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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子,她仔细给他形容心上人的模样:“我想嫁个会读书,能识字的。”“为何如此执迷于会读书识字?”谢翊好奇。“因为啊,我先前受过不识字的亏。”闻月絮絮道:“所以呢,我就想找个会读书、会识字的夫君。如此婚后,他便能教我读书习字,生活安稳,一生足矣。要是字甚好,那便更叫我崇拜、倾心了。”尚未等她话音落下,谢翊忽然打断——“那你觉得我字写得如何?”心头似有陨石降落,重压在闻月蓬勃的心脏上,乱了节拍。兴许是月色迷了谢翊的眼,漫长的山路叫他混乱,才害他问出如此问题。为了杜绝闻月心中的那种可能,她趁他不备,立马从他怀中跳下,跪在他面前:“殿下的字,定然是一等一的好。只是民女已有了定亲的夫婿,眼里便觉得,他的字是民女见过顶好的。”不知是否是闻月的错觉,月下男人高大的身形似乎晃了晃。“哦?何时有的?”“两月前。”闻月补充道:“他是县里的教书匠,写得一手好字。代村里乡亲寄书信时同他认识的,居家稳重,是个好人。”谢翊没再答话,只一股脑地将闻月背了起来。他同她说:“剩最后一段路,马上就到了。”她没再拒绝,只说:“谢殿下。”也不知是她听错了,还是山林晚风吹碎了他的话语,让她听错了情绪。白日里那个爱她揪小辫子、故意找她茬的谢翊好似消失不见了,而此时此刻,他的口气里竟能感知出些许卑微存在。再后来,闻月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隐约听见,有个低沉沙哑的男音,在同她说——“原是我,来晚了。”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这文的定位就是小成本古装悬疑言情偶像剧啊所以大家有什么想猜的,评论区留言就好,我都会看见哒☆、簪发闻月又接连等了三日,仍旧没等来谢翊的下属。谢翊伤已大愈,已能四处走动。闻月搬了个板凳,坐在前厅的屋檐下,心想这上京城的侍卫办事效率也忒慢了些。怕是属下还没到,谢翊都快能骑上马自个儿回京了。低矮的木板凳上,坐着个拖着腮帮子的少女。她刚起床没多久,头顶的发将将用烟粉色的丝带挽了挽,鬓角两侧还留了两撇乱发。分明是一派乱糟糟的形容,若在上京城,如此这般打扮出来便是流言蜚语要叫她不敢做人。可此刻,江南乡野,这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遥遥地盯着远方出神,不知道又飘到了哪处天方夜谭。正院里,谢翊佯装挥舞木枝,锻炼体魄,实际一双眼压根没从闻月身上挪开过。见她似乎压根没注意到自己,他才故作巧合地凑了过去,同她搭话:“你日日在门口等谁呢?”她挠挠后脑勺,憨憨地笑:“闲来无事,乘太阳。”闻月总不能实打实告知他,他正盼着她的属下来呢。谢翊摊开手掌,对向阴沉的天。与此同时,一滴雨,清脆地落在了他的掌心。他忍不住戳穿她:“下雨天乘太阳,头回见。”闻月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正当她想着该怎么圆过去,却见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问道:“很盼着我早点走?”“才不是。”她腾地从板凳上站起来:“殿下在此蓬荜生辉,只盼殿下岁岁年年皆处于此,才叫民女涕零。”他扑哧笑出了声来:“既然如此,那我便再多留几日。”说完,他捡了树枝,慢悠悠地挥舞着,往卧房去了。留闻月在那儿,无计可施。这谢翊怎生如此不识抬举,便是她的画外音也听不出来。她也够蠢,怎能顺着谢翊这虎狼之子的话音说下去。自作孽,简直不可活!转眼,乞巧节如期而至。夷亭村的风寒之症持续了半个月,如今终于顺利度了过去。村民们囤积已久的相聚热情,也被一并打开。而今又碰上乞巧佳节,无论是乡野,还是县城,皆是热闹非凡。是夜,闻月独自一人立于县城市集。周遭红色灯笼连天,人声鼎沸,独她呆呆站在街中央,与这外界氛围格格不入。自打父亲去世后,闻月便不爱热闹。加之前世,辰南王府那一大家子女人,闹不完的事都让闻月烦心。因此,她最爱独处。可此刻,只她一人站在大街上,连个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她还是感觉到了难得的孤独感。昨日,在闻月的医馆。巧儿临时提议,明日乞巧,想约谢翊一道去县城赏灯。谢翊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是一口应了下来。可过了会儿,又推脱说伤口尚未痊愈,担心人群推搡伤了身子,定要个大夫陪同。巧儿见状,立马想到了闻月。她本就担心与谢翊独处,难免生出些尴尬,多个熟人闻月不仅能照顾谢翊,还能缓解两人独处的尴尬。她一想,何乐而不为?于是,便生拉硬拽地把闻月拖进了县城的集市。至于闻月是如何落单的呢?闻月觉着,怪就要怪那个该死的谢翊。他平日里对巧儿便不冷不热的,可后来到了市集,他竟然破天荒地拉着巧儿,喊她一道去街末的花灯摊上买兔子灯去了。巧儿本就对他鬼迷心窍,如今他主动提议,巧儿更是将闻月忘了个精光,追着谢翊转头就跑了。而后,多余的闻月就被扔这儿了。闻月绕到街边,寻了处河堤旁的栏杆坐下。落坐没多久,身旁就来了一对男女。男人买了对簪子,正动作温柔地在给女子簪发。闻月见状,心底的怒意又多了一层。要不是谢翊这拖油瓶,或许今日乞巧,她还能同县城里的书生未婚夫一聚。指不定他也会送只簪子给她,郎情妾意,可不美妙。当然,闻月光也就是想想罢了。她特意坐远了些,不去打扰那对男女的甜蜜时光。闲来无事,她便捡了根树枝握在手上,对着地面胡乱画着。可此刻,她心底的那股怨气压根没消,不由地对着地面嘟囔:“死谢翊,臭谢翊……”口里念叨着,手上也不自觉地画了出来。待她反应过来时,一双黑靴已停在地面上那几笔字迹上。头顶传来谢翊低沉清灵的嗓音:“在叫我?”闻月见状,立刻慌了神,腾地从栏杆上坐起来,生怕被谢翊瞧见了她地上画的字,她还故意走进几步,险些快靠到谢翊的胸膛:“没没没,是您听错了。”他蓦地笑了,低了头:“所以你在这地上画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