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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对,我这人就是个大老粗,文化水平不高,只是嘴里嚷嚷的,办不成什么大事。” 伍方华笑道:“谁敢说张局是大老粗,粗中有细呢,否则怎么会一车车土特产往市委大院里送?” 张彪一拍桌子,怒道:“姓伍的,你这话算啥意思?你平日隔三岔四的往市委里跑得少吗?” 赵汝新听不下去了,哼了一声道:“你们就少说两句!两个局里的大领导象街边小市民般互相斗嘴,成何体统?”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汝新再不得势仍坐在正局长位子上,两个副局自是不敢挑衅,怏怏闭嘴。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侍应陆续传菜上桌。 张彪率先拿起酒杯,对赵汝新说:“赵局,我先敬你一杯!” 赵汝新也举起杯子,说:“大家一齐干了这杯。” 周挺阳和伍方华连忙举杯相碰。 赵汝新一口饮尽杯中酒,感慨说:“大家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嗑嗑碰碰自是少不免,吃完这席饭,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聚首了。” 周挺阳见他语气感伤,便道:“赵局,别想太多,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一起吃饭的机会。” 赵汝新摇摇头,说:“你别安慰我,仕途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情冷暖没见过?现在没外人在,我也不妨以老卖老,说句大实话,你们三个表面各安其职,但何偿不是各怀心思?我这个位子,将来无论你们谁来坐,都得一起共事下去,将脸扯烂了,以后怎么处下去?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三人听他如此说,便不再作声,低头闷吃。 赵汝新见气氛冷清,便说:“我听说市委书记在隔壁摆喜宴,你们都去敬一杯祝贺祝贺吧!” 张彪立马站起来,说:“对对,我这马上过去。” 伍方华见状,将瓶内的酒往杯里倒,说:“于情于理,我们都需要去恭喜一下程书记的添丁之喜。” 周挺阳心念一动。 这两人反应如此迅速,多半是早就打探到消息,只是苦于无机会巴结,自己无心插柳,将饭局安排在这儿,倒是成全他们了。 再想起方才伍方华无端端挑拨自己与张彪的关系,多半以小人之心相度,以为自己也在提前布署,所以心怀忌怨。 有念及此,周挺阳唯有内心苦笑,转头问赵汝新:“赵局,你不去?” 赵汝新很认真地吃着菜,说:“我就不去了,省得讨人厌。” 周挺阳明白他现在过去只会尴尬,也不勉强,见张伍二人已经先行一步出门,便拿起一瓶酒准备跟过去。 “小周,等一下。” 赵汝新忽然拉住他。 周挺阳回头,见赵汝新拿出一颗小石子,说:“带上,去祝贺总得给小娃娃的送点见面礼。” 见周挺阳神色疑惑,叹了口气道:“程书记摆酒请客的事我早就收到风气了,出门时候顺手给你带来。你的性子不够圆滑世故,快四十的人还有点象个毛头小伙一样耿直和冲动,并不是那么适合体制内的环境。” 周挺阳给赵汝新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对方的评价也说到自己心上去了。 赵汝新见周挺阳神情尴尬,便笑说:“这方面也不全是坏事,就因为你不类于体制的官僚作风,反倒让人喜欢,敢想敢闯,有血性,有原则,不轻易为利益而折腰,是一个真性情的刚毅男子汉,这也是我多年来一直都喜欢你的主要原因。” 周挺阳苦笑说:“赵局,你太抬爱了。” 赵汝新哈哈笑道:“幸好你人聪明,悟性强,以后在待人处事方面多加注意就好,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程鑫生有收藏玉石的爱好,这块石头是我以前搜罗回来,本打算作礼物讨好他,现在便宜你这小子!” 周挺阳感激将手盖在赵汝新的手背上,用力摇了摇。 尽管赵赵汝新动机不纯,但这么多年却是真心在帮助自己的,这点周挺阳很明白。 当周挺阳来到宴会小厅前,却看到张彪和伍方华在小厅门口被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的酒店保安拦住了,正吵得热闹。 张彪气势汹汹地骂道:“你是谁?敢拦我的路?” 那年轻人也不生气,脸带职业微笑回答:“我是酒店的安保人员,主人家要求到场宾客出示请贴,避免闲人乱闯。” 张彪一听就火了,叫道:“你算什么鸟?我给领导敬杯酒也不让进?” 伍方华也凑上前说:“你去跟跟我们领导说一声,是局里的下属来给他恭贺。” 保安不为所动,说:“对不起,带请贴的赴宴嘉宾已经全部列席,我们接到要求是不允许外人打扰。” 张彪气哼哼地叫道:“我就要进去,不信你够胆拦我!他妈的一个臭保安,还敢这么嚣张!” 说着,作势要闯,但只是气势汹汹,并没有真个冲进去。 周挺阳看着这情形有点奇怪,张彪并不是官场新丁,好歹也跑了几十年江湖,怎么表现得如个无脑莽夫? 稍一思忖,旋即明白,他这是故意要闹出点动静来,倘若自觉离开,里面的人怎么晓得他来过? 周挺阳皱了皱眉,心想张彪这种做法并不妥当,便上前对保安说:“你好,我们是体育 局的干部,今天刚好在这里吃饭,听到消息就过来给领导恭贺一下,能不能帮助通知?” 保安打量了周挺阳两眼,便问:“你是体育局的周挺阳局长吗?” 周挺阳有点摸不着头脑,点头道:“我是。” 保安马上脸带笑容说:“宴会主人已经交待过,请跟我来。” 周挺阳猜测多半是金向梅吩咐,回头看看目瞪口呆的张伍二人,便对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