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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儿沉沦在渴望的深海里,又是蛊惑。睫毛颤了颤,她缓缓睁眼。男人英俊的脸一下在眼前放大,深眸里倒映着的是她,只有她。四目相对。岑衍眉头依然皱着。“这样睡容易感冒,起来?”他说。时染渐渐清醒。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自己一眼。“四哥……”她望着他,嗓音有些沙哑,更像是不自觉地撒娇,“我没力气起来了,你抱我起来好不好?”岑衍喉结突的滚了下。她不知道,一声四哥,永远叫他抵挡不了。“好。”时染懒懒地指挥他:“拿浴巾。”岑衍闻言拿来了干净浴巾,而后俯身将她捞出来。“哗啦”一声,水四溅。时染被迅速地包裹在了浴巾里,柔弱无骨地挂在他身上。任由他替她擦着,她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他脖颈,而后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四哥,你衣服湿了呢。”岑衍动作微顿。他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想小心眼地报复他昨晚把她“弄伤”。“没事。”他克制着沉声说。时染轻轻哼笑,再开腔声音又轻了不少,低柔又娇媚,似是蛊惑:“衣服湿了多难受啊,要不要洗个澡?”岑衍眸色更暗了,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一起洗?”手上动作不停,他问得一本正经。“好啊,”时染搂着他,亲吻了下他侧脸,在敏锐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后,悠悠落下一句,“昨晚亲了我几次?就剩下半个月时间啦,这个澡洗完,四哥就可以滚蛋了呢。”岑衍:“……”“睡完了就想踹?”动作彻底停下,单手揽着她,他波澜不惊地提醒,“时染,不可能。”看似淡淡的语调,实则字字强势不容置喙。时染哼了声。“我就知道,”和他拉开距离,她看着男人眼神倨傲地说,“从一开始四哥就打着这个主意,你怎么可能放了我,这才是四哥。”岑衍没有否认:“嗯。”果然。时染推开他,挑衅地说:“四哥自己洗澡吧,不和你玩儿了。”想走,手腕却被男人抓住。岑衍眼中闪过无奈宠溺,低声说:“药在床上,自己擦还是……”“四哥帮我擦……”时染勾唇,笑容明艳,“可四哥忍得住么?四哥还是悠着点比较好,毕竟年纪大了,技术又……唔!”话音未落,唇被堵住。“一起洗……”男人低哑的声音蛊惑着人心。水声渐渐将温情模糊……*但最终两人也没有和昨晚一样。岑衍舍不得。倒是时染,在潇洒离开卫生间里的时候,转身十分得意嚣张地用口型说了三个字——【老男人。】话里话外都在说他的年龄和技术。岑衍没有反驳。卫生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人,冷水冲下,寒意阵阵,但没有哪一刻,他的心中比此时更炙热。他清楚她还没有彻底解开心结,有些话她仍是没说,但他能感觉得分明,在今早之前她面对他时戴着的面具在渐渐拿下了。她没有再对他逢场作戏虚与委蛇。就像她刚刚故意撩拨报复他,显然和之前已不一样。她的眼神亦是。没有再藏那么深,而是慢慢地在恢复到如当年一般的澄澈。这就够了。他没指望一晚就让她完全打开心扉解开心结,她愿意跨出那一步就够了。剩下的路,他陪着她走。*时染以为岑衍让她换衣服只是要出门,没想到男人直接替她收拾出来了一个行李箱,而在出发前,徐随也带来了他的行李箱。但她仍是没有问,权当他是想给她惊喜。不过时染怎么也没预想到,这份惊喜会让她那么开心。第69章当车到达目的地停下,时染终于看清了他们到达的地方。居然是俱乐部。之前发起野外生存挑战的那家俱乐部,当时她和他合作拿了第一,她还成了这家俱乐部的免费VIP会员。她有查过这家俱乐部,知道他们最受欢迎的其实是跳伞极限运动。难道……心尖忽而闪过什么异样东西,时染侧头看着男人,眼中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欢喜和期待:“四哥带我来跳伞么?”“嗯。”岑衍点头,随即倾身替她解开安全带。时染唇角扬起明艳笑意。她抬手勾住男人脖子,指腹轻划过他整齐的发尾,哼笑:“还说不是补偿?你早就猜到漓岛那次我就是要跳伞,后来脚崴了没办法才走的。”“是么?”岑衍捉过她作乱的手,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低声问,像极了是在蛊惑,“那还要不要跳?”时染没有急着挣脱。“当然要。”她轻哼。指尖在他掌心里故意轻缓地划过了几下,如小猫勾人般反击,眼底闪过得意狡黠,时染正想再做点儿什么……“咚咚——”车窗骤然被敲响。*柳昭和宋然提前知道岑衍要过来,正好没事便来了俱乐部门口等。两人一眼就看到了熟悉车牌。而后……柳昭惊得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似的转头看向宋然:“阿衍旁边是不是坐了个姑娘?”“你没瞎。”宋然吊儿郎当地勾唇笑了笑,随即勾住柳昭的脖子带他往车那走,而后出其不意地抓过他的手敲下车窗。猝不及防。柳昭:“……”cao。这时副驾驶的姑娘抬起了头。柳昭一看,眼睛顿时再次瞪大。“是那个姑娘!他的搭档!”他脱口而出。冷不丁的两声,着实让意图欺负岑衍的时染吓了一跳,等她抬头看清楚那两张脸,她又松了口气。然而,她却眼尖地瞥见身旁男人嘴角溢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在笑她胆小。时染当即瞪了他一眼,不自知的娇嗔,尤其不够,她还没好气地掐了他一下,当做报复,之后她嫌弃地直甩开他的手下车。岑衍但笑不语,眼中渐渐蓄满宠溺。他跟着下车。“你们好,又见面了。”时染大大方方地和两人打招呼,丝毫不见被撞破的尴尬。宋然看了她身后的岑衍一眼,笑得意味深长:“你和阿衍……”“开始吧。”岑衍极其自然地握住时染的手,打断了宋然的调侃。宋然了然。“行啊,听你的。”他笑得像只千年老狐狸。*时染没明白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