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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这……这你分明强词夺理!”闻月终于醒了,将眼都睁开了:“这昨夜救人之事,我也贡献了不少力,这一夜未眠,累极了睡过去了,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嘛。”思及昨夜,闻月镇定自若,顺利救殿下及他于水火。罗宏瞬间没了底气,好歹闻月也算半个殿下的救命恩人,还救了三次。一次是坠崖、一次是瘟疫村,一次是这次。仔细想来,罗宏确实该对她恭敬些。心里这般想着,但罗宏始终对一个小他快十岁的女子恭敬不起来。他心底尚有不解之事,侧过脸,不看闻月,支支吾吾地问:“那个……昨夜,你在那花丛里没对殿下行不轨之事吧?”“我对他行不轨之事?”闻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了一遍。“是。”罗宏答得理直气壮,闻月顿时恼羞成怒。回想到昨夜,谢翊当着七皇子一众亲卫的面,当众暧昧地吻了她的脸颊。此事她还未同谢翊算账呢,没想到竟被罗宏竟倒打一耙!闻月叉腰到他跟前,“或许你该问问,是不是你家殿下占我便宜了?”“殿下乃是正人君子,休得诋毁。”闻月不懂,自己是哪根筋抽了,要同罗宏这榆木脑袋理论。她深吸一口气,安抚自己不要同他一般见识。片刻后,她弯起唇角,皮笑rou不笑朝罗宏道:“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发生。”“真的?”“真的。”闻月耐着性子说:“就是逢场作戏,把江边客打发走了。”“确定?”“废话!”“那就还好。”罗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原本正心有戚戚,要昨夜闻月真对殿下行了不轨之事,他却未能及时救援,那他身为殿下亲卫,实在汗颜,更无法向殿下交代。还好还好,什么都未发生。不过回想起来,昨夜闻月当众脱衣的行为,实在不知检点。罗宏觉得,自己身为长者,定要提点她几句:“上京不比江南民风开化,今后若再有这样危机之时,定要寻其他办法,你昨夜举动委实太……”“太什么?”罗宏怂了怂鼻子,摇摇头,一脸嫌弃地从口出吐出几个字……“太下作了些。”作者有话要说: 罗宏是本文搞笑担当☆、吻痕闻言,闻月瞬间火冒三丈,一双眼都瞪圆了,“你才下作呢!”偏偏罗宏还不停嘴,絮絮叨叨道:“身为女子,大晚上的怎能当着男子的面脱衣,更何况是在那花丛里,传出去实在有辱殿下清誉……”闻月一脸僵笑:“当时怎未见你提出些不下作又能赶跑江边客的法子呢?”“我……”罗宏再次语塞。仔细想想,他好像愈发觉得闻月说得有道理。江边客是连罗宏都觉得不好对付的主儿,而闻月不过是脱了件衣服,就顺理成章地将江边客赶跑了。如此一想,罗宏倒觉得闻月确实有过人之处。怪不得身边从不纳女谋士的自家殿下,要将她收入麾下了。两人正你一嘴我一嘴的斗着。偏生这时,自外头走来一个紫衣白袍的男子。小厮引在前头,他步伐悠然,径直正朝书房走来。闻月下意识抬眼,便撞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前世,闻月虽从未曾与面前男子相识,但他那张脸孔,确是她熟悉至极的。当今相国家中,有嫡子女同胞而出,是为龙凤胎。儿子徐禹捷学识渊博,前年高中入仕,今在朝中为官。女儿徐冰清则是大家闺秀,仪态大方,是万千上京名仕倾慕对象,只可惜她同谢翊青梅竹马,一早便定了娃娃亲,要不然相国府的门槛兴许都要被踏破。徐禹捷与徐冰清因同胞而出,生于同日,拥有着近乎一模一样的长相。只不过,meimei徐冰清比之哥哥徐禹捷额顶多了颗朱砂痣而已。此刻,那人身着男袍,虽男生女相,但额心并无朱砂痣。闻月一眼便认出,那人正是相国府嫡子徐禹捷。罗宏见徐禹捷走来,立刻迎了上去,抱拳致谢:“昨夜劳烦相国公子了。”“不必客气。”徐禹捷往书房里头探了探,“世子没事吧?”“并无大碍。”罗宏认真道:“只是昨夜医治之事,还劳烦公子帮忙封口。”徐禹捷拍拍他的肩膀:“罗将军放心,已办妥。”说完,徐禹捷侧过脸,才注意到了罗宏身旁的闻月。自幼相识以来,谢翊一直对女子避之不及,这还是他头回在谢翊院里见着女子,自然惊讶好奇地紧:“这位是?”罗宏解释道:“是殿下的女谋士。”“女谋士?”徐禹捷玩味道。“正是。”罗宏担心徐禹捷对闻月有芥蒂,便想同他介绍,女谋士办事有方,有勇有谋,甚至昨夜救殿下于江边客之手。然而,未等他开口,闻月已蓦地打断他。“徐公子好,民女闻月。”“闻月?”徐禹捷在口中品茗了一遍这个名字。片刻之后,徐禹捷的黑眸猛地亮了亮,抬起眼,有些难以置信地望了她一眼。徐禹捷刚想追问,书房的门却自里头洞开。谢翊跨过门槛,走了出来,“大清早,院里头怎生如此热闹?”徐禹捷闭上满腹疑问的嘴,迎上去,问谢翊:“如今可有大好?”“习武之人,自然痊愈得快些。”他侧脸瞧了眼闻月,见她心虚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地笑了:“多亏昨夜闻月救我于危难,又悉心照料,自然是好得快。”徐禹捷一脸好奇:“听闻昨夜江边客追你入府,江边客此人委实不是好对付的,不知闻月姑娘用了如何计谋,竟能带谢翊全身而退?”徐禹捷言辞彬彬有礼,同他meimei徐冰清如出一辙。前世里,徐冰清总是端着一身落落大方的相国嫡女气质,同她们那些姑娘说话,极尽体面又温柔淡然,如此气质实在教旁人学不来。那时候,闻月便总羡慕她那样的出身、举止,怪不得能叫谢翊喜欢得独宠她一人。如今,那般得体的语气,再次萦在耳边,闻月不自觉地,便出了神。等到罗宏戳了戳她的肩,闻月才回过神来。“不过是一些不能入眼的小伎俩,实在不足挂齿。”闻月说。“姑娘过谦。”徐禹捷抱拳,“能不动刀枪赶走江边客,已是高手。”闻月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罗宏立在她身侧早看出了虚实。毕竟,当众脱衣那事儿实在不雅,当着相国公子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