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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b相柳(抹布)】蚀骨灼心

    夭柳感情线。

    玱玹为了小夭囚困相柳逼迫他投降的故事。

    他只觉得很热,却一时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

    向来纤尘不染的白衣早已破破烂烂,皙白的腕子箍在龙骨做的镣铐里,已然磨出鲜血。带着浓烈毒性的血液竭力腐蚀着那天下至坚的锁链,同为妖,一个身死成了神族束缚同类的器物,一个活着被同类尸骨束缚住去路,真是相煎何太急。

    所以说起残忍,果然还是神族与人族更懂一些。

    他们妖类向来只讲求弱rou强食,很少会刻意折磨,刻意羞辱。

    一个脚步声逐渐靠近,刻进骨子里的警惕让他在几乎是被焚烧的烈火中微微抬起了头,可眼前一片迷蒙,他什么也看不清。

    门被打开,发出难听又刺耳的咯吱声响。

    有人走到了他近前。

    一只手托起他的下颌,似乎有目光在端详他的脸。

    他很努力的想要偏头,想要挣脱。

    他讨厌这种高高在上的俯瞰和审度,讨厌那种肆无忌惮流连在他身上的打量与扫看,讨厌那种无比蔑视的掂量及玩味,他很讨厌,厌恶,甚至痛恨。

    他幼时已经历了太多。

    所以他从来都戴着面具,遮住那张在玟小六口中国色天姿的脸。

    却唯有在他面前从不遮掩容貌。

    因为只有他看向他时,只有她看向他时,眼里那么纯粹,纯粹到只是透过他的皮囊,无关丑陋或美艳的皮囊,在平等的注视着他的灵魂。

    “真是…漂亮……”

    他听不大清那个人的声音,音调被诡异的拉长,扭曲,膨胀,灌进他的耳朵里。

    那只手松开他的下巴,任由他的头继续无力的垂落回去。

    他很想抬头,继续昂头注视那个胆敢轻看他的混账,他想记住那张脸,方便他日后杀了他,或是咬断他的喉咙。

    他只是本能的想那么做。

    可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

    那只手扯开半遮半掩的破烂战袍,白皙身躯上的斑斑红痕曝露于龙骨狱阴冷的空气之中,令他抖了一抖。

    可他却没像人族或人族一样,在应激时浮起一层本能的鸡皮疙瘩,或许他本该浮起一层鳞片来保护自己,可被遏制住能力后,他只剩下怎样被折腾也永远滑嫩的普通皮肤。

    温润,白皙,柔软。

    甚至可怜。

    真想不通,居然会有人只想着把他丢进笼子里看他厮杀死斗。

    谁会那么干,真是世间第一的傻子。

    就算给他标价万金,就这么展示于人前,也有无数人愿意为他买账。

    即便标价千万,也有神族肯花钱把他买回去作为妖奴。

    毕竟这张脸胜过一切。

    否则怎么会迷了皓翎大王姬不顾立场身份去求黑帝饶过他一命呢?

    来人那么想着。

    那只手揉捏着他胸脯上的软rou,红肿的乳首不出意料的又落入新人手中被肆意揉玩,揉搓几下,又被含入口中。

    唇舌湿漉,狎戏舔弄,他试图挣扎,也只是扯动龙骨的链子微微晃动了几下。

    那只手捞起他无力垂在地上的腿,另一只手沿着腿根,直接摸到他肿胀闭塞的xue处。

    因为刚被人蹂躏过,那处无法容人的所在此时有些不堪重负,如果再经嗟磨恐怕就要破败流血了。

    可手的主人并不在乎。

    指尖剜进xue中,其中残留的上一人留下的浊液被他掏挖的动作带出,沥沥落于满是灰尘的地面。

    他喉间泄出一声难挨的哼鸣。

    蛇是冷血动物,他更曾在极北之地待了数百年,浑身上下冷的如同珍稀的冰晶一般。可如今他身体的温度却比普通神族还要高上一些。

    温热的像上好的暖玉一样。

    这对于神族们来说刚好可以入手,可这温度对他而言,已是近乎将他焚烧殆尽了。

    手指在柔软的rou壁里戳刺搅动,弄出些腻腻歪歪的水声,落在他耳中更加刺耳,仿佛熬煮着他的沸腾的海水里,有利矢刺破血rou向他扑来。

    他想要躲闪,又被牢牢禁锢在原地,只能无力的承受。

    就好像那齐发射来遮天蔽日的数十万箭矢一般。

    他生来九命,在极北之地时丢了两条,为救小夭死过一条,为杀情人蛊逝去两命,剩下那四条命,一轮齐射,他反复死去三次,只是最后一条命奄奄一息。

    有时他甚至不知晓,生有九命究竟是福是祸了。

    对于这世间的任何生灵来说,死亡只是永恒的宁静前最后一刹那铭心的苦痛,可对他而言,他要反复经历九次,才能真的解脱。

    他不厌恶活着,他向来觉得生命很可贵,他也一直都在很努力的活着。

    可他仍旧无法理解,为什么其他生灵只要经历一次痛苦,他却要反反复复承受九次。即便他也曾庆幸自己有九条性命,才能活着为母亲尽孝,能让她含笑而终;庆幸因为有这九条性命,他才能够给小夭续命,才有资格以命诱杀蛊虫,才免她与他一同受万箭穿心而死的痛苦;庆幸有九条命,他才能活到最后为义父尽忠。

    可庆幸拥有九命,与不解失去九命,并不冲突。

    如果他与邶一样死在极北之地,大概也不必过这用自己性命铺垫走来的鲜血淋漓的一生。

    不过他并不后悔就是了,不后悔每一次死去时椎心泣血敲骨吸髓的痛,因为他每死一次,都代表他在意的人将替他活。

    他们只能死一次,他有九命,就该他替他们去死才对。

    说来怪可笑的,好像有了九条命,生命也就不珍惜了似的,但物以稀为贵么,或许生命也是。

    他的命多许多,所以也就廉价了些。

    xue洞被手指的搅动撑开,内壁的红艳无端曝露,颤巍巍的外翻。

    不等它昭显什么可怜,性器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其贯穿。

    第一次进入很深,他被顶的整个人都晃了晃,连带龙骨做的链子敲在墙壁上,震耳欲聋。

    他原本无力垂落的头被惯性甩的后仰,露出于蛇而言最脆弱的脖颈,又或许神与人更喜欢叫那儿七寸。

    那人没有等他回缓的意图,钳着他的腰身肆意抽插起来。

    他随着cao弄的频率摇摆,头又无力的昂着,歪垂在一侧。

    那人一边cao干,一边探头过来吻他,舌尖舔过他无力自控而探出的利齿,又撬开他的牙关,卷起他略微分叉的舌尖逗弄。

    他喉间含糊的发出一些野兽威胁时嘶吼的低吟,可那种野兽本能的威慑恫吓不了任何人,只是让来人更能尝出一些无与伦比的快感来。

    大名鼎鼎的辰荣军师,残虐多诡的魔头九命,竟被cao的像只野兽一样只能发出一些威胁的嘶鸣。

    多激起人成就感的一件事。

    银色的发丝被人把玩,扯动一下就扯得他无力的头颅偏移,令他像一个精致漂亮的人偶,就这样任人牵动。

    那人抱着他射过一次,又将他翻过身去,从身后进入。

    野兽本能就抗拒后方的触碰,更不要说此时他所遭受的行径了。

    他嘶嘶尖鸣,却半句话都说不出,被人按着脆弱的脖颈,从后方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处。

    抽插碰撞的零碎声响里,似乎有一声哽咽,只是微弱,那人也没听大清。

    那人只挥手放长了一根龙骨锁链,捞过他一只连蜷缩都无力的手,含住他纤长皎白的指尖,一只一只咬过,一只一只舔弄。

    而他只是颤抖,只能颤抖。

    光裸的脊背裹在仅存的战袍里,被那人的指尖一节一节摸索,每一次抚摸都带着轻佻的挑逗。

    如今他们做的这事,还能有什么行为是不轻佻的呢?

    那人做了多久他不清楚,更不记得,他没什么时间的概念,甚至可能连时间是什么也不清楚了。

    只是在那人离开后,将他近乎焚烧殆尽的火热才逐渐褪去,令他得来了短暂的自我与清明。

    又有脚步声靠近,这个脚步声他有些熟悉,已经恢复自我的他也知晓了这个脚步声的来意。

    他很想合拢双腿,起码让自己不要在宿敌面前如此狼狈,可软弱无力的身躯逼迫他只能这样不堪的再一次去面对自己的宿敌。

    那只绣着金纹的黑靴停在他面前,他想昂头去看对方,却连这么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到。

    “想好了吗?相柳,你降,还是不降”

    相柳看着自己眼前满是尘土的地面,忽然吃吃笑了,虽然无声,却笑的整个人都抖作一团,连带着困锁他的铁链哗啦作响,仿佛代替了他的笑声在讥讽对方的问话。

    对方似也不恼,只是又说

    “你知道,你杀了丰隆,不杀你,我无法给所有中原氏族一个交代。可小夭从没求过我一字,我二人此生相依至今,她只为你求了我这一次,我没法拒绝。

    在外人眼中你已死,尸身化为血水,荼毒了整座海岛。那毒都是小夭制的,没人能发现什么错漏,这世上也无人见过你的真容,你以后大可以换一个身份,永远陪在小夭身边。”

    提到小夭,相柳的笑戛然而止。好半晌,他才忽然问了句

    “她知道……”

    他声音低弱几不可闻,可对方还是不等他说完就有些不耐的打断了他。

    “不知道。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让小夭知道。”

    短暂停顿一下后,对方还是耐下性子,为他又解释两句。

    “保下你的事虽然可以瞒住大部分人,可某几家氏族的族长是没法儿随便打发的,这也是让他们泄恨对你而言伤害最轻的法子了,我可不想弄个缺胳膊少腿的残废以后日日跟在小夭身边。”

    相柳无声轻笑。

    “那我倒要感谢你了”

    对方沉默片刻,还是略微好声的又劝说道

    “相柳,你对小夭应该不是毫无情意。我知道这种事情是在折辱于你,但为了小夭,你应该能够理解。”

    相柳竭力的想要抬头,他想看看这位统一了天下的明君伟帝,他想看看,这果然的真帝王,何等风姿,这般淡漠。

    可他无能,连抬头看他一样都无能。

    他没了说话的意思,默不作声,像用沉默在拒绝。

    “相柳”

    一只骨节分明有力的手忽然掐住他的脖颈,迫他仰起了头。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帝凝视那双有些涣散的蛇瞳,一字一句的沉声威胁。

    “你信不信我抹去你的灵智把你炼作傀儡,也能陪在小夭身边”

    相柳终于看清了他,接着他浅浅嗤笑,明明满身狼藉被扼颈身下,可他又好像在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世间唯一的帝王。

    “如果你真的觉得那样有用的话,又何不直接用若木制作一个我的傀儡呢?那不是你更擅长的事吗,何必这样费心的保下我的性命,还要劝我投降”

    相柳的声音依旧喑哑,低微到几乎下一秒就要消散一样,可却好似重锤,狠狠砸在了玱玹心上。

    原先他曾嫉妒过璟,嫉妒他得到了小夭的爱,嫉妒他能够以爱人的身份陪在小夭身旁与她长相厮守。

    可现在他才知晓,真正令小夭连灵魂都无法自控的人究竟是谁。

    玱玹自打选择踏上帝业这条路后,喜怒几乎不形于色,可如今却恼羞成怒。

    他狠狠甩开相柳,直起身,俯瞰地上狼狈的人。

    “两刻钟后禁咒还会发作,到时还会有人来找你,之后我会再来。那几位族长过后我就去市井找些浪荡子来,又或者找一些你灵智未开的同族,相柳,你一日不降,这禁咒就维持一日,你好好想清楚”

    相柳乜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

    “玱玹,你真可悲,你从来都不了解她”

    她爱的不是能够因苦痛与侮辱而折腰的灵魂,她爱的不是被囿于一处失去自我的灵魂,她爱的不是一副失去了傲骨与灵魂的皮囊。

    可惜,玱玹不懂。

    或许他懂,可他也知道,他注定不可能将她爱的那个人完整的锁在她身边,所以即便将他支离破碎的收拢囚困,他也要成全她的所愿。

    玱玹目光冷如寒星,最后拂袖而去。

    相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等待着下一次蚀骨灼心的禁咒袭来。

    在下一次失去自我前,他恍惚想起他第一次见玟小六时,那首清越的山歌。

    君若天上鸟

    妾似水中鱼

    相忘相忆

    相忘相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