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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没有人可以改变!就是上天,也不可以!在院外候著的丛明成和丛明廉老远看著公良飞郇就这麽一瘸一拐狼狈不堪的向外走来,忙奔了上去掺扶住他,焦心的道:“将军,您腿伤未愈,不能这样行走……”“去备马,快!”公良飞郇咬著牙,不耐的道。“将军!您要去哪?”丛明成和丛明廉大惊。“让你去就去,快去!”说著,公良飞郇抬手便扯下了丛明廉身上的披风,将自己的两条腿紧紧缠住。等丛明廉飞快的从马圈里牵出公良飞郇的坐骑──一匹名为千暴的墨色骏马。公良飞郇跨马而上,那动作真是一如既往的洒脱。看的丛明廉都不禁吃了一惊。公良飞郇想做什麽很明显了,跟随他多年,这些事情已不用再多问。“属下陪著您去”丛明廉知道公良飞郇的身子才刚刚恢复一些,根本受得不长途的奔波,抵御万一可能发生的危险。公良飞郇倒也没有拒绝,他是要去追薛承远。虽说眼下还没有连锅端了濮阳历渊老窝的周密筹备,但亲自去查探一番也未尝不可。更何况,薛承远刚走几个时辰,就算快马飞驰向玉涛山,也需要段时间。希望还能够追上他。这麽想著,抽鞭而下,随著马儿一声嘶鸣,公良飞郇纵马而去。东边的晨光渐渐吐露,云涛之中层层叠叠映照著粉红的霞光,陆地上飞踏扬尘的马队响著轰隆隆的踢踏之声,从北向南,沿著大道疾速狂奔。领头的公良飞郇俯身一直朝著前方看去,冷似玄冰的双眸传递出一种坚定而不可抵挡的力量。两个时辰後,离玉涛山的山谷越来越近,这片属地也渐渐脱离了天云军队的管辖,公良飞郇终於看到了薛承远骑马前行的背影。丛明廉也同时看到了那身影,只见公良飞郇霎时狂抽马鞭,几乎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向他追去。身後的丛明廉和丛明成真是看的心惊胆战,以往就是战场上御敌也从未见过公良飞郇如此,更何况他刚刚受过重伤,万一撑不住……丛明廉与从明成交换了个眼色,两人也提高了速度,各从一侧冲了上去,在公良飞郇的两旁护住他。身後还有一队人马跟随保护著,千万不可出了什麽差错。而前方行进的薛承远似乎终於听到了身後马匹的声音,远远的放缓了速度,逐渐停了下来。当薛承远调转马头,转身看向身後的同一刻。公良飞郇也终於驾著马匹冲到了他的面前,一路风尘扑面,加上本就心乱如麻,公良飞郇此时的脸色真是好看不到哪去。薛承远对这一幕有些始料未及,却也能够猜出几分他追来的原由。只是,他的身体还未恢复,怎麽能这麽折腾自己?公良飞郇见薛承远一言不发的看著自己和身旁的随从,抬手对著身边的人冷道:“都在後面候著,本将有话要问薛大人。”“是,大人”丛明成立即训练有素的带著一队人马退後。薛承远见他如此不珍视自己的身子,这般奔波,心里也是有些恼怒的,皱了皱眉,沈声问道:“公良将军如此兴师动众而来……要做什麽?”月华如炽70(美强生子)第七十章真是明知故问!公良飞郇一把拽过薛承远的胳膊,托著就调转了马头,沈沈的道:“跟我回去。”那声音像是根本没有的商量。素日里在这沅西境内,他的指令属下们本就不可质疑和抵抗,就算是隋行谦在场也要敬畏公良飞郇三分。论起来真能和公良飞郇杠上一杠的也只有薛承远了,以前是,那麽现在……也还是。“飞郇!”薛承远想制止他,可公良飞郇的手力大的出奇,看起来根本就是徒劳。“我说了!跟我回去!”公良飞郇眉目黯然,回头怒视著薛承远。像是在说,不要在这节骨眼上挑衅我的命令,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半步。薛承远是个聪明人,这番言外之意不会揣摩不透。只是眼下那半副解药还在叔父那里,公良飞郇这双腿没有全然康复的把握,他怎麽能够就此妥协?而这件事,一旦让公良飞郇知道,他会做出怎麽样的反应?“放开我!”薛承远在马背上和他僵持著,怒喝了一声,想甩开他的臂膀。公良飞郇快马加鞭一路追到了这里,身体早已不堪负荷,双腿此刻更是疼的连知觉都没有,整个身子根本就是强撑著坐在马鞍上。这一路上,他觉得这是他唯一能够表达出的诚意,一份让薛承远但凡有半点爱怜和情谊都不应离他而去的感情。可他怎麽能够如此冷漠?公良飞郇长眉一挑,转过头凝视著薛承远,一语不发,眼神中混杂的情绪让薛承远看的心痛。“放开你……知不知道,自从那一夜牵你的手,这一生我都不会再放开?”冷漠中透著恍然的笑,这一刻,公良飞郇几乎是一字一字对视著薛承远,道出了心中强忍的感情。薛承远的心砰砰直跳,即便他素日里再多麽理智,面对著公良飞郇这番质问,他都不能不感动。“我们注定不能够在一起”薛承远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轻叹了一口气。“谁注定?!”马匹踢踏了两声,公良飞郇朝下寻索,单手狠狠的握住了薛承远长袖下的手掌。“是天吗?!还是你那气数已尽的皇叔?!”公良飞郇就这样握著他的手掌,几乎是怒吼著问道。身为大夫,薛承远自知实在不能这样和公良飞郇耗下去,这本就是根本没有输赢的一场争执。公良飞郇不让他走,而他不能留,也不愿将实情告之而让公良飞郇心存愧疚。薛承远一甩手臂,说的决然:“是我自己,请不要勉强我。”“勉强?”公良飞郇苦笑道。他就那麽轻易的甩开了自己的手掌,犹如甩开了自己这些日子建筑起来的感情。公良飞郇向来知道薛承远不是一个会随意妥协的人,但没有想到,他竟会对自己的心如此不诚恳……又或者,他已经很诚恳了,一直以来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好”公良飞郇望著薛承远身後起伏的山峦,冷风凛瑟,眉目间潮冷的湿泽说不清是泪还是这空旷之地的雾气。总之,薛承远这个人,在他的眼前,在他的心里,都开始变得模糊。“我公良飞郇只会再问一次……”公良飞郇微微抬起头,唇角微微上挑,淡淡的道:“你有没有,真的爱上过我?”这个人真是执著!都病成这副模样,还要在爱情之中追问一个所以然。人果然不可貌相,退回几年前,就是打死薛承远他也不相信一个冷傲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