢翊拿剑尖指着地上的江边客,神情狠戾。那些所谓的中庸之道,不落皇位之争的说法,全都抛诸在了脑后。他定定望向江边客,一字一顿——“江边客,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必一剑夺命。”谢翊眼中已有肃杀之色,闻月察觉出不对劲。谢翊此时神色,同前世她不慎遭贼人撸劫,谢翊凭一己之力,执一根残枝,手刃百余人,杀出一条血路时如出一辙。当下,他满眼血丝,神情之中全然是弑杀血色。闻月暗叫不好,拼命给江边客使眼色,暗示他不准上前。好在江边客理智尚存,得见闻月暗示,扔了剑,示了降。眼见江边客示弱,谢翊不顾闻月挣扎,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她,扬长而去。不消片刻,辰南王府大门前。谢翊怀抱闻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门口,头也不回地带着她,一路冲进院中。先前伺候闻月的丫鬟,见闻月回来,大喜过望,激动地在那儿拍手。“呀,姑娘回来了!”“太好了,姑娘的卧室殿下还一直让我帮忙收拾着呢。”谢翊脚程快,丫鬟跟在两人后头,只能用跑得。可是越跟,丫鬟越觉得不对劲了。她急忙找了帮佣的婆子,挠着脑袋,指着谢翊与闻月消失的方向,呆呆地、直结巴:“怎么、怎么殿下竟然抱着闻月姑娘,往殿下的寝殿里头去了呢?分明姑娘的卧室,不在那个方向呀!”“闭嘴!”婆子瞪了她一眼,略有深意的暗示她:“快去同王妃道,姑娘回来了,眼下已被殿下抱进寝殿里头了。”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家早点来看吧,我怕被锁了明天双更,第一更12点,第二更18点☆、不堪谢翊踹开房门,一脚跨入寝殿。将闻月扔至榻上后,他转身落了锁。后背抵在床板,钝痛感袭来,让闻月忍不住“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帷幔外,谢翊的身形开始欺近。即便是隔着层纱幔,闻月仍能感知到他身上蓬勃的怒意。或许该这么说,两世以来,她头回见他如此愤怒。他单手撩开帷幔,解了领前系带,那大氅瞬间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