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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吗?”我猛地盯住她的眼睛,严厉地问:“非要弄到生者难安,死者无法瞑目,你才满意吗?!”她倒退了几步,惨白着脸,摇头说:“不,不是,你胡说,我是为了你好……”“够了!”我自行推着轮椅入病房,喊道:“妈咪,杰西卡~”杰西卡急急忙忙跑出来,说:“哎,小宝贝,你怎么自己回来了,骑士呢?”“跟风车决斗去了!”我没好气地说:“麻烦你帮我送送外面那位小姐,我头疼。”杰西卡一愣,随即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高傲护士嘴脸,啪啪走过来叽里呱啦地用英文说:“这位小姐,现在不是探视时间,病人要做检查了,请你回去吧”之类。萨琳娜犹自不甘,冲我喊了一句:“你考虑一下,不要后悔……”我再也忍受不了,拍着轮椅喊:“快让她走!”第47章我头疼欲裂,蜷缩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萨琳娜的算计,林俊清的哭泣和怀疑,他们的吵闹和相互指责,在这一刻,汇成巨流,在我脑中响个不停。大脑深处仿佛有两个小人,一人拿一把锯子,一个说从两边锯开好些,一个说从中间锯开更合理,我在这样的拉锯撕扯中痛得意识模糊,冷汗直流。我闭上眼,听着耳边杰西卡冷静按铃,唤来医生的声音,然后病房内骤然涌入许多人,他们压直我的身体,冰冷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拉开我的眼皮,依稀仿佛听到许多不同意见,其中一个人还在大声朝我词问一些什么。我痛苦不堪,全副心神只专注于如何对抗脑袋崩裂的痛楚,忽然四周仿佛安静了些,一个人上前从背后拥住我,温柔而有力地捏住我的下巴,我的唇被迫分开,却听见他在我耳边说:“别咬自己,都出血了。”“好疼……”我无意识地回答。“乖,咬这个。”两根硬邦邦的东西伸到我嘴边,一阵剧痛袭来,我呻吟出声,张嘴想也不想,一口咬了下去。背后那人一声闷哼,我不假察觉,紧紧咬住不放。然后,边上有人挽起我的袖子,冰冷的金属触及皮肤,那种臆想中尖锐的痛霎时间冲入脑子,我“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拼命挣扎。“快,按住他!”有谁喊了一声。“都别动,我来就好。”背后那人答了一句,两只胳膊铁圈一样将我固定在胸前,随后有谁用力固定住我的手,那冰冷的药液如愿以偿进入我的皮肤,不出片刻,仿佛我觉得全身僵硬,冷得很,仿佛血管里流的都是冰渣子。我无法抑制地发抖,那个人使劲压住我,一个劲地说:“乖,没事了,乖,放松,很快就好,放松。”他来来回回就这几个词,安慰人的伎俩笨拙而可笑,只知道反复说“乖啊”“没事了”,我心里很想嘲笑他,我又不是小孩子,根本不吃你这一套。而且那声音也不算温柔,尽管竭力在流露温柔的意思,但奇怪的是,就在这样的唠叨话语中,那侵扰我的头痛仿佛在淡淡隐退,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陷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深沉安逸,我仿佛重回襁褓的婴儿,在合适的温暖中,在安全的境地里,安心睡到天明。醒过来时已是凌晨,医院依山临海,早晨总有鸟啼婉转,将宛如新生儿一般崭新的一天迎落到你掌心。我有点舍不得睁开眼,身后的温暖令人眷恋,我缩了回去,想在柔软的枕头上再蹭两下,哪知脸颊触及的地方硬邦邦的,我不满地将手摸了上去,确实手感不好,摸着,像人的胸膛,还是练过的那种生硬的肌rou,鼻端闻着,竟然还有熟悉的雪茄香味。雪茄!我打了下激灵,猛地一下睁开眼,发现自己手足张开,正自得其乐地缩在一个人怀里,那人的手环过我的身体,亲密地将我抱在怀中,而我的脑袋贴着他的胸膛,脚缠在他的大腿上!这个认知要比清早在自己床上发现一只滑腻的大章鱼还令人惊愕,我璔地一下半支起身体,惊恐未定地看着那个男人,这样的体格,这样的味道,这样的脸庞,除了夏兆柏还能是谁?但谁来告诉我,他为什么在这里,而且看起来,还像是抱着我过了一整夜?我这么一动,夏兆柏不满地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声,搭在我腰间的手一收,竟然不由分说将我重新拉回怀里。我扑倒在他胸膛上,这个力道还撞不醒他,居然只让他按住我的脑袋,犹如抱回心爱玩具的孩童一样露出满意的笑容,翻了个身,干脆将我整个人像夹三明治一样夹在他的怀里。我愣了楞,被他脸上那抹心满意足的微笑给吓到了,怎么看,怎么与jian诈霸道的夏兆柏不搭调。片刻之后,我才意识到,眼下更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摆脱这种三明治夹心的命运,护士们大概清晨六点多交班,然后便是查房,等他们进来我们若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夏兆柏皮糙rou厚无所谓,我可没脸再在这里治病了。我狠狠推他,这人仿佛吃了激素一般,身上摸起来铜墙铁壁,推不了几下,我就手酸喘气,他倒没事人一样越发将我圈紧。我没有办法,只好伸手拍拍他的脸,道:“夏兆柏,夏兆柏你醒醒。”他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说:“宝贝,我再睡会,昨晚让你折腾得够呛……”我的脸轰的一下发烫起来,这话说得何其暧昧,还是说夏兆柏半梦半醒之间以为自己陷在哪处温柔乡?我骤然提高声音,喝道:“夏兆柏,起来!”他皱了眉头,慢慢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几秒,才缓缓转到我脸上,微微一笑,凑上来吻了我的脸,下巴新生的胡渣轻轻摩挲着我的皮肤,贴着我的耳廓轻声说:“早,宝贝。”我微眯双眼,冷静说:“放开我,不然护士们进来,对你名声不好。”他呵呵低笑,撸撸头发,说:“你就是这样,即便自己不喜欢,也从来要用为别人着想的话语说出。好吧,我不对你怎样。”他松开手,下了床,自去卫生间梳洗,片刻之后出来,竟然胡子也剃了,身上皱巴巴的衬衫也换了,乍一看,又是那神采奕奕,不怒而威的夏氏总裁。我看着他,忽然醒悟过来说:“你,你怎会连换洗衣服都有?”“你昨天压住我的胳膊一直不松手,我就知道回不去了,打电话让人给我送了一套过来。”他不在意地回答着,伸手出来,手指上绑着绷带,微笑着问:“还要睡吗?如果不要,我抱你去洗脸刷我摇摇头,心里有些明白,昨天头痛发作,自身后按住我的人多半是他,那手指上的伤,应该也是我咬的。我轻声叹息,到底为了什么?这个人赶也不走,骂也不走,反抗也犹如隔靴